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是不想放宋东离走,恨不能现在就杀了她!!!
宋东离见宋兰君是难舍难分,她稍松了一口气,就怕他恼羞成怒。请使用访问本站。他的手段,她可是知道的。
幸好,他是情到深处,情难舍。
宋东离脸色好看了一些:“我走了,长安他在外面等我。”
宋兰君听了,心里的怒气更甚,奸·夫婬·妇,欺人太甚!!轹!
心中那股恶气,让他下定决心,一定要让宋东离死无葬身之地。
但不是现在,时机不对。而且,也不愿要她死得太痛快!要让她受尽折磨才死!
朝柳管家做了一个送客的手势后,宋兰君转过身去看着宁氏的灵牌,眼里全是狂怒趄。
宋东离走到门口时,回头看了宋兰君一眼,张嘴想说什么,最后到底是什么也没有说,大步离去。
柳管家送到门外,见着一直等在轿子里的南长安好,心里更是不后悔刚才的所做所为!
非除了唐初九不可。
免得她妖孽害人!
南长安在轿中,笑意盈盈的朝宋东离伸出了手。
宋东离轻浅一笑后,扶着南长安的手进了轿子里,依在他的怀里,长吐出一口气。
南长安紧紧的抱着宋东离:“以后,你就只是我一个人的了。”
宋东离抬眸娇嗔到:“以后,你要对我好一辈子才成。”
南长安认真的慎重承诺:“初九,我早就说过,此生必护你一世无忧。等时机再成熟一些,朕就召告天下,你是我的皇后,此生只要你,只有你才有资格做我的皇后。”
听得母仪天下,宋东离笑了,心花怒放。
“你不要让我等太久。”
南长安捏了捏宋东离的脸:“好。”
宋东离到了南长安的耳边,吐气如兰:“我已经过了七日未曾来月信了。”
南长安一听后,大喜:“马上回宫传御医。”
宋东离娇嗔到:“这样短的时日,哪会诊得出喜脉来。”
南长安一想也是,把大手模上了宋东离的月复部,眼里笑意满满:“我要做爹了!”
其实在很多年前,南长安的太子妃已经怀有身孕,只不过是那次宫变导致改朝换代后,她一尸两命了……
那时,自己的太子妃有了身孕,南长安也高兴,但绝无现在的欣喜若狂。
太子妃是在他最春风得意风光无限时娶的妻子,娶她又是政治因素居多,她的娘家人手握重权,虽然她婚后也算温婉贤淑,只是那时的南长安从来没有受挫折过……哪比得上后来和唐初九的患难见真情。
现在,宋兰君休书也写了,初九也有身孕了,南长安龙心大悦。回到宫里后,无心再看折子,一直和宋东离在一起,不想分开。
突然宋东离扶着额头‘哎哟’了一声,感觉头晕眼花,直冒金星。
南长安连忙问到:“初九,怎么了?”
宋东离说到:“头有些不舒服,胸口很闷。”
南长安一听后,大急,现在初九可不是一个人了,她肚子里还有孩子。
立即紧急传御医。
御医还没到,宋东离脸色已经开始发白,小月复部酸痛酸痛。
已经是毒发。
原本柳管家下的是慢性毒药,毒发不会这样快的,只是宋东离天天喝月寻欢开的药,刚好里面有味药,起了诱发,使得提前发作了。
御医正在给宋东离诊脉时,她感觉两腿间一热,全是血……
宋东离吓得花容失色:“长安,孩子,孩子,救我们的孩子。”
鲜红的血,看在御医眼中,触目惊心,就如看到黑白无常一样,面无人色。
宋东离全身软绵绵的,十分的害怕,此刻,她害怕失去月复中胎儿,更害怕一尸两命。
泪眼看着南长安:“我好怕,我想要我们的孩子平安无事……”
这样惊天的秘密,让御医吓得面无人色。
臣相夫人,怎会有圣上的孩子?!
看着刺目惊心的血,南长安对着御医震怒:“如若孩子有个三长两短,尔等提头来见!”
一干御医吓得魂不附体,全身都是冷汗。
诊断过后,更是胆颤心惊:“唐姑娘身上中了毒,症状像是蔓陀花之毒……”
不愧是在宫中多年的老御医,立即把称呼改了。此时,叫唐姑娘,最好莫过了。
一听说宋东离中毒,南长安脸色更是难看,刚从臣相府回来,就中毒了!
臣相府!!!
“可能解?”
老御医心惊肉跳:“若是蔓陀花之毒,能解,但还需要时间确诊,就怕是再混有其它之毒,唐姑娘身子已经见红,于胎儿不利,最好是下毒之人给解药……”
南长安铁青着脸,亲自十万火急的赶去了臣相府。
柳管家看到南长安过来,十分的疑惑,怎么会来?此时,还不知已经东窗事发。
见南长安龙颜大怒,柳管家暗道肯定有大事发生。
宋兰君正按着月复部,他的胃难受得厉害,很饿,却什么都吃不下,一吃东西就觉得恶心,想吐。
听得南长安来了,也是不解,会是何事?
南长安一脸铁青的咬牙切齿到:“初九中毒了!”
一想起那鲜红的血,南长安就心惊肉跳。
宋兰君十分的惊诧,立即明了南长安此来,是兴师问罪:“圣上是怀疑臣?”
南长安虽然关心则乱,但他并不昏庸。宋兰君即使要下毒,以他的手段,肯定是神不知,鬼不觉。
而且绝不会选这个对他最不利的时机。
“下毒之人,定是在臣相府中。”
宋兰君觉得大快人心!要是现在宋东离死了才好!
面上不动声色:“柳管家,把今天相送之人全部叫过来。”
柳管家暗自心惊,下的慢性毒药,少都要十天半月才开始出现症状,怎的现在就毒发了?
没道理啊。
难道是还有其他人从中做手脚?
会不会是太和公主?她一直恨臣相夫人,一直怀孕那个孩子,是臣相夫人从中下的毒手,因此恨之入骨,倒是极有可能。
柳管家忐忑不安的去把见过宋东离的人,全部集合。
因着宋兰君特意安排,所以加上·门房,总共也就十来个人。
其中,太和公主的嫌疑最大。
太和公主被叫过来时,并不知是何事。
但她对宋兰君已经心死,所以心如古井无波,根本就没有想到,火势会蔓延到她身上。
南长安首当其冲,也是第一个就是怀疑太和公主:“如实招来,是不是你给初九下了毒!是不是蔓陀花之毒?”
柳管家一听到蔓陀花之毒,高大的身子立即僵住,怎么会?
太和公主一听后大惊,同时知道此事要处理不好,那自己肯定会性命不保,还极有可能牵连到两国交好,她身子站得笔直,坦坦荡荡的:“不是!太和再无知再胡闹,也不会做这歹毒之事!”
南长安从太和公主讲话开始,就一直看着她,见她神色坦荡,眼神如常,不像是在撒谎。
只是,这些人之中,就数她最有下毒动机。
难道是在装模作样?
南长安星眸看上了太和公主的贴身丫环,到:“来人,拖她下去重打!”
太和公主和那丫环自小一起长大,两人情同姐妹,闻言大惊,只是……无能为力。
宋兰君冷眼旁观,原本对太和公主就没有感情,哪会替她说话。
更何况现在南长安是在盛怒之中,出头就是惹火上身,自讨无趣!
太和公主跪在地上,听着门外杖责之声‘啪’‘啪’‘啪’,一声比一声响,唯独没有听到呼痛声,只偶尔模糊的传来一声闷哼。
泪流满面,她一向都是那么倔强……
南长安冷声说到:“什么时候交出解药,什么时候停下。”
太和公主跪在地上,脸色惨白:“太和没有下毒,无药可交。”
南长安冷哼一声:“打!”
不一会儿,行刑之人说到:“禀皇上,已经晕死了过去。”
皮开肉绽,整个人已经成了血人,若再打的话,命不久矣。
太和公主擦去了脸上的泪水,从头上摘下钗子,十分用力的抵在了脖子上:“太和愿意以死明志。”
此言一出,她身边的丫环大惊:“公主万万不可,万万不可哪……大人救救我们公主吧,冤枉,真的冤枉啊。不是我们公主做的,不是啊……”
宋兰君不为所动。
南长安看着太和公主,想从她脸上看出到底是装腔作势呢,还是真的想以死明志?
太和公主回头看了南长安一眼后,心如死灰的一咬牙,一用力,金钗插·入脖子,血溅当场。
最后的意识,是对这场婚事的无尽后悔,所嫁非良人。
南长安的目光落入太和公主脖子上的伤口,血流如注的伤,不是装模作样所为:“传御医!”
御医还没有到,太和公主已经是气绝身亡。
她死不瞑目。
一场错嫁,断送了性命。
连死,都是这样无奈的死去。
看着全身是血的太和公主,宋兰君微微有些动容,她倒是个烈性女子。
只是何苦要嫁过来?!
太和公主一死,那屋中剩下的之人,一下子只有五个。
除了两个门房,就是柳管家,宋兰君,以及曾经长侍过宁氏的一老妇。
其它三人见着太和公主血溅当场,已经是吓得面无人色,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奴才没有,奴才没有……”
更有甚者,当场尿了裤子。
宋兰君何等样聪明的人,他的目光看上了柳管家。
当日这些人之中,都没有和宋东离有过真正接触,唯有他递了一柱香给她。
不过,柳管家本就是他的人,怎会出手?
但转念一想,明了。
定是怕他为了一个女子,受尽世人非议。
怕是红颜祸水,因此亡国。
冷笑一声,倒是个忠心的。
能力也有,否则也不会把臣相府这么多年,都打理得井井有条。
可惜,他的忠心却另有主子!
南长安一时没有想到柳管家,他看着跪在地上的三人,命人拖下去打:“什么时候说了,什么时候停下来,否则打死为止!”
柳管家身子紧绷,神色有些慌乱。
宋兰君不动声色的问到:“御医不能解唐姑娘身上之毒么?”
南长安脸色焦燥一片:“初九怀了身孕,因着中毒,已经见红了……”
这话,让宋兰君和柳管家身子皆是一震。
宋兰君是气的,那个贱人!倒是好命!中毒了好,最好是一尸两命!
柳管家后悔莫及,是想要唐初九的命,只是从来没有想过要残害龙子。
这时,外面禀报到:“皇上,全都已经打晕了,还打么?”
南长安恨恨到:“泼醒了再打!”
柳管家一咬牙,从身上拿出了解药:“皇上,这是解药!”
南长安听了后,即震惊又震怒,只是柳管家明面上是宋兰君的人,也不能多说!
宋兰君心里冷笑一声后,跪在了地上:“臣一定好好处理此事,给圣上一个交代!”
南长安心系宫中母子,拿着解药匆匆的走了。
柳管家跪到了地上:“属下该死!”
该死,确实该死!宋兰君叹息一声后说到:“自领八十大板!”
柳管家听得这样说,松了口气,却不曾想这只是宋兰君的手段罢了。
八十大板于普通人,是不能承受之痛,甚至还会有性命之忧。
可是于柳管家,他自小接受严格训练,又是常年练武,身强力壮。
八十大板不过是一场皮肉伤罢了,再休养些日子就好了。
更何况在臣相府为总管,谁敢真正往死里打?
柳管家领罚过后,趴在床上,紧锁着眉,他担心的是天子之怒。
不知会是怎样的后果?
原本想传信给张子车,但想了想,还是算了,免得把他牵连进来。
现在柳管家最大的希望,就是月复中胎儿没事就好。
希望菩萨保佑。
正在这时,宋兰君推门而入,他手里拎了一壶酒。
无色无味的毒酒。
柳管家立即要下来行礼,被宋兰君制止了。
把酒放到桌边,宋兰君关心的问到:“身上的伤如何?”
柳管家铁骨铮铮:“谢大人关心,属下没事,皮肉伤,休养些日子就行了。”
宋兰君叹息一声:“你这又是何苦?”
柳管家早就想好了说辞:“属下见不得大人受此屈侮!她不能三从四德遵守妇道,该死!”
宋兰君拍了拍柳管家的肩:“本相已经想开了,否则也不会写休书,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柳管家脸色满是愤慨:“大人,她就是祸水……”
祸水,确实是的,该死的祸水!
“陪本相喝酒,今夜不醉不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