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
美人神色凝重的坐在他腿上,双臂环抱着他的颈脖,目光灼灼的盯着他,求乞道:“琛哥哥,别娶她行吗?你明知道我一直喜欢你,你难道就不能为我想想吗?”
他眸子一暗,“玉环,别闹了,我不会给你未来,你明白吗?”
美人泪光滂沱,将水润的菱唇跌近他肆无忌惮的索取和掠夺,他心中一急,用力的推开她,美人身体失了重心,跌倒在地毯上。
“杜玉环,我看你是疯了,你不是被人包养的小三,你明白吗?”
美人摇摇晃晃的起身,声堵气噎道:“没错,我就是疯了,七年了,你难道还忘不了我姐姐吗?你可知道我和姐姐都是对你一见倾心,你为什么待我这般的漠视和冷落?我到底哪里不如姐姐?”
盛琛心情一阵烦闷,头也不回的径自往卧室走去,玉环身子失控的跌倒在沙发上,蜷缩成小虾米状泪水如泉水般哗啦啦的直流。
七年苦心的守候,难道他对她就没一丝一毫的动心吗?难道她的一片痴心,日月可表,坚如磐石,一点都不能融化他的千年寒冰的心吗?即便铁石心肠,没心没肺,也应该被感化了吧!
七年前,姐姐意外身亡,她陪他度过最阴霾的人生低谷,无怨无悔的陪着他一起经过风雨波折,即便在那个雷雨交加的夜晚,他喝得乱醉如泥,把她当成了姐姐而夺去了她处子之夜,她也从未怨恨过他,她已经爱他深入骨髓,情深似海。
“哟!这是谁啊,真可怜,不要以为凭借这张和你姐一模一样的脸,就可以让盛总对你刮目相看?别痴心做梦呢?如果我没记错,这三年来,盛总好似从未碰过你。”
杜玉环模了一把眼泪,美眸微抬,见萧雅琴穿着淡紫色的情/趣吊带睡衣,媚态妖艳,及其蛊惑诱人。
真是个狐媚的狐狸精!
她忽地笑道:“在他眼里,你只不过是个一文不值的供他消遣娱乐的暖床的工具而已,有什么可炫耀的,一样是个见不得光的被世人唾骂的小三。”
雅琴媚眼轻挑,笑的谄媚,一副气势凌人的模样,不温不火道:“没错,我是一文不值,可你连一文不值都不如,每夜在他身下承欢,给他带来快乐**之感的人是我,而不是你。一年365天,虽然他身边不乏莺莺燕燕,可有一半的时间都是我占有他,另外的一半他在工作,有本事你也去勾搭他上床啊!”
她粉嘟嘟的小脸气得忽明忽暗,双眸直勾勾的瞪着她,呲牙裂齿道:“真是恬不知耻的贱货。”
她讪讪一笑,“彼此彼此。”便一副清高傲慢的架势,扭动着纤细盈盈的腰肢往卧室走去。
***
接下来几天,陆勋晨每次上课未见云初的身影,心底一片空洞,总日抑郁寡欢的模样,回到家,无精打采的把书包往沙发上一扔。
“哥,我回来呢?”
陆勋杰戴着一副银丝边的眼镜目不转睛的盯着手里的报纸,轻应了一声,蓦然想起什么,对着他上楼的背影吆喝道:“晨晨,爹地昨日发来电邮,说法国那边的学校给你安排好了,后天的法国机票我给你订好了,到那边后你可以直接入学,爹地和妈咪都挺想你的。”
他冷声道:“我不想去。”
“晨晨,最近学校传你和一位夏云初的女生暧昧不清,卿卿我我,像这样的女孩子都是贪慕虚荣的女人,希望有朝一日攀龙附凤,你还年轻,可千万不要蒙蔽双眼,受到迷惑。”
他扭过头瞥了他一眼,漫不经心道:“我们陆家财大业大,哥在外面包养小蜜,怎么,我只不过养一个女人而已,你又何必推三阻四的。”
陆勋杰面色微沉,冷哼一声,当年,他与瑞士银行行长的女儿颖云结婚纯属商业联姻,并未有感情基础,婚后一直天南地北的分居,两人之间的纽带无非是一张结婚登记本。
今日被弟弟一说,心底虽有怒火,可毕竟是作为兄长没有起带头作用,良久之后,喋喋的劝说道:“晨晨,爹地的脾性你是清楚的,一向**,从未有人违抗他的命令,再说,你现在还小,等你学有所成的回国,你若看上哪个女人,哥哥也不会管你男女之事,只要不有辱陆家的名誉。”
陆勋晨长叹了一口气,神色幽暗,爹地一向蛮横无理,霸道**,若不应他的要求,估模会请人把他绑到法国去,还是去法国学习三年,以后再找机会回国就是。
“知道了。”
***
晚上,夜色朦胧,盛夏蝉鸣,云初心神不宁的伏在桌上眸子迷离的盯着课本,已经八天了,每天像一只小鸟般被关在鸟笼内,苦不堪言,心事重重的瞟向已经焉的玫瑰花。
他过的好吗?
再过五天就高考了吧!
她和他是不是就分道扬镳了。
这八天,她总是有意无意的想起那张千年寒冰的俊脸,拍了拍小脑袋,怎么又胡思乱想呢?
“夏小姐,盛先生回来了。”
听到琳达职业性的硬邦邦的声音,云初厌恶的皱了皱眉头,一听是盛琛,心中一喜,神色匆匆的跑出去。
她尾随着他走进书房,古灵精怪的眨了眨美眸,好言相哄道:“琛哥哥,再过五天,我就要高考了,你可不可以取消我的面壁思过,我从此以后什么都听你的,成吗?”
盛琛恰好有一份重要的机密文件落在家里了,明天开会必用,刘彻正处理其他的事情不得空,委托别人恐有窃密的嫌疑,只好自己亲自回家一趟。
她双手五指并拢,微微的作了一个揖,央求道:“求求你,行行好,放行好吗?”
他瞥向她穿着一身卡通式的睡衣,光着两只白皙的小脚丫,露出颀长诱人的小腿,一双晶亮的眸子,清澈见底,灿若星辰,眉毛弯弯,好似一弯月牙。
他轻笑道:“把你的身体给我,就放你出去。”
她心中一紧,双手颤颤巍巍的环抱着自己的胸前,结结巴巴道:“我还是未成年少女,你怎么可以———。”
他置之不理的往楼下走去。
她咬了咬唇,实在忍无可忍,管它三七二十一,离家出走,这个下流,混蛋,无耻的恶魔,横竖是死,也不愿被关在笼子里这样悄无声息的死翘翘,至少要死的天崩地裂,不是吗?
难道一旦离开他,她就不能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