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
各个女子神色各异的瞟了云初一眼,便纷纷散开,所谓训练无非是仪容仪表,优雅的走姿,狐媚的笑容,勾人摄魂的眼神,女子们对着镜子做一些妖娆调侃的勾魂的动作,一颦一笑妖态纵生。
徐玲神色威严的从旁指导,时不时纠成她们的姿态,嘴里喋喋不休道:“让男人一见倾慕,最重要就是艳冶妩媚的神韵,行走轻而稳,胸要挺,头要抬,肩放松,两眼平视,面带微笑,自然摆臂,步伐轻盈袅袅娜娜……”
将棍子狠狠的打在其中一名女子的脊背上,惹得那名女子直冒冷汗,连打几个哆嗦,斥责道:“这样扭扭捏捏,怎么伺候男人?”
云初心中一颤,侧眸看去,此女子长着一双水汪汪的浓眉大眼,美人尖,峨眉不扫而黛,唇不点而朱,细密狭长的睫毛微微颤动,身姿曼妙窈窕,看年龄与自己相防,与其他布满紧致妆容的女子相比,更显得楚楚动人,风姿绰约。
“你没事吧!”
女子牵强一笑,“没事,对了,我叫韩依依,你为什么会来这里?在天香迷里我好似从未见过你。”
云初笑而不语。
见徐玲犀利严厉的眸子射过来,韩依依心中一颤,急忙神色仓皇的步着轻盈的步伐,一不留神,被人幸灾乐祸的暗自绊了一脚,一子前倾跌倒在地上。
徐玲面色阴冷的挥霍手中的棍棒不留情面的打在她的背上,云初心中一紧,瞪了那名始作俑者的女子一眼,辩驳道:“徐管家,依依是被人绊倒的。”
那名女子神色讥讽,讪讪一笑,“这么久了,连走路都跌倒,这往后还怎么尽心尽力的伺候男人?真是荒谬可笑。”
云初气嘟嘟的对峙上她的美眸,不闪不避道:“就是你故意绊了她一脚是不是?真是卑鄙的小人。”
女子轻蔑一笑,“真是贼喊做贼!”
徐玲双眸瞪着韩依依,训诫道:“下次再让我看到你如此轻浮,我就关你禁闭,饿你三天三夜,看你还长不长记性。”
云初急忙上前搀扶依依,这才得知那名女子名为徐晴是徐玲的亲侄女,平日里乖张跋扈,目中无人,姐妹们只好忍气吞声,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她进天香迷里不是迫于生计,而是想攀龙附凤,贪慕虚荣,钓个金龟婿,希望能像萧雅琴一样,一举获得盛琛的青睐,从一只小麻雀飞上枝头做凤凰。
她嫉妒成性,凡是比自己貌美的女子,她都会使用诡计陷害,不断的刁蛮她们,据说,有一次尽然将一杯开水泼到一名女子的脸上,过了许久那名女子才痊愈,可徐玲既然就这样不了了之了,明显是袒护她。
训练完毕后,徐晴白了她们一眼,便尾随徐玲往外走去,努了努嘴,秀眉微拧,嘟哝道:“姑姑,怎么莫名其妙的多了个夏云初?她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你知道我这次就是为了盛总而来的,不能让别人抢占先机,你可得帮帮我。”
徐玲冷眸瞥了她一眼,叹了一口气,“晴晴,人各有命,是你的便是你的,不是你的也不便强求,别再给我添乱了,否则,到时我也无法给你收场。”
徐晴撅着小嘴拽着她的手臂,喃喃道:“姑姑,那个夏云初长得跟天仙似的,是我最大的障碍,不管怎么样,一定不能让她参加挑选。”
“每次挑选,少一人,盛总会拿我问罪,这些异想天开的想法,乘早放弃,你自己好自为之。”
许晴扁扁嘴,气的一脸变成猪肝色,本来有一个水灵灵的韩依依就够她受的,这次既然冒出个美若天仙的女子,怎么不令她心烦意乱,真是半路杀出个陈咬金,令她防不胜防。
等医生为韩依依擦试了药膏,云初一人呆在房间无趣,便忧心忡忡的独自在长廊上漫步,望着池塘内五彩斑斓的活蹦乱跳的金鱼,池内开着正盛的满塘的荷花,美不胜收。
侧眸望去,只见一名穿着淡蓝色的蕾丝斜肩裙的曼妙女子,面上布满庸脂俗粉,笑的艳冶,款款而来。
女子略一沉呤,怔了怔神,黛眉一挑,狐疑道:“我好似在哪见过你。”
云初仔细的端详她一眼,沉呤片刻,没错,那日在百货商场,盛琛身边妖艳的女子就是眼前人,莫不是她就是盛琛秘密情人,徐玲口中提及的萧雅琴。
女子嘴角微扬勾起一抹冷笑,悻悻然道:“哦?原来是在百货商场遇到的那个小妹妹,如今摇身一变既然进了听雨轩,怎么,还想勾搭条大鱼,真没看出年纪轻轻,心计如此重。”
云初不温不火的讪讪一笑,没想到盛琛看上的女人除了妖娆外,嘴却如此毒辣,他的眼光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拙了,怎么看,也不如玉兰温婉有礼,蕙质兰心,秀外慧中。
“萧小姐,你是以五十步笑百步,在诋毁奚落别人的时候,不是反过来在说你自个吗?就算我再厉害,也不如你,明知道盛总早有未婚妻,还吧嗒吧嗒的勾/引他,您的高招还得劳烦您指教一二。”
萧雅琴气嘟嘟的粉面红橙黄绿变幻莫测,良久后,忽地笑道:“小妹妹,可真是口齿伶俐,但愿你也有好的运气,不会被送到天香迷里做“妓”。”后面两字故意拖长尾音。
“吉人自有天相,托姐姐的福,我自会尽力而为。”
三个月的秘密训练已经结束,晚上便是被盛琛挑选的日子,美人们都羁盼着自个能一步登天,成为那个侥幸者,做盛琛的女人,各个都呆在自己的闺房内穿着打扮,希望能艳压群芳。
云初和依依在院子里乐此不疲的闲谈漫步,三个月相处下来,两人成了无话不谈的知心朋友,抬眸望去,见前方百米处聚集着密密麻麻的人群,云初好不容易的挤进人群。
徐玲神色威严,毫不犹豫的下令道:“来人,将余采衣送到天香迷里。”
名为采衣的女子,神色黯淡空洞,披头散发,两手被保镖完全的紧箍,忽地咆笑道:“徐玲,你逼民为妓,就不怕遭受天谴吗?你就是趋之若鹜的走狗,别忘了,你是怎么攀上现在的位置的?你逼迫多少清白的女子为妓?难道你就不怕每夜做噩梦吗?”
徐玲面色一沉,疾言厉色道:“是你自个断送你自己,我给你机会去伺候润丰建设的容总,谁知惹得他龙颜大怒?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