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臣的事,臣自会决定。”
“好,若是你心中清楚,哀家也不必费神担心,你是想接萝儿回府,萝儿不愿,即便把她绑回去也还不知会闹出什么事来,你再等等哀家劝劝她,明日再把她送回王府,若是不成,还得看萝儿愿不愿意!”
温瑶太后说到了这份上,拓跋胤寒也不再坚持,他还未清楚他怎么能这样轻易的妥协了?也就是一个晚上,虽知道他们会动手,可拓跋胤寒还是准许了今晚让温瑶太后劝劝苧萝,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顾及苧萝的情绪?他心中的为什么也越来越多,多到他所给自己的解释还是那么牵强,他也不愿承认。
他或许喜欢上了苧萝,可却不愿承认,是大丈夫所谓的倔强,还是心中的不甘,不甘更不愿意承认。
而他的反应是:“好。”
当拓跋胤寒走后,温瑶太后走进内殿,瞧见苧萝站在窗前眺望,瞳孔里没有焦距,像是在回忆什么事,轻身走近苧萝,到了面前才发现沿着脸颊边缘全是湿痕,伸手抱了抱苧萝,苧萝倾身靠在温瑶太后肩上,小声地哽咽,肩上的抖动,温瑶太后很揪心,“我可怜的孩子。”
“他为什么如此待我?到底是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错误?······”越哭诉,苧萝觉得越委屈,没有形象的嚎啕大哭起来。
“孩子,哭吧。是我对不起你,······”手如同母亲般拍抚着苧萝,眼圈也泛着点点星光。
声音变小了,只剩几声不连续的哭咽。“萝儿可知道那个月牙玉坠?”
突如其来不着边际的问,苧萝“恩?”的一声。
“月牙玉坠本是一对儿,是北国命脉的钥匙,只有帝后才拥有,他的母妃留给胤寒,而他将它送给你也是给你一个承诺,我若为王,你必为后。这是多少女子梦寐以求的,他待你如此肯定是有不得已而为之,你要理解他,他肩负着重任。”温瑶太后的字字句句都希望苧萝不要怪罪拓跋胤寒,虽说对她说出了月牙玉坠的承诺,始终是偏向拓跋胤寒的。
月牙玉坠居然有这个承诺,而她也不知道这个玉坠是从何而来的,她只知道那个玉坠是原本就放在木盒里,和那架古琴都是这副身体主人的心爱之物,她也还记得出府那日拓跋胤寒拦住了去路,两人发生纠纷无意掉出来,拓跋胤寒吃惊的模样,他说,“还你?这明明是我送她的,怎会在你手上!”,说明他好像也不知道内情。
苧萝不自信地问道:“好像寒王爷他也不知道玉坠会在我手上,或许是我捡到的呢?”
温瑶太后见苧萝有些扭捏,不相信她说的是真的,“月牙玉坠是北国历代帝王贴身之物,只会送给自己的心爱女子,而且这玉坠是贴身佩戴,玉亡人亡。”停顿了会儿,看看苧萝又说,“胤寒记不得许是那次掉崖失忆忘记了,你可还记得以前你总是跟在胤寒后边‘纯哥哥’、‘纯哥哥’的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