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古清辰没有阻拦的。
不但不拦,一只手还按压住初九的头,想让她更深入些……
她却忽然挣扎着退了出来。
失去了温热潮湿的裹含,古清辰顿时满心失望,不甘心就这样半途而止媲。
一咬牙,也不管初九的意愿了,五指一收,深深***她后脑长发中。
用力扣着初九的脸贴近顶着迫她再张口……
初九‘唔唔’了两声,勉强侧过了脸避开,喘息着娇嗔到:“我是想问你,要不要点了灯……”
在图里,说点了灯,会让男人再疯狂,更喜欢。
古清辰松了口气,很快被初九这提议激得后背如有烧红的针在密密麻麻地刺,哪里有拒绝的道理。
立刻松开了初九的头发,起身下榻点了灯。
屋子顿时被一团昏黄温暖的光笼罩住了,烛光跳跃,更添了几分春意的暧昧。
古清辰回身,见初九眼睛水汪汪似要溢出春水,长发散乱地从胸前垂至腰间,饱满的雪白在发间若隐若现。
勾得古清辰心‘怦怦’直跳,更是心潮澎湃,心猿意马。
后背冒出了层热汗,耐不住性子已经飞快朝床边而去……
只站在地上便将初九强行拖到床沿边,飞快地箍住佳人头压低了些,挺了腰身便往前送去……
唐初九不想古清辰竟急成这样了,头皮被抓得有些疼,嘴里满满的无处可避,他再一顶,竟到了喉咙间。
顿时欲呕,眼中泛出泪花,忙蹙了眉想叫古清辰停,只是被死死压住,填得满满的,哪里还说得清话,只呜呜了几声。
古清辰只觉一团湿热包裹里似有软肉在推挤,低头又是满眼蠕动的活色生香,
再也挡不住腰下传来的阵阵酥麻,蓦得最后一送,便直直喷涌而出,顿时浑身畅快如登仙境。
男人终于是痛快了,唐初九却猝不及防,被他灌了满口,呛住了,一阵浓浓膻腥气味袭来。
等古清辰终于退出,再也忍耐不住,剧烈咳嗽几声,“哇”一声俯趴在床沿上便呕吐了起来,连晚饭都吐了个精光。
软在了床上手脚发软动弹不得,涨得通红的脸上爬满眼泪,唇边还沾了些残余的欢爱水液。
那狼狈模样,活月兑月兑就是遭了无情摧残的春夜徘徊花,端的是雨打花枝若人怜。
古清辰长长松口气,还没从极乐中返回,便被初九这一阵咳嗽呕吐给弄得惊慌失措,登时后悔不已。
刚才实在是太情急了,就没忍住。
急忙到初九身侧抚揉她后背,等她终于咳吐完了瘫在床上,又去拿了毛巾子替她擦拭脸上的残余和眼泪。
唐初九缓过了气后,接过毛巾自己擦嘴……
古清辰默默的去端了水过来,试好温度后递了过去。
唐初九接过水杯,连漱了好几次口,可嘴里总觉得还尝到面前男人留下的那种味道……欢好的味道。
唐初九气苦,神色绷得紧紧。
古清辰站在一旁,懊恼极了,刚才不应那样控制不住的。
唐初九突然直起身来,红唇重重的压到了古清辰的上面,纠缠,如数奉还,让他也尝尝那股味。
古清辰尝到了,那味,咳咳,实在不大好。
想想初九刚才肯定更加不好受,古清辰顿时没了脾气……
唐初九好一会后,才放过古清辰,横了他一眼,侧着身子躺到了床上,扯了被子过来,遮住了所有的春光外泄。
古清辰把水盆和毛巾端去架子上放好后,爬上床,手指一弹,隔空熄了烛火。
没有了灯光,房里又恢复了夜的黑。
古清辰见初九侧卧背朝自己一动不动,一头乌黑秀发散满了鸳鸯绣花枕。方才一阵折腾,几缕散发凌乱不堪。
伸出大手,把那乱发顺好,古清辰试探着轻声叫:“初九,初九……”
唐初九含含糊糊应了声“睡觉”,连头都没转过来。
古清辰到外侧躺下,叹了口气把唐初九揽进怀里,仔细压好被子后,也闭上了眼。
唐初九并没有睡着,而是难为情,刚才那样胆大妄为时,还不觉得有什么,可现在,全身都红成二月花了,觉得无脸见人了。
生平从未如此放浪过。
羞得不得了,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
也不敢去看古清辰,只好装睡。
从气息不均,古清辰就知道初九肯定是没有睡着,略一想,就明了她是在害羞。
圈在细腰上的大手,重了三分力气,闷笑到:“初九,我们本是夫妻……”
在古清辰看来,夫妻之间,这些恩爱,是必然的。只是,没想到一向害羞的初九这次会如此主动。
难道是那图的关系?看来那书,甚好,甚好。
唐初九双手捂住了脸,声音满是羞意:“莫要再说了……”
古清辰没有如佳人的意,反而火上浇油来了一句:“初九,我很喜欢。”
想了想,又加了句保证:“以后,我定不那样急切了。刚才实在是忍不住了。初九,你莫恼,好不好。”
唐初九崩溃的‘申吟’了一声,用被子蒙住了头,拒绝再听。这男人,实在是太……这样的话,他也能说得出口。
初九,你都做了,怎的就不让将军说了?
古清辰含笑把被子往下拉:“初九,这样闷着不好。”
唐初九一个反身,把头埋到了古清辰胸前:“你再说一句话,我以后就再也不了。”
古清辰果断的消声了。
初九,太狠了……!!!
没一会后,二人都沉入了梦乡。
心心念念的人就在身边,睡得就是安心。
好梦好眠。
天刚麻麻亮时,古清辰就轻手轻脚的起床,一点都没有惊醒到唐初九。
洗漱过后,古清辰和沈从来一起策马去探了路。
路面已经干爽得七七八八了,明天差不多可以启程了。
再回到院子时,唐初九刚刚醒来,一副娇态。
特别是看到古清辰后,那水眸更是蒙上层羞色,越发的诱人。
古清辰拿着衣服坐到床上,眉眼含笑:“初九,我给你穿衣。”
唐初九略低着头,声音带着刚睡醒时的哑:“我自己来。”
说着,伸手就要去接古清辰手上的衣服。
古清辰大手一扬,避开了,坚持到:“我来。”
唐初九拗不过,只得如了古清辰的意。
拿着女敕黄色的肚兜,笨手笨脚的给佳人着衣。
好一会后,努力无果,悻悻的问:“初九,这个带子系哪里?”
唐初九抬手,指点了位置。
总算是,总算是勉强算是把衣服穿好了。
穿得一点都不整齐。
将军汗颜。
唐初九又着手重新打理了一番,总算是能出门见人了。濑口过后,坐去了梳妆台前。
刚想对镜梳妆,古清辰在一旁,兴致勃勃的:“初九,我给你画眉吧。”
野书上的闺房画眉之乐,将军早就向往很久了。难得现在天时,地利,人和。
看了眼那双长满老茧的大手,唐初九把眉笔递了过去。
古清辰拿着眉笔,学着唐初九以往的样子,往柳眉上着颜色。
大手执剑的剑术天下名列前茅,大手执笔的青丹千金难求,可是,到了画眉时,就总是……毁人不倦,惨不忍睹。
好好一佳人,硬是被古清辰糟蹋得不成样。
唐初九闭上了眼,拒绝再看镜子中的被摧残。
古清辰默默的拿了湿毛巾,把画得左右不对称的眉擦了再重画。
执着,坚持如将军,到最后,也举手投降了,再次擦掉眉上颜色之后,一脸真诚的说到:“初九,你不画眉时最好看。”
唐初九:“……”!!!
此将军,睁眼说瞎话!!!
连芸娘都说了:“初九,你的眉型是很好,但颜色有些浅,稍加修饰,才会最美。”
默默的从古清辰的大手里,接过眉笔,细细着色。
古清辰在一旁看着看着,又蠢蠢欲动。
执笔额间沾红画花,放弃了画眉。
在初九的额间画了朵栩栩如生的桃花,怒放着,春意盎然。
画完后,含笑看着唐初九,有几分得意,有几分讨好。
唐初九抿嘴一笑:“真好看。”喜极了额间那朵桃花。
古清辰点头,完全同意,花好看,人也好看。
抬手,拿着台上的桃木梳子:“初九,我给你梳头。”
铜镜中的唐初九,笑意盈盈。
古清辰拿着梳子,一下一下梳上了那满头乌发。
初九的头发极好,又黑又密,油光发亮,非常滑顺,一梳到底。
古清辰眉画不好,可梳起头发来,手法还可以。
尽管这是他第一次为她人梳发,不过以前在军营时,自己的发都是亲自动手打理。
唐初九闭上了眼,任由古清辰折腾。
半个时辰后,冒出了一身细汗,古清辰终于大功告成:“初九,好了。”
唐初九睁眼一看,有些愣住了。
古清辰梳的是一个妇人的发式,和一年多前,十七梳的发式一模一样。
心里莫名的跳了一下,刺痛刺痛,手不由自主的就抚上了左胸口。
古清辰低眸,挑了一朵珠花,别到了唐初九的脑后,仔细打量后,满意极了。
见着唐佳人有些愣愣的,问:“初九,怎么了?”
唐初九摇了摇头,轻声道:“没事。就是这发式有些……”不欢快,会忍不住想起那夜的惨烈,轻声哀求到:“你再梳一个更好看的,好不好?”
古清辰应到:“好。”
捻起珠花,取下来,重新把三千青丝打散,又仔细重挽。
这回,唐初九睁眼看着铜镜,看古清辰凝神认真,一缕一缕的挽发。
再次挽好的时候,两人在铜镜中相视一笑。
唐初九起身,执起手帕,擦去了古清辰额前的汗水。
古清辰一脸满足,爱极了此刻的佳人在伴。
吃早膳的时候,古清辰说到:“初九,如若不出意外,明天就要启程了,你就留在这里好不好?两个月左右,我就回来接你。”
唐初九停住了筷子,仔细想了想:“我不想和你分开。”
古清辰也舍不得,只是:“初九,路上太辛苦,跋山涉水,路途遥远,而且护送公主,一丝松懈都不得,我怕到时顾不上你,你身子也需要休养。”
还有一点,前些日子,因着初九昏迷不醒,在马车里,神不知鬼不觉的,宋兰君派过来的人刺探了好几次,都无功而返,现在醒来了,一切都不同,怕是会露陷。
宋兰君不会善罢干休。
为了初九,他竟然能义无反顾的冲进火海,由此可见,不会轻易放手。
若不是他从中做梗,那这婚事早就成了,早就风风光光的迎初九过门了。
对于宋兰君的工于心计和狠心无情,古清辰实在是——叹为观止。
他竟然能舍弃了宋东离!!!
宗人府的宋东离明明才是真身,可宋兰君竟然就那样冷眼看着她的四面楚歌,绝望无助,让人取而代之。
所以,古清辰才更加小心翼翼。
此处别院,都是古家的老人,初九在这里比较放心。
唐初九咬着红唇,可怜兮兮的:“古清辰,你带上我好不好?我在你身边,才感觉到安心,我想和你一起走过山山水水……古清辰,带上我,好不好?”
本来古清辰心里就不舍,被唐初九这样一撩,任凭冲动做主了:“好,你跟在我身边也行,不过,不能以这面目示人了,得……”
唐初九不待古清辰说完,一口答应,笑靥如花:“好。”
干脆利落极了。
只要能在一起,不管怎么样,都行。
古清辰无奈,伸手点了唐初九的鼻尖一下,摇了摇头。
难怪萧修阳说,男人马上打天下,可到头来,天下最终都还是女人的,因为到最后,都逃不过被女人绕指柔。
所以,才会有那么多的,红颜祸水,祸国殃民。
第二天起程时,唐初九穿上男装,化成一毫不起眼的随从,跟在了队伍里。
因着古清辰护送公主,任道重远,又要遮人耳目,所以,唐初九就全托沈从来照顾了。
沈从来:“……”!!!
觉得压力排山倒海而来。
现在对于唐初九,沈从来虽然还是认为门不当,户不对,觉得配不上将军,但是没有以前那么抵触了。
不过,每天那脸还是冷着的。但他的脸一向都是木纳,寡言,冷不冷脸也基本上没差了。
唐初九白天在随从里,夜里在……将军房里。
每夜都把古清辰撩得恨不能化身成狼!!!
但最后都忌于月寻欢的话,悬崖勒马。
夜夜把月寻欢千刀万剐无数回。
月寻欢现在是对着那欧小满,兴致高昂。
欧小满在早上醒来时,突然问月寻欢:“我想去趟寺里桃花林。”
月寻欢的脸,一下子万紫千红了。
本来那天脸红心跳的记忆,已经被强制,特意去尘封了它。
如今猝不及防,被欧小满提起‘桃花林’,那些记忆突然如潮涌而来,汹涌澎湃。
月寻欢:“……”!!!
看着欧小满,想把她剖了。
欧小满看着月寻欢,眼都不眨的。
诈尸就是有这个本事,她看人,从来都不眨眼。
就一动不动的看着你,直到你……举手投降,甘拜下风。
月寻欢到最后,到底是理智做了主,没舍得剖了欧小满。
实在是她太不可取代了。
没办法,物以稀为贵。
月寻欢从鼻子里冷‘哼’一声后,冷眼问到:“为什么想去桃花林。”
欧小满慢不经心的看了月寻欢一眼,不答话。
月寻欢模了模鼻子,去房里拎了件衣服,丢给了欧小满。
由此可见,月寻欢本身其实是个受虐体质。
欧小满拿着月寻欢那件花里胡哨的衣服,嫌弃到:“难看。”
月寻欢没得商量:“换上。”
欧小满身上的衣服,还是她入棺材时穿的衣服。
那衣服虽然非常隆重,但是,任谁一眼就能看出,那是死人才穿的衣服。
既然要去寺里,穿成这样的一身去,不引起滔天骇浪才怪呢。整不好,还会被那些和尚当妖魔鬼怪给收了。
欧小满到底还是换上了那身花衣裳。
不得不说,人长得美,就是占便宜。
这衣服花到春红柳绿,要是一般的人穿上,早就是不忍目睹了。
可欧小满穿起来,却别有一番风味。
和月寻欢两只花孔雀走在路上,引起了哄动,受万众瞩目。
月寻欢早就习惯了受万人仰视,所以,他神色不变。
欧小满也是眉眼不动半分,只顾走她的路。
到得寺庙时,月寻欢特意仔细观察欧小满,最后叹息。
书上那些果然是骗人的。
事实证明,诈尸不畏阳光,也不畏佛光。
瞧人家,太阳底下,步步莲华,佛光面前,眉目如画。
欧小满抬步进了寺庙,去得了大厅的佛前。
那菩萨一脸慈眉善目,正是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
月寻欢‘阿弥陀佛’了一声,连观世音菩萨都奈何不了欧小满……
欧小满难得那惨白冰冷的脸上,有了丝表情,非常诚虔的对着观世音菩萨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头,嘴里无声的念念有词。
月寻欢挑眉问到:“你对菩萨求什么?”
欧小满再次无视了月寻欢。
月寻欢:“……”!!!本公子迟早哪天剖了你。
欧小满拜过菩萨后,去了寺后的桃花林。
再次重来故地,月寻欢脸上表情非常……精彩万分,跟吃苹果吃到一半时,发现半条虫子一样。
欧小满一步一步,到了月寻欢非常眼熟的某棵树下。
树下已经有人,是芸娘,还有唐子轩。
看着唐子轩时,月寻欢忍不住挑眉,看上了他的……臀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