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我们回家,今日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舒骺豞匫”诗艳色嘴角的笑意顿时变得柔软,好似刚才的盛气凌人和冰冷并非是她一般。此刻眉眼里尽是温软的笑,唇角微微勾起,说不出的明媚动人。
“我打下手。”殷秀挑了挑眉,好似对于诗艳色的提议很是赞同。
“不要,你什么都不会做。”诗艳色咯咯的笑出了声,想到殷秀曾经的壮举,头颅摇的跟拨浪鼓一样,她可不想被厨房的人责备。
“诗诗,你开始嫌弃我了。”殷秀口气软了几分,那模样有几丝不依不饶的味道,此刻那男子妖孽的面容上尽是媚人的浅笑,却不显得阴柔,只是觉得软,软得能够将人的心都给揉碎掉。
“哪有……”诗艳色微微嘟着唇瓣,突然迫不及待的想要离开这里,她怎么会想要和殷离谈话,怎么会想要用她的幸福来看殷离的痛苦,秀在她眼中就是世界上最干净的男子,给了她最干净最温暖的爱,她自己知晓便好,何须拿来让别人去看。而且那个人还是殷离,她曾经定然是瞎了眼,才会看上一个殷离。“我们走吧,这几日我又研究了新菜色,刚好试试味。”
“好……”殷秀宠溺的揉了揉诗艳色的发丝,目光却是看都未看一眼殷离的方向,好似硕大的一个人在他眼中根本不存在一样,曾经他是将殷离当成了劲敌,可是越是了解这个丫头,殷离便是连敌对的资格都没有。
“君儿,跟我回家。”殷离见殷秀搂着诗艳色便欲离去,两人之间眉目传情,温软动人,即便什么都不说,都是一种令人艳羡的默契,君儿什么时候学会的做菜,又是为了谁,他记得那女子几乎没有任何小性子,唯有那张嘴被养得极叼,为了博那女子喜好,他甚至特意请教了宫中的御厨洗手做羹汤,那时候君儿有多喜欢他做的菜,那女子一脸温软的笑,满是柔情的揽着他的手,阿离,怎么办,你怎么可以连菜也会做,这样让身为妻子的我情何以堪,不如,阿离你也教我做菜吧。那时候他是怎么回答的,君儿,厨房之事乃是粗活,女子日日熏染油烟对面色不好,我的君儿可是世界上独一无二最好的女子,为夫可是舍不得。想到此处殷离便再是想不下去,例如这般的事情比比皆是,越是回忆,只会越是告诉他那个女人曾经离他有多么的接近,而现在离他有多么的遥远。胸口处那撕心裂肺的疼痛再是变得剧烈起来,疼的几乎让他背过气去,就想着如果将心挖出来是否就可以不再这么疼痛了。13611752
“大皇子,我以为我刚才说的已经很清楚。”诗艳色低低的开口,眉眼里依旧是淡淡的笑,只是落在他的身上那温软柔和散去,只剩下冷,无边无际的阴冷和疏离。殷离袖中的大手微微紧握,大皇子,除了开始那声阿离,她从头到尾都是这样疏离的称呼,没有人知道,曾经无数个深夜,在无穷无尽的梦魇里便是阿离这样的称呼让他像是着了魔,日日夜夜在太子府中寻找到那女子的踪迹。
“君儿,跟我回家。”殷离嗓音柔了几丝,目光死死的落在诗艳色的身上,好似要将那个女子从外到内看个通透。v72o。
“诗诗,我们别理这个疯子。”殷秀嗓音清冷了几丝,看殷离那模样是打算纠缠到底了。看来此次殷离是真的动了心,否则岂会连那完美的形象也顾不得了。
“秀,她是你嫂嫂。”殷离嗓音似夹杂着几丝隐忍的怒意,眸光转而落在殷秀的身上,深邃的眸子里快速闪过意思杀戮之气。
诗艳色眸光微冷,似乎没有想到殷离竟然还敢厚颜无耻的说出嫂嫂这样的话语。
察觉到诗艳色身子微微僵硬,殷秀勾唇浅笑,“本王离经叛道又不是一日两日的事情,本王只知晓诗诗是本王的女人,即将成为本王的妻子,以后还会是本王孩子的娘亲,这里面与你殷离半点干系都没有。”
“你……”殷离心中那把邪火像是突然被点燃,那声孩子的娘亲如同一根扎在心尖之上,这点即便是他都没有做到过,当初为了防着诗家,防着那女子,他每日都会叮嘱厨房在早膳中添加不能生育的药膳,年年日日,以至于那女子始终没有受过孕,夫妻三载,那女子的歉疚他也收的理所当然,而现在她却要为别的男人生儿育女,他不允许,诗君雅是他的,谁也别想抢走。“诗君雅是我明媒正娶,拜过天地的妻子,只要我殷离一日不休离,她永远都是我殷离的妻子,殷秀,你休想得逞。”
“殷离,你就是个十足十的小人。”殷秀此刻眉眼里尽是冰冷的光泽,“你以为你是谁,全天下人都要以你为中心么,你想要便要,不想要便不要,诗诗她是一个女人,活生生的女子,她有她的想法,她的决定,谁也左右不了,殷离,枉你在此口口声声的说要挽回,你只是不甘心而已,不甘心属于你的你再也掌控不了罢了。”
“你胡说,君儿我的妻子,是我最心爱的女人,我以前只是被权势蒙蔽了双目没有看清楚自己的心,可是我现在明白了,君儿,我们不闹了,跟我回家,我们好好过日子,这一次我向你保证,我定然不会再辜负你分毫。”殷离几乎是气急败坏的吼道,他是真的心急了,好似无论他做什么,无论他付出多少,都再也挽回不了那个女子一样。
“殷离,刚刚我说错了,你不仅仅是自私,而且还很无耻。我殷秀自认为卑鄙无耻,跟你殷离一比,实在是差距太大。”殷秀冷哼了一声,眉眼里尽是冰冷的光泽,心中暗暗发誓,他怎么会觉得殷离是个劲敌,那个男人在自己画的牢里将自己困的死死的,“诗诗,我们走,别理这种无耻小人。”
“呵呵……”诗艳色低低的笑出了声,小手轻轻捂住唇瓣,先前的羞辱和僵硬此刻尽数烟消云散,从殷秀口中听到他说别人是无耻小人就觉得分外的好笑。
“君儿,我知道你是在责备,责备我那样伤你,但是求你别将自己嫁给另外的男子来气我,而且这个人还是殷秀,你我相识七载,我岂会不知晓,若然你当真是恨我,又岂会爱上殷秀,又岂会将自己再次置身于皇家的勾心斗角之中,你只是为了气我对不对,气的没有珍惜,没有保护你。”殷离目光殷殷盼盼的再次落在诗艳色的身上,眸光里尽是哀求和慌乱之色,好似生怕那女子说出不是他想要听的话语。
“爱上了便爱上了,没有为什么,就像大皇子当初恨不得置我于死地,现在又在此挽回一样。”诗艳色风淡云轻的开口,声音又细又轻。
殷离像是受到了莫大的打击,整个人倒退了好几步,袖中的大手几乎握出血来,这一年支撑他的不过是那个女子还爱着他,而现在,那个女子再次活生生的站在他的面前,说出来的话语却无情能够将他的心再次踩碎,“殷秀都是你,是你威胁了君儿对不对,是你用诗家的事情威胁她对不对,君儿是我的妻子,君儿是喜欢我的,她怎么可能会爱上别的男子。殷秀,你三番两次坏我大事,如今得了诗家之事便不将我放在眼底了是不是,我今日就让你知晓你根本就是个废物,根本保护不了君儿。”殷离话为落音,鬼魅般的身子瞬间朝着殷秀的方向而去,双手在空中变拳成爪,直取诗艳色的肩头而去。
殷秀反应也算是极快,瞬间将诗艳色拉至身后,可是躲闪却是再来不及硬生生的接了殷离满含怒意的一掌,高大的身子未动,冷冷的凝立在原地,大手搭在殷离的大手之上,“诗诗我的妻子,可不是随意争夺的物品,殷离你口口声声说你喜欢诗诗,说诗诗是你最心爱的女人,你凭什么让她原谅你,强取豪夺,还是再来一次虚假的煽情表演。”
殷离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目光死死的落在殷秀的身上,转而落在殷秀身后的诗艳色身上,见诗艳色满目的清冷,高大的身子若同失了所有的气力,整个人后退了好几步,狼狈的跌坐在一旁的软椅之上,神情满是受伤的痛色,双眸怔怔的看着自己的大手,凭什么,他凭的不过是君儿的喜欢,不过是当年的夫妻情分,可是他都做了什么,说了什么,仿佛只是将那个女子推得更远一些而已。
便在此时,宫中来了人,也不知道和殷离说了什么,就见殷离失魂落魄的离去,眼眸深深的望了一眼诗艳色,眸中尽是志在必得的光泽。
而殷离离去后不久,殷秀整个身子微颤,一口鲜血喷出,整个人像是失了所有的依仗软软的向后倒去。不你们变。
“秀……”诗艳色惊呼出声,赶紧扶住殷秀颤抖的身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