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骨欢:嫡女毒后 021 刺探晋王府

作者 : 黛黛妞

水洛烟跨坐在慕容修的小月复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媚眼微扫过慕容修那张刚毅俊朗的脸,不免也有些脸红心跳。略显消瘦的面部线条像是隐忍,又似享受,那剑眉微拢,大手握住了水洛烟的手,喉结微微上下滑动,不免的发出一声粗喘。大手一个用力,想把水洛烟从自己的身上重新压回自己的身下。

但,那双纤细的小手却阻止了慕容修的动作,娇柔的声音道:“修,这次我来。”

被水洛烟这软软黏黏的声音呢喃着,粗哑着嗓音问道:“这是谁教烟儿的?”

水洛烟被慕容修这么一问楞了下,厄……好像和古代女子比起来是有那么些过了。她能说是举一反三自学成才,外带现代的av教程的教导才会的么?但显然,这在古代是行不通的。

“恩?”想着的间歇,慕容修的大手不免紧了下,深邃的眼,看着水洛烟,执意的想要一个答案。

这下,水洛烟回过神,道:“三娘教的。”

“柳名伶?”慕容修疑惑的叫着柳名伶的名。

水洛烟给了肯定的答案。仍不忘点点头再一次的确认到。柳名伶本就是江南名妓出声,知道这些也不足为怪,何况,她未曾离开将军府的时候也确是将军府的三夫人,教导水洛烟也说得过去。而且,慕容修也知晓水洛烟和柳名伶的关系亲密。这样一来,解释也成了顺理成章。

三娘,借用下你的名号,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水洛烟在心里默默的念着。

可是,水洛烟看向慕容修那张仍然有几分疑惑的脸来了气,用力的捶了捶慕容修的胸膛,生气道:“不要的话,那就算了。”说着,水洛烟还真的准备欲起身离开。

什么嘛,全都是骗人的,不是说男人最禁不得这般的引诱。结果慕容修却还有功夫在这问这些有的没有的。顿时,水洛烟显得有几分生闷气。

“别走。”慕容修的手重新牵住了水洛烟,声音低沉的说道。

水洛烟眉眼一挑,问道:“还问不问啦。”

慕容修笑了笑,不曾言语,带笑的眸光就这么看着水洛烟。那深邃的眼里饱含着*和浓情。水洛烟的神色不免的微缩,难得的,有了几分羞涩,为此刻她突如其来的大胆和放肆。慕容修的眸光像是在鼓励,也像是在挑衅,修长的手,游离在水洛烟的诱人的曲线之上。

一声申吟,不可抑制的从喉间翻滚而出。那肌理分明的胸膛在随处刺激着水洛烟的视觉神经。指尖轻戳着慕容修的胸膛,似乎在模索着。诱人的樱唇扬起了一抹浅笑,看着慕容修那凉薄的唇,欲言又止,娇艳欲滴的模样,不免的让慕容修的喉结上下滑动。

“唔……”一声粗喘难耐,就是如此定力甚好的慕容修,也不免的有些把持不住。

这般的折磨,挠人心扉。从脚底窜上心头的酥麻感,让慕容修再也无法抑制此刻的*,一个用力,反手一个用力,把水洛烟从自己的身上抓了下来,反身压在身下。

“烟儿。”慕容修低沉的声音里带着宠溺和*,交杂在一起,轻刮了下水洛烟的鼻,嘴角浅笑,道:“真是磨人的小妖精。”

话音落下,那被月兑下的衣物撒了一地,纱帐轻轻落下。纱帐内,透着还不曾落日的露光,只剩下交缠的身影,亲密无间。偌大的屋内,落了一地的春光无限。

还不曾消散的激情,让屋内的温度持续升温着。水洛烟气喘吁吁的趴再慕容修的身上,面色微红的看着他,激情后,面对慕容修那深邃的眼神,不免的几分羞涩。

慕容修修长的手,捏了捏水洛烟因为羞涩而显得微红的脸,取笑道:“先前不是主动的很,这下怎么见不得人了?”

水洛烟被这么一说,脸色更红了!不客气的翻了下了身,从慕容修的身上起了来,随手抓起一旁凌落的衣衫,套了上去,嘴上一点也不客气的说道:“王爷,下次记得提醒臣妾,在这闺房之事时,一定要板着一张脸。哼”

一声朗声的大笑,慕容修被水洛烟逗的乐不可支。大手想重新牵回水洛烟的手,但那灵活的手却不让慕容修碰到边,不客气的转身,一件件的拾起自己的衣物,重新穿道身上,打算就这么丢下慕容修,离开东楼。

讨厌的男人,得了便宜还卖乖!不免的,水洛烟在心里月复诽着慕容修。

可这脚步才移到门边,外面便传来了一阵敲门声。水洛烟楞了下,看着慕容修,慕容修的眉眼冷了下来,敛下神色,快速的套上了衣物。门外站的人,正是小七。也只有小七有这么胆子,在这个时候敲了东楼的门。但是,慕容修和水洛烟再清楚不过,若不是有急大的事情,小七做事绝不可能会如此没分寸。

“王爷,太子殿下来了,正在前厅。”小七的声音从门外传了来,显得几分焦急。

慕容澈?

水洛烟和慕容修对看了一眼,但很快,那敛下的眉眼藏起了情绪,这时,水洛烟却突然开口对着小七道:“告诉太子殿下,王爷伤势未曾痊愈,一直在床上休养,本宫随后就到。”

“是。”小七应允了声,立刻起身离去。

门外的声音没了动静,慕容修这才看着水洛烟,看着她,认真的说道:“不想去就不用去。”

“出去看看,慕容澈玩什么把戏。”水洛烟敛下的眉眼里有着一抹深沉,“王爷的病打算什么时候好呢?”她顺便问着慕容修。

慕容修没应声,沉默了许久,才道:“见机行事。”

水洛烟了解的点点头,这才打开了门,走了出去,朝前厅的方向而去。一到前厅,水洛烟便看见了慕容修坐在主位上,手里拿着茶杯,却一口不曾喝下。看见水洛烟的时候,慕容澈的神色敛下,手一直在拿着杯盖碰着被子,许久,才挑了挑眉,把视线落在了水洛烟身上。

“见过太子殿下。”水洛烟福了福身,忍下对慕容澈的厌恶,冷淡的说道。

慕容澈把玩了下手中的茶杯,这才放了下,随口道:“这茶,终究不如洛烟泡的好。入不了口。”慕容澈已经改了对水洛烟的称谓,状似亲昵,那字字句句里都带着几分挑逗之意。

“太子殿下,请自重!”水洛烟冷了神色,“若太子殿下今日来晋王府只是和臣妾打招呼聊天的话,那就免了,恕臣妾不奉陪。”

“噢?”慕容澈轻咦了声,放下茶杯站了起身,朝水洛烟的方向走了来。

水洛烟警戒的看着慕容澈,一言不发。一旁的小七也戒备了起来。在慕容澈离水洛烟只剩下一步之遥时,水洛烟冷冷的开口道:“太子殿下,若无事登门,那就请直走,右拐,臣妾不送了”

说完,水洛烟冷漠的欲转身离去。这时候,慕容澈才开口叫住了水洛烟。水洛烟停了下脚步,并没转回身,只听慕容澈的声音从身后传了来。

“本太子听闻四弟一直告假在府中。这奉了父皇之命特意前来关心下四弟的情况如何。”慕容澈说了自己的目的。

猫哭耗子假慈悲。水洛烟在心里暗骂了声。这来晋王府关心慕容修是假,来刺探真实情况才是真吧。水洛烟眉眼一冷,从容的转过身,嘴角扬起了几分冷笑,道:“臣妾谢过太子殿下关心。我家王爷若好了,臣妾想,太子殿下此刻不应该这种表情吧。既然能来的如此淡定,想必是早就心中有数,既然心中有数,来晋王府不怕被人说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水洛烟的话里变的丝毫不客气,话里的逐客令清晰可见。那声调一冷,又道:“太子殿下,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你……”慕容澈被水洛烟的话,给刺的脸上一阵青白交错,眸光里的狠戾一闪而过,又很快的回复了如常。

水洛烟面色淡漠的福了福身道:“太子殿下若无事的话,臣妾就告退了。”说着,她再度朝前走去,小七紧随其后。

这一次,慕容澈不再叫住水洛烟,而是直接扣住了水洛烟的手腕,这一举动让小七的手紧握着剑柄,随时戒备着。

“太子殿下,别把这面上的和谐都破坏了。臣妾想,皇上还在的时候,这太子殿下在皇上面前的形象不想就这么被毁之吧。当然,太子殿下若不愿意演了,那臣妾定当奉陪到底。”水洛烟一个用力,甩掉了慕容澈的手,冷声威胁着。

慕容澈倒也任着水洛烟甩掉了自己的手,双手负于身后,朝着一旁使了个脸色,一名老者走了上前,慕容澈才开口说道:“既然本太子是奉了父皇之命来看四弟情况如何,这不让御医确认过,又岂能回宫复命?”

一直到这一刻,慕容澈方才吧自己的目的给说了出来。水洛烟眉色一冷,身后的小七用余光看了眼水洛烟,不免的有几分紧张。慕容修的情况大致已经复原,这太医一把脉自然什么也知晓了。那对慕容修是大大的不利。

水洛烟沉稳的站在原地,没立刻接话。这个慕容澈行事小心谨慎到了极点,就算自己在心中已经有了完全把握的事情,若没有亲自确认过,他仍然不会放心。水洛烟相信,这御医是奉了皇上之命来的晋王府,但这请命的人是谁,就不得而知了。

“噢?”慕容澈随口扬了一个调,又道,“莫非这里面有什么隐情,所以晋王妃觉得诸多不便?”

水洛烟的神色不曾因为慕容澈的话发生任何的变化。仍旧从容淡定的站在原地,眼角的余光看了眼小七,小七立刻知会的点点头,欲退出前厅。慕容澈冷眼吧这一幕看在眼里,在小七的脚才迈出第一步时,慕容澈叫住了小七。

小七怔了下,下意识的看向了水洛烟,水洛烟略微摇了摇头,示意小七淡定。只听小七道:“太子殿下叫住奴才有何吩咐?”

“小七这是准备去哪?不一起随本殿下去东楼看看你的主子?”慕容澈不怀好意的开口道。

小七反应的也极快,答道:“奴才这正是去东楼,通知姚嬷嬷,太子殿下要来的事。怕这东楼里的药味和着一片混乱,惊扰道太子殿下,那才是罪过了。”小七说的有几分谄媚,但那谄媚之下带的都是谨慎。

没等慕容澈反应,水洛烟已经开口道:“小七,既然太子殿下不怕这些,那就让太子殿下随我们一起去,不用先行通知姚嬷嬷了。”她冷淡的说道。

小七的心一跳,看了眼水洛烟,看着她那张沉稳淡定的脸,这才微微把心给放了宽,道:“是,娘娘。”

水洛烟对着小七点点头,便转身朝着东楼的方向而去,一句客套都不曾和慕容澈道。小七紧随其后。慕容澈看了眼御医,也跟了上脚步。那落在水洛烟身上的眸光显得深沉了几分。他就是要打的水洛烟措手不及,不让她有任何应对之策。那箭上之毒是何物,慕容澈岂会不知,但他对百里行云还是略有忌惮,在现在这样的局势之下,他定要确认的万无一失,才是上策。

一行人到了东楼的门口。小七的心跳的砰砰直响,在下一刻似乎就要这么窜出了心脏口。唯有水洛烟的面色沉静,但是冷静的面容之下,不免也是几分紧张的情绪,脑子飞快的想着应对之策。

这什么戏都可以演,这什么假都能造。但是,造假遇上专家,那就是死局。这个浅显的道理,水洛烟岂会不知。越是逼近东楼,这心越显得不那么淡定了。

“晋王妃这可是在紧张些什么?本太子看你都有几分心神不宁!”慕容澈在刺探着水洛烟。

水洛烟冷漠的回了句:“太子殿下想多了。这人心有鬼的时,总比正常的人多想了几分。”

“你……”慕容澈的脸色瞬间又阴沉了几分。

这东楼,眼见着就在两人的面前。水洛烟深吸了一口气,从容不迫的走了进去。慕容澈和御医紧随其后。但很快,水洛烟就发现了东楼内几许不对劲的气氛。但她却聪明的什么话也不曾开口。

姚嬷嬷看见水洛烟的身影时,连忙从东楼内小跑了出来,道:“娘娘,您怎么又来了。这大夫不是千交代完交代,让您不要再来了吗?这东楼现在,近身的人都是冒着性命不保的危险啊。”姚嬷嬷说的抑扬顿挫,那眼角闪着一丝泪光。

这一出戏,水洛烟和小七在心里都楞了下,彼此交换了个视线,眼里都有着几分不解。

但水洛烟就沉了会,开口便对着姚嬷嬷说道:“本宫担心王爷,所以过来看看。这不,太子殿下奉了皇上的命,带着御医来给王爷诊断下,看看有何办法可解。”水洛烟把慕容澈的来意如实的说了次。

姚嬷嬷像是早就知情了一般,仅是瞥了一眼水洛烟,立刻对着慕容澈说道:“奴婢见过太子殿下。这宫里来了人,可真是好事。可是……”姚嬷嬷的话里带了几分犹豫和踌躇,看着慕容澈,欲言又止。

慕容澈冷眼看着姚嬷嬷,心里也打了几分鼓。

这时,水洛烟开口道:“姚嬷嬷,有什么情况如实的告诉太子殿下,免得将来出了事,晋王府倒成了知情不报。”

水洛烟并不知情,她只能这般问道。一是看看到底发生了何事,二来,也懂得如何应对。看着姚嬷嬷这般从容的神情,想来也是早有准备。

姚嬷嬷这才微微颤颤的说道:“启禀太子殿下。王爷自从受了重伤回来,一直昏迷不醒。这百里谷主也被王妃请了来,可是也是束手无策。就下了些药,中间王爷醒来过,可随后就一直昏迷着。”说着,姚嬷嬷轻叹了一口气,又道:“娘娘不是不让太子殿下进去看望王爷,实在是……”这话到了嘴边,又成了欲言又止的模样。

“说。”慕容澈冷了声道。

“是。”姚嬷嬷应着,又道:“实在实在是王爷这段期间,脸上身上莫名的出现了红点,但却查不出病因,生怕会传染,娘娘这才阻止了太子殿下探望王爷。”

水洛烟听着姚嬷嬷说道,那眉一挑,眼里多了几分兴味。她看向了慕容澈,慕容澈眼底的那一抹光闪的极快,但水洛烟却看得真切,那眸光之中,似乎多了一抹安心。水洛烟敛了敛神色,心里突然有了谱。

莫非……

“太子殿下,请。”这下,水洛烟伸手示意着慕容澈。

慕容澈却变得有几分犹豫,站在东楼的门口。倒是一旁的御医接上了话,道:“太子殿下,娘娘,还是臣进去看看晋王爷情况如何,这便能回宫,和皇上复命。”

“有劳御医了。”水洛烟少了面对慕容澈时候的尖锐,有礼的对着御医道。

御医点点头,弯着腰快速的进了里屋。姚嬷嬷和小七也跟了进去。这水洛烟脚才向前迈了一步,却突然转身看着慕容澈道:“怎么?太子殿下这下不进去看看?别没仔细确认,将来追悔莫及。”说着,水洛烟听听了,嘲讽的笑了起来,又道:“也是,这说不准的病症,哪里能让太子殿下亲自前去,这未来的九五之尊要有些损失,晋王府可赔不起。”

慕容澈被水洛烟奚落的面色难堪。水洛烟福了福身又道:“太子殿下,请自便,臣妾恕不奉陪。”说完,水洛烟不再理会慕容澈,径自朝里屋走去。

慕容澈的手攥成了拳头,紧了又紧,看着水洛烟的眸光阴沉而狠厉。那势在必得的决心也越发的明显。但慕容澈并不曾离开晋王府,而就是这么站在东楼前,等着御医出来。

御医一进门,便仔细的看着躺在床上昏迷不动的慕容修,眼里也有着一丝不解。他行医几十年,却不曾见过如此怪异的病症。这密密麻麻冒起的红疹,不似传染病源,却又显得几分怪异。

“陈御医可知王爷得的事何种病症,是否会传染,这情况是否……”水洛烟淡淡的开口询问道。

陈有道摇了摇头,道:“回娘娘的话,老臣无能,看不出王爷得病症。但王爷得脉象又显得平稳,只是缓慢了许多,这可不是好征兆……”那话语里始终都有着几分疑惑。

水洛烟默不作声,一直低垂的眼帘,不免的让人觉得她这是在悲痛欲绝。陈有道又匆匆看了几眼,便起身退了出去。水洛烟看了眼小七,小七点点头,立刻随着陈有道一起出了里屋,慕容澈看见陈有道的身影后,眸光微敛,负手站于原地。

陈有道把自己所见和所把脉得到的情况如实的告诉了慕容澈,慕容澈沉默了许久,不曾开口。小七一直站在边上,不曾言语。

“回宫。”终于,慕容澈开口说道。

小七几分敷衍的站在原地道:“奴才恭送太子殿下。”但这脚却没一分起身相迎的架势。

慕容澈也不在意,径自的朝外走着,陈有道紧随其后,没一会的功夫,两人的身影便消失在晋王府内。小七一直到确认慕容澈离去了,才转身回了东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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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慕容修已经恢复了如常,从容的坐在屋内的椅子上,带着笑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水洛烟。水洛烟挑挑眉,漫不经心的问道:“王爷这可早就知道慕容澈会来?”

“烟儿以为本王是神棍?”慕容修带着笑,戏谑的问着水洛烟。

水洛烟上下打量了下,道:“以以往的事情来推算,王爷可比这神棍准的多。难道不是吗?”她说的可一点也不客气。

这时,慕容言从屏风后走了出来,道:“四哥和四嫂这平日增感情的方式可真是与众不同。”慕容言在暗门后看够了戏码,这才从容不迫的走了出来,调侃着水洛烟和慕容修。

“上梁不正下梁歪吧。这四哥喜欢听墙根,看来这七弟也不例外。”水洛烟哼了声,开口反损着慕容言。

这屋内的人,都闷着笑,慕容言被水洛烟激的一句话也说不出,就这么看着水洛烟,才道:“得,说不过四嫂,论辩才,四嫂绝对在我之上。”

水洛烟只是挑了挑眉,看着慕容言,又看了眼慕容修。这时,慕容言才开口解释道:“今日,下了早朝,正巧我看见二哥朝御龙殿而去,留了点心眼,便像四嫂说的,去听了听墙根。这才惊到,二哥找了名目,带着御医想到府内一探究竟。于是,提前赶了来,结果不曾想到,二哥的动作也很快,所幸四嫂在前厅和二哥周旋了会,才争取了些时间。”

慕容言边解释着,边在凳子上坐了下来,水洛烟始终不曾打断慕容言的话,冷静的听着。只听慕容言又接着说道。

“本我和四哥只想着靠内力打乱些脉象哄过御医便是。但四哥转念一想,这二哥来定是确认那蛊毒发作的情况,于是便吧姬夫人给唤了来。姬夫人才说出了,若这蛊毒病入膏肓之后会出现的症状,那定就是昏迷和全身出疹子。这一来,不出三月,便会死亡。于是,这一身的疹子就是这么而来的。”慕容言仔细的解释。

水洛烟这下算是肯定了慕容言那眸光里的那一抹确认之意,却如自己所想的这般。

“那三月之后呢?”水洛烟问了一个关键的问题。

慕容言楞了下,被水洛烟问了住,答不上水洛烟的问题。这时,慕容修淡淡开口道:“三个月的时间,足够安排一切。”

这话一出,水洛烟看向了慕容修。在慕容修的双眸之中有着坚定,那运筹帷幄的自信不免的让人心安了几分。但水洛烟的神色却丝毫不曾放松,总带了几分的忐忑和不安。看着慕容修的眸光中有了复杂的情绪,樱唇微张,欲言又止。

“四嫂放心。四哥做事从来稳重又把握。若无把握,他定不会出手的。退一步说,就算三个月后,不成事。至少还有百里这一身份在,就说是,百里找到了办法。这蛊惑之毒本就说不清,道不明,从不墨守成规而来。所以,四嫂不用过多担心。”慕容言缓过了神,这才对着水洛烟继续道。

水洛烟淡淡的点了点头,不再多言,她努力的压着心头的那一丝慌乱的情绪,静观其变。

但水洛烟这样细微的变化仍看在慕容修的眼里,他的眉头微微皱下,站了起身,走向了水洛烟。

慕容言识趣的说道:“我先出去了。”说完,便离开了东楼,屋内的人也跟着一起离去,没一会的时间,屋内只剩下慕容修和水洛烟两人,彼此凝望着对方,但谁也不曾主动开口。

“能不能……”终于,水洛烟开口说道,但这话说了一半就卡在喉咙口,再也说不出来。

慕容修搂住水洛烟,修长的手勾起她的下颚,轻柔的问道:“烟儿想说什么?”

“没什么,只是有些担心罢了。”水洛烟笑了笑,开口说道。

呵……她几分无奈的在心中叹了口气。那些在心头一念而起的念头终究是没说出口。有那么一刻,水洛烟想,慕容修是否可以借着这三个月的时间,彻底的不再眷恋帝王位,不再眷恋权势,就这么顺势而退。但很快,脑海里自我的想法就已经推翻了水洛烟此刻看来觉得可笑的念头。

这是慕容修努力了这么多年,蓄谋了这么多年,隐忍了这么多年所要得到的最终目的。他怎能放弃,也不可能放弃,为谁都不能。水洛烟的眉头皱了起来,似乎在前世的时候,慕容修并无争取到这三个月的时间,只是在慕容云霄驾崩后,在慕容澈还未曾进入御龙殿时举兵谋反,只是棋差一招,而落败,被发配到了边陲之地,随之流放。

想着,水洛烟的眉头越发的紧皱。

这一切看起来太不符合慕容澈的性格。若有人如此的举兵造反,为何慕容澈会没赶尽杀绝?就连现在,只是发现了慕容修的武学修为比他想的高而已,慕容澈就可以下次毒手,更何况是在前世那样的情况之下,为何慕容修还只是被流放边陲之地呢?

难道这三个月,真的事转机?也是契机?就如同她改变了她本来该嫁给慕容澈的历史,那么,是否随着她的改变,一切都会发生了改变呢?

“烟儿?”慕容修也皱起了眉头,看着一脸若有所思,一直不在状态的水洛烟,疑惑的问道,“本网不喜欢烟儿皱着眉头,也不喜欢烟儿藏着心思。说出来给本王听听,再难的事,本王也会替烟儿做到。”慕容修给了水洛烟承诺。

水洛烟抬起眼,看着慕容修,突然道:“王爷这三月是否在部署夺帝之事?”

听到水洛烟这么说,慕容修的眉色敛下,看着水洛烟的眼,多了几份复杂,道:“烟儿不喜欢本王如此?”他算是承认了水洛烟的问话,但却问着别样的问题。

水洛烟怔了下,最终还是摇了摇头,道:“王爷,臣妾只是有些担心。”

慕容修轻笑了声,那扬起的眉,勾起的嘴角,无不有着绝对的自信,他的笑意不减,指月复轻轻的擦过水洛烟如凝脂的肌肤,道:“烟儿,本王绝不会再让你担心,绝对不会。”说着,慕容修的眼里带了一丝兴味,似笑非笑的说道:“原来本王的烟儿也有担心和害怕的时候,本王还以为烟儿什么也不怕。本王真是荣幸能让烟儿担心。”

“……”被慕容修这么一说,水洛烟一句话也接不上来,转过身,冷哼道。

但很快,慕容修的眉色冷了几分,吧水洛烟重新的转回到了自己的面前,严肃认真的对着她说道:“若有下次,本王绝不允许烟儿用自己的命来换本王的命。绝对允许。若是意外,烟儿让本王以后如何自处?本王无法,也不能承受这样的意外。”他说的严肃,却也绝对的认真。

水洛烟沉默了,就这么低着头,视线却不知落向何处。很快,她从慕容修的怀里挣月兑了出来,淡漠的走到了窗边,看着窗外,就算是立夏,晋王府也显得萧瑟的场景。

慕容修没追上去,就这么站在原地,看着水洛烟孤立的身影,沉默不语。这些日子来对水洛烟的了解,慕容修自是知道水洛烟的心里存了想法,但她若是不想说,无论怎么问,也问不出个答案。只有安静等着水洛烟主动开口说道。

许久,水洛烟转过身,一样和慕容修保持着距离,眼里却多了几份认真,道:“宫内的禁卫军统领、丞相、军机处程大人、还有这些一品大员,比如……”水洛烟的嘴里说了一长串的人名,很认真,也很仔细。

慕容修皱起了眉,眼里闪过一丝诧异,看着水洛烟,没开口,一直到水洛烟说完,慕容修才淡淡的问道:“烟儿要我注意这些人?这些都是太子的人。本王自然会小心。”

慕容修知道?也是,水洛烟想了想,笑的几分自嘲。这不是她所熟悉的历史,更不是九子夺帝的背景。在西夏的这段历史上,慕容澈占了上风,而慕容修能隐忍这么多年,岂能不知慕容澈身边的人是谁,又岂会不提防。

想着,那脚下的步伐开始变得凌乱了些,若是如此,那她要怎么做,才可能彻底的改变这段历史呢?突然,水洛烟的脑海里闪过了一丝零星的片段,接着,她的神色变得不安了起来,猛得看向了慕容修,欲言又止。

“烟儿?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慕容修快速走上前,看着水洛烟。

水洛烟摇了摇头,否认了慕容修的想法。但她的眉头始终不曾舒展开,一直在凝神回忆着那些零星的片段。她记起了,慕容修是在夺帝中被慕容澈的人暗箭所伤,受了重伤,这一切才戛然而止。若没这次重伤,是否一切都会水到渠成呢?

那让慕容修受伤的人,又会是谁呢?

“王爷,慕容澈的边上有一个善于用蛊毒的姬莲纱,是否还有一个射箭高手呢?”水洛烟凝眉问着慕容修。

“射箭?”慕容修被水洛烟这么一问,皱了皱眉,似乎在思考。

水洛烟一直等着慕容修的答案,好一会,慕容修才开口道:“就好像本王又暗卫一般,慕容澈自然也会有,那么,这类的高手应该不再少数。”他虽觉得疑惑,但是仍是给了水洛烟答案。

水洛烟又凝眉沉思了起来,道:“王爷,若是有一日起兵时,误从小道入宫,而走正门。臣妾想,常理来说,正常人肯定是觉得,若有人起兵,除非是有大军逼宫,若非如此,一般都走的偏门,以出其不意,那么,埋伏也定是会在此地。王爷若走的正门,也许会更顺利呢?”她冷静的说着。

前世的时候,慕容修受了重伤,则就是在皇宫的偏门,被暗箭所伤,箭口带毒,才倒地不起。没了中心的将领们才变得犹豫,就这一下的犹豫,举兵破败。

“好。”慕容修应了声水洛烟,又道,“烟儿岂会知晓这些?还有那些和太子有密切往来的朝中重臣。”他这下才问出了自己心底的疑惑。

水洛烟怔了下,有点尴尬,不知该如何回答慕容修这个问题。真话不能说,假话慕容修一眼便能看得清,最后,水洛烟选择了保持沉默。慕容修也就仅仅是挑眉,没再开口多问什么。从来,水洛烟不愿意说的,慕容修也绝不会强迫。

“烟儿,别想这么多。本王不喜烟儿皱眉,只喜烟儿笑。”慕容修带着薄茧的手重新抚模上了水洛烟的眉眼,想把这聚拢的眉峰给微微的舒展开。

水洛烟没好气的挥开了慕容修的手,道:“王爷敢情这以为臣妾是卖笑的?只能笑,卜能愁么?”

慕容修被水洛烟这么一说,楞了下,随即爽朗的笑出声,那笑声越发的宏亮,看得出此刻慕容修心情不错。当然,这不错的心情是被水洛烟给逗出来的。水洛烟见状,哼了声,头也不回的朝外走了去。慕容修即刻追了上去,重新牵住了水洛烟的手。

“烟儿去哪?本王陪你。”慕容修不容拒绝的说道。

水洛烟白了慕容修一眼,道:“御医不是说了,王爷这病不知传染与否,太危险,臣妾看,还是去外面来的安全些。”说着,就朝外走了去。

慕容修宠溺的看着水洛烟的身影,摇了摇头,也跟了出去,两人就这么一前一后的在晋王府内走动着。早就在先前,水洛烟处理完完颜紫的事情,便把这晋王府内的奴才们换了个遍,若非如此,此刻想这么自然,是万万不可能的。

突然,走了一半,水洛烟猛地回头,慕容修一个没注意,两人撞到了一起,慕容修连忙抱住了水洛烟,似笑非笑道:“烟儿,大白天的喜欢投怀送抱,本王甚是高兴!”

话音才落下,慕容修的眉头便皱了起来,水洛烟的脚已经不客气的踩上了慕容修的脚背,力道一点也不轻,这才凉凉的开口道:“王爷,这还在白天,别做梦了,成吗?”

说着,不给慕容修任何反应的机会,水洛烟又道:“这姬莲娜的事,王爷该如何做?”

提到姬莲娜,慕容修的眉眼里似乎也多了几分深思,看着水洛烟,突然开口道:“烟儿有何想法?”

水洛烟沉了下,才开口道:“姬莲娜说,姬家是被西域王威胁,所以她才会受迫来到西夏。而这个姬莲纱的话,却值得深思,一是西域王派来的,但目前,这种情况应该可以排除。估模着应该是假死逃离了姬家,并不愿共存亡,而投靠了慕容澈。在东宫是一名侍妾,应该叫若蝶。这次塞北,慕容澈把她带了去。这个人,暂时留着有用。”

那敛下的眉眼,有着一抹深思。

------题外话------

我无力了!情绪被审核的弄得极度恶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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