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外面的风呼呼的吹着,拍打着窗户,屋外的枝条被吹的沙沙作响,颜苧萝躺在床上始终不能眠,不知作何,心里总有些不安,左右翻身,过了一会儿,眼皮沉沉的闭下。
午夜,“不要!”,颜苧萝浑身汗涔涔的惊醒过来,手抚着胸口,喘着气,她做了一个梦,梦里一个看不清面容着着蟒袍的男子为了救她胸口被黑衣人刺了一剑,自己来不及拉住那个男子,救她的男子掉入了身后的悬崖,但却被男子眼里盛满的怜惜所震撼,明明好像素不相识,心却作痛。
做了噩梦醒来,之前本就难以入眠,现在颜苧萝更无法睡下,唤了睡在隔壁的小欢进来点灯。
被唤进来的小欢拿着火折子在灯座子前边点着灯边对着颜苧萝说:“小姐,怎么这会会突然醒来?”
“有些睡不着,点着了就回去歇息吧。”
“要不要小欢陪着小姐?”
“不用了,你下去继续歇息。”
“那小欢就在外间歇息。”
小欢走向外间睡在躺椅上,缩了缩身,不一会儿就渐入梦乡。
从刚才醒来,颜苧萝脑海里映着那梦里男子的眼神,怎么就一个梦就如真实的身临其境!
靠着床头,看着那灯座里的火,在这寂静的夜里,燃烧得嗞嗞作响,想着想着,困意也慢慢袭来。可是不知谁一脚将门踢破倒塌在地发出一阵巨响,小欢被这一声震得从睡梦中吓醒,从躺椅上爬起来,一边搓着双眼,一边走过去,看清了来人,被来人浑身散发的戾气惊得说话都打颤:“王、王、王爷。”
想要拦住往里闯的拓跋胤寒,因为害怕满身戾气的拓跋胤寒会对自家小姐不利,何况他身后还带着一群侍卫。
被有些打颤的丫鬟挡住的拓跋胤寒不耐烦:“滚开!”
小欢被一脚踢到壁上,头磕在壁上,顿时血从额头流出,拓跋胤寒径直带着一群侍卫往这里间走去,走到里间看见颜苧萝着着素白的中衣闭着双眼,一束散发将那印在脸上的红印遮住,屋里晕黄的灯火映着的人儿就像沉睡着的仙子,让人舍不得将她惊醒,而她也还未意识到危险。
说也奇了怪,刚才还怒火中烧的拓跋胤寒火气降了一下,可是一想到昏迷的若盈,一个跨步走到床前,一把将躺在床头的颜苧萝拽下床,“贱人!”
摔下床的颜苧萝立刻就醒了,看到眼前不知缘由愤怒的拓跋胤寒,疑惑的说:“不知王爷深夜到此将臣妾摔下床是为何?”
“为何!?难道你做的事还不知道!恩?”
“若臣妾知道何必再费口舌。”
盯着颜苧萝,那眼里的流波澄澈,没有一丁点躲闪,有那么一瞬间拓跋胤寒竟要相信了她的话,又记得从前颜苧萝屡屡对若盈的伤害,那么恶毒、狠心的人如何会有那纯净的眼神,只是她伪装隐藏的太好,差点就要被骗了,怒斥道:“颜苧萝!本王说过你再使计害人休怪本王对你不客气!”
摔坐在地下的颜苧萝抬头看着拓跋胤寒,“不知王爷何意?怎的,臣妾不明白。”
“颜苧萝还在这演戏,本王不是那么好糊弄!来人!”
“将王妃押入大牢,重大一百大板!”
“是。”
两个侍卫走上前去准备押着颜苧萝,突然被一个人给撞开,“你们不准带走小姐!”
血顺着额头流下将小欢的半边脸染红,颜苧萝心一惊,手伸出去模着小欢出血的额头,“小欢,怎么会这样?”
“还不带下去!”
两名侍卫有些为难瞟着拓跋胤寒,见拓跋胤寒的脸色变得难看,心一横,势要将拦路的丫鬟拉开,可是这丫鬟拼命拦着,僵持了一会儿。
“将两人一块押进监牢!”
想着小欢额头流着血,颜苧萝担心没有及时医治伤口会让伤情更加严重,“王爷只是来问臣妾的罪,何必要牵扯旁人呢?臣妾这就随侍卫去牢里。”
“牵扯旁人?只要查出是你二人放的毒,谁也别想逃月兑!”
“放毒?”
放毒?谁中毒了?颜苧萝心里满是疑问。
“本王小瞧了王妃!押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