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上不知是哪位官员忽然大斥:“你这妒妇,我北国女子均是贤良淑德之人,若不是你心胸狭隘怎会有此等想法!”
“心胸狭隘?多么冠冕堂皇的理由,试问世间有哪一个人愿意与别人分享自己心爱之人?难道大人愿意?”
刚刚训斥苧萝的官员被堵的无话可说,满脸涨的通红。
不知下面又小声议论起来,“那不是寒王爷的王妃吗,果然貌丑无盐。”,“听说要不是皇太后下旨,她怎能嫁给寒王爷?”,“还不都是她破环了寒王爷与柳府千金的美好姻缘,还在这大言不惭。”·······
殿上的议论虽说嘈杂,可是却都进入大多数人耳中,听了这些话大都露出鄙夷的神色。
看了在场的人,心中忽然升起一计,若是可以这次便可彻底摆月兑,可是哪里像苧萝想的那么简单!
“如此说来,那么寒王妃又怎会能忍受寒王爷身边的红颜知己?”
苧萝瞥了身边的拓跋胤寒一眼,发现他没有任何动作,转向大殿高处,朝着皇上和皇太后跪下,“还请皇上、皇太后、皇后娘娘饶了臣媳先前的莽撞。”
皇太后似有些心疼,在皇帝身旁耳语了一番,皇帝抬了抬手,“起吧。”
“谢皇上。”接着又说,“作为一个女子无论如何都忍受不了与别人分享自己的丈夫,而我不是圣人,只是一个平凡的女子,希望有一个爱自己的人,两个人相濡以沫,笑看云卷云舒,而最浪漫的事是牵着彼此的手慢慢老去。也许曾经的我是喜欢寒王爷,因为自己的私心破坏了他与心爱之人的美好姻缘,我只能说句,‘对不起’,时至今日才慢慢想明白,爱不应该是将所爱之人束缚在自己身边,而是祝福他,希望他能与心爱之人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所以现在臣媳希望皇上下旨让寒王爷休了臣媳。”
拓跋胤寒拿着杯子的手越捏越紧,把杯子放在桌上站起身来,走到苧萝身旁,“本王怎么还不知王妃有如此大量?”
拓跋胤寒脸上虽有淡淡笑意,可苧萝知道那掩藏在笑意下的阴寒,越看似无害越是汹涌波涛,苧萝心里有些忐忑,自己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这必定触怒了他,可是只有这一次孤独一掷,想要摆月兑他,就只能抓住这次机会,“王爷未曾注意过臣妾,又怎会知道?”说完又说:“还望皇上成全。”
“萝儿决定了?”
想必皇太后是宠着苧萝的,萝儿?多亲切的称呼。“是,臣媳想明白了,与其去抓住不属于自己的,还不如放手,成全有情人终成眷属。”
一番话语让人无从反驳,不得不让人成全苧萝的请愿,“好,朕恩准了。”
“多谢皇上!”
“寒儿,可还有话说。”
拓跋胤寒面无表情回道:“儿臣多谢父皇。”
也许殿上没人知道拓跋胤寒此刻愤怒,站在他身旁的苧萝感觉到一阵阵的寒气袭来,心里还是打着鼓的,只有在这大庭广众之下求休书,才能摆月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