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靖见朝自己奔跑而来的二个人,轻轻一笑,那张脸宛若桃花初绽般丽艳,张开双手痞痞一笑:“不错不错,我就是喜欢主动投怀送抱的美男,尤其是美男身边的小美人似乎又标致了呢。”
他这么一调戏,原本要投入他怀抱的阿凉和小宝同时停住脚步用鄙视的目光斜视他。
“哼!爷还是那么放荡。”小宝哼哼。
“错,是银荡。”舒靖风情万种的撩了撩头发媚笑,这一笑令满池荷花都黯然失色。
阿凉夸张的抱着双手做起疙瘩状,朝他呸了一声:“数日未见,七王爷还真是一如既往的风骚呢!”
舒靖无所谓的耸耸肩,懒洋洋道:“没办法,还不是为了帮不宝将你这个假男人教成真女人,不然,我可从不随随便便在人面前风///骚的哦……”
刚一说完便听到更激烈的叽叽喳喳声音起,一片热闹,舒晏站在旁边如同空气一般的存在,他淡淡笑着,谦谦君子淡雅如兰。
“小姐她胸口受伤了人正在大西北,皇上要她在那里办事,都办了二个月了还没回,我真是担心死了,这次你过去一定要帮我好好看看她!”笑过闹过后阿凉凑到舒靖耳边低声道,舒靖听了之后脸上的不正经化全为认真之色,微眯眼眸。
小宝郁闷的站在一边看到他们俩不知在说啥,说了好久,于是开口:“爷,她到底在跟你讲什么?”
“没什么。”舒靖伸手弹了弹落在肩上的花瓣,笑得明媚而又狐狸:“阿凉说你内裤起球球了,叫你换一条。”刚说完便听到阿凉怒吼出声。
“七王爷!!!我什么时候说过!”
可惜舒靖早已笑着离开,像阵风似的,留下一脸难堪的小宝和怒气冲冲的阿凉,二人互相瞪了一眼然后分别离开,又只剩下舒晏一个人站在那儿了,他一脸若有所思捧着手中的书卷。淡淡忧郁。
刚隐约的听到娘子似乎受伤了?
为什么,为什么他都不知道这些……
“上天保佑娘子身体健康,只要她安好,所有的病痛由我一人承受。”不去问阿凉为何不告诉他小七受伤,不去想舒靖对苏小七隐约不明的态度,他只希望她能好好的,此愿足矣。
白马在街道上飞驰而过,惊起无数声音,大多出于女子。
“天!刚刚骑马的那个男子是谁?好俊呀!”
“而且骑的还是白马,难道他是白马王子?”
“呃……从古至今骑马的好像只有唐僧吧?”
女子们喋喋不休的议论讨论着,尽管马儿已经走了很久很久。舒靖整个人几乎是附身在马儿上,一双狭长的狐狸眼神色凝重,乌黑的发丝随着红衫飘舞起,一片魔魅。
他并没有去大西北,而是来到了李府。
李府因为前几天才做了李老爷子的丧事所以牌匾之上全挂着白色的花,地上面也全是纸钱,勒马,下马,他走到大门口的时候停了一下,然后伸手掀起衣摆磊磊落落的走了进去。
府里,一片清寂。
只有几个下人在那里扫着地,见了他也没有一个人来拦住,昔日威风的李府如今变得落魄不堪。大厅设置的灵堂还在。棺材没了,但是桌子上却摆着一个灵牌,灵牌前放着几盘水果糕点,还有香炉。
“将军,舒靖来看你了。”舒靖走到灵牌前停住开口道,一张俊美如女子般的脸庞没了张扬、没了疏狂、只有宁然淡定。
灵牌木然的置在那儿,没有回应。
舒靖一直看着它,眸中思绪涌动,当风吹断了被燃尽的香灰时他在灵牌前跪了下来,额头抵住地面,似在磕头,发出的声音低低哑哑。
“你一生为国效劳,尽忠职守,这三个头是舒靖代表这个国家感谢你的。”说完他一个一个的磕着,每一声都沉亮有力。磕完后他抬头看着那个灵牌,细长的狐狸眸中仍是一片崇敬之意。
“你曾是舒靖的岳父,这三个头就当是舒靖做为曾经的女婿为你磕的。”说完,他又重新磕了三个头。
磕完六个头之后舒靖白皙的额头有些红肿了,但眼神仍坚定明亮,直直凝视着那灵牌一字一句:“小七因被逼迫不得不杀了你,这十个头是舒靖代她向你道歉的,愿你泉下有知能够原谅她。”
再度抬头时,舒靖细长的狐狸眸变得幽深,身后大门处飘飞着纸钱,而木柱上所系的白陵亦随之飘飞,一片哀伤之意。
不知是不是风太大了,门“嘭”的一声被关上,整个房间不陷入一片漆暗。
舒靖依旧跪在那里,只是这一次他没有再继续磕头,黑暗中响起他低的不能在低的声音,仿佛只是自言自语般但是每个字都无比清晰,似要说给死去的李将军听:“你一生戎马,保卫边疆,既是开国元勋又是护国功臣。就算全天下所有人都相信此次是你下蛊陷害舒靖,但是,我不信。”
风吹得更猛了,从窗户穿梭入发出怪异声响。
“所以,这件事我一定会查清楚,无论那个人是谁我都一定会找到,为你翻冤,洗清罪名!”舒靖一字一句,语气坚定。
“眶”的一声,灵牌震动了下似是被风吹了,摇晃着。
舒靖眉一皱,接下的语气却更加肃重:“我知道你不希望我追根究底,但是我必须这么做。因为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李将军为人一生忠直,也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只要我舒靖还活着一天就不能让清官好官蒙受任何冤屈!”
说完,他又磕了最后一下,起身,掀起衣摆凛然走了出去。门外,落花成雪,那红色的衣飘渺如世间最明艳的一抹颜色,消失不见。
灵牌从桌上跌落在地,断为二皆,所断之处有一滴泪状的血,正流下。
战争只是持续了一个早上,胜负便已分的差不多了。
青城因为只有一千士兵所以受到严重重创,由攻变守,但是西域那边的士兵们像是疯了一样,不要命的往里面冲,箭虽多,可是在发射了一个早上之后也空了,能袭击的暗器全用光,暗影无奈之下只好下令所有人做好离开的准备。
“副……副将……不好了啦!城门快要被他们给撞开了!”守住城门的士兵心急如焚的喊着,满城人心惶惶,一脸惊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