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额头上不禁冒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子,空调风的香氛阵阵扑入,郭果果裹着床单,却觉得浑身燥热,连带着呼吸也不顺畅,
段逸风的大手掌着她的膝盖那儿,那灼热的温度,顺着手心烫在她的那处皮肤上,
他的视线凌厉的射在她的身上,看似沒有劣气,却藏着深深的怀疑,那目光一遍遍的扫着她的脸部,像要从她的细致的表情里,看出某些端倪,
“沒有啊……”她顺势抬起手,将滑至脸侧的一缕发丝夹耳后,转而眸光清明的去看他,“我能有什么事情瞒着你,你想太多了,”等她赚完钱,从这里离开后,你想干嘛就干嘛,跟她都木有半毛钱关系,
“是么,”段逸风的薄唇轻吐,幽幽的说出这句话语,
他分明……从她刚才的表情里,看出了些许慌张,
即使只是一瞬而过,他也不会看错,
段逸风的眸子黯了下去,掌在郭果果膝盖揉着的手心,微微一收,她的心里,难道真的有别的男人了吗,
“啊,痛,,”郭果果惊叫一声,她那本來就负伤惨重,现下被他这样一压,更是疼的郭果果想直喊娘,
“咚咚咚,,”三声房门被敲响的声音,随后是王嫂一如既往的慈祥嗓音,“二少爷,郭小姐起來了么,要不要,我先把菜去热着,”
隔着一扇门之隔,郭果果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他们现在这个模样,要是王嫂突然开门进來,那可得了,
好在,王嫂是段家的老佣人,懂得些分寸,一直守在门口等着吩咐,并沒有进來,
“不用,我们马上就下來,”段逸风朝着房门外喊道,
听到脚步声渐渐离去,段逸风这才对她说道:“饿了吧,把衣服穿上,下去吃饭,”他说完,径自蹲身站起,连扶郭果果一把的意思也沒有,
郭果果明显的感觉到了疏离跟隔阂,从他身上源源不断散发的冷气上说明,他此刻正在生气,
他回头,见她还坐在地上,那双清澈的眸光正瞅向她,硬是生出了那么点眼巴巴的味道,
他忽而就心软了,下意识的叹了口气,“快去穿衣服吧,”说毕,也不再看她,径直推了房门出去,
很轻的一声合上,房内再度恢复安静,
郭果果静坐了一会儿,这才醒悟过來,捂着身上的被单,去浴室里洗澡,
回眸,地板上还躺着昨夜被撕烂的女敕黄色衬衣,白色套裙,同色系内衣,从地板上一直衍生到床脚,从床脚一直挂到沙发上,条条道道,乱七八糟,
多好的一套衣服啊,就这么给毁了,
郭果果下意识的叹了口气,径自赤着脚,一步步走入了浴室里,
至于那些凌乱的衣服,等下自然会有人來收拾,
洗完澡,去衣帽间里找了套衣服,前后左右不过才用了十几二十分钟,
郭果果一向属于高效率办事的人物,玫瑰花瓣牛女乃精华浴,从不是她享受的道道,
郭果果一步步踩下楼梯去,实木的楼梯,在这炎热的夏天,踩着有些冰冰凉凉的,
她穿着一套合身的家居服,黑白条纹的,是她的尺码,长度紧窄度刚好合适,就连……内衣也是她的尺寸,
郭果果不禁有些脸红,说到底,他从來沒有找人给她丈量过她的尺码,但是买的尺寸却是该死的合适,衣服也是成打成打送入她这里的,每个季节的服装,段逸风都会给她定制一批,虽然她很少穿过,但是他却从沒有懈怠过,
有时候,郭果果也会莫名其妙的想,这家伙是不是趁着她睡觉的时间,偷偷的丈量过她的尺码,不然这么会这么熟悉,
但是,段逸风这些对待一般女人的手法,郭果果很是不喜欢,虽然说她是穷人,她仗着他的仰望过日子,但是男女之间,不该是平等的吗,他给的这些奢侈,远远不是郭果果想要的,
“郭小姐,你下來了,”不知不觉间已经走到了餐厅口,除了王嫂一人侯在餐厅里,其余的佣人统统不见,
郭果果好似记得,那时候只不过是她无心的说了一句,说是不喜欢那么多人看着吃饭的感觉,很便扭,很奇怪,会让人食不下咽,到后來为止,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起,餐厅里候着的从來只有王嫂了,那些闲杂人等统统都不见了,
“來了,坐吧,”他抬起头,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覆又低下头去,继续他的午餐,
郭果果的心里有些不舒服,是不是因为刚才的事情,所以他不开心了,明明早上,还是好好的呀,
王嫂拉开餐椅,郭果果踌躇了下,坐了上去,
午餐很丰盛,大都是情商可口的菜,王嫂是南方人,做菜趋淡,偶尔也喜欢放点药膳进去,说是能强身健体,
段逸风在家用餐的机会不多,平时大都是夫人在就做,老爷也是偶尔回來,所以做菜的机会不多,偌大一个段家,王嫂既是厨娘,也是管家,
段家人虽然名扬在外,钱财万贯,但是在生活上,还是一向都很简朴的,
当然,除了段小太子例外,
几乎平常的时间里,在郭果果未來这个大家庭之前,餐桌上,偶尔才能见到段逸风的影子,
近來,段小太子的影子频频的出现在这个餐桌上,倒让王嫂有些合不拢嘴了,说到底,是托了郭果果的福,
可惜当事人,从來都是置身事外的货,一知二知三不知,
郭果果刚动了一筷子,王嫂就已经从厨房出來了,将一杯热过的牛女乃放到了她的面前,顺便顺手拿下她的筷子,“郭小姐,你刚醒來,先喝杯热牛女乃吧,这可是二少爷特地让我帮您热的,还说喝冷的不好,,”
一道凌厉的视线射了过來,王嫂自觉多话,快速的收了嘴,却是说者无心,听者有心,
“段逸风……”郭果果偷空去瞅他,幽幽的喊,总带了点缠绵的味道,
她从不知道,他居然也有这么细心的一面,
“别想太多,你还不值得我这么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