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晨枫一脸戏谑的说道,双臂往前一伸,“来吧,我抱你。”
“,滚边去。”
狠狠的等了他一眼,安楼曦下意识的双手环胸挡在了前面。
一看就知道他没安好心,果然事实验证了她的猜测。
看着她,慕晨枫很无力的叹了一口气,“你觉得现在的你能勾起我多少性趣?”
说话间,他拿过一旁的小镜子像是照妖似的照了照,随后又收了起来,“看到了吗?你没把我吓死已经很不错了。”
两眼一瞪,安楼曦张了张嘴却没有说出什么,因为此时,膀胱真的要爆掉了,要是再不去厕所的话,她怕是会成为有史以来第一个因为想要尿尿而死掉的人。
“行了,我保证不看你还不行吗?再说了,就你那要胸没胸,要没的,有什么好看的。”
慕晨枫一脸嫌恶的说道,在她咬牙切齿的足以杀死他的目光中,弯腰将她抱了起来,“把输液瓶拿高一点。”
“知道了”
瓮声瓮气的应了一声,安楼曦对着他的肩膀狠狠的咬了下去。
“哎吆”
一时吃痛,慕晨枫险些摔掉了她。
该死的女人,竟然敢背后偷袭,她是属狗的吗?
终于走到卫生间门口,将她小心的放在马桶上坐好,慕晨枫转而接过输液瓶站在了她的身旁。
“那个……你……不走吗?”
看到他竟然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安楼曦的脸又绿了。
难不成他是有偷窥癖,想在这里看她嘘嘘?
“不走啊,你不需要我帮你月兑裤子吗?”
一只手高举着输液瓶,慕晨枫一脸戏谑的看着她,另一只手则是作势要去扯她的裤子。
真不容易啊,几年不见,脸皮倒是变薄了不少。
“你……变态,出去快出去……”
安楼曦一迭声的吼着,天呐,谁来救救她啊,以后她一定要离这个男人远一点,再远一点。
“好,我出去,你自便吧。”
眼底有着一抹恶魔般的笑意,慕晨枫转而走了出去,还体贴的为她关好了门,只是在最后的时刻,他又将头探了进来。
“喂,亲爱的,一会万一掉到马桶里记住要喊我哦,我就在门口。”
“你才掉到马桶里去呢,最好是一盆水把你给冲走。”
安楼曦没好气的说道,看到门终于合拢了,再三确定之后,她才动手拉开裤子的拉链,还好,某个被她归之为拒绝往来户的男人已经体贴的给她把输液瓶挂到了一旁的钩子上。可是单手月兑裤子仍是一件难度极高的动作。
“臭男人,我诅咒你出门撞南墙……”
在不停的诅咒声中,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好歹把裤子月兑下来了,如释重负的长出一口气,她闭上眼睛很惬意的听着那“哗啦啦……”的流水声。
倚墙而站,慕晨枫不由得笑了。
静静的抽完一支烟,等到房间里所有的烟味都散去,安楼曦还是没有出来。
咦?不会是真的掉进厕所里了吧?
带着一丝狐疑,他一把推开了卫生间的门。
“,不许偷看。”
下一刻,一道呵斥声传来。
“你……”
慕晨枫登时气结,好心当成驴肝肺,“这里是你的天堂吗?就那么舍不得出来?”
“要你管,帮我叫护士。”
安楼曦恶声恶气的说道,都怪他,要是早叫来护士,哪里还会有这些事?
“不叫,说,怎么了?我帮你。”
这一次,慕晨枫是彻底的和她杠上了。
他讨厌这种感觉,就好像他们之间隔着十万八千里,而那段距离是无论他如何努力都到不了的。
“我……”
“我好心的提醒你一下,除了和我配合,你没有第二条路可以选,你自己看着办吧。”
说完,倚在门框上,双手环胸,他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时间就这样在恶狠狠的对视中一分一秒的过去,终于,安楼曦再也忍不住了。
俗话说得好,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好,她忍。
“我的腿麻了,起不来了。”
低着头,她轻声说道,真是糗死了,坐在马桶上和一个男人说这样的事情,丢脸都丢到姥姥家了。
“早说嘛,来,我抱你回去。”
说话间,慕晨枫大踏步的走了过来,就在他即将碰到她的时候,却被她一把给推开了。
“我……”
头垂的更低,真是不知道这样的话怎么跟一个只见过几面的男人说。
“又怎么了?小姑女乃女乃,拜托你,大家都是成年人,你又生过一个儿子,我也不是毛头小伙子,还有什么是我没见过的。”
慕晨枫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如果是别的女人,他早拍拍走人了。
毕竟,他一向讨厌那种矫揉造作的女人。
“我……我没提上裤子。”
说完这句话,安楼曦只觉得自己的脸滚烫滚烫的,就好像有人拿着火在不停的烤一样,反正已经这样了,也不差再丢脸这一次。
“那还不简单,我帮你提就是了。”
说完,不给她继续反驳的机会,慕晨枫将她从马桶上拽了起来,三下五除二就将她的裤子给拉了上去,随后,将她打横抱起,快步的走到病床前,把她放在床上,然后拉过被子一直给她盖过了头顶。
动作一气呵成,没有半点的停顿。
“呃?”
躺在病床上,安楼曦一下子愣住了。
蹊跷。
仔细的给她掖好被角后,慕晨枫走到了窗前,看着窗外,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然后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没有人知道这一刻,他的心跳有多厉害。
只是简简单单的一个碰触就让他心如擂鼓,如果因为顾及到她还是病人,或许他早就把她咔嚓了,就像那臭小子说的,上床滚一滚也不错,活血化瘀通络。
悄悄的把被子拉开一条缝,安楼曦偷偷的打量了他一眼,俏皮的吐了吐舌头,随即重新把头缩了回去。
夜色终于再次笼罩大地,站在窗前,慕晨枫始终没有转过身子。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响起。
看了她一眼,下意识的摁下通话键,慕晨枫转而走了出去。再回来的时候,眉头皱的紧紧的。
那个臭小子,不把天给捅出个窟窿,他是不是不打算罢休啊?
想到这里,他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
转身拿过一旁的车钥匙蹑手蹑脚的走了出去。
当门轻声合拢的时候,床上的人儿忽的睁开了眼睛,一双眸子灿如寒星——
警察局里,安子恒正百无聊赖的坐在椅子上,两条小腿还不停的踢腾着,在空中荡啊荡啊,可是任凭警察磨破了嘴皮子,他就是一个字不说。
等到慕晨枫赶到的时候,某位小爷已经开始昏昏欲睡了。
“喂,小鬼,到底是怎么回事?”
看到他,慕晨枫轻声问道,这么小的年纪便进这里,是不是太夸张了点?
睁开眼睛打了个大大的呵欠,安子恒兴趣缺缺的看了他一眼。
“怎么是你来了?楼曦呢?”
探头看了看,没见到那个女人的影子。
果然是有异性没人性的家伙,回去他一定要好好的给她上一堂课。
天大地大,儿子才是最大的。
“她有点不舒服,正在休息,有什么事情和我说也行。”
慕晨枫一脸狐疑的说道,实在是想不通他到底能犯什么事情,“喂,小子,你不是当众调戏小妞被人家逮住了吧?”
丢给他一记大白眼,安子恒无声的叹了一口气。
“你以为我像你那么笨吗?再说了,我对小妞没兴趣。”
说完,捂着嘴,他又打了个大大的呵欠。
从下午坐到现在,是又渴又饿还想睡觉,要不是妈咪再三叮嘱,他怎么可能会在这里受这样的鸟气。
“哦,那就好。”
慕晨枫轻轻的点了点头,刚想找人问个清楚的时候,一个年轻的警官走到了他的面前。
“你是这个小孩的监护人吗?”
“是”
慕晨枫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他不是,我的监护人是我自己,说吧,你们到底想干嘛?再这样下去,我可以让我的律师起诉你们。”
安子恒懒洋洋的说道,这些人分明就是摧残祖国未来的花朵,这么久了,都不知道有人给他倒杯水喝。
“臭小子,你懂得还真不少,我没告你无证驾驶就不错了,你还起诉我们。”
听到他的话,那个年轻的警察低低的笑了起来。
果然是一个被宠坏的小孩。
“你已经非法拘禁了我四个小时,而且在这四个小时里,不准我吃饭,不准我喝水睡觉,已经严重的伤害了我幼小的身体和脆弱的心灵。我保有上诉的权利。”
把玩着自己的手指,安子恒漫不经心的说道。
这群笨蛋以为自己笨,别人就都是白痴吗?
“行,你厉害,我服了你了,行吗?”
以为不过是小孩子的玩笑话,那位年轻的警察笑了,转而将视线转向了慕晨枫,“这个孩子几岁了?”
“几岁?”
听到他的话,慕晨枫一下子愣住了,“喂,小鬼,你几岁了?”
“什么?你不是他的监护人吗?”
“那个……我是,但是我还要问问他到底几岁了。”
慕晨枫一脸讪讪的说道,不知道这个小子到底做了什么人神共愤你的事情了。
“哎,你们这些做父母的啊,真是太不负责任了,你知道吗?我们今天发现他的时候,他正在和一群地下赛车手赛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