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冒险一试了,初阳!
北索御手中的无间业火微微跳跃了一下,瞬间熄灭!
巨大的冲击力从天而降,硬生生劈向北索御的面门,强大的冲击波将北索御击的倒退数步,一口腥甜,双膝跪地,摩擦着满是石子的小路被不停倒退着……!鲜血顺着磨破的膝盖染出一条甚为鲜红的路来……!
以命搏命,这样的冒险,让夏初阳,痛彻心扉。%&*";暴动的恶魄因子,也转眼间归于平静,整个人从抑郁低沉的黑云中飘然落下,带着一身疲惫。
“为了救它,你连命也不要了,所谓故人,到底是谁?”双膝着地,夏初阳跪在了北索御的面前,伸出手来,轻轻替他擦拭着嘴角的鲜血。
北索御勉强的浮出一个苍白无力的笑容,说道:“你没事就好了。”
以着凡人之躯,抵挡夏初阳的垂死攻击,着实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夏初阳委屈的瘪了瘪嘴,既心疼,却又有着无尽怨念,凭着少爷无间业火的功力护体,即便唤不醒自己,但也不至于受伤吧,这家伙,竟然在两方相博的关键时刻撤掉自己身上的无间业火,他是在找死,还是想要我后悔死……
又急又气又悔之下,两行泪水决堤一般从夏初阳的眼眶中涌了出来,似乎再也控制不住心中的后怕,哇的一声,只得死死抱住北索御的脖子嚎啕大哭……!
北索御浅浅一笑,努力控制着体内杂乱沸腾的内息,静静拥着夏初阳,不住的安慰道:“乖,没事了……没事了……”
“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气急……了,只想报仇,只想杀了它……我……我不是有心伤害你的,少爷,我不是有心的……”夏初阳嘟嘟囔囔的哭诉着。i^
北索御轻轻拍着夏初阳的背,缓缓道:“我知道初阳不是故意的……我知道……初阳只要懂得珍爱生命了,就好了,初阳会长大的,不哭了……”
风起云涌的阴霾,来的快,去了也快。厚厚的云层散去之后,不像天空的天空,终于也多了一丝真实感。温暖和煦的阳光挥洒而下,给整座城堡镀上了一沉诡秘的金色光辉。
鬣敝在北索御的有意疏忽之下,化作一缕青烟,悄悄逃出了白菊墓园,而夏初阳在一番激战之后,体力透支的倒头昏睡,被北索御打横抱了起来,向着城堡外走去。
咛即唯和老三,抱着小五和老四的装殓盒,在跃然風与奚崎脉的帮助下,悄悄逃出了警方的封锁,并且答应北索御从此隐姓埋名,不再做出伤天害理有为人道之事了,一切都似乎很圆满,就如同经久不见的阳光,突然的就充斥着整个天空,奢侈梦幻的似真似假。
夏初阳清醒后,向北索御要到了吸血族的上古密咒,一个人走了出去……
纵使北索御烛龙护体,也在百步之后,难望其影,不得不承认,自己跟丢了。若初阳有心隐瞒,自己是无论如何也难窥一二,北索御突然明白慕亦兮对自己说的那番良苦用心的话了,初阳这丫头,装傻充愣的本事,的确天下第一。
夏初阳的突然来访,让奚崎脉都惊讶的差点儿被嘴里的饼干噎死……自己躲清闲躲的这么隐秘,就算跃然風都找不到,这丫头居然能轻而易举找到自己,并悄无声息的出现在背后,扮猪吃老虎的性格让奚崎脉暗中捏了把汗,这丫头,或许不是不成熟,而是,潜的太深了。
“奚少爷,初阳想要麻烦你一件事。”夏初阳乖巧的鞠了一躬。
奚崎脉尴尬的轻咳一声,喝了一口桌子上的红茶,温柔笑道:“夏管家有什么事但说无妨,不必客气了。”
夏初阳将从少爷北索御那里死乞白赖讨过来的吸血族上古密咒放在了奚崎脉面前,诚恳的请求道:“奚少爷,我想,这本书中应该有解开咛即家族世代背负的血奴诅咒的方法,我看不懂,还请奚少爷帮帮忙。”
奚崎脉抬起头,惊愕的看向夏初阳,半晌才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叹道:“是我大意了,这世上,知我懂字的,只怕,唯你一人了。”
夏初阳耸了耸肩膀,得意道:“还望奚少爷留条活口,别灭了初阳。”
“我哪敢啊……呵呵,”奚崎脉笑着翻了翻密咒,说道:“并不难解,我这就帮你解了。”
夏初阳点了点头,只见奚崎脉闭上双眼,朱唇轻启,默默念叨着咒语,桌上的密咒荡出一圈圈诡异的水纹涟漪,不消片刻就归于了宁静。
夏初阳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这就是传说中灵通万物的本事……果然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