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之后再也不动一块,只含笑看着芸娘吃。请记住本站的网址:n。
芸娘吃了几块后,也不再吃了。
贺连城问到:“怎么不吃了?”
连吃几块,有些口干,芸娘喝了几口茶后,才答到:“留给如花吃。”
贺连城的脸色不好看了膣。
黑着脸把那剩下的半包桂花糕吃得一干二净。
芸娘看得瞠目结舌。
最后嗤之以鼻蜮。
什么人!
贺连城弹了弹衣裳下摆,面无表情的到:“下车。”
芸娘还以为贺连城翻脸了,下车才知是到地方了。
到了医术最好的胡大夫府上。
胡大夫以前芸娘也是见过的,所以知晓他的出诊,费用奇高。
模了模银子,估模着倾家荡产也不够了。
钟良辰又刚刚才买了房子,已经成了身无分文。
忧愁。
看了贺连城一眼,芸娘想了想后,委婉的说到:“我的钱不够请胡大夫。”
言下之意,非常明显,那就是咱换个大夫吧。
没想到贺连城头也不回的答到:“我愿意借钱给你的。”
随后朝已经背好医药箱的胡大夫笑到:“受累胡大人跑一趟。”
之所以叫胡大人,是因为胡大夫曾经在宫中当差,是御医。也正因为此,他的出诊费才奇高不下。
胡大夫白头发,白胡子,笑眯眯的:“难得你亲自跑一趟,走吧。”
芸娘看着走在前面的二人,再抬头看了眼苍天:“……”彻底无语了。
现在人家胡大夫都已经动身了,再说请其它大夫的话,是再也说不出来了。
芸娘一咬牙,算了,大不了真的跟贺连城借钱。
而且看胡大夫跟贺连城的神态,好像二人之间的交情匪浅。
说不准,就免费出诊了。
一起上了马车,胡大夫坐在芸娘的对面,跟个笑面佛似的。
看了芸娘数眼后,问贺连城到:“这是哪家姑娘?”
芸娘震惊,果然不愧为云城收费最贵的大夫,竟然能看出自己是女扮男装。
扮这么久了,胡大夫还是第一个看出来的。
火眼金晶!佩服佩服。
贺连城含笑看了芸娘一眼,眼都不眨的答:“贺家娘子!”
胡大夫不愧是宫里最长寿的御医,果然听懂了贺连城话中的深意:“哪天请酒席时,别忘了给我老头子派贴子。”
贺连城脸上笑意更加荡漾:“一定,一定。”
芸娘咬牙切齿的看着贺连城,此厮信口雌黄!
胡说八道!
芸娘正色说到:“胡大夫,你莫听他胡说,我同他没什么。”
贺连城看过来的眼里,冒着丝丝凉气。
胡大夫笑呵呵的:“好,我不听,你们没什么。”
话虽如此说,可他脸上的神情却是认定了二人有什么,只当芸娘是女儿家的娇羞。
贺连城见了,睨了芸娘一眼,挑眉得意洋洋的笑。
芸娘悲叹一声,这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闭嘴,做了闷葫芦。
胡大夫搭上了贺连城的脉,凝神号了一阵后,说到:“要你卧床多休养,多补血,你不听,现在你年轻力壮,感觉没什么,待得年纪上来,你就知晓力不从心的痛苦了!……”
芸娘刚开始听着,没多想。只当是大夫的金玉良言。
可越听到后面,越体会出不对劲来了。
因为胡大夫的话,直指婚后男欢女爱:“男人的腰,可当真是马虎不得。你再不好生养着,别说以后享齐人之福,到时只怕连娘子都受不住。男人同女人不同,三十之后,越渐下滑,女人却是三十后,越发的……”
芸娘的头,越来越低,到最后连耳根子都红了。
贺连城目光灼灼的看着芸娘,虚心受教。
胡大夫满意的点点头后,又仔细叮嘱了一番。
马车到了钟家山脚下,因着路窄,再也进不去。
只能人下马车往山上走,而且还有段不算近的路程。
胡大夫德高望重,而且请得起他出诊的都是大户有钱人家,所以平时都是坐轿子直接到府里的。
更何况,这土路,并不好走。
贺连城在马车里,并没有下来。
芸娘领着胡大夫往山上爬,心里直过意不去。
胡大夫倒是没说什么,还是笑眯眯的模样,显得越发的慈眉善目。
不过,可能真因着年龄大了,走路很慢。
而且走一段路后,气喘吁吁的扶着腰停了下来,歇气。
芸娘挂心如花的伤,恨不能扛着人飞过去,心急如焚,又不敢冒犯。
恭恭敬敬的说到:“胡大夫,我来帮您背医药箱吧。”
胡大夫连连摆手,气息不稳的说到:“不用,不用,医药箱可是我们医者的命根子,从不离身的。”
芸娘没办法,只得耐着性子等着。
好在胡大夫是真医者父母心,没有久歇,喘过气来以后,跟着芸娘又往山上爬去。
终于看得到钟家房子了,只见如意正在门前,不停的眺望。
神色很是着急,眼睛红肿肿的,明显哭过的痕迹。
芸娘心里一急,再也不顾胡大夫,双足一点人几个起落,到了如意跟前,问到:“如花怎么样了?”
如意泪眼汪汪的:“如花痛得直打滚,哭得嗓子都哑了。”
芸娘心里一沉,连忙往屋子里走去。
如花痛得整个人缩成一团,脸上惨白着泛腊黄,嘴唇咬出了血来。
而钟夫人正躺在床上,只抹眼泪,不停的拍着如花的背。
见着芸娘,钟夫人眼前一亮:“云欢,你快带如花去看大夫,也不知怎么了,摔了一跤也没出血,刚开始也没叫痛,可是过了一个多时辰,就嚷嚷着痛了,还越来越变本加厉。”
芸娘安抚到:“别急,大夫我已经请过来了。”
赶紧去门外,把胡大夫迎了进来。
胡大夫额头上已经显了汗水,跟着芸娘进屋,一看到钟夫人后,愣住了。
钟夫人看到胡大夫后,神色大变。
芸娘正低头去抱如花,没注意到二人神色间的异常。
如花勉强睁开了眼,细弱的说到:“我痛,好痛……”
芸娘柔声到:“如花乖,大夫已经过来了,马上就不痛了。”
胡大夫勉强收敛住了神色,给如花看病。
钟大娘魂不守舍的模样,芸娘只当是她担心如花,反而安慰她。胡大夫望闻问切一番后,说到:“是摔到了头,脑内有了淤血,压迫神经,才会剧痛。”
钟夫人紧盯着胡大夫,颤抖着嘴唇,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反而是芸娘问到:“那可以治好么?”
胡大夫把医药箱打开,说到:“可以医治,用银针驱散脑内血块,但需要些时日。”
芸娘一听人没事,松了口气的同时,再次忧心,胡大夫说需要些时日,那代表的就是贵得很的出诊费。
闷不吭声,打定主意,不管怎么样,先让胡大夫把今天的针给扎了再说。
胡大夫让芸娘去打来热水,给如花的手心和脚心都用滚烫的毛巾擦热后,才开始布针。
一根根明晃晃的银针扎在如花的头上,看得芸娘都不忍直视。
钟夫人的脸色更是惨白惨白。
就连如意,都只站在角落,抿着嘴不说话,两眼直直的盯着胡大夫。
好在银针扎完后,如花终于不再嚷着痛了,沉沉睡了过去。
胡大夫提笔,开了药方。
芸娘看完药方后,心肝都痛,这一幅药抓下去,自己和钟良辰所有的工钱都要搭上了。
还不知够不够。
拿着药方,更让芸娘忧愁的是出诊费。
以往一般来说,大夫开好药方,也应该给诊费了。
芸娘把袋子里所有的钱掏了出来,有些不好意思到:“胡大夫,我现在身上就这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