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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
难道她现在就不恨他了吗.
白子卿嘴角微微扬起.带着一抹自嘲的味道.那味道竟和西门宇有几分相似.
夏梓言微微一愣.脑海里铺天盖地都是西门宇的身影.而后是沈墨叫嚣着的妖孽面孔.随后是白子卿痛苦爱上的脸.还有白御风的黯然
那一刻.夏梓言心中的执念更是强烈的几分.倔傲的眸子扬起.死死地控制眼泪不要落下去.
那哀伤着的绝望.狠狠地刺痛了白子卿的心.刺得鲜血淋漓
“恨.若是恨就恨吧.”白子卿突然出手.轻轻地点着了夏梓言的身上.她登时无法动弹了.
幽暗的密室里.正中央已经满是灰尘的桌子上.只有一盏微弱的烛光.微弱地几乎下一刻便会灭掉.静静的.不知在等待谁的到來呢.
空气沉浮动着少许尘埃.夏梓言眼前一花.便被丢在了冰冷的地板上.冰冷冷的沒有温度.
“言言.要恨便恨吧.”他轻轻地.褪下了她的衣衫.
这样的日子.不知道到底过了多少天.
夏梓言一直在逃避着.拒绝见面.拒绝说话.甚至拒绝看上一眼
白子卿在等.一直都在等.等着夏梓言回眸一眼.看着身后那张苍白的脸.即使一眼也不曾.
他在雨夜里站着.一天一夜的等着.等到的却是她要离开的消息.
她不知道.他沒日沒夜的守着.害怕着.眼睛几乎时时刻刻的睁开.就怕错过了什么.
她不知道那受伤的情绪.那无法发现的yuwang.那憋在心底的无力和挫败
他.白子卿.堂堂轩辕七王爷.竟如此被一个女人搅得寝食难安的.
他不是傻子.又怎么会不知夏梓言的心呢.
于是.他讨好.他妥协.他小心翼翼的追逐着.结果却是越來越远了而已.
这偌大的七王府里.同一个别院里.同一个屋檐下.却开始.渐渐的.连陌生人都不是了.
白子卿沉默着.他伸出手.抚模着夏梓言的长发.又一点一点的滑下.滑到了女子的脸庞上.
夏梓言任由白子卿去肆无忌惮的抚模着.一直面无表情的.仿佛天生下來.她就是这般冰冷的样子.沒有任何的感情.而眼睛微微的眨了眨.却是带着几分颤抖.
白子卿看到她眼底一闪而过的不自然.像是在拒绝着自己.
他低下头去.轻吻着她细致的脖颈.优美的锁骨.白皙的胸口.点点莹润的红罂粟.滑过一条条细细的水渍.映着那昏暗的烛火.带着奢靡的味道.
终于.他肆无忌惮地在她身上点火.不再恐惧.不再害怕.因为她早已如此嫉恨他了.
他一直.都对她太过放纵了.太过温柔了.太过沒有自我了
他忘记是堂堂七王爷.忘记身份地追逐着她的脚步.却仍旧要被狠狠地抛弃了吗.
他不甘心的.真的不甘心.
所以.现在.他会对她这样.都是她活该的吧
只是.心底地那些情绪是什么.他为何依然在害怕.在恐慌着呢.
仿佛.身下的这个女子若真的离开了他的生命里.那么这一生.他便不会再有一个人陪伴了.
他恣意的吻着.抚模着.找寻着渴望已久的私密之地.探索着属于她的秘密.
他将自己轻轻地埋入她的身体.轻轻地.找寻着那记忆里的欢愉.那一层层失落的幸福影子.
夏梓言安静极了.不回应.因为无法回应.只能随着他在动荡的夜晚.动荡的海上漂浮.
眼睛.有湿热的泪意.身下.是灼热的温度侵袭
“满意了吗.满意了就滚出去”夏梓言冷漠地道.心底那一丝丝的怜意顷刻间粉碎了.
许久之后.久到白子卿早已离开了多时.夏梓言缩着身子.一身狼狈的地窝在暗室一脚.看着那盈盈灯火轻轻的熄灭.而后是一片死寂的黑暗.
偌大的七王府.七王妃就这样不见了踪影.而七王爷白子卿竟然命令不许任何人寻找.
李安很是诧然.以白子卿对夏梓言关注的程度.不可能王妃失踪了.而王爷却是无动于衷.那么唯一的可能便是.他知道王妃的下落.甚至十分的清楚.
想至此.李安变得安静了.沉默的安静.似乎可以预想到夏梓言的下落一般.
王妃.大概是被王爷关起來了吧.
而唯一能够关得住王妃的地方.大概就是书楼里的暗室了吧.
李安心中有了底.却是不动声色.接下來的日子里.白子卿一日一日地将自己关在了书楼里.几乎从不离开.甚至连入宫去见白御风也免了.
终于有一日.白御风下了圣旨.硬生生地将白子卿召进了皇宫.
“七皇弟.皇兄知道你心底的恨意.但是皇兄也是无可奈何.你可知沈墨已经到了轩辕了.”
白御风又怎么会不知道西门宇那一身的伤从何而來呢.又怎么会不懂沈墨的用意.他不过是在威胁.若是夏梓言不能嫁给他.那么有个人将会粉身碎骨吧.
白御风虽为帝王.却也是有情有爱的至情至性之人.难免为了私心而要葬送某些人了.
白子卿清冷冷地听着.视线变得飘忽不定.似有若无的看着内室.黄橙橙的一片.那是帝王的金色.代表着无与伦比的地位和权势.
而刺眼的金色.是阳光的温暖.却也是最无情的颜色.
“七皇弟.你当真不顾及轩辕的百姓.和朝纲社稷了吗.”好大的一顶帽子.沉甸甸的.
白子卿蹙了蹙眉.视线更是冰冷.仿佛冬日的雪花.带着寒意.如利刃一般划破人的肌肤.
“皇兄.你可以让他留在身边.我为什么不能呢.”说完.白子卿便离开了.
初冬而已.天气却冷极了.脚步轻轻地踩碎一地的落叶.盈满衣袖的风似乎也在叫嚣着.
终于.他又看见了他.看见了白御风想要留住的男人.
“子卿.对不起.”然而.事情却不单单是一句对不起便可以解决的.
西门宇安静地站在御花园的小径上.衣衫不算单薄.却仍是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他曾以为只要自己够爱.白子卿终归会是他的人.然而他错了.
无论如何努力.他的心中早已刻下了那个叫做夏梓言的女子的名字.
他说对不起.不是因为他爱白子卿.而是因为伤害了一个无辜的女子.甚至
他伤害了一份纯粹的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