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之不得……”殷秀淡淡一笑,手心包裹住诗艳色温软的小手,眉眼里灿烂的笑意好似枝头上盛开的桃花,灼灼而艳。舒骺豞匫
“去吧……”诗静轩摆了摆手,深邃睿智的眸子微微敛着,大手轻轻挥了挥,那嗓音似有几丝哽塞,更多的却是不舍和作为父亲的担忧交代。
“爹爹,我与诗诗必将白首齐眉,恩爱到老。”殷秀突然拉着诗艳色跪倒在地,朝着诗静轩盈盈三拜。
周围一阵低低的抽气声,哪怕诗家再是权势滔天,凌王如今乃是沧祈最得宠的王爷,身份本就比诗丞相高上一截,加之凌王日后甚至可能成为一国之君,如此大礼,他们自认为诗丞相受之有愧,可是见凌王那模样分明没有半丝的轻蔑和不甘,诗家的女儿,不管是怎样的身份,总是沧祈最令人艳羡的女子。veyz。
诗静轩蓦然勾唇浅笑,大手负在身后微微颔首,对于殷秀的大礼并未表现出任何的异样,反而一脸坦然的受了,殷秀得了他诗家的宝贝,如此礼他受得起。
殷秀拜别了诗静轩,拦腰将诗艳色抱起朝着软轿的方向而去。围观的女子更是艳羡的不行,曾经的凌王风流倜傥处处留情,已然有无数女子飞蛾扑火一般迎刃而上,如今的凌王痴情专一,更是让无数女子芳心暗许,只可惜,那样风华绝代的男子她们再无半分的机会。
“秀,放我下来,好多人看着。”诗艳色低声说道,若不是红纱遮掩,定然羞红了面容。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诗诗,此生我都不会再放手了。”殷秀勾唇浅笑,那笑意愈发的灿烂明媚,便是连眉梢都是满满的笑意,好似幸福太多太浓,浓到不知道要如何表达自己的欣喜。他岂能放,岂会舍得放,恨不得让世界上所有人都知晓,知晓有这么一个女子就是他殷秀的最珍惜的宝贝,任何人也不得窥伺丝毫。
“那就不放好了。”诗艳色低低的接口,从她重生的那一刻她从未想过她能够握住幸福,这般紧握着舍不得撒手。
“傻丫头……”轻盈的吻隔着面纱落在诗艳色的耳畔,仅仅只是瞬间的接触便觉得整个身子落了地,然后便是帘幔被放下的声音,软轿内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桃花香,她听到殷秀叮嘱的声音,然后是软轿起步的声响,喜乐的吹打声,鞭炮声萦绕不断,诗艳色静静的坐在轿里,就觉得心口处温暖的不行,从此以后她便是他的妻,他便是她的夫,一生相扶持,永生不离弃。
幸福如此触手可得,真实的好似就握在手心里,温暖柔软,而几个月之前她尚徘徊在痛苦里,挣扎在悔恨中,被仇恨和疼痛腐蚀的几乎失了自我,哪里能够想到她还有资格拥有幸福,还有资格家人团聚,而这一切都是殷秀给的,给她自信,给她温暖,给她所有她想要的一切。她甚至觉得以往所受的苦楚和磨难都是为了今日的幸福,这样就够了,真的很好。
“诗诗,想我么?”耳畔低沉性感的嗓音低低的响起。
诗艳色就觉得腰身一紧,熟悉的温暖气息在耳畔萦绕,微微抬起头颅,正欲掀开头盖,小手被殷秀温热的大手握住,“诗诗,新娘的红盖头该由本王亲自掀起。”13742211
“你怎么会在这里。”刚才想得太出神,这时方才惊觉到四周怎么一片漆黑,她记得片刻之前还是阳光普照,即便隔着软轿的帘幔也看得一清二楚。
“那是因为我想你了啊。”殷秀略显慵懒的嗓音低低的响起,搂着诗艳色腰身的大手紧了紧。
“胡闹,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诗艳色小手轻轻掐了掐殷秀的胸口,她就觉得奇怪,她的婚礼不被人打搅才怪,她深知殷离的性子,偏执,自私,只要是他想要的,无论对错他都要得到手,他岂会对她放手。
“诗诗,你我的婚礼又不是一场游戏,岂能让他人肆意看戏破坏,无关之人连参加的资格都没有,我家的诗诗是世界上最好的女子,自然该有世界上最好的婚礼,至于那充满了权势利益的场所,根本不配成为你我见证之地。”殷秀嗓音似清冷了几丝,“此事容后我再同你细讲,殷离想要破坏,他还没有这么大的本事。”父皇前一日召见他与爹爹,说婚礼要在宫中举行,他便明了这场婚礼已经成了父皇眼中的威胁所在,父皇之所以一直按兵不动,甚至有意纵容他扩张势力甚至是与诗家结亲,一是为了借助他和丞相大人的手扫清殷离的势力,二来是让殷离千方百计的对自己动手,父皇错便是错在,错估了诗家,也错估了他的本事,此地到了有些无法掌控的地步,又欲利用殷离再次达到利益平衡的地步,只怕殷离三番两次想要抢走诗诗的事情他早已明了在心,却偏偏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不管不问,还一副慈父模样的说要替他亲自主婚,谁知道他此刻心底打的是什么主意,人生最重要的事情不过这么一次,他不想让诗诗的婚礼留下任何的遗憾和污点。
“殷离准备动手了么?”诗艳色低低的开口,她以为殷离至少还会念着几丝旧情。
“诗诗,今日是你我大婚之日,什么都不准想,不准担心,一切交给我就好,只管安心做你的新娘子。”殷秀低低的开口。
“嗯……”诗艳色点了点头,转而又似乎想到了什么一般,“爹爹娘亲他们。”
“我与诗诗的大礼自然要有爹爹和娘亲在场,他们岂能缺席。”殷秀神秘一笑。
“如此说来,你们早有计划,就是瞒着我一人。”诗艳色有些不高兴的嘟着唇瓣,她什么时候竟然成为重点保护对象,什么都不用想不用做。
“夫君让娘子依靠不是天经地义。”殷秀一本正经的说道。
好似也没有什么不好,诗艳色有些无奈的笑了笑,知晓殷秀是因为牵扯上殷离方才不想让自己参与其中,其实有一个人愿意什么都让你靠着,依赖着也没有什么不好,“谁主持大局。”
“雁儿最近心情不好,刚好让她发泄发泄也好。”殷秀思索了片刻之后缓缓开口。
“胡闹,雁儿她……”
“诗诗,雁儿已经长大了,比任何女子都要能干都要坚强,她能够掌控全局,她自有分寸,要对付桑落,让雁儿磨练磨练心智也好。”殷秀轻轻抚模着诗艳色的发丝,“何况有五哥在,雁儿不会有事的,阿止也会负责保护她。”
“谨哥哥……”诗艳色有些诧异的开口,她记得谨哥哥向来不参与任何一方的权势之斗,如此看来,她欠谨哥哥的似乎更多了。
“不准乱想,欠五哥的我自然会还。”殷秀嗓音加重了几丝,“忘了告诉你,五哥今日同水画成亲。”
“谨哥哥和画儿。”诗艳色更是诧异,她本来也有此想法,可是见谨哥哥无意,便也没有提及,不过上次画儿执意留在谨哥哥府邸,她尚觉得有几丝希望,只是没有想到会这么快。
“那丫头倒是有些意思,看似软软弱弱,天真无邪,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五哥束手无策,完全没有辄的一面。”殷秀似乎想到昨夜里的场景顿时微勾了唇角,主动却不显得矫情。
“我家的画儿自然是极好的。”诗艳色有些骄傲的说道,她与画儿虽然相处的时间不多,可是她是真的很喜欢水画。“只是,你莫不是让谨哥哥同画儿扮作你我成亲吧。”
“聪明……”殷秀点了点诗艳色的鼻尖,这丫头果然深得他心,“诗诗,你放心好了,五哥是什么人,同你大哥一样,有责任心,有担当,既然都被大家看到了他自是会对画儿负责到底。”殷秀有些无奈的说道,早知道就不提了,他家的丫头不担心与他的婚事,反而更担心别人的事情。
“谨哥哥却是是个不可多得的好男子,画儿若是跟了他,必然幸福一生。”诗艳色本就最担心天真无邪入世不深的水画,此刻见水画能够得到谨哥哥的照顾自是放了心。
“诗诗,你家夫君才是独一无二。”见诗艳色如此夸赞殷桓,殷秀顿时有些不高兴。
“知道了,你是最好的可以了吧。”诗艳色摇了摇头。
殷秀这时才算满意,“诗诗抱紧我了……”嗓静几花。
鬼魅般的身躯瞬间出了软轿,诗艳色什么都看不到,就听到呜呜的风声在耳畔回荡,这样不知道的过了多久,直到脚着了地,方才发现自己竟然到了诗家的祖宅,爹爹和娘亲还有二个哥哥都站在大门口的位置,一脸浅笑嫣然的看着自己。
“秀……”诗艳色没有想到她的婚礼竟然会办在诗家的祖宅。
“诗诗,我也是诗家人,而且我觉得诗家才是一个真正的家。”殷秀低低的开口,揽着诗艳色的腰身一步步朝着大堂的方向而去,他喜欢诗家,喜欢诗家的和睦,喜欢诗家的团结一心,更喜欢诗家的心肝宝贝。
今日只能一更啊,呜呜,有点卡来着,郁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