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死了吗?这么半天才开门?我都差点儿踹门了!”一半是开心,一半是懊恼,开心的是因为这女人并没出事儿,完好无缺,懊恼的是自己这几天牵肠挂肚的真是白担心了,这个女人却还在睡大头觉。
“啊??”如雷灌顶的声音吓了夏初一大跳,她用手揉了揉眼睛,努力张大眼睛,没搞错吧?大清早的,他来干嘛了?
“魏总,您怎么来了?”边说边拉开了门,把魏钺让进了屋里,“您您您先随便坐吧?”
说完就跑进了房间,把眼镜给戴上了,而后跑出房间,跑进卫生间快速地刷牙洗脸,梳好头发,一切完毕后就站在魏钺面前,等待着老板训话。
“你的手机呢?为什么关机?”语气里是努力压抑的怒气。
“掉火车底下了!”如实回答。
“掉火车底下了?”魏钺不可置信地提高了音调,“你去哪儿了?”那口气,那神情俨然是一个在追问女友或者老婆去向的男人。
“回家了,我国庆放假回家了,在火车站被人撞了一下,手机就掉进轨道上了”夏初穿着大嘴猴的睡衣,拖着机器猫的拖鞋,毕恭毕敬地站在魏钺面前一五一十的回答。
“是吗?”有这么凑巧的事情?但是夏初应该没有必要骗他才是,“那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天,昨天晚上,到家都十点了!”这是什么情况呀?夏初对他们现在的状况有点儿矛盾了。
我向他解释什么呀?他凭什么对我查根问底的?他是我什么人呀?我有没有无故旷工?这是国庆节,国定假日好不好?难道就因为我是新进职员,这种国家规定的休息日子我是无权享受的还是怎么了?用得着这么大清早的跑人家里来兴师问罪吗?奸商!以剥削剩余劳动力为追求价值,资本家!
夏初在心里来了一场翻江倒海似的的诅咒,面上却没有自己表现出来。
“那”自己刚刚那冲天的火气去哪里了?找不着地儿发火了,全给憋回去了。
是啊,人家已经够可怜的,挤火车回家,还倒霉的被人把手机给撞没了,现在又像个犯了错将被惩罚的孩子。
“那怎么不赶紧去买个手机?别人怎么联系你?”
“没事儿啦,没人会找我,我又没什么朋友!”夏初轻描淡写地晃荡着两只胳膊,她每个月的电话费都是和家里的妈妈通话的,和童童是虚拟网,不用钱的,除了妈妈和童童她还真想不出还会有谁会找她。
“没人找你?”魏钺心里那个火,那个气一下子就冲到脑门了,但也只能憋着,他总不能说“你知不知道我打了你多少电话?我找你好久?”这个女人为什么就不把自己放在心上呢?为什么就对自己这么不感冒呢?
这个夏初,她对金钱,权力到底有没有概念的?一般只要是个女人对他这样身份的男人都是垂涎三尺,他能给她们想要的任何东西,足够的虚荣,魏钺就想不明白了,夏初明明有很多可以更接近他的机会,可是她从来没有把握过,好像根本没有注意那些东西,她在意的到底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