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初九醒来时,古清辰已经走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走的。
而且此后连续三天,再也没见着他的人,也不知道身上的伤怎么样了,因为分神,手上的音弹错了,唐初九叹了口气,干脆停了下来,看着满树艳放的杏花伤神,开得真好,好到让人想毁了的地步,从亭中起身,还真爬上了树,血红着眼,把满树的花一枝一枝全部折下,然后带着几分恨意的,往地上丢去。
就有那么一枝,刚好落到了隔壁:“姑娘,谢谢赠花。”
唐初九在杏花满天飞舞中低头,见着了一墙之隔的男人,一身白衣胜雪三分,天姿无双,即使坐在轮椅上,也无损他的绝代风华,手中拿了枝花,正含笑相看:“在下南长安,姑娘如何称呼?”
看着南长安手中的那抹红,唐初九不答反问:“你喜欢杏花?”
南长安摘下一朵开得正好的花儿,放到嘴里:“嗯。”
唐初九居高临下:“我很讨厌!”说完,跳下树,抱着琴走了。
刚到院子,就见芸娘坐在树荫下惬意悠闲的品茶:“弹得怎么样了?”
唐初九坐下:“不如弹一首给你听?”
芸娘不想自掘坟墓,敬谢不敏:“下回再弹吧,今儿个万花节,不应虚度,会才子佳人去。”
犹豫了会,唐初九点了点头,去得屋里,待要戴上人皮面具,却被芸娘制止了:“带这劳什子干什么?”指着胭脂水粉:“它们才是女人最好的面具!”
闹不过芸娘,唐初九最终只得对镜梳妆,描眉画红,半个时辰后,看着镜中的女子,三分熟悉,七分陌生,芸娘偏头看了看,执起眉笔添了几笔,最后沾点胭红,在唐初九眉心画了朵栩栩如生的红花,再孟浪公子般的用食指挑起唐初九的下巴,得意洋洋的自卖自夸:“嗯,有几分九天仙子下凡的味道。”
唐初九粉着脸,含羞带嗔的看了芸娘一眼,承认眉间这朵花,确实是突来神笔,就如画龙点睛,只是和仙子相比,这距离确实大了点。
芸娘被惊艳到了,娇笑着西子捧心:“不要再对奴家眉目传情了,被迷倒了在床上也用不了!”
唐初九无语:“……”
好一会后,芸娘才笑够了,正色到:“初九,你的眼很美,有诱人沉沦的魔力,特别是刚才的眼神,秋水春波,眉目流转,千娇百媚,是个男人都会受不了,你要善用它。”
唐初九慎记在心:“好。谢谢。”
芸娘摆手:“快去换衣服,时候不早了。去晚了,好男人就都成别人床上的,只能看着望而兴叹了……”
唐初九风中凌乱的去换衣服,对于芸娘的语不惊人死不休,还是有些适应不良。
换好衣服出来后,芸娘很不满意:“初九,你记住,女人要温柔婉约略显魅惑,端庄贤淑稍露风骚才是最迷人!你这身太贤淑了,去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