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包厢陪酒陪唱的又换了一拨少年,李音音几个都对茉茉刮目相看了,互相交换的眼神都在说:那富二代哥们怎么着茉茉了啊,下手这么狠!
话筒一开始就被乐乐给霸占了,陪她的少年陪她唱了一首又一首,嗓子都快哑了。%&*";李音音几个也就开了牌局打升级,坐到李音音身边的是个腼腆小正太,倒了酒都喂到嘴边了,又是递水果又是递纸巾,还一个地给李音音出馊主意,害她连着输了七八轮。
“得,我出去透透气。”李音音牵挂着明天的婚礼,哪里像燕子她们四个那么放得开,只是难得一次也不好扫了她们的兴,玩了一会儿就借口出门去了,让那个腼腆的正太替她打牌。
不过事实证明,不安安分分待着的人,麻烦注定是要找上门来的。
李音音拉开门的同时,对面的门也被拉开了。
齐臻。
有时候这种宿命一样的预感真是要不得,没来之前李音音就猜测过齐臻他们可能会到这里来玩儿,没抬头之前李音音也从那双锃亮的皮鞋上预感到这将会是一个熟人。i^
李音音脸色没变,甚至还很没心没肺地扯起一个怪笑,和齐臻打了个招呼:“hi。”
“……”至于齐臻的脸色,反正李音音抬头看到他的脸的时候,他的脸色就够难看了,眉头蹙着,愈发显得不耐烦起来。
有时候李音音真的挺烦他那个表情。整天憋着屁都不放一个,摆那个死人脸给谁看呢?
“哎,齐臻你不走堵门口看啥?”大概是齐臻站在门口不动的时间有点久,屋子里传来一个好奇的声音,并且越来越近了。
齐臻身后探出一个脑袋来,还又是熟人——穆曲行。
穆曲行看到齐臻面前那傻笑的女人,就心想不妙,第一时间就是要澄清自己的清白:“绝对不是我帮她们订的房间!她跟本没联系我!”
李音音给了穆曲行一个白眼:“谁用得着你,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说完也不往外面溜达了,退回门内“砰”地关上了门。
屋里的人两个忙着唱歌,六个忙着打牌看牌,只有之前陪着李音音的腼腆小正太抬起头来,见是李音音回来了,立马露出一个温暖的笑。
李音音觉得自己被治愈了,果然还是美少年什么的比较让人身心舒爽啊。和齐臻那臭脸比,真是美好的不能再美好了。
不过她还没来得及走回沙发上,身后的门又一次被推开了,齐臻冷着脸走进来,身后跟着表情苦闷的穆曲行。
那人没有半点入侵者的自觉,闲适地走到沙发上坐下,朝李音音勾了勾手指:“你能解释一下,你没好好在家睡美容觉准备明天的婚礼来这儿干什么吗?”
“和你一样呗。”李音音翻了个白眼,在沙发上坐下来,对齐臻没什么好声气。那少年看情况不对,也很识趣地埋首于牌局中,假装没看到这一切。
唱歌的乐乐顿了一会儿,显然是注意到了突然闯入的这两个人。不过李音音这会儿也无暇顾及乐乐,果然没一会她又把注意力挪回到唱歌那去了。
齐臻的脸色更难看了,嘴里的字好像是好不容易才憋出来的,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我来谈生意你也是?”
李音音又翻了个白眼,其实和齐臻在一起后,她很少做这种不淑女的动作,自认一切都以齐臻为中心,要多听话有多听话。今天显然是控制不住自己了,明天就是婚礼了,可自己还要整天看着齐臻那不耐烦的脸也够腻歪了:“谈生意?谈生意你和曲奇一起来,他又不是你员工。少装了至于吗,谁不知道谁啊,那屋里没给你们配俩妞?骗鬼呢吧!”
李音音一生气,连穆曲行的绰号都直接念出来了,其实和齐臻在一起后,她已经很少叫穆曲行“曲奇”了,为了显示自己的温柔贴心,她都管穆曲行叫“阿行”了。
乐乐唱歌的声音又停了,整个屋子陷入了一阵短暂的安静之中,越发显得气氛诡异起来。
“随便你。”齐臻的眉皱的更深了,他似乎放弃了尝试和李音音沟通。他的手伸出去,试图去抓李音音,然而对方敏锐的躲开了,齐臻的手僵在半空中,好一会儿才垂下手起身,“别挑战我的极限,李音音,你自己看着办吧。”
他说完这番话就出门了,从齐臻进门到出门不过短短五分钟,他没发火也没和大伙打招呼,就这么冷着脸来去匆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