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识的就看上了芸娘,做贼心虚一般。
芸娘也正目光灼灼的看着月寻欢,一见他这慌乱的目光,心里就一个‘格噔’。
暗到不好,此厮莫非真的奸尸了?!
若真如此……
芸娘当机立断,开门见山的问:“月寻欢,你睡了欧小满是么?栀”
此言一出,如晴天霹雳,五雷轰顶。
月寻欢心惊肉跳,如被抓奸在床一样,面色有死灰之态。
就连欧小满,都风中凌乱了样。
虽然说,‘强上’之事是她干的,可是,到底是比不上芸娘的道行。
在欧小满看来,这种私密事,不宜在青天白日,大庭广众之下谈的。
可芸娘,就说得如此坦荡荡的!
眼里风平浪静的看着月寻欢,看他如何回答。
月寻欢生平第一次,张嘴无言。后悔得肠子都青了,那夜不应该喝醉到不省人事的!
欧小满咬着红唇,小小声的问芸娘到:“那你和寻欢有没有……?”脸皮薄,实在是说不出口那个。好在意思明了。
问完,屏息着等答案。
芸娘气死人不偿命的回了两字:“你猜!”
欧小满心肝颤了颤后,看上月寻欢,眼里欲语还休。
月寻欢心慌意乱,上前一把拉住欧小满就往院子外走去。
刚好和提着菜篮子回来的老人家打了个照面,老人家眯着昏花的老眼,看着欧小满,直皱眉,一看这姑娘就跟那些构栏院里的狐媚子一样。
长得跟勾魂的妖精似的,身上香喷喷的。
老人家推门进去,就见芸娘站在院子门口脸色很是难看,不由问到:“刚才那姑娘是?”
芸娘咬着牙,声音幽怨:“他老相好!”
老人家叹息一声,安慰芸娘到:“想开些,男人都这样,家花不如野花香。”
芸娘咬牙切齿,非常不爽的看着月寻欢拉着欧小满越走越远。
待来到一个无人之地时,月寻欢才气急败坏的放开欧小满,冷声问到:“你来这里干什么?”
欧小满其实也不想来,可是,怕月寻欢***……眼看着再过些日子,巫术就要练成了,这受体可不能没了。
见月寻欢凶神恶煞,欧小满无视之,只说到:“自从那夜之后,我想过了,反正已经是你的人了,那死也是你的鬼了,以后就跟着你了。”
月寻欢眉眼齐跳,原本满月复的怒气,在欧小满提及那夜的荒唐后,消了大半。再怎么说,也是毁了人家的清白之身,理亏在先。
“那夜你知道的,喝多了酒,是个错误。”
欧小满一听月寻欢此言,就知大事不好,容不得他再说多,先下手为强,泪如雨下了:“可是,不管怎样,我已经是你的人了。没了清白之身,你要是不要我,那我不如死了干脆。”
瞧,一哭二闹三上吊,是女人的天性,谁都会。
月寻欢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造孽啊这是:“欧小满,即使我娶了你,你也不会幸福,因为我对你并无男女之情。”
欧小满泪眼汪汪,问到:“是不是你心里的人是芸娘。”
月寻欢沉吟不语,算是默认了此事。
欧小满一脸伤心欲绝,颤抖着声问到:“那你和芸娘有没有肌肤相亲?”
月寻欢为了让欧小满死心,掷地有声的答到:“有。”反正此事在月寻欢看来,是迟早的事。
却有另一个声音同时响起,是芸娘,斩钉截铁:“没有!”
月寻欢回头,就见芸娘站在三丈开外,脸色凝重。
欧小满被这南辕北辙的答案弄蒙了,看了看月寻欢,又看了看芸娘,不知信哪个好。
芸娘追过来,就听到了欧小满问有没有肌肤之亲,这可是清白以及原则问题,岂能由着月寻欢污蔑。而且,看来月寻欢和欧小满是真的已经睡过了,女人何苦为难女人。罢了罢了,那就成全欧小满吧。
月寻欢看着芸娘,眼神慌乱。
芸娘走上前,执起手帕轻轻的擦去欧小满脸上的泪水,到:“不要哭,我和他之间,没有鱼水之欢。”
欧小满趴在芸娘怀里,放声大哭。哭着她的委屈和伤心。
以前和芸娘在一起也生活了一段日子,只觉得她行事比较彪悍,可是,今天,芸娘让欧小满有一种亲人的感觉。
哭得脸上的妆都花了,哭得声音都微微的哑了,欧小满才止住:“芸娘,我……”
芸娘拍了拍欧小满的手,柔声到:“跟我来。”
二女扬长而去,留下月寻欢,心里如万马奔腾。
芸娘带着欧小满回到院子后,就见老人家拿着个大扫把,有些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
老人家生平最恨的就是那些狐媚子,看到唇红齿白,满身香气的欧小满,自是没好脸色。
欧小满其实很无辜,那满身香气,是因为尸香魔芋染上的,不是胭脂香粉之味。
芸娘对着老人家笑了笑后,带着欧小满回了房间,关上了门后,倒了一杯茶给她。
欧小满道了声谢后,端着茶慢慢的喝了起来,边喝边平静下来。
喝完之后,小心翼翼的问芸娘到:“你喜欢月寻欢么?”
芸娘撇嘴嫌弃,不答反问到:“你觉得他招人喜欢么?”眼神要有多不好,才会看上月寻欢!要有多强悍,才会承受得住月寻欢的阴阳怪气?喜欢上月寻欢,绝对是一场灾难。
欧小满还真没法昧着良心答‘招’,实在是月寻欢那样的性子,不要说做他的娘子,就是做他的朋友,都让人崩溃。
月寻欢实在是太不招人喜爱了。
芸娘上上下下的看着欧小满,到:“你倒是越来越水灵了,你真打算吊死在月寻欢那棵歪脖子树上了?”
欧小满有一丝的犹豫,要不要把个中缘由告诉芸娘?只是自从亲如姐妹的夜秋艳背叛之后,有了彻肤之痛,生了戒心。又考虑到芸娘的身份……最终,欧小满设了防,叹了口气,带着认命和无奈,幽幽到:“我现在都已经是他的人了,我能怎么办呢?”
芸娘咬着牙,骂了句:“禽兽!”竟然奸尸!禽兽都不如!
随即芸娘猛然想到欧小满现在是一诈尸,心里欢畅了不少。想着月寻欢,夜夜与尸同眠……又想起以前听说书先生说过的‘人鬼殊途不同归’,芸娘看着欧小满,非常认真的问到:“是不是你和月寻欢鱼水之欢,真的会吸取他身上的元气?”
说书先生可是说了,‘人鬼殊途’没多久后,男子就会元气大伤,长期以往,最后的下场只会是魂归地府,一堆白骨。
欧小满闻言,满脸羞红,低下了头去。
芸娘一向执着,追问到:“是不是啊?”
这个,欧小满还真不确定,不过来找月寻欢,就是要他身上的精元,想想也没差,于是点了点头。
都说最毒妇人心,果真没错。
芸娘凤眸一转,特狠的跟欧小满提了一个要求:“你答应我夜夜和月寻欢‘欢好’,我就成全你们!”
‘欢好’二字,听得欧小满恨不能有个地洞可以钻进去,脸上红得跟煮熟的虾子一样了。
见欧小满低垂着头,不作声,芸娘追问到:“你应是不应?”
欧小满声如蚊子,说到:“我……我……我现在还没名没份的呢。”
最主要的是那巫术还未成,现在‘欢好’了也是白搭,是吃亏。
对于月寻欢,欧小满对他,真的没有两看相欢。
只是,他真的是一个很好的受体。
仅此而已。
名份问题,让芸娘皱了眉。没有名份,就等同于没了名声,女人一生,都是为名份和名声在活着。
从古至今,为什么妾室和嫡妻之间,从来都是剑拔弩张,水火不相融?
说到底,还不是因为名份问题。妾室受尽宠爱,却只能做小,心有不甘,所以,才会有那么多的阴谋诡计,最后针锋相对,水火不融。
就连青楼女子,特别是那些千娇百媚的花魁,男人们对她们神魂颠倒,宠爱有加,甚至不惜一掷千金。
可是,最后青楼女子也只会一声叹息。
她们,只是男人寻欢作乐时的一时欢愉,永远别想指望他们会娶回家举案齐眉,那是奢求!是白日做梦!
即使能被赎了声,最好的归宿,也莫过于被金屋藏娇,有个妾室之名,可是这辈子,即使再得宠爱,也别想指望进祖祠。大户人家,可容不得这种残花败柳之身,认为她们上不得台面!连看一眼,都觉得脏了眼。
对于名份和名声问题,芸娘是深有感触,当年娘亲,一辈子闷闷不乐,最后抑郁而终,也是因为名份,本是正妻,最后去落成了妾室。
当年若不是名声不佳,也就不会遭遇霍家的嫌弃,也许和玉郎之间,早就修成了正果,不如落得今日的不相见。
如今欧小满说没名没份,确实是个问题。
只是,能给她名份的,是月寻欢。
芸娘一声叹息,拍了拍欧小满的肩,自求多福吧。
欧小满身子摇晃了下,脸色苍白,这些日子她拼命三郎一样的,差不多是不休不眠,只为提升巫术,再加上为‘失了处子之身’郁结在心,如今有些体力不支。
芸娘见欧小满脸色难看得紧,到:“你先休息会再说吧。”
说着,转身出去。
老人家见着芸娘回来,放下手里的扫把,问到:“小娘子,谈得怎么样了?她可愿意走?”
芸娘看着激动不已的老人家,摇头到:“她身子有些不舒服。”
老人家一听,依着以往的经验,问到:“可是有了身孕?”
芸娘一想,还真有可能啊……反正都睡过了,有了,也不足为怪。
老人家虽然不喜外面狐媚子,可是她思想传统,如今有身孕了,那就是香火传承……叹息一声,没有再说什么。
芸娘见月寻欢还没回来,去哪了?
此厮不会是就这样走人了吧?
走去院门口查看,可是打开门,刚一脚踏出,半载身子还在院子里呢,就被月寻欢拦腰抱起,飞快的往前走去。
芸娘不依,横眉竖目:“月寻欢,你干什么?放老娘下来!”
老娘二字,让芸娘本性全露,全是霸气……再也没有了大家闺秀的温柔婉约!
月寻欢闷不吭声,抬手点了芸娘的穴道,抱着她往山上走去。
老人家的房子,上山很近。
没几步,月寻欢就抱着芸娘入了山里,二人的身影,很快的被苍翠的树木掩没了。
到得山间,月寻欢没了顾忌,几个起落间,抱着芸娘就到了半山腰,最后的身影,消失在一草丛掩盖的洞口。那草丛有半个人高,若是不注意看,谁都不会发现这里会有一处山洞。
这山洞就是上次的那个,只不过被月寻欢打点过了,里面有桌有椅,有床有被,还都是新的。
而且,一点都不见阴冷潮湿,甚至,里面亮如白昼。也不见点灯,但就是非常亮。不如月寻欢怎么弄的。
月寻欢把芸娘抱着放到了床上,这才沉着脸,解开了她的穴道,但也只解了哑穴。
芸娘气急败坏:“月寻欢,你想干什么?”
悔得肠子都青了,一失足,成千足恨啊,应该防备月寻欢的!
月寻欢眼眸一眨也不眨的看着芸娘,解释到:“那夜,我喝多了。”
芸娘一针见血:“不管怎样,你就是已经毁了欧小满的清白之身!”
月寻欢哑口无言。因为这是铁板钉钉的事实,否认不了。
好一会后,月寻欢才闷闷的到:“可是,我对欧小满并无男女之情,我不想娶她。”
芸娘直上火,连珠带炮:“你不能给她名份,你月兑她的衣服时为什么不住手?!你可知道女子一生,最重要的就是清白,你要她以后如何嫁人?!即使嫁了,洞房花烛夜之后,你以为她还会有好日子过么?”
月寻欢抿着嘴:“反正,我不会娶她!”目光灼灼的看着芸娘:“我只愿娶我想娶之人!”
芸娘生平最恨这种男人:“那你是想逼欧小满去死么?”
月寻欢直言:“她本诈尸!早就死了。”
芸娘:“……”!!!好吧,确实如此。
反正事不关己,不操这份心,随他俩折腾去,到:“随便你,放开我。”月寻欢答得非常干脆:“不放!!!”
芸娘眯起了凤眼:“月寻欢,你想干什么?”
月寻欢早就起了心思,下了狠心:“我想让你做我的人!”把生米煮成熟饭!
芸娘震惊极了,差点被口水呛死,随即气得七窍生烟,万丈怒火:“月寻欢,你大爷!!!”
月寻欢不管不顾,神色凝重,伸出了魔爪,去扯芸娘身上的腰带。
芸娘一看这架势,破口大骂:“月寻欢,你敢!”
月寻欢从来就没有不敢干的事,用行动回答芸娘她敢不敢,眨眼间,就把那柔软腰枝上的腰带解开了。
动作还算温柔。
解了腰带,又探手过去,解芸娘胸口的布扣。
芸娘气急,声色俱厉:“月寻欢,快点给老娘住手!”
月寻欢认真的拒绝:“我不!”
随着话落,也不耐烦再一颗一颗的去解那些衣扣,嫌麻烦,干脆手上一个用力……
很好,衣扣全部滚落在地。
衣服终于解开了,又少了腰带的束缚,一下子现出里面的肚兜来,女敕绿之色,上面用五彩色丝色绣了一朵大红牡丹花,花开富贵,迎风摇拽,栩栩如生,就连花朵上的露珠都异常逼真。
芸娘的绣工,确实是天下一绝。就连宫里最好的绣娘,见了都会自叹不如。
月寻欢抬起大手,抓起芸娘脖子侧的肚兜带子一拉……
立即现出春光无数来。
芸娘见月寻欢是铁了心要兽性大发了,深呼吸一口气后,非常认真的问到:“月寻欢,你是不是不管今天我愿意不愿意,你都要霸王硬上弓了?”
月寻欢点头,非常坚决的,不留一丝余地的答:“是。”
芸娘叹了口气后,说到:“那你解了我穴道吧,我依了你就是。”
此言,让月寻欢愣了一下,眼眸看上了芸娘,有些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芸娘字正圆腔的重复到:“你解了我穴道吧,我依了你就是。”顿了顿,补充解释到:“反正,即使我再不愿意,也改变不了结果,那还不如从了。免得你没轻没重,弄得我一身的伤。”
月寻欢被说动了,不过,还是有些踩着棉花般的不踏实:“你真的依了我?”
芸娘看着断腿,说到:“难不成你还怕我跑了?腿不断的时候,我都不是你对手!我要跑,大不了你再把我抓回来,强上就是。”
月寻欢的顾忌全部打消了,解了芸娘的穴道。
不过,下意识的还是有着防备。
芸娘凤眸半睁半闭,一张樱唇红艳艳的,神情极是撩人:“来吧。”
颇有视死如归之势。
月寻欢探身,想继续去解芸娘身上那些碍事的衣服,却不曾想……
芸娘主动投怀相送,鼓起的包包隔着衣服压在月寻欢的胸前,双臂如灵蛇般勾上了他的脖子。
一时,二人之间近在咫尺,呼吸相融。
芸娘抬起小脸,凤眸媚眼如丝的看着月寻欢,嘴角微微上翘,这姿态,要命的勾魂。
月寻欢鼻息里闻到浓浓的香甜之味,又觉芸娘柔软身子紧紧贴着自己,止不住一阵心旌动摇,一阵阵酥麻的感觉在体内四窜,直往月复部冲去。
欲念迅速膨胀,月寻欢压抑不住也不想压制,手臂一收,把芸娘紧紧抱住,正要亲她红唇……
却被芸娘伸手稍稍用力一推,月寻欢人已经仰倒在了床上。
芸娘一个翻身,骑在了月寻欢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