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四)
陆勋晨一贯的霸道傲慢的把她拉上游艇,云初一颗心一直悬挂着,如今这千年寒冰正在气头上,最好不要招惹他,神色狐疑的挑了挑眉,终究按捺不住的问了句。
“你带我去哪里?”
他一抹犀利的目光扫了她一眼,示意她闭嘴。
半个时辰后,游艇在一个荒岛上停下,岛上建立一座别有洞天的豪华别墅,别有一番韵味,陆勋晨拽着她往岸上一扔,神色一暗,命令道:“好好呆在这里反省,一个星期后,交一份五千字的检讨给我。”
“小少爷,您今日有空过来了。”
陆勋晨将目光移向身后的大约四五十岁的老人,叮咛道:“陈妈,这几天麻烦你帮我好好照顾她。”
话音刚落,陆勋晨一溜烟的开着快艇绝尘而去,云初这才缓过神来,恼怒的对着他大声的吆喝道:“喂,死勋晨,你把我丢在这里,我怎么出去?”
陈妈笑眯眯道:“小姐,你放心,小少爷一般一个星期都会来岛上一趟,以前老爷和夫人常常在外面奔波劳累,很少会顾及小少爷,因此他常常独来独往,每个周末都会来这里一个人在岛上玩耍,自娱自乐。”
顿了顿,满脸的皱纹绽放,看了看她,又道:“你还是第一个小少爷带上岛的人,这个岛上就是他的全部童年回忆,他从小性格孤僻,不爱与人亲近,老爷试着给他找过许多玩伴,都被他赶走了,最近,看到他脸上多了些笑容,想必跟你有关,还希望你能好好待他。”
云初美眸掠过一伤感,同命相怜,小时候她深夜只能一人呆在房间内与音乐为伴,随着轻轻悠悠的乐声才慢慢熟睡过去。
回到别墅内,云初心事重重的打开电视机,咋眼一看,心中猝然一晃,一道惊天劈地的新闻报道:
“据可靠消息报道,一个小时以前,涞水河桥发生一起严重的交通事故,伤者正是盛夏集团的总裁盛琛,如今正被送往康复医院治疗,目前警方正在调查,本台将继续为您跟踪报道,同时希望广大民众注意交通安全,珍惜生命。”
此时,云初的心里如五谷杂粮般混浊不堪,矛盾从从,本还在担心怎么向盛琛交代,可须不知他既然发生了车祸,而鼙事地点就是刚刚他们经过的地方,不知是喜还是愁,喜的是他以后再也不会穷追猛赶的纠缠她了,愁的是毕竟与他生活了二十多年了,小时候他待自己像亲妹妹般疼爱,长期以往也日久生情,虽然恨之入骨,可从来没有想过他死啊!
“陈妈,你有手机吗?”
“小姐,这是荒岛一向信号不好,就算有手机也没法使啊!”
云初牵强一笑,心里不断的祈祷,他福大命大,应该不会有事的,可脑海内另一个声音又响起,若是他相安无事,以后这辈子就像一把枷锁般被他所捆住,这样惨不忍睹的日子,不是仅仅的三年,还有几十年,她该如何熬过?
她和他究竟是剪不乱,理还乱的一段孽缘,若有选择她希望这辈子都不要遇见他,永远不要有任何交集。
陆勋晨,还有盛琛二人都是敢搏敢拼的狠角色,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哪怕赴汤蹈火,付出生命,都不会轻易放手?
云初却不知二人会因她而引起水火不容的一段战火,永无休止,谁都不肯谦让?几十年后,她蓦然回首,悔不当初,宁愿永世不要遇见二位嗜血无情之人。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几年后,最终是谁与她携手天涯,共赴坎坷的爱情之路,时间将是最好的验证,所谓日久见人心,自有分晓。
整整七天。
云初寝食难安,茶饭不思,整日从早到晚木讷的坐在岛上眺望着茫茫大海发呆,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每次陈妈过来好言相劝,她只是浅浅一笑。
也许是担心盛琛是否病危?还是期望早日看到陆勋晨,她自个都分不清,道不明?
试问三年与盛琛的相处,虽然他冷漠无情,可却对她也算是宠爱有余,直到陆勋晨回国后,才打断了她与他的相处模式,盛琛才会百般的报复她,刁难她,折磨她。
听到游艇的嗡嗡声响,云初愣了愣神,雀跃的冲陆勋晨挥了挥手,瞥向他上身穿着淡蓝色的松垮的针织衫,灰色休闲裤,整个人看起来懒散桀骜,又不失高贵清冽的气质,额前柔顺的发丝飘起,在空中划出优雅的弧线,黑色的发映着漆黑的眼眸,仿佛晶莹的黑曜石,及其魅惑,让人移不开眼。
“怎么样?小丫头,这几天想我吗?”
云初浅笑着应了一声,略勾了一下红唇,犹犹豫豫道:“那个,那个盛琛,他没事吧!”
陆勋晨脸色一变,冷声道:“不知道!”
七天没见,她第一句尽然是盛琛,不是找骂吗?难道她还一直关心他?
云初瞥向他颀长挺拔的背影逐渐远去,咬了咬唇,气不打一去来,这厮也太小气了吧,她只不过随口问问而已,怎么这么没同情心?
回到别墅,云初献殷勤的将精致的水果拼盘放到他面前,用牙签插了一块苹果小心翼翼的触近他嘴边,谁知他黑着脸不理睬,无奈之下,她只好将苹果送到自己嘴中细嚼慢咽。
“不吃,算了,我自个吃。”
陆勋晨斜睨向她吃的美滋滋的模样,轻咳一声,神色严肃,手向她一伸,“五千字检讨呢?”
她顿刻咂舌,一时哑然,什么东东?还检讨,她又不是他的员工?再说,一个巴掌拍不响,又不是她一人错,订婚宴上他莫名失踪?虽然有缘由,可事先她与盛琛打过赌,他可知道?
虽然这是盛琛上演的阴谋,可也不能全赖她一人,以后她算是知道,对恶魔没有信誉可言。
“要么一个小时后交给我检讨,要么跟我做/爱五千次?二者选其一。”
她差点没把口里的苹果喷出来,这人思想也太肮脏了吧,纯属是比流氓还流氓,还五千次,就算每天一次,至少也得十三年多才彻底还请,说不定那时他早就是糟老头一个。
她美眸微转,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下巴微扬的看向他,“我可不可以两样都不选。”
“你说呢?”
“那一个小时也写不完五千字,你成心的。”
陆勋晨悠悠的往书房走去,看了看手表,回头瞥了她一眼,“还有五十八分钟。”
云初气嘟嘟的瞪了他一眼,一脸怨念的拿起茶几上的笔记本电脑,苦思冥想了老半天,才挤出两个字,“检讨”,这怎么写啊,他纯属找茬,咬了咬唇,猝然灵光一闪,何不利用百度爷爷搜索一下,反正诸如此类的深刻检讨举不胜举,谁知链接失败,这才意识到这是在荒废的岛上,就算有无线网卡也无用,怎么这么倒霉?
横竖是死?她避无可避,还是随意一顿乱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