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时,侍卫们已退出大厅,连豹笼也搬走了。
慕容熙的唇沿着我的脖子一路往下,所触之处,肌肤都酥麻酥麻。当他含住我那浑圆的顶端,另一只手也蓦地加力时,我忍不住逸出了一声细弱的低吟,仿佛有比火焰更炽热的什么物事流窜于身体内,让我喘不过气,却越发地情难自禁。
他低低道:“雪凝,我要你!”语毕,欺近我,捧过我的腰来,将他的坚硬深深楔入……
今日的他特别热情,一次又一次地在我身上纵情驰骋,肆意采撷,我只能由着他,一下接着一下快速而有力地重重撞击,毫不容情地蹂躏着我。
最终委实受不住了,终于低低哀求道:“道文,道文,住手……”忽而一霎,已有泪珠滴落,正在他唇边。
“唔……”慕容熙皱起眉,小心地问:“弄痛你了?”
我一头栽在他的怀里,摇头。
他便低了眉眼,柔声道:“许是我太纵情了!可雪凝,你真个是‘气清兰蕊馥,肤润玉肌丰。无力慵移腕,多娇爱敛躬’,让我控制不了自己!”愈发放姿,温柔地和我亲昵着。
我经不起逗引,身体又开始颤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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簌簌,陈旧的殿前飞檐上一大块积尘被震落,宫里放焰火了,火光映红大半个天际,似要将天幕烫出个窟窿来。
“雪凝,你听见了吗……”
宫装散发的兰夫人拖曳着长长的披帛从殿外奔进来,殿门空敞,旷寂的殿上唯有她细碎的脚步声一路穿过。
她径直来到玉雕翔鸾屏风前,朝我拍手笑道“快听,外边好热闹,宫里又放焰火了!”
慕容熙给我配置了可以随意进入宫禁的令牌,有时为了替兰夫人看病,我便很晚才出宫。
经过这些日子的调理,兰夫人的状况越发好了。
我朝她伸出手,笑容温暖:“夫人,你的发髻散了。”
“散了吗?”兰夫人微怔,依言温顺地坐下来,任凭我为她梳头,她的发质很好,如同墨染,漆黑光莹。
她呢喃着:“今晚必有庆典,他兴许会来的!雪凝,我要梳仙螺髻,他最爱这发式,我们初遇那一日,他便站在木槿花下,瞧着我说,秋水为神,裁玉为骨……”她羞红了双颊,恍然沉入昔年绮梦,我也随之流露出一丝笑容。
可是,那慕容盛已经两年未曾踏足过漪兰殿,往后也许不会再来了。
又一声轰然震动大殿,琉璃翠瓦跌落的脆响接连传来。兰夫人蓦然激动起来,指着天上璀璨的火光叫道:“好多的烟花!你看,你看!”她激动得霞染双颐,拽起我的袖子,拖我到殿外廊下,“天上好亮啊,跟我们大婚那年的情景一模一样……那次,王府里放了三天三夜的焰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