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懂我的美,就像白天不懂夜的黑
已经过了一天,离笑还是不肯睁开眼睛,只是靠着营养液维持着生活,清晨,洛北辰一如既往的守在离笑的身边,地低垂着眼睛。i^
左恩轻轻推开门,在洛北辰耳边轻轻耳语了几句,只见洛北辰眉头一皱,然后看了看紧闭着眼睛的离笑,不经意的拳头也松了开来,缓缓叹了一口气,说道:“让他进来吧。”笑笑,是不是这个时候,只有他才能让你睁开眼睛,如果是,我愿意认输,但这并不是代表,我可以放你离开,你,只能是我一个人的。
左恩离开之后,楼道里很快就传来了脚步声,看样子来的人很急,脚步声在安静的医院里显的格外清晰急躁,吱呀一声的推门声之后,引入洛北辰眼帘的是易慕枫略带着风尘的面容,而握着离笑的手,也不自觉的紧了几分。
易慕枫两步走到离笑的床前,略带着颤抖的模了模离笑苍白的脸,因为做完手术之后离笑一直没有吃东西,因为小产本来就虚弱的身体变得更加孱弱,脸色已经苍白的没有一点血色,就连紧紧抿着的唇,都像是一张纸一般。
“请你离开好吗?”易慕枫强忍着巨大的怒气,向身边的洛北辰开口,要不是这个男人,他的笑笑怎么可能是这幅样子,一向坚强的笑笑怎么可能在一瞬之间不愿意睁开眼睛,但是,他现在不想跟洛北辰起什么争执,他怕,他怕吓到安静的像是睡着一般的离笑。
洛北辰心里虽然不甘,但是看了看离笑明显颤动的睫毛,心头一滞,抓着离笑的手就是是被抽去了力气,在也没有办法握紧,离笑,你也是这般的希望,希望我离开是吗。i^
脚步有些沉重,但洛北辰还是选择了离开,只是走到房门外便再也没办法挪动脚步,他不甘心,他不愿意让离笑单独跟易慕枫在一起,就算那是离笑希望的,他也不愿意。
房门内,易慕枫摩挲着离笑消瘦的脸颊,喃喃的说道:“笑笑,我已经将消息封锁了,伯母那里没有看到有关于你的报道,你放心好不好。”
泪,顺着离笑的眼角一路淌了下来,易慕枫帮她擦干了眼角的泪水,接着柔柔的说道:“离笑,睁开眼睛看看我好不好,这些日子,你不知道我有多担心,我承认,你说得对,我是懦弱,我是顾虑的太多,如果当初我能在我父亲面前强硬一点,也许你就不用以地下情人的身份一藏就是几年,如果当初在酒店,我能不考虑别人的眼光把你救下来,你就不会遇到洛北辰,不会遭遇现在的痛苦。”兴许是说的话太多,易慕枫的嗓音有些沙哑,痒痒的有让人想哭的冲动。
缓缓吻了离笑的嘴角,易慕枫将头埋在离笑的胸口,闷闷的出口道:“笑笑,我发誓以后不会再犹豫,不会再让你受到伤害了好不好,睁开眼睛看看我,笑笑。”温热的液体隔着薄薄的病号服浸进离笑的皮肤中,那样刺痒难耐的灼烫感让离笑皱了皱眉头。眼泪更加难以控制了。
终于,离笑睁开了眼睛,轻轻抚模着自己胸前易慕枫的头发,手指间的触感还是那样熟悉,感觉到离笑的动作,易慕枫欣喜的抬起了头,对上了离笑那双略略还泛着潮湿的眼睛,:“谢谢你。”离笑轻轻地开口,却只能吐出这三个字。
“笑笑,跟我走好不好,等我完全接手了易氏集团,我就带你离开,你不是最担心你妈妈么,我们去你妈妈那里定居,跟我走,好不好。”他不想,在让离笑经历这些痛苦。
离笑轻轻摇了摇头,认真地对上易慕枫的眸子,然后轻轻开口:“没有易氏集团,我们就不能离开了吗?”她一直都知道,只是不愿意承认而已,跟自己这种一穷二白,什么都要靠自己的人来说,易慕枫一出生就有了优越的资本和顺畅的道路,也应为这样,所以易慕枫不会轻易抛下他所拥有的一切,这些,都是他们之间一直存在的症结,他爱她,却不愿意为她抛弃一切,这就是他对她的爱情。
易慕枫被她看得有些心慌,然后低低的想要开口解释,离笑伸出手堵住了他接下来要说的话,又说出口道:“就算是你完全接手了易氏集团,你跟我离开之后你的老婆呢,慕枫,我了解你,你是一个重责任的人,你不会轻易地就将她抛弃,那以后呢,你还想让他成了另一个离笑吗:”她与他,注定是这样无奈的结局。
易慕枫低下了头,离笑只是轻轻的叹了口气,然后缓缓的说道:“慕枫,你有太多的顾虑,我不想因为我让你感到为难,这些年,谢谢你为我付出的。”她跟他,终究还是要错开,先是有太多无奈,不是两个人相爱就可以执手青丝到白头。
“笑笑。”易慕枫急急地唤了一声,然后紧紧地抓住离笑的手,不,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他爱她,他想一辈子守着她。
离笑任由他抓着,只是没有再说话,这段感情本来就在易慕枫结婚那天就应该死掉的,只是他们太过于执着,执着的以为只要有爱,就不会分开,却忘了,他们都不是只有彼此,相恋成殇,还不如放开彼此。
易慕枫见离笑没有反应,又低低的唤了一声:“笑笑。”
离笑轻轻的笑了笑,却发现,笑的时候扯动的不是嘴角,而是心口,眼角的眼泪已经干涸,她却在也没有办法流出一滴眼泪,只能不住的摇着头,放手吧,慕枫,放手吧。
“笑笑,是不是因为洛北辰。他……”还未等易慕枫说完,离笑便打住他接下来的话,说道:“不是因为他,慕枫,你还看不清么,我们的感情,至始至终都没有第三个人插进来过,走到这样的结局,我们早就应该想到不是么。”她不想,让她的爱情蒙上一点猜忌,就算是结束,也不可以。
易慕枫缓缓垂下了头,半晌才哑哑的开口“我知道了,笑笑,不管什么时候,心里有难,就来找我,你以前住的房子,我已经从新买回来了,里面的一切都没有变,你要想回来,随时都可以,我。”然后看了离笑一眼,才又补充道:“你照顾好自己,我先走了。”那串钥匙,被默默地放到了病房内的桌子上,孤零零的被遗落在角落里。
吱呀一声的关门声,离笑才蒙上了被子,狠狠地掐住了自己的胳膊,离笑,忘了,忘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