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夏小珞静静地打量着廖丹的时候,廖丹已经急步走了过来,站在夏小珞的面前,双目充满怨毒和仇恨地盯着她:“夏小珞,你现在得意了,你这个毒蛇心肠的贱女人!把我害得这样惨,你也不会有好报应的!”
夏小珞捏紧了手指,毫不示弱地反唇相讥:“到底谁是毒蛇心肠?到底谁是贱女人?你心里应该比我清楚!你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完全是你自找的!只能说是你害人心思想多了,搬起石头反而砸了自己的脚,自作自受!活该!”
廖丹恶狠狠地盯着夏小珞看了半天,那模样似乎要把她生吞活剥了都不饿解恨,突然仰天长笑起来:“哈哈,夏小珞,你以为你真的幸福了吗?我告诉你,你永远也不会有幸福了!即使成傲风再宠你,再把你捧上天,你也不会有哪怕最普通的女人幸福了!”
夏小珞冷冷地看着如同一个频临失常的疯子一样的廖丹,淡淡然地说道:“你是指什么?”
“哈哈,夏小珞,你做梦也想不到,我会有多么聪明?”廖丹继续疯狂地大笑着,得意洋洋地说:“我早就算到了也许会有你翻盘走运的一天,也早就想好了对付你的办法!你知道吗?你已经永远不能当妈妈了!成傲风费尽心思娶到的,只是一个经看不经用的花架子!等到他发现你连生孩子都不会的时候,就会把你一脚踢开了!到时候,你会沦为比我不知道凄惨多少倍的豪门弃妇。舒骺豞匫因为,我至少还可以有自己的孩子,而你,一辈子都只能是个不会下蛋的可怜虫!”
无耻!夏小珞在心里狠狠地咬出两个字,面上却露出了悠然自若的笑容,看起来格外明媚灿烂:“是吗?廖丹,你有没有弄错?你知道吗?我现在已经怀孕了呢。最迟等到明年,我和傲风就可以有自己的小宝贝了。”
其实,夏小珞并不清楚自己到底怀孕没有?只是看到廖丹这张恶毒张狂的嘴脸,厌恶至极,故意这样说来刺激她。
“什么?”果然,听到夏小珞的话,廖丹脸上得意的笑容消失了,死死地盯着夏小珞的月复部打量了一番,语气激烈地说:“不!不可能!我明明跟白梅说好了的……”
“你以为每个人都像你这么没有人性?”夏小珞面若寒霜地打断她,一字一句锋利地说:“廖丹,你的如意算盘打错了!白梅还没有像你那样丧尽天良!我现在,依然和所有正常的女人一样,想要几个孩子就能要几个孩子!”
廖丹一下子呆住了,原本就没有血色的脸颊得更加惨白,像是受到了不可承受的重创。
过了好久,她才反应了过来,翕动着嘴唇,脸上的神情变得更加疯狂可怕:“白梅这个下三滥的贱货!拿了我的钱,竟然敢耍我,我不会放过她!”
“廖丹,我劝你趁早还是收拾好你那些见不得光的害人心思,好好做人!”夏小珞憎恶地注视着她,冷然说道:“否则,终有一天,你会害人害己,受到更多的报应!”
“你少装好人!我最讨厌的就是你这样一副装模作样,好像是天下救世主的样子!夏小珞,你不是又怀孕了吗?好!我现在就弄掉你肚子里的孩子!看你还能不能这么猖狂?看你明年还能不能当妈妈!要死大家一块儿死!”廖丹疯狂地叫嚣着,扑过来就想要揪住夏小珞的头发。
可是,在她还没有碰到夏小珞的时候,身后已经有两只有力的大手牢牢地钳制住了她,把她重重地揪到了一边。
是成傲风以前就安排好的保镖,直到现在,只要夏小珞单独出门,还是会在暗中跟随保护着她。
夏小珞惊讶地看着自己不认识的两个人高马大的青年男子把拼命挣扎叫骂的廖丹带到了一边。
一个留在她面前的男子礼貌地说:“夫人,我送您回家,这里交给他们处理就行。”
“这是什么回事?你们又是什么人?”夏小珞愣了愣神问。
“我们是成总专门安排在您身边负责保护您的安全的,上次成总去欧洲出差的时候就安排好了。”保镖恭敬地回答。
原来是这样,夏小珞轻轻扬起了唇角,心里掠过一阵温柔的暖意。
原来,她的老公,一直在这么小心翼翼地呵护关照着她。
她竟然还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蒙在鼓里。
有这样一个在意着自己,深爱着自己,处处为自己设想周到,对自己体贴入微的好老公。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这一辈子,她都无怨无悔了……
春末夏初的季节,天气就像小孩的脸,说变就变。刚才还是晴空万里,转眼间就下起了瓢泼大雨。
雨水“哗啦啦”地往下淌着,越来越猛烈,阴沉黑暗的天空好像被谁无端捅了一个大窟窿,水流如注。
白梅从美容院里下班的时候,正好碰上了这场突兀罕见的倾盆大雨。
她撑着雨伞,拖着疲乏的身体往出租屋走去。
她的弟弟游手好闲,嗜赌如命,偏偏她那软弱无能的父母又格外无原则地迁就溺爱着她那个不成器的弟弟,这几年早已经把她的全部积蓄整光。
自从丢失了医院那份高额收入的工作之后,她再也没有办法延续自己以前那份还算优越的小资生活,只能换了一处价格低廉的出租屋居住。
美容院的工作比她以前在医院里辛苦多了,上班要准时,下班却没个准点。
只要有顾客过来做护理,不管多晚,也不管有多累,她们都得耐心周到地为顾客服务。
就像今天,她为一个中年顾客做完了面部和身体的全套护理,已经是晚上十点了。
天气不好,街道上已经没有几个行人了,那些在路边摆摊做生意的小摊小贩,也早早收拾好东西回家了。
白梅一边疲惫不堪地往前面走着,一边在心里暗暗地发着牢骚。
唉,这美容院的工作真不是人干的活,又累又拿钱少,还受气。
那些个衣饰华丽,举止讲究的阔太太贵小姐顾客,就像是她们的祖宗一样。她们时刻得赔出一副谄媚的笑脸,百般讨好顾客,想方设法推销产品。
顾客提出的要求,她们更是不敢有一点怠慢。
今天来的这个中年顾客就很挑剔,做完了面部和身体的全套护理,又还要求她帮忙捏肩,揉背,捶腿,甚至擦鞋……
这样低三下四伺候别人的生活,她真是过够了。
每当她为别人做着这些事情的时候,就觉得自己几年大学和研究生的生活白过了,一点儿尊严也没有。
如果还能够回去当医生该有多好,不止体面,收入也高。
如果她还是医生,那就换那些前来看病的病人和家属对她讨好着赔出笑脸了,她可以肆意地摆脸色,端架子……
唉,那时候为什么要鬼迷心窍,听信了廖丹和成夫人的鬼话,与她们一起作恶打掉了夏小珞肚子里的孩子呢?弄得自己现在这么狼狈不堪。
原以为跟着有钱有势的她们可以坐享安乐富贵,可谁能想到?最后的赢家却是那时看起来势单力薄的夏小珞。
自己还真是目光短浅,站错了方向啊。
早就应该看出来成总对夏小珞的爱非同一般,超越了一切,简直到了冥顽不化的地步,还有什么可以阻止他和夏小珞在一起的决心呢?
即使在他从美国回来之后,她们这么多人一起诋毁夏小珞,拿出真凭实据来证明夏小珞水性杨花,不要他的孩子,跟着别的男人跑了。
可是他,依然没有改变对夏小珞那近乎迷信的爱。
即使他有着三年花天酒地,夜夜笙歌的荒唐生活,大家都以为他从此就是一个花心薄情的欢场浪子。
然而当夏小珞一出现在他的面前,什么话都不用多说,就再次成功地勾住了他的魂,完整地收走了他的心。
夏小珞啊夏小珞,你还真是好命得让人羡慕到骨子里去了……
正在又懊悔又嫉妒地想着,一条不知从哪儿走出来的黑色人影突然拦在白梅的面前,挡住了她的去路:“白梅!你这吃里扒外的贱东西!还想往哪里躲?”
白梅的心里一惊,激灵灵地打了一个寒战。抬头看去,是一身黑衣的廖丹,打着一把黑色的雨伞,在灯光凄迷的雨夜之中,看起来就像一个形销骨立的鬼魅。
廖丹那天想要袭击夏小珞被两个保镖带走之后,并没有受到过多的皮肉之苦。
因为她是一个女人,也没有对夏小珞造成实际的伤害,两个保镖对她做了一番凶狠的警告之后,就把她放了。
她的心里,自然更加嫉恨难平,恨不能亲手杀了夏小珞而后快。
可是她也知道,如今已是今非昔比。
她早已经不再是从前那个一呼百应的副省长千金,夏小珞却是风头正盛的翔天集团总裁夫人,身边有成傲风安排的专人保护着。
o(n_n)o谢谢亲魏淑艳的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