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秀很想一脚将这个没心肝的女人彻底踢出去,可是见那女子脸色苍白实在是下不了手,一张脸铁青铁青的冷冷看着诗艳色脸上的漠然,诗艳色觉得自己没错,也是一脸的淡漠,两人如此急对峙着谁也不肯撒手。舒骺豞匫
“我说过没有我的吩咐你什么都不要做。”殷秀到底是忍不住,这次差点废了一只手,下次找个女人又要拿什么去赌。
“我觉得我没错。”诗艳色冷冷的开口,“我没有那么多时间与王爷边玩边闹。”她身上毒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发作,她还能够撑多久,而且夜妾本就生命短暂,诗家一点消息都没有,爹爹和娘亲也命悬一线,她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别说用一只手,哪怕用命去赌,只要有一线生机她都不能放过。
“你……”殷秀袖中的大手握的咯吱作响,强忍着没有一把掐死那个女人的冲动,他是在玩么。“你分明就是不信任我。”这个想法让殷秀心中酸痛的厉害,他这样处心积虑帮这个女人出头,不稀罕就算了,还把他当做跳板一样直接去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是……”诗艳色淡淡的开口,“王爷你我都一样,不过是相互利用而已,若然王爷信任我的话,也不会在此责备我。”
“我……”殷秀心中恼怒的厉害,他的担心倒被她当成是驴肝肺了,这个没良心的女人,没心肝的妖精,“本王懒得理你,你若然想死的话,不要连累本王。”
“王爷只管放心好了。”诗艳色淡淡的开口。
“诗艳色,你的激将法对本王没用,你不就是想要本王甩掉你然后好让你攀上殷离么,你想都别想,既然招惹上了本王,你休想就此月兑身。”殷秀冷冷的开口。
“与王爷有何不好,我入了太子府,你我依旧是合作的关系,你想知道殷离的动向岂不是更加的有把握。”诗艳色淡淡的开口,那神情安静冷漠,好似一块千年不化的寒冰,如何也捂不热。ua95。
“本王还没有沦落到要靠一个女人出卖色相的地步。”殷秀狠狠扯开马车的帘幔,当下也不再理会诗艳色,整个人和公孙止两个人挤坐在前座之上,脸上的神色依旧很是难看,他怕他再是留下来会真的忍不住掐死那个没心没肺的妖精。
殷秀离开后整个马车陷入了一片死般的静谧,淡淡的血腥味弥漫在鼻尖久久不散,诗艳色有些疲惫的眯上眸子,殷秀说的没错,她就是个没心肝的妖精,养不熟的白眼狼,她一开始就打着借着殷秀这个跳板接近殷离,而现在好不容易有了机会,只要殷秀甩开她,殷离必然会觉得歉疚,这是她唯一的机会,于殷秀来讲也没有任何的坏处么,他们还可以是合作的关系,对于窃取情报岂不是两全其美,出卖色相啊,好看的眸子微微眯起,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浅笑,没受伤的小手轻轻抚模着这张不属于她,却倾城倾国的面容,别说是出卖色相,就是要出卖尊严,出卖身体她也不会拒绝,有舍才有得,这句话她自小便清楚地厉害。
失血过多加之有跳了一场舞,消耗了太多的体力,诗艳色沉沉的陷入了睡眠。
外面殷秀冷着一张脸好似别人欠了他千万两黄金白银一样,邪魅的眸子冷冷的眯着,唇角微微扬起却不见笑意,那张脸又冷又艳,好似开在黄泉的花朵,既妖娆又致命。
脸这了殷。“王爷,属下觉得诗姑娘说的有理,这确实是个很好的机会。”公孙止低哑的嗓音淡淡的响起,王爷大可以在这个机会针对诗姑娘,然后将她赶出府,以诗姑娘的聪慧,要进入太子府或者与殷离牵扯上关系并不难。
“闭嘴……”殷秀冰冷的嗓音咬牙切齿的响起。
“王爷莫不是舍不得。”公孙止微蹙了眉目,王爷身边漂亮的女人男人都不少,可是这个女人似乎不一样,至于王爷对她很是不一样。
“闭嘴……”殷秀的口气愈发的阴冷,好看的眸子几乎眯成一条直线,想起大殿之上那契合的表演,想起诗艳色被殷离紧紧搂在怀中的情形,那样的默契和天衣无缝若非没有长时间的培养岂会有,那个该死的女人对上他都是一脸妖娆的笑意,没心没肺的,要么就和他摆脸色讲条件。
“王爷,你当初救那个女人的初衷是什么?”公孙止好似已经习惯殷离的阴阳怪气,对于他的恶劣脾气也好似没有察觉到一样。
殷秀紧闭着唇瓣没有答话,初衷是什么,是因为父皇看上了那个女人,那个来自巫族的夜妾,是因为那个女人说了漂亮的男人有何用这样的话让他觉得有趣,他不过是抱着玩玩的态度,和府上其他的女人一模一样,所以才会毫不留情的推到莫回林为他赢得时间,靠女人,只要是有用之人,他殷秀哪里在意过是女人还是男人,他并非善类,卑鄙见不得光的事情做过的也不少,在皇室,想要活下去,哪个人是干净的,他没有殷离那样故作高傲,一双手已经肮脏的可以,还装的高雅不染纤尘。可是后来,那个女人让他觉得越来越有趣,似乎越是靠近,便越是可以发现她不同的一面,而且每一面都那样的可爱,挖掘她的每一面,比知晓她就是诗君雅还要让他热衷,所以他才会总是逗弄她,弄得她气急败坏方才作罢,“我不过是要她诗家的权势。”对这就是他要的,诗家不可能跨的这么彻底,诗君琦的心思和手腕只怕和他还有殷离不相上下。
你就装吧,公孙止看着殷秀脸上分明理不足气不壮的神色,还偏偏装得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诗姑娘,你还伤着不好好歇息。”
“谁让你出来的……”殷秀心中一急,赶紧回转过身子,马车内诗艳色睡的很沉,身边却是公孙止低哑的笑声。
“王爷,你凭什么觉得这个夜妾就是诗君雅,你甚至不允许属下深一步调查这个女人的情况。”
“阿止,你不觉得本王一点点挖掘更有趣么。”殷秀眸子柔了几丝,目光静静的落在诗艳色熟睡的面容之上,脸色依旧苍白,此刻安安静静的躺在那里,绝美的面容因为那抹虚弱少了几分娇媚,反而多了几丝女子特有的安静文雅。这与殷离形容的幽兰确实很像,空谷幽兰,悄然绽放,这个女子安静的时候就是幽兰,灿烂的时候就是火焰。
“留下这个女人很危险,若然让人知晓了她的身份,对我们会很麻烦。”公孙止微蹙了眉目,看王爷对诗艳色是势在必得了,那模样怎么看都不像是会将她送给殷离吧,而且王爷若然想要得到权势的帮助,何须处处与皇上作对,王爷面上无所谓,骨子里却高傲的紧,什么都要自己亲手来。13385371
“我知道,可是那又如何。”殷秀淡淡的开口,“这个世界上我还没有怕过什么。”
“可是我们做属下的会很辛苦。”公孙止想了想,王爷幼稚的时候他已经很费心,现在多了一个诗君雅在身边,就如同一颗不定时的炸弹一样,不知道哪日会爆炸,就像今日这样的举措,当着皇帝皇后的面和太子抱走诗姑娘,怎么看都不太妥吧。
“阿止,能者多劳。”殷秀拍了拍公孙止的肩膀。
“王爷,讲话不能这样不负责任,这是你自己招惹来的麻烦,应该你自己处理。”公孙止顿时觉得一个头两个大,总觉得留下那个诗君雅是祸不是福,而且那个女人还招惹上了太子。太子可不是省油的灯。
殷秀并未答话,目光透过帘幔落在马车之内,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王爷,你该不会真的认真了吧。”公孙止思索了片刻之后缓缓问道,诗君雅是什么人,当初沧祈最得宠最尊贵的女人,比起那个妃子还要高上一筹,出身与沧祈第一家族,一生出来就是皇家的媳妇,高人一等,诗家就这么一个女儿,宠爱自然不在话下,皇子甚至任由她自己挑选,那个女子有这样的尊崇,这样一个诗君雅若然碌碌无为也就算了,偏偏聪慧的紧,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这不是整个沧祈的女子嫉妒么。关于诗君雅的传说从未断过,哪怕诗家倒台,诗君雅背离整个诗家一人独活也依旧津津乐道,只不过后来的都是骂名。
“阿止,我想我有些认真。”半天之后殷秀低哑的嗓音方才淡淡的响起。
这样的回答似乎是在意料之中,可是公孙止依旧觉得自己还是不知道的好,“王爷,属下认为以后的路肯定很难走。”
“嗯……”隐息低低应了声,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见,他实在不该和一个小女子置气,只不过那个没心没肺的女人放放也好,否则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公孙止本来还想说些什么,可是看殷秀那模样似乎整颗心思都落在帘幔之后定然也听不进去,王爷决定的事情向来任何也改变不了,反正王爷已经很久没有想要拥有过一样东西了,即便是权势他也不过是玩玩而已。一个诗君雅,这一次不知道又要让沧祈起多大的风雨,这个女人不管是怎样的样貌都是祸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