脉像正常。
月寻欢恶声恶气的问出猜测:“你很想宋兰君?”
唐初九瞪大了眼,震惊极了,因为这种心思,认为羞耻,也很苦恼,从没对人说过,月寻欢怎么知道媲?
看着月寻欢,跟看鬼似的,有些惊魂不定,街头算命的也没这么能掐会算吧丫?
见唐初九傻愣愣的没答话,月寻欢可没耐性:“舌头被狗吃了?”
唐初九红着脸,轻轻“嗯”了一下。
月寻欢那怒火,叫万丈高:“那你还和古清辰上床睡了!”
青天白日,把床事说得如此直白,唐初九这回,全身都红了,恨不得有个地洞能钻进去。
月寻欢恼怒的横了唐初九一眼,做了都做,有什么不能说的?!继续咄咄逼人的问到:“你对宋兰君旧情未了?”
唐初九默了一会,才到:“我也不知道,我本来已经很久不曾想起他了,和古清辰在一起,过得很心安。可是上次毒性发作后,那夜,做了个长长的梦,梦里全是在杏花村和他的从前,梦醒后,我就抑制不住的老想他,想看到他。”
月寻欢的脸再次黑了,因为那感觉他比谁都清楚!!!
唐初九看着月寻欢,问到:“你不说‘七毒’是毒药么?”
手指敲着桌子,月寻欢阴森森的:“本公子早就说过,‘七毒’是新炼的药,解药没有,药性未知!!!”
仔细回想每种药材,再三推断,也不致于有这种‘做梦诱发对旧爱相思之情’的药性,可现在情况就是如此,难不成是哪些药与药之间药性相融相变?
唐初九眼巴巴的看着月寻欢,眼里满是希冀:“你有解药了么?”
话音刚落,就被月寻欢怒目而视了。
解药,解药,要不是芸娘那夜发疯,哪会错过最佳的验药时机!
一想到芸娘,月寻欢脸色就更臭了。
活像被人强·奸了一样。
事实上,月寻欢的感觉,比被人强了更差。
那种在芸娘鞭下达到**上欲仙欲死,最后发泄而出的***,让他非常非常的生气!
没有回答唐初九,月寻欢摔门而出。
因着力道太大,门被摔坏了。
唐初九透过门框,看着月寻欢的背影,看到了浓浓的杀气无数。
不禁摇了摇头,这人的脾气,更坏了。
古清辰在外面,等得心急如焚,见着月寻欢出来,迫不及待的问到:“如何?”
月寻欢心情现在非常的不好,硬邦邦的到:“死不了。”
那语气,那无所谓,真是气死人不偿命!!!
古清辰的剑眉蹙了起来,沉吟了一会后说到:“初九她近来夜里总是做梦,梦中总是不停的叫……”好一会后,才艰难的吐出二字:“十七。”
现在,古清辰最讨厌的数字就是‘十七’!!!
月寻欢走去桌边,自顾自的倒了一杯茶,眯着眼,慢慢喝了起来。
古清辰眉头都打结了:“而且那次……情欢之后,初九就昏迷不醒,找大夫看,都说脉像正常,无一不妥。直到回京,初九才醒了过来。”
月寻欢斜着眼,把秋后算帐化成危言耸听:“下次再**巫山被翻红浪,你就等着去唐初九坟上烧香!”
说完,重重的把茶杯放到桌子上,顿时,杯碎成四块。
足见月寻欢的怒气和怨气,如滚滚而来的长江水,奔腾怒嚎。
古清辰的怒气其实更甚,要不是月寻欢拿初九试药,哪会如此!
但是,古清辰一向理智,尽管看月寻欢不顺眼,可是,解药却非他不可。
所以,把那满腔怒火压制住了,隐忍着月寻欢的阴阳怪气。
月寻欢举目环顾竹院一周后,当机立断到:“我搬过来住。”
古清辰没有意见,反正有个大夫住在一起,还比较安心。特别是自己再过段时间,休假结束,那到时会比较忙,不可能时时顾及到初九,有月寻欢在,也好。
月寻欢自顾自的扬长而去,去了趟花满楼,和花千古不欢而散后,执意回太子府,把欧小满接到了竹院。
太子对月寻欢的突然而来,突然而走,是……只能去留随他。
夜秋艳上次降术加持过后,欧小满就渐渐开始全身僵硬,后来只有脖子和头能转动。好不容易苦熬到鬼节,却阴差阳错的碰上唐初九‘七毒’发作,影响到月寻欢,芸娘趁人之危把月寻欢给抽了。
这直接导致月寻欢近段时间的不正常,最受害的就是欧小满,身上降术未解,还是诈尸之身!虽然后来月寻欢有做医治,好转了很多,全身不再僵硬了,却还是不良于行,而且还是这两天,才能借着拐杖行走。
还有现在,欧小满有了个怪毛病,白天昏昏欲睡,夜里精神大好。作息时间,跟鬼一样了……见不得阳光。
这段时间,欧小满的脸色很不好看,阴森森的,冷冰冰的。
再见到唐初九,欧小满看了一眼后,一言没发,柱着拐杖回房了。
唐初九感叹,美人依旧,如此冰冷。
不知道芸娘现在是不是还和以前一样彪悍?
真的很想芸娘,不知她现在怎么样了?
要是现在能见到芸娘多好,有很多话,很多问题,就可以跟她说跟她探讨了。
芸娘她见多识广,又冰雪聪明,肯定能分析得头头是道,就不会现在这样苦恼了。
特别是现在,心里烦燥不安,回到竹院,想见十七的那股冲动,更强烈了。
唐初九拿手模上了扁平的肚子,希望这里,能有古清辰的孩子,若是有了孩子……思维越飘越远。
沈从来刚才过来了,和古清辰一起在书房,到现在还没有出来。
唐初九本来想去后院凉亭,看南长安的。后来想了想,还是作罢。
看了看天色,轻叹一声,拿着针线,开始做衣服。
做的是小宝宝的衣服,正往上面绣百福。
绣着绣着,精神不济,开始犯困,唐初九把针线收好,上了床。
没有古清辰的床上,唐初九松了口气。
每次,身子非常抗拒,十分不愿,可每次又强逼着依进古清辰的怀里,那种天人交战,煎熬万分,苦不堪言。
唐初九躺上床,几乎是立刻,就进入了梦乡。
渐渐地,夜色越来越浓,而天边的明月,也越来越亮。那银色的光辉,照得黑夜有白昼的明亮,视物无阻。
古清辰从书房出来时,已是夜深了。
刚走到门口,要推门而入时,门却‘吱呀’一声,从里面打开了,是初九。
古清辰以为是初九还没有睡,正在等他回来,柔声到:“初九,怎的……”
后面的话,再也说不出来。
因为唐初九像是没有看到古清辰一样,绕过他,往门外而去了。
身上穿的是白色的亵衣裤,长长的黑发披散下来,这样子,是绝对不宜出门不宜见人的。
古清辰疑惑:“初九,你要去哪里?”
唐初九像是没有听到一样,踏下走廊的台阶,往院子门口走去。
古清辰大步,追了上去,拉住了唐初九的手,把人拉到了怀里圈住:“初九?”
唐初九的水眸,没有任何焦聚,也不知看的是哪里。
古清辰皱眉,把唐初九打横抱起,走回房里,把人放到床上后,问到:“初九,你怎么了?”
没有得到回答。
因为唐初九闭上了眼,呼吸平稳均匀,睡着了。
古清辰伸手探了探唐初九的额头,不烫。
那这是怎么了?
见唐初九睡得香甜,古清辰叹一声后,去漱口,洗脸。
也就一会的功夫,刚洗好走到床前时,就看到唐初九又从床上坐了起来。
直直的下地,弯腰穿鞋,随后绕过床边的凳子,和古清辰擦肩而过,往门口走去。拉开门闩,‘吱呀’一声后,把门打开,闪身出去。
古清辰看出了不对劲,初九双眼无神,发直,走路动作僵硬,迟缓,好像做这一切,是无意识的一样。
当机立断,双足一点,敲了月寻欢的门。
月寻欢醒来时,火气冲天。
今夜难得好眠,睡得正香浓时,被人扰了清梦,对着罪魁祸首怒目而视。
古清辰说到:“初九不对劲。”
月寻欢跟着古清辰出来时,唐初九已经走到了院子门口,开门,一闪身,消失在门外。
二人立即跟了过去。
唐初九缓慢的,走上了左边的道路。
古清辰上前,要去抱回唐初九,却被月寻欢按住了:“等等。”
月寻欢仔细观察了一会唐初九的行为后,飞身上前,站到了唐初九的前面,挡住了她的路。
唐初九眼睛是睁开的,可看人却是没有焦聚,好像看不到人一样,却又知道往旁绕过月寻欢,又直直的往前走了。
月寻欢上前,和唐初九并排往前走,边走边凝神观察她的神态。
走到了十字路口,唐初九站住了,偏着头,好像在想,走哪条路好。
月寻欢抓住了唐初九的手把脉,唐初九也不挣扎。
一会后,月寻欢放开了唐初九的手。
唐初九一拐弯,走上了右边的道路。
古清辰问到:“怎么样?”
月寻欢难得心情大好,嘴角含了笑:“如果本公子没判断错的话,唐初九这是惊梦。”
多难得啊,只在书上看到过这种症状的记载,可做大夫多年,还是第一次碰到有人‘惊梦’。
所以,热血沸腾中。
古清辰第一回听到‘惊梦’的说词,完全不懂,问到:“危险吗?”
月寻欢眉眼染上趣味:“据医书上记载,惊梦是在睡梦之中,做她心中所想之事。但梦醒后,会什么都不记得。”
最让月寻欢兴奋的是“目前无药可治。”
对于这些疑难杂症,月寻欢一向都心喜。
这几天的郁闷一扫而空,月寻欢两眼亮晶晶了。
古清辰眉头皱成了一团:“那现在怎么办?”
月寻欢一扬手:“跟着她。”顿了顿,又到:“据医书上记载,惊梦之人,不得强行叫醒,否则会出现死亡,疯癫,痴傻……不过,本公子对此,持怀疑。”
准确的说是月寻欢对所有医书上的记载,都怀疑。因为他发现,有很多都是记载错误。
所以,月寻欢一点都不介意现在大吼一声,试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