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露出感兴趣的表情阿凉这才笑了,然后露出一脸崇拜痴迷的表情:“七王爷出生之时本是旱灾,但却在那一刻下起倾盆大雨,连着三天三夜,之后整个宫内桃花盛开,桃之夭夭,灼灼其华,所以他从出生的时候便有桃之夭夭七王爷的美称。但是他小时候却格外顽皮,从不读书,太后念他是自己死去堂弟遗留下的孩儿便留在身边抚养,对他简直又爱又恨,当时所有人提起他都直摇头,叹他早前虽桃之夭夭,但叹灼华己尽。太皇上驾崩时满朝文武野心勃勃,蠢蠢欲动,年仅十岁的他站出来代替年幼的皇上登基,先后处决了几位意图谋反的大臣,又重头整顿朝纲,攻打了十几年没有收复的广原亦被他一道圣旨便轻易收回,只因他承诺决不在收复广原,永不加税!当时所有大臣全都骂他昏君,谁料一向固执的广原王李义收到圣旨后竟主动认输,将广原重新归还于青城,并留在他身边,现任镇南大将军。”
苏小七整个过程都静静听着,表情深不可测。
“他在位短短三年便让整个青城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政局稳定,国泰民安,当时所有从前对他抱有偏见的大臣纷纷对他刮目相看,没想到那个只会爬树打鸟的顽皮小孩竟有如此天子威仪,就在所有人以为他会一直在位时,他却在十三岁那年宣布退位,让年仅六岁的皇上即位,而自己则挂着一个七王爷的名号。”说到这阿凉眸中的崇拜早己泛滥,叹道:“任何一个男人面对皇位和至高无上的权力时都会受到诱惑,而他来如龙啸九天,不怒自威,去时二袖清风,淡然闲雅。小姐,你知不知道,其实是李斯如主动向他约婚的,并不惜自毁名誉求了整整六年,方在今年一如心愿。”
苏小七凝眉沉思,这些事她并不知道,因为整整十年她的眼里只有舒晏,耳里只有舒晏,心里也只有舒晏,经阿凉这么一说,竟发现过去十年除了他便是一片空白,仿佛不曾活过,没有记忆。
“哎……七王爷就像枝头上一支灼灼桃花,在你想要抓住的时候风一吹花瓣便飞走,真不知道他到底爱怎样的女子?”阿凉手托着腮发呆道,有着向往和落苏小七不禁也开始回想他,忆起的却是昨夜脸红心跳的画面,手不禁用力抓紧茶杯咬牙道:“什么桃之夭夭七王爷?!我看他就是逃之凄凄七匹狼!”
阿凉听着下巴快要掉下来了,呆望着她:“小姐……你怎么这么讨厌七王爷呀?要知道很少有女子在听到这个传闻之后对他不心动的。”
“我承认我是对他感兴趣。但不代表我对他有好感,好了!你帮我想想怎么约见李斯如,我去睡了!好困!”苏小七想一个人静一静想想该怎么解决那个棘手的事,原以为李斯如只是没见过世面的闺阁小姐,不同于她,她至小为生活经历过各样残酷,人情冷暖,从不识金银玉器到成为行家,没办法,她若不识得的话拿去当铺会被人骗银两。李斯如即是聪明的女子,她也要想好对策才是。
“喂!小姐!我怎么约她呀?!我又不认识她!”阿凉皱起了一张脸,很是苦恼。
苏小七头都没有回:“你就说我要见她。”李斯如何等聪明,定明其义。
“啊?你要见她?”阿凉的脸皱得更厉害了,可是苏小七清逸的身影己渐行渐远,难道小姐真忘了李斯如最讨厌的人就是她吗?还曾当众扇过她耳光。思此,愁眉苦脸:“没办法了,只能试试了。”
傍晚,一弧凉月高高在上。
满院中的梨花都沾染了月的清辉,花瓣剔透如玉,暗香浮动。
苏小七沐浴完毕后便心不在焉的在房中走来走去,昨天她进错了洞房,可是今天不会了,她是那种不拘小节的人自然也不在乎处子之身被人所夺,她在意的是她能不能与舒晏百年好合。
“娘子,怎么不睡?”舒晏清柔的嗓音响起,一袭白衫如月皎洁,眉目如画,身后纷落的梨花更衬托出他如嫡仙般清雅。
苏小七敛去心中杂乱思绪,上前挽住他的胳膊用甜软的声音道:“因为相公没来,所以我睡不着。”
舒晏虽被人称青城四大才子但对儿女之情却未深涉,一听她如此大胆直接的话,白皙的脸颊不禁浮现薄晕,他月兑上衣衫披在她单薄的肩上温声道:“夜深风大,别凉着了。”他凝视她的目光满是怜惜疼爱,却令苏小七心里一酸,从小到大除了娘亲全在也没有人对她这么好,这么关心她。
他,究竟是怎样一个男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