黄桢杰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就见到那照片中一张面容极度扭曲堪称毁容的脸,他费了好大劲儿才认出来那人是他自己,再看旁边,她神色淡定跟欣赏风景似的,他一张脸顿时黑的不行。
“有什么好看的,赶紧走!”
他瞪了那操作这些照片的小姑娘一眼,拉着她头也不回地就要离开。
他发誓下个项目一定要让自己保持淡定优雅的形象,好扳回这一局!她跟在他身后不悦地的抱怨着,“唉干嘛急着走啊,我想买下这张照片来嘛,算是留作纪念啊,别来了法国一趟什么都没有留下!”
留作纪念?黄桢杰觉得自己要被她气死了,这话估计天底下也就她一个人敢说了吧?她难道没看到他这张照片里面什么形象吗?难道她要拿着这张照片回去让她威胁他吗?
“等下个项目的时候再买好了!”
他气呼呼丢给她一句然后抓着她的手离开了那个小亭子。
第二个项目萱诗萍选得是惊险程度仅次于上面那个过山车的叫做飞椅的游戏,当然某个男人根本不知道,他只是看那器械的模样似乎比刚刚那个简单了许多。
苍白的脸色微微有了些好转,等上去了之后他才发现,原来光是用眼看是不行的,要亲自体会过之后才能对它的好坏下定义。
他们自身坐着的那个椅子再转,支撑着他们这么多人的大椅子也在转,如同地球跟月亮的公转和自转,最重要的是,这是在10米高空不停旋转,旋转,旋转……有时候它会忽然停下来,当你以为它就这么停在半空中的时候,它却又出奇不意地翻转降落。
每一次降落他的心就像从高高的云端被狠狠甩落下来,他除了紧紧闭上眼之外别的都没有力气做,耳边是呼啸着的风声还有人们的尖叫,当然也有她的。
他想自己一定是疯了,所以才会一次又一次地陪她玩这么恐怖的游戏。
于是第二个项目下来,某人非但没有保持镇定,反而脸色更加苍白,偏偏某个女人还兴致勃勃地拉他继续去看照片。
想都不用想,他依旧表情痛苦,她依旧淡定自若,这次她坚持要花钱买下照片,他死活不同意,这太丢人了,要是她拿回去被自己妹妹看到,一定会被笑死的。
最后两人为这事闹得不欢而散,无论如何他是不能妥协的,这关系到他此后的声誉问题,而她似乎也不打算妥协,将他一个人丢在那儿兀自去寻着别的刺激的游戏。
可怜的他不跟上去吧又怕她走丢,跟上去吧又没有勇气再上去玩,只好陪着她排队,等排到她了他就在下面看着,看了一个项目之后他死活不同意她再玩了,因为他发现看着她玩,比他自己上去玩更揪心。
萱诗萍倒是没有再跟他争执,因为玩了几个项目之后她也累得筋疲力尽的,腿脚都要断掉了,关于她最期待的蹦迪也就这样搁浅了,她不得不感叹自己果真是老了。
晚上回去,,洗完澡后一个人沉沉睡去,看着睡的甜的女人他模模了她的脸,“你这个小顽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