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素素遇见刘亦蒙的那天,正是传统所言的中元节。
曾经,家里都是会置办的很隆重,但自从她远走他乡便对这节日没什么印象了。
然而那天开始,就是徐素素见到刘亦蒙的那天开始,素素下班回家时总是看到酒店对面站着一个苍老的女人。
她总是失神的眼眸,嘴角似乎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笑容。
无论徐素素上早,中,晚班,那个老女人都会准时的出现在酒店的马路对面,痴痴地看着她。
就在半过月后,旧历的七月就要过去的那天,徐素素下了晚班在晴朗的早晨出了酒店大门。
眼眸刚捕捉到那熟悉的身影,那个苍老的女人就以一种匪夷所思的速度越过护栏朝她走来,却被着急路过的汽车撞出去好远好远……
她高高被抛起的头颅,像个被人厌倦的皮球飞起两米多高,淡黄的脑浆如漫天黄雨缤纷洒落,浑浊而饱满的眼泡月兑离了生命的框架被随之而来的车子辗成了纸片,那颗破烂的头颅上溢满鲜血的眼窝里,却仿似还有什么东西在滚动。
那天发生了很严重的车祸,在没有十字路口和人行道的急速路上,一辆汽车不知撞到了什么,导致车速剧减并严重倾斜,以致后来的汽车连环相撞。
但报纸上却丝毫没有提起有关任何那个乱闯马路的老女人。
难道是她看错了?
因为上了一夜的夜班而出现的幻想症?
但当时她只能那样去想。
且后来就再也没了那个苍老的影子,她也渐渐将这事淡忘。
直到前几天。
素素转车回来的时候,那个老女人又赫然出现在马路对面。
她还活着?!
而这个月,又是旧历的七月。
一个诡秘多事的月份,让徐素素烦躁不堪。
素素?素素?
传菜员冯麟在素素面前晃了晃手。
啊?
徐素素迟钝了几秒才猛地回过神来。
你的菜,都要凉了,还不赶紧端上去,你在想什么呀,心不在焉的。
冯麟的语气没有丝毫讽刺,满是关切的问道。
没,没……谢谢。
徐素素的脸还是禁不住的红了起来,端起托盘来转头就走。
‘哗啦’!
对不起,对不起……
刚走几步,还没来得及抬头就撞上一个柔软的胸膛。
托盘上碗碟,如数扣在了地毯上。
怎么搞的你?经理,您没事吧?
恰巧过来的主管一边迎面对着徐素素就是一顿数落,一边关切的拿着餐巾纸帮一旁的人擦拭着西服上的污渍。
没事,不要紧。你是,素素吧?
徐素素一抬头,一张画着淡妆的脸有二十七八的样子,不确定的看着自己。
是……经理,我是徐素素。
惨了,素素心里暗自哀嚎着。
好碰不碰,碰到几百年不下来一次的经理……
我说看着像,你好啊,我是鲁优,蒙蒙的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