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
MILI走进办公室,笑眯眯道:“陆总,夏小姐在外面找您?”
他眸子一敛,看向容茵,不冷不热道:“容小姐,有时间陪我去酒吧喝一杯吗?”
容茵错愕的不知何以应对,看了看那张风神俊朗的脸,忍不住脸一下刷红,懵里懵懂的不知是何状况,这云初不是来了吗?怎么还邀请她去喝酒?
还未反应过来,自己的手腕已被他拽着,心中一紧,羞涩的压低着头,走到门外,云初看到这暧昧的主动,一下晃了神,略一沉呤,冲着他淡淡一笑。
“这几天听说你加班,看你疲惫劳累,所以,给你熬煮了鸡汤,给你补补身子。”
他并未抬眸看她,眸子一沉,冷声道:“我和容小姐还有工作的事商议,你先回去!”
说完,攸然的款款而去,容茵跟着他健步如飞的步伐,忍不住打了一个踉跄,回头愧疚的看了云初一眼。
她心中一酸,就像打破醋坛子般,浑身不是滋味,许久后,她才缓过神,自从婚后,她发现他们之间的隔阂越深,距离越远,不似从前般温馨幸福,彼此熟悉,她发现她越来越读不懂他,猜不透他究竟想些什么。
婚姻是爱情的坟墓,难道这是真理吗?
几天的冷冰冰的相处,感觉每天对着一座冰山,不管她怎样的用柔情四溢都融化不了他,以前不是爱的死去活来吗?怎么现在喜结良缘,共结连理后,却又是彼此折磨伤害对方,她第一次感觉肝肠寸断。
走到人来人往的马路上,灯红酒绿,星光闪烁,一辆辆小轿车在眼前眼花缭乱的穿梭,永不停息,她目光呆愣涣散的一步步往前走去,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好似整个世界只存在她一人。
眼见一辆小车以百米加速的速度驶向她,而她却全无察觉,等晃过神来,猝然一僵,愣了愣不知所措,难道就这样灰飞烟灭了吗?
猝然手臂被人狠狠一拽,连人打滚的翻转的了好几圈,她脑袋晕头转向,迷迷糊糊听到司机的咒骂声。
听到一声吃疼的沉闷声,她睁开美眸对峙上一双近在咫尺的冷漠的眸子,定了定神,心尖一抖,他怎么会救了她?
她美眸飘忽不定,哆哆嗦嗦的说了句,“盛总,谢谢你!”
男子吃疼的揉了揉被岩石撞击的后脑勺,往她身上嗅了嗅,熟悉的丁香味道,熟悉的气息,似曾相识,好似在哪遇到过,狐疑的皱了皱眉,干脆将头埋进她的香肩,再次嗅了嗅,没错,就是这种熟悉的味道,清雅幽芳,气若幽兰。
女子娇躯薄颤,颤动的牵了牵嘴角,抵着他厚实的胸脯,再次低声说了句,“盛总,谢谢你!”
男子微怔了一下神,这才缓缓的移开压着他的身子,拧眉,狐疑道:“夏小姐,我们曾经有过肌肤之亲吗?”
女子心底疙瘩一声,神色仓皇的连忙摆了摆头,忽地朗声一笑,“怎么可能?盛总可真会开玩笑。”
男子凤眸微微眯起,阖了阖黑眸,笑意越来越深,“你确定我们之前没有任何关系吗?”
女子又是一晃,看向他深不可测的眸子,好似洞察出什么,垂目不语。
蓦然下颚一紧,感到吃疼,被强迫着对峙她冷峻的眸子,“怎么,沉默代表默认吗?这么说我们之前确实定过婚对吗?我希望你亲口告诉我,说不定我可以酌情处理,既往不咎。”
她被他盯得毛骨悚然,心挑蓦然漏掉几拍,佯装镇定自若的打掉他禁锢的手,一字字道:“对不起,盛总,你认错人了。”看了看他被擦伤的手腕,“你受伤了,我给包扎一下。”
毕竟他救过自己一命,这样甩头就走,有点太不厚道了,还是帮他把伤口处理一下。
两人到车上,云初小心翼翼的给他处理完伤口,用白色的纱布包好扎紧,欲转身离开,被知手腕被牢牢的禁锢。
“盛总,麻烦你放开我。”
他神态冷漠的轻用力一拉,将她圈禁在自己怀内,笃定道:“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只要你亲口承认,我可以从轻发落。”
她的心纠结成一团,难道他真的发现什么?
“对不起,我们真的没有任何关系。”
他一双精明的黑眸盯着她簌簌发抖,许久后,盛琛沉声道:“刘彻,开车去明珠酒店。”
明珠酒店,就是第一次差点沦陷的那个酒店,房间号1703,她依旧还记得,是那么的清晰。
她的脸一下刷白,愣了愣神,颤颤巍巍道:“你……你……要干嘛?”
男子松开手,正了正身子,漫不经心道:“去检测一下就知道了。”
她吓得浑身发抖,身子蜷缩成一团,哭哭凄凄道:“我现在已经结婚了,你若敢碰我,我就告你强/奸。”
男子好笑的挑眉,“强、奸,以前就睡过,要告就早告了。”
她咬牙切齿道:“盛琛,你混蛋,我说过我已经是已婚妇女,难道你想明天上头版新闻吗?盛夏集团总裁饥不择食,强/奸已婚人士,不怕天下人唾弃?”
他阖了阖眸子,神态自若的回了句,“就算我真的把你怎么着了,那些媒体杂志敢播吗?”
这倒是实话,谁播了,公司就得关门大吉,这媒体谁不看他的指令行事?
她实在没辙,碰到这个无赖,怎么失忆了,还这么蛮横霸道,好似全天下都得受他的指挥,人人必须对他俯首称臣,敬昂膜拜,性格脾性一丝一毫没变。
她眸子一敛,冲着刘彻吼道:“刘彻,你停车。”
盛琛黑眸掠过一抹不耐,冷声道:“你再大吵大闹,我就在这里把你解决了。”
刘彻在心底斗争了一番,鼓起勇气,结结巴巴道:“盛总,这,夏小姐确实,已经秘密结婚了,这……”
盛琛脸色一沉,厉声道:“闭嘴,专心开你的车,要不是现在公司缺人手,你早就卷席盖走人了。”
刘彻脸色忽地煞白如纸,心跳漏掉了几拍,这厮难道想起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