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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杨树叶青绿欲滴遮盖了小半个后院.
空气依然燥热.蝉声依旧.枝头的树叶摇摆着.风却并未凉意.
萧幻儿小心翼翼地被绿儿搀着.轻轻地扭了扭腰.还不算太凄惨.这才站直了腰身.
绿儿沒搞清楚情况.便瞧见萧幻儿抬眸瞪着黄杨树上.一抹暗色的身影.
那双明艳灿亮的眸子里.忽地涌起一抹欣慰的愤怒.她何曾受过这样的待遇.不过看來白子卿将夙和和恋夏保护地很好.心中更多的是涌动地欢愉吧.
“绿儿.你告诉他.我是萧幻儿.七王府的侧王妃.”萧幻儿示意道.
绿儿闷闷不解.她还沒有注意到黄杨树上的暗色人影.只觉得萧幻儿在自言自语.却是莫可奈何地朝着黄杨树上轻声道:“我家小姐是七王府的侧王妃萧幻儿”
空气安静极了.悄无声息.仿佛除了萧幻儿和绿儿.除了风吹树叶的声响.再沒有任何声音.
忽地.情况却诡异一变.登时多了一个人.
杨枫是这处郊外别院的侍卫长.凡是想恶意进入别院的人.几乎只有一种下场.
那便是.死.
“你们是谁.”杨枫淡定地问了一遍.若不是她们看似沒有恶意.估计早死了.
“我们小姐是七王府的侧王妃萧幻儿”绿儿看着杨枫冷漠的样子.丝毫不亚于白子卿和李安.心底那个跳啊跳的.立马又乖乖地自爆了一遍家门.
萧幻儿白了杨枫一眼.若有似无地瞥了眼绿儿.以一种非常随意的眼色飘过.清澈若池中春水的双眼闪着一抹淡不可察的安慰之色.
“绿儿.你问他是谁.究竟让不让我们进去见薛颜.”待在绿儿身旁站定.微微启唇.
杨枫微微一愣.诧然地看着萧幻儿.别院的侍卫原來都是刺盟的杀手.他们只保护白子卿要保护的人.只听命于白子卿.如今看着萧幻儿竟陌生地很.
其实.也不算很陌生的.多少是有耳闻的.只是对于白子卿的事他们不敢造次.
杨枫是个像秦远扬那般的壮汉子.一身黑衣.裹挟着暗沉的力道是恐惧的.但是萧幻儿却不害怕.而是镇定如常的看着他.看着他漆黑的眼睛.
“小姐.真的要问么.”绿儿有些害怕.只是站在杨枫对面便恐惧地要死了.
“问.”萧幻儿并沒有转移视线.而是专注地与杨枫对视.薄唇微微一动.却让绿儿看得清晰.也表明了自己的决心.只是不知.这决心遇见了杨枫铁一般的拳头还撑不撑得住.
“那个.侧王妃问你是谁.侧王妃來见薛颜薛神医的”绿儿说得沒一丝底气.
“杨枫不管你是谁.这里不是你该來的地方.请回.”杨枫转眸便要走.却被萧幻儿一把扯住了袖子.只见杨枫惯性的甩手出去.却被萧幻儿挡住了.
杨枫一愣.竟不想遇见了练家子.掌上微微用力.避过了萧幻儿几招.便听见砰地一声
好吧.可怜的萧幻儿结结实实地被摔上了黄杨树干.而后重重地落到了尘埃里
“小姐”绿儿眼睛都红了.这么结结实实的一下子谁受得了.更何况还是个弱女子.
“噗”一口鲜血喷出.萧幻儿眼睛一白.晕了.
白子卿与李安赶到郊外别院时.便听见了杨枫如实地禀报.
杨枫本就是一个雷打不动到几乎可算是沒心沒肺的无情之人.所以对于受伤的萧幻儿.自然是沒有理会的.就算是死.也与他无关.
“李安.去看看.”难得的.白子卿竟然想知道那个女人怎么样了.
后门口.萧幻儿奄奄一息地躺在黄杨树下.脸色苍白.眉眼紧闭.气息全无.鲜血染红了嘴角.夺目地好像一朵开着地狱边缘的彼岸之花.
心口微恸.白子卿终于动了动嘴角.命人将萧幻儿抬进了别院的客房里.并让薛颜为她诊治.
杨枫并未想到这种结果.微微诧异着.却是轻声道:“王爷.她自称侧王妃.可是真的.”
白子卿未回头.脚步透着几丝轻浮的凌乱.李安代为肯定了答案.
“是杨枫鲁莽了.本以为她有功夫底子出手重了些.却将侧王妃打成了重伤.杨枫愿意领罚.”
李安想说什么.白子卿却先一步回了头.眸光深沉地看着杨枫问.“她会功夫.”
杨枫一愣.以王爷少有敌手的功夫竟然沒有察觉出萧幻儿会武功么.虽然只有简单的招式.却也是极为不简单的.这太奇怪了
“回王爷.侧王妃的确有武功底子.虽然不知道为何沒有内力.招式却是特别地很”
白子卿诧然地一愣.却沒有责罚杨枫的意思.随即淡淡地转过身去.留下了李安.便向着后院走去了.李安也识趣地沒有继续跟着.
“沒事了.”李安示意杨枫可以离开了.便向着东厢而去.
后院的草坪上.三个稚女敕的锦衣华服地瓷女圭女圭正蹲在地上数蚂蚁.一只两只三只
不远处.春草和夏荷细心地守着.却是不敢上前去打扰他们.
“王爷”春草先瞧见了白子卿过來.便恭敬地唤了声.随即白子卿并沒有回应.
如往常一样.白子卿静默地站在三个瓷女圭女圭的不远处.身形修长.背影孤单.落寞的晨光带着凄惨的冰凉凉的情绪.直到远处的一个瓷女圭女圭瞧见了他.
“爹爹”恋夏张扬着笑脸.首先朝着白子卿冲了过來.猛地扑进了他的怀里.
夙和便稳重了许多.面无表情地依然不说话的.似乎他从來沒有说过话.几乎所有人都以为他是哑巴.薛颜却诊断说他健康的很.并沒有哑疾.
他一直安静地看着白子卿.又看了看身边的李圆.并沒有像恋夏那么追过去.
“哥哥.快过來啊.爹爹來了.圆圆也快來啊”恋夏欢快地喊着.自从离开了夏梓言之后.她更是十分依赖白子卿了.虽然并不是时时刻刻在一起.
白子卿几乎天天來.每天在这里呆上两三个时辰.什么也不说.只是看着夙和和恋夏.
他只是想夏梓言.非常非常的想
然而.这痛楚却无法表现出來.只能压抑在心底渐渐地发霉腐烂了.渐渐腐蚀着他的身体.
“爹爹”恋夏仍旧欢快地喊着.丝毫察觉不出白子卿的压抑.
夙和和恋夏他们还太小.真的太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