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二十一,鹅毛般的雪花飘扬而下,铺满整个天地。厚厚的积雪,被人们踩得咯吱咯吱作响。隆冬的大雪并未阻断人们火热的激情,为期七天的鹊桥盛宴仍在如火如荼的进行。
是夜,月黑天高,漆黑无光,正是杀人越货的好时机。此刻,某宅深处,悄静无声,所有的人都安然入睡,只有一间房屋,灯火明明灭灭,一只人影来回不安的走动,时不时还夹杂着几声咒骂。
三天,整整一千二百两银子都进了那无良奸商的口袋里,他怎么不去抢好了!去他娘的鹊桥仙宴,那老子的媳妇儿当筹码,赚老子的钱,你当老子是冤大头,好宰是不吧!暴跳如雷的男子嘭地拍在桌上,一脸青黑。他娘的,老子可不就是那冤大头!要不老子的一千二百两咋会进了别人的口袋,还愣是连媳妇儿都见不上一面!
“尉迟”,瞥了眼桌上倾倒的茶杯,边上的男子亦是黑着一张脸。
“师兄,我不信你就不生气?!”尉迟城翻身坐下,怒气未消,更是聒噪不安。
气,怎地不气!眼睁睁的看着心爱女子与他人相亲,说说笑笑,哪个男人受得了!想到那幅场景,轩辕残尘手中的茶杯顿时被捏得粉碎。
“上官,你就不能管管你家幺弟”,尉迟城矛头一转,对上另一旁饮茶的青衣男子。却只见他青眉一挑,不置一语,只是慢慢悠悠的举杯浅饮。
“上官紫苜”,尉迟城深深被他的无视刺激到,一声怒吼炸起。
“尉迟,看在咱们多年的师兄弟的份上,四妹的事都没找你算账,你觉得我们是不是应该先把这笔账算清楚,嗯?!”,上官紫苜不鸣则已,一鸣就镇住某人的喋喋不休。
尉迟城则是自认理亏的扁扁嘴,回头耷拉脑的窝进一角,不吭一声。一时间,原本压抑的房间更添些许阴暗。
“南宫,听说幽州最近有些不太平,是吧”,沉寂了许久,轩辕残尘冒出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
三国交界,幽州向来不太平,今日在有心人的撺动下更是不安宁。此时三国正处在微妙的牵制中,稍有不慎就会再次掀起战火。
此问何意,一直沉默不语的南宫逸云眉头紧锁三分,不知轩辕残尘这只狐狸又在打什么主意。
山不就我,我就山。既然他杵在这儿碍事,自然就要把他先弄走。轩辕残尘朱唇一扯,笑得就像那只不安好心的黄鼠狼。
“如此,可行得通?”听完轩辕残尘的计划,尉迟城略带担忧。再怎么说,咱们也是堂堂的舞凤国四王爷,这挑起三国战火的事儿,终归不好。
“哼哼,要不你想办法把他弄走”轩辕残尘不甚在意,“到时候某人的娘子跟别人跑了,可别跑到我这儿惹人厌烦。”
为了自家媳妇儿,老子拼了。“好!”尉迟城咬牙点头。
“不可”,南宫逸云一口否定。这未免也太冒险了,搞不好,真的会出大事。国家大事,岂能儿戏。
“有何不可,你堂堂战神坐镇,还会出什么蛾子。还是你想看我和你四师弟妻离子散、家破人亡”,轩辕残尘一个大帽子扣上来,压出好大一个罪名。
一旁不语的上官紫苜此时将南宫逸云拉到一旁,暗示他就此作罢,相信自己,更要相信老七。毕竟,世上还没有什么事情可以难住七妹。就怕此刻,也早在七妹的监视之中。转头,别具深意的望向窗外,两个黑色的人影几起几落消失在天际。大师兄,四师弟,你们以为调开七妹就能得偿所愿了?那鬼丫头不准备着什么阴招等着你们送上门。就她那小性子,不尽了兴,称了意,岂会松手放人。
隔日天还未亮,遭人算计的上官紫晶踏上了去幽州的征途。
听着叮叮当当作响的马铃声,上官紫晶不甚清醒的脑袋更是一搭一搭的摇摇欲坠,昏昏沉沉。老爹,你这没天良的,多大点屁事儿,至于这么早就把我揪起来上路么。再说,天还没亮,你就不怕野兽把你宝贝女儿叼了去。
远在京城的上官龙翼坐在龙椅上,百无聊赖的听着众人千篇一律的说辞,昏昏欲睡,恍惚间听到百里之外上官紫晶的抱怨,突然背脊一片冰寒。小七啊,小七,咱们家那只以百兽之王著称的白虎小白,一见你,抖得就跟抽羊癫疯似的你确定还有哪知不长眼的畜生看上你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