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爱后,姬莲纱的身子软在慕容澈的身上,小手游走在他的胸膛,娇媚的叫道:“殿下!”
谁知,慕容澈抓住了姬莲纱的手,声音已经变的森冷,道:“若慕容修的情况不是如你所说的那般,哼……”这话里带了一丝的警告,狠狠的甩开了姬莲纱的手。
姬莲纱的脸色一沉,但很快恢复了原样,委屈的道:“奴家就知会下蛊,又不会别的……那个水洛烟有本事请来百里行云,你让奴才怎么办嘛……”
慕容澈仍然阴沉的看着姬莲纱,姬莲纱立刻攀上,又道:“殿下,一个慕容修有何惧。现在大权在握的是您,就算他安让无恙,又不能改变什么。您说是吗?”
这低吟呢喃倒真是说到了慕容澈的心里,他扬了一抹自满得意的笑,勾起了姬莲纱的下颚,道:“你这个小妖精,还真是懂得讨本殿下的欢心,来,说给本殿下听听,你想要什么?”慕容澈明白的问着姬莲纱,那声音虽轻,却不带着任何情绪。
姬莲纱的身份,慕容澈岂会不知,迷恋姬莲纱,除了她的美貌,还有那妖娆的身段,让人欲死欲仙的技巧外,自然便是她背后姬家的身份。必要的时候,姬莲纱会是最好的帮凶。慕容澈自然也用男色、权势,把姬莲纱紧紧的绕在身边,让她片刻都无法逃离。
“殿下……”被慕容澈这么一说,姬莲纱的眸底闪过一丝精光,软弱无骨的叫着,那小手又缠上了慕容澈。
慕容澈把姬莲纱的小手放在掌心把玩着,邪魅道:“本殿下登基,封你一个贵妃如何?”
“奴家就知道殿下最疼奴家了……”姬莲纱的眼里闪过一丝惊喜,却忽略了慕容澈眼里的那抹不屑。她的小手在放在自己的小月复之上轻柔着,又道:“殿下,这些日你都没让奴家服下避子汤,可是准许奴家怀龙子了?”那声音里,带了些刺探的意思。
慕容澈一敛眉,看向了姬莲纱,道:“蝶儿认为呢?”
“那奴才可就真这么以为了。”姬莲纱也聪明的不把话说尽。
慕容澈但笑不语。这水洛容不适宜怀孕他很早就心中有数。至少在这个假孕事情没发生前,慕容澈对水洛容还是抱了一丝的希望。也算是多年感情的最后堡垒,还算给水洛容留了片刻的自尊,让这些侍妾和侧妃服用了避子汤。如今看来,显然此法行不通。东宫不可能后继无人,更不可能只等着水洛容。
于是,早在那事以后,慕容澈就已经下令,侧妃可不用再服避子汤。而侍妾之中,姬莲纱是唯一之人。若是能用一个骨血换的姬莲纱对自己的忠心耿耿,慕容澈倒不失认为,这是一个划算的买卖。
这人心,容易被蛊惑;这人心,也容易在顷刻之间发生天平的倾斜。
——媚骨欢:嫡女毒后——123言情首发——
“你知道吗?晋王爷已经醒了来。让宫内御医束手无策的病症,竟然那个百里行云一来,竟变的这么容易!”
“百里行云之前也束手无策的,是回去了一段时间再来的时候,晋王爷才醒来的!”
“这下,这局势恐怕又要变了!”
“变什么,晋王爷无权无势,不看看那晋王府,就知道了。这天下啊,肯定还是太子的。”
……
茶楼内,这样的议论之声不绝于耳。这已经成了这段时间百姓口中最大的话题。昏迷了数月的慕容修突然清醒。宫里传出太子殿下被关在东宫闭门思过。一品大臣完颜森得道……任何一个传言,都可以在茶楼内说的如火如荼。
茶楼的屏风后
水洛烟优雅的亲自泡着茶,颇有兴味的听着眼前的这般讨论,再看了眼一脸平静的慕容修,道:“王爷,这般情况,你可满意?”
“甚好。烟儿办事,本王从不担心。”慕容修笑着说道,顺手接过了水洛烟泡好的茶,满足的喝着。
两人不再交谈,就这么安静的听着茶楼里,人来人往的各种八卦。一直到日落时分,茶楼的人也渐渐散了去,水洛烟和慕容修才起了身,朝晋王府的方向而去。这一路上,两人只随着夕阳,一路步行而回,夕阳的余光,把两人的身影,在这西夏繁华的街道之上,拉出了长长的影子。
相依偎,相扶持,甚美。
“烟儿,早些休息,明日随本王一起进御龙殿。”烛光中,慕容修看着水洛烟那张至美的容颜,柔声说道。
“好。”水洛烟笑着,轻声的应允着慕容修。
在烛光摇曳之中,水洛烟的容颜越发的至美,也许是气氛使然,也许是此刻佳人的浅浅吟唱,那双有力而修长的手不自觉的勾起了水洛烟的下颚,深邃的眼,凝望着她,像是诉说着情愫。
凉薄的唇,随着微倾的身子,凑近了水洛烟的唇边。水洛烟缓缓的闭上了眼,承受着慕容修随之而来的柔情。那浅浅淡吻逐渐转浓,手中的力道变了样,情绪越发的失控。荡漾着熟悉的龙唌气息,轻易的惑了众人的眼。
“烟儿,我爱你……”许久,慕容修离开了水洛烟的唇,那低吟的爱语倾吐而出。
指月复带着薄茧,一点点的抚模着水洛烟入凝脂般的肌肤。深邃的眼越发的沉沦,看着水洛烟,那墨瞳里,除了水洛烟妩媚的身影再无其他。
这一句低吟,却震撼了水洛烟的心。她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慕容修,没了反应。那小嘴张口语言之时,却被慕容修拥入了怀中,在轻轻一压,水洛烟已经承服在慕容修的身下。烛光之中,只剩下两人彼此凝望的眼眸。
轻落而下的纱帐,徒留了一室的旖旎。
第二日,天微亮时,慕容修便已经睁开了眼,轻声的下了床,不想吵到水洛烟分毫。水洛烟的睡眠本就很浅,就是这般的动作,也让她睁开了眼,看着慕容修。
“吵到烟儿了?”慕容修立刻转回了身,走到了床边。
水洛烟笑了笑,摇摇头,道:“没有。王爷起的这般早,莫是要去早朝?”
“恩。”慕容修淡淡的应了声。
“王爷不是说,今日臣妾随你一起进宫吗?”水洛烟疑惑的皱了下眉,又继续问道。
“早朝后,本王回回府带烟儿一起进宫。见过太后和皇上。”慕容修淡淡的对着水洛烟解释着。
水洛烟沉了会,并没多说什么,淡淡道:“王爷一路小心,臣妾在府中等候。若有不便的话,差小七回来告知便是。”
“好。”慕容修一脸宠溺的看着水洛烟,轻应道,“烟儿再休息会。”说着,在她的额际只见落下一个轻吻,又重新把水洛烟压倒了床上,这才起身离开。
早在外候着的小七,看见慕容修走了出来,利落的帮慕容修更换了朝服,随着他,踏着初起的朝阳,朝着皇宫而去。进宫早朝群臣,看见慕容修时,虽早有传闻,却不免的还是有些诧异。慕容修却仅如平日一般,淡漠而为,并不被这些人所影响。
今日的御龙殿,慕容澈仍就在闭门思过之中,不曾出现,倒也少了些诡秘的气氛。在龙椅之上的慕容云霄见到站在自己面前的慕容修时,那眉眼之间的神色放松了不少。
“晋王爷这身体可是痊愈。”慕容云霄问着慕容修,“若不曾痊愈,大可在府中修养。”这话,听来几分关心。
慕容修拱手作揖道:“儿臣谢皇上关心。”至于别的,慕容修不曾提及分毫。
大殿之上,人心蛊惑,藏了小心思的人,别有深意的对看了彼此一眼,倒也没说什么。少了慕容澈,加之被警告后的完颜森,这早朝就变的中规中矩的多,平时的声浪少了些,早朝也早早的结束。
“退朝!”高胜朗声宣布道。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群臣跪下,恭送慕容云霄。
高胜紧随慕容云霄的身后,离开了御龙殿。待慕容云霄一走,假意惺惺的人便围了上去,恭喜着慕容修痊愈。慕容修只是淡漠一笑,不曾多言。没了意思的群臣很快便离开了御龙殿。慕容修也顺势走出了殿外,小七在殿外候着,看见慕容修的身影,快速的走上了前。
“回府接王妃入宫。”慕容修淡淡说道。
“是。”小七恭敬的应允。
两人随即朝宫门而去,走了一般的路途,却看见不少的奴才、御医行色匆匆的走向了太子东宫的方向。两人对视一眼,才继续朝外而去。
“王爷?那边可是太子东宫的方向?这又是发生了何事?”小七忍不住心里的疑惑,问着慕容修。
慕容修敛眉深思,随口问道:“睿王爷呢?今日早朝怎么没见到他?”
小七面部微微抽搐了下,想着慕容言先前给的答案,沉了回,才回答着慕容修,道:“睿王爷说,这王爷醒了,去早朝了,他就该把这几月早起落下的睡眠给补回来,恐怕这回还在府中睡觉!”
“……”慕容修沉默了许久,仍是一句话不曾开口。
两人才回到晋王府,便看见水洛烟已经准备稳妥的在府中等候。而在小七眼里,那个仍然在睡觉的慕容言竟也意外的到了府中。
“七弟今日这么早?”慕容修牵起水洛烟的手,随口问着。
慕容言挑了挑眉,戏谑说道:“这四哥醒来,第一次去早朝,见父皇,臣弟怎能不去凑些热闹?”
“贫嘴。”慕容修冷言冷语的说道。
水洛烟在一边笑着,轻声道:“王爷,时辰不早了,我们该进宫了。”
“恩。”慕容修面对水洛烟时,声调就软了许多,眼神里满是温柔。
看着两人的眉来眼去,慕容言又是没好气的冷哼一声,自觉的走在前头。小七闷闷笑了笑,也跟着慕容言的身后走了去。慕容修不以为意的牵着水洛烟的手,小心的拥着她,一起朝外走着。
“真是差别待遇啊,四哥。”慕容言那口气听起来泛了点酸。
从客房走出的百里行云正好听见,又看了前面的两人一眼,突然恶劣一笑,对着慕容言道:“要不本少爷帮你……”
“滚……”慕容言立刻就明白了百里行云话里的意思,没好气的说道。
百里行云不客气的放声大笑了起来。慕容言懒得再搭理百里行云,立刻转身跟着慕容修的步伐而去。百里行云这才收起了笑,看了眼十一,十一立刻说道:“少主,马车准备好了,我们也可以启程回逍遥谷了。”
百里行云点点头,便从王府的后门,悄然离去。这离开王府时,他的面容又已经发生了变化,惑了众人的眼。自然,也档去那些在晋王府附近候着,想寻百里行云医治的王公贵族们。
晋王府的马车一路向东而行,在皇宫口停了下来,水洛烟在慕容修的搀扶之下,从容的进了这篇红墙之内。踩着脚下的青石瓦地,一步步的朝着御龙殿而去。
御龙殿外的小太监看见两人的身影时候,立刻请安道:“见过晋王爷,晋王妃,容奴才先行同胞,二位在此稍等。”
慕容修微微颔首,便和水洛烟在殿外等候。没一会的时辰,小太监的身影重新出现在殿外,恭敬的对两人道:“晋王爷,晋王妃,皇上宣二位进殿。”
“有劳公公了。”水洛烟有礼的对着小太监说道,这才随着慕容修一起进了御龙殿。
御龙殿内,只有慕容云霄在主位之上看着卷宗,高胜在他的身后站着。当慕容云霄看见两人的身影时,放下了卷宗,把视线落在了两人身上。
“臣(臣妾)参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慕容修和水洛烟齐齐跪在地上,对着慕容云霄请安道。
慕容云霄从位置上站了起身,朝两人走了来,淡淡的挥了挥手,道;“起来吧。”
“谢皇上。”两人齐声应了声,才站了起身。
“赐座。”慕容云霄对着一旁的太监吩咐道。
慕容修和水洛烟顺从的坐在了椅子上,慕容云霄仔细的看着慕容修,沉了会,才开口道:“晋王这身体可好?”
“谢皇上关心,臣身体无恙。”慕容修也算说的实话,但更多的,却不曾再仔细说明。
慕容云霄怔了下,有一会没说话。转了个身,负手走向了窗边。水洛烟的眉眼一敛,慕容云霄那一声叹息,却没错过水洛烟的眼,她轻轻的拽了拽慕容修的衣袖,慕容修看向了水洛烟。水洛烟朝着慕容云霄的方向示意了声,又对着慕容修点点头。
很快,慕容修的眉眼里闪过了一丝不自在和别扭,眸光变的几许复杂。再看向水洛烟时,迎上的却是水洛烟带笑的眼眸。顷刻间,那眸光之中的深意,被宠溺和无奈取代。
两人眉眼间的传情,慕容云霄也看在眼里,但却没开口多说什么,只是那目光之中,深意更重,似乎在回忆着许多。
“晋王爷可想过,回朝任一官半职?”慕容云霄突然开口对着慕容修说道。
慕容修楞了下,有片刻不曾反应而来。虽然,这早朝,慕容修是参与的。但是他除了晋王爷的这个封号外,并无任何官职,更不曾涉及朝堂内的任何是非。这是慕容修个人所为,也是慕容云霄放纵之下的结果。但今日,慕容云霄却突然这么提及,却是让慕容修有些反应不来。
许久,慕容修道:“父皇,儿臣觉得,还是现在这般情况的好。”这话,算是拒绝了慕容云霄的建议,但对慕容云霄的叫法,却发生了变化。
慕容云霄似乎有些觉得自己的听觉产生了错觉,声音带了些颤抖,看着慕容修,道:“晋王刚才叫朕什么?”
这一刻,慕容云霄只是一个垂暮之年的老人,想寻回这些几十年失散的父子之情。那本凌厉的眸光,一下子温和了多,那脸庞,也顷刻苍老了许多。看着慕容修的眼里,出现了丝丝的期盼。
“父皇。”慕容修顺从的又唤了一声。一旁的水洛烟,淡淡的笑着,却不曾言语。
“好好好……”慕容云霄连说了几个好,那眉眼之间的笑意清晰可见。
慕容修却不再开口,水洛烟安静的在一旁呆着,气氛变得几分温情,也几分不自在。慕容云霄想再开口多说什么时,门外的太监却急急跑了进来,道:“皇上,不好了,东宫出事了!”
慕容修看向了水洛烟,水洛烟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并不知情。而两人的目光落在慕容云霄身上时,显然,慕容云霄也显得很惊愕,急急问道:“何事如此慌张?”
太监立刻道:“太子殿下的侍妾若蝶夫人,滑胎了……”说完,他立刻垂下头,大气不敢吭一声。
这段时间,太子东宫是非颇多。显示太子妃假传身孕,嫁祸晋王妃,惹了一皇宫的人鸡飞狗跳。接着太子再惹上传闻,说是出入青楼,结党营私。这事都还没过去,东宫竟然传出了侍妾滑胎。岂是本侍妾滑胎并不是何等大事,只是这……
“真是荒唐!这东宫近日是一刻也不让朕消停!”慕容云霄难得对着慕容澈动起了怒,但很快,下一刻,他便匆匆的离开了御龙殿。
水洛烟和慕容修对看了一眼,道:“臣妾不知东宫发生何事!”
“姬莲纱滑胎?”慕容修突然也变的几分不解。
慕容澈行事向来小心,按照他的性子而言,定不可能让侍妾怀有身孕。可这姬莲纱竟然有了身孕,却又滑胎是为何?
“没道理啊!若是她有了身孕,定是会小心再小心,怎会轻易的滑胎?要知道,这个皇子可是姬莲纱未来的保证,这不太像是姬莲纱会做的事情。”水洛烟几分疑惑的开口说道,但很快,她的神色便恍然大悟!
“王爷!”她看向了慕容修,慕容修点点头。
两人也随着慕容云霄的步伐,离开了御龙殿,朝不远处的东宫而去。
还没到东宫,就听见东宫内一片哭哭啼啼的声音,姬莲纱一脸哀伤的在地上瘫软着,无论谁劝说都不曾起身,那面色苍白的有些吓人,御医也围了一圈。水洛烟的眸光落在姬莲纱的身上时,竟真在她的眼里读到了一丝哀伤。那面色,水洛烟也看得出,定不可能是装能装的出的。
而姬莲纱的对面,站着水洛容,水洛容似乎也被吓到了,面色难看,惶恐不安。
东宫的地上,摊着一滩鲜血,刺目而显眼,似乎在述说着自己的冤屈。慕容澈抱着姬莲纱,劝说着,姬莲纱的哭喊声更大了些,道:“皇上,给妾身做主啊……妾身虽然只是东宫的妾,可妾身怀有身孕却是殿下允许的,可这消息才出来,就就……”
姬莲纱几度泣不成声,说不下话,欲昏厥了过去。
“不不……父皇,臣妾什么也不曾做,这都是若蝶夫人一人之言啊。”水洛容也跪了下来,爬到了慕容云霄的面前,哭着说道。
东宫内,充斥着哭哭啼啼的声音,冷着脸色的慕容云霄,一到东宫,就看见姬莲纱和水洛容各执一词,脸色又更加阴沉了几分,对着慕容澈,厉声道:“太子,这是怎么回事?”
慕容澈的脸色也显得难看的多,眉头一直皱着,道:“启禀父皇,儿臣也是刚刚道此地。”这话里摆明了,不知道现在发生了什么情况。
一直跟着姬莲纱的侍女,这时却开口说道:“启禀皇上,奴婢是若蝶夫人身边的婢女。事情是这样的。若蝶夫人前3天偶感身体不适,太子便宣了御医来给若蝶夫人查看病情。结果是喜脉,若蝶夫人有孕在身。这事并没对外宣传,就只有东宫的人知晓。”
侍女青莲说的有几分犹豫,慕容云霄面色一沉,冷冷道:“说下去!”
“是。”青莲应了声,才继续道,“自然,太子妃娘娘也是知晓此事的。今日,娘娘到了若蝶夫人的房里,屏退了众人,娘娘和夫人不知在屋中说些什么,而后,就听到娘娘在屋内传来了一身惨叫,奴婢追了进去时,太子妃娘娘正匆匆而去,娘娘瘫软在地,不断的喊着。接……娘娘就……”青莲没再说下去。
“你……你这个贱婢,血口喷人!”水洛容苍白着脸,斥责着青莲。
一旁的水洛烟倒是看出了些名堂。姑且不论姬莲纱是否怀孕,但这陷害水洛容却是既定的事实。水洛容也不是好东西,去找姬莲纱时,定是存了想法。只是不曾想到,被姬莲纱给先下手为强了。
慕容修紧了紧水洛烟的手,水洛烟没多说什么,安静的站在原地。
慕容云霄冷了眉色,厉声道:“太子,你这东宫就不能消停片刻?是存心想气死朕吗?”
慕容澈跪了下来,立刻道:“儿臣知罪,请父皇处罚。”
那看向水洛容的眸光里更多了几分的阴沉和凌厉。水洛容百口莫辩。但却在这时,慕容云霄的眼神看向了在场的御医。御医院的主事站了出来,道:“启禀皇上。若蝶夫人却有身孕,这滑胎,也是实情!”
若说水洛烟可以买通一个御医做了假证,但经过水洛烟那事后,这御医院的人,也是人人自危,断不可能再傻到继续如此做。所以,姬莲纱怀孕倒也成了事实。
这一屋子的人,听着御医的话,陷入了一片的死寂。
“父皇,臣妾真的是冤枉的。臣妾什么也不曾做,就听闻了若蝶夫人怀孕,替殿下高兴,本着太子妃的名分也定要去看看若蝶夫人。可臣妾慰问完若蝶夫人,转身要离开的时候,若蝶夫人却径自瘫软在地,真不是臣妾所谓,请皇上明察啊!”水洛容哭哭啼啼的对着慕容云霄说道。
就在这时,慕容澈开口,冷声道:“容儿,你太让本殿下失望了!”这话里尽是斥责之意。
此刻,就算水洛容如何辩解,想来,这在场的人,也定不可能相信水洛容。毕竟先前水洛容陷害水洛烟为先,留了污点,就算真的受了冤枉,在旁人看来,也是理所当然一事。毕竟,这太子妃也不是这般好当,太子也不可能定独宠太子妃一人。这后宫多乱,在场的人,又岂会不知。
“殿下,臣妾没有啊……臣妾也不敢啊……”水洛容哭哭啼啼的看着慕容澈,喊着委屈。
慕容澈却冷着神色,看着水洛容,没出声,也不似像平日那般袒护水洛容。慕容云霄的面色也冷了几分,不断的摇着头,看着水洛容,道:“太子妃,你要知道,这母仪天下,可不是这般模样!罢了,这东宫之事,以后莫来扰朕!太子妃,这情况若有下次,朕定会贬去你太子妃之位。”
“皇上……臣妾冤枉啊……”水洛容不断的喊着。
但是,慕容云霄却已经拂袖离去,不再看水洛容一眼。高胜对着慕容澈摇了摇头,便快速的跟了上去,水洛烟和慕容修仍然停在原地,沉了会,便起身朝外走着。
突然,水洛容就和疯了一样,不受控制的冲了上前,冷不防的抓住了水洛烟,水洛烟没防备,冷不丁的被水洛容给抓了到,挣扎后,一个踉跄,先写摔在地上。慕容修的脸色一下子阴沉了下来,不客气的对着水洛容说道:“太子妃,请你自重!若伤及本王王妃,就算你是太子妃,本王也定会讨个说法!”
水洛容的婢女栀子连忙拉住了水洛容,轻轻道:“娘娘,万万不可啊!”
但水洛容哪里还在乎的了这些,就和疯了一般的对着水洛烟吼道:“水洛烟,你见本宫如此,很得意吗?”
水洛烟嘲讽一笑,道:“娘娘,人若先失了人心,无论做与不做,都已经被人下了定论!娘娘,保重。”说完,她看向了慕容修,又恢复了一脸的从容,道:“王爷,我们回府吧。”
慕容修点点头,不再理会这东宫的混乱,拥着水洛烟朝外走了去。
很快,东宫内只剩下阵阵啼哭声,还有斥责声。随着水洛烟和慕容修的身影渐行渐远,这一切便也逐渐淡去,不再影响她分毫,一直到快出了宫门口,才看见慕容言和小七的身影,这让水洛烟和慕容修微挑了眉眼里多了几分的兴味。
“睿王爷这不是看热闹来了?怎么这热闹都结束了,人还在宫门口呢?”水洛烟笑着调侃着慕容言。
慕容言一挑眉,倒说的自满,道:“我要不去查查老底,四嫂还能这般淡定的在此?”
“噢?说来听听!”水洛烟来了兴趣,这八卦之心人皆有知,想知道这其中的奥秘,并不奇怪。
慕容言这才道:“姬莲纱怀孕是真,也真是二哥允许的。但,这女人的心思未免狠毒了些,拿自己未出世的孩子的性命来扳倒二嫂。不过,这样一闹,二嫂的地位真是岌岌可危。但说来也奇怪,就算这表面上的事情如此,二哥似乎也不曾拿二嫂如何!”慕容言眼里真的又几分不解。
他看了眼水洛烟,又道:“四嫂可知这二哥和二嫂何时在一起的?”
水洛烟楞了下,想了想才道:“具体什么时候,还真不知道。但两人来往甚密。在未大婚以前就是如此。倒是这大婚后,感觉感情淡了不少。但我总觉得,水洛容知道的事情绝非这么简单。两人若没什么勾结,定不可能在这样的情况之下,慕容澈还是这般反应。你觉得,这像太子的为人和性格吗?”她把自己心中的疑惑说了出来。
“正是如此。”慕容言赞同了水洛烟的说辞。
慕容修倒是一直沉默,一直到水洛烟随口问着慕容修,道:“王爷,此事您怎么看?”
“姑且不论太子和太子妃如何。至少姬莲纱不简单。这女人存了心思。这事,回府再谈。”慕容修看了眼周围的环境,停下了本到口的话。
水洛烟和慕容言便不再做声,三人一起回了晋王府。才进了书房的门,小七便谨慎的把书房的门带上,在门外守着。
这时,慕容修微敛下眉眼,才细细道来:“这姬莲纱在姬家被威胁之时,那般顺利的从姬家假死离开,真以为西域王不懂?西域王的狼子野心何其之大,又岂能让一个小小的姬莲纱逃离。慕斐耘的情报若没出错的话,这姬莲纱应该连西域王也摆了一道。”
“什么?”慕容言不可置信的喊了起来。
“正是如此。一来,诈死,对家族之人不需负责,又可以不忤逆西域王的意思,去了西夏,巧遇了慕容澈。但却沉迷在慕容澈的身下,对着西夏未来的皇后之位起了野心。所以,这心的天平逐偏向了慕容澈,才处处维护于他。对于西域王而言,毕竟天高皇帝远,他只能认为姬莲纱在寻找合适的机会。”慕容修把话完整的说完。
“依王爷的意思,这个姬莲纱是个不得不防之人?”水洛烟淡淡的出声问道。
慕容修对着水洛烟点点头,道:“对于太子而言,她是不得不防之人,对于晋王府而言,却无关紧要!姬莲纱某种存在的意义说来,要等太子登基,若她不能如愿成为后宫之首,那么对本王下蛊一事,也同样会对太子下蛊,那时,她才能替西域王取得西夏的江山。现在下手,对姬莲纱无任何好处。太子出事,父皇又不是只有一个皇子,可取代之人,多了。”
这话,慕容修又说明白了几分。
这姬莲娜不同,姬莲娜是美色,那么,姬莲纱则是美色加阴谋。这帝王位上,处处危机四伏。就算暂时握有说话权的一方也不见得就一定是最后的胜利者。
“作茧自缚。”水洛烟下了评价。
慕容修但笑不语。
就在这时候,小七从门外走了进来,看着水洛烟,道:“娘娘,李晟的身份真有几分诡异。”他把刚得来的情况如实的汇报给了水洛烟。
“此话怎讲?”水洛烟的面色严肃了几分,看向了小七。
“李晟?这是何人?”慕容言猛然听到一个陌生的名字,显得几分怪异。
慕容修看了眼慕容言,却没开口,这时候,只听小七道:“在晟字号起来前,李家并不在京城,但是我们派出去的暗卫,却查不到在这前和李晟有关系的任何情况。而李晟所说的家父,也存在于世。只是,说来怪异,他的家父到现在也是高龄,却不在京城居住,而在边塞生活着,从不曾来到京城。就连每年的逢年过节,也是李晟亲自前往。”
“除此之外呢?两人的背景,与何人交往可有结果?”水洛烟皱了下眉,又继续问道。
“这也是一个奇怪的地方。晟字号独来独往成了惯例,这京城之内,竟没有一家商铺和晟字号有往来。曾经属下试探过晟字号的掌柜,但口风很紧,不曾和李晟有关的分毫事情。想来,应该也是李晟极为信任之人。”小七把所知的一切,如实的告诉了水洛烟。
水洛烟点点头,道:“辛苦了,小七先下去吧。”
“是,娘娘。”小七恭敬的应允了声,立刻退出了书房。
水洛烟一直在沉思,许久才抬起头,正巧看见慕容言一脸疑惑的眸光,她才道:“李晟应该知道梅妃的事情,也知道梅妃镯子身后的秘密。”
慕容言也带了几分讶异,但却也不再多言。
“我要找个时间去会会李晟。”水洛烟沉默了会,突然道。
“现在不可。”慕容修皱了下眉,便阻止了水洛烟的做法。
水洛烟楞了下,看着慕容修,有几分不解。慕容修淡淡的开口道:“烟儿不是已经让镯子碎了吗?在这个时候,再惹上李晟,不怕有些人存了心思的卷土重来吗?”
这京城毕竟不是安全之地,是非之多,让人咋舌。尤其在这个关头之上,更是如此。这段时间,接连而出的事情,搞得京城之内,人人自危。一般百姓家也许觉察不到,这做生意的,和为官的,却感觉的明显。商和官本就是勾结在一起,一人动,是牵全身。
“恩。王爷,臣妾明白。”水洛烟应和了声。
这李晟,那日的口气来说,想来也是若没找到想找之人,势必会继续在京城之中。只是,水洛烟不免的皱起了眉头,难道李晟不知梅妃是把镯子交付何人了?
也是,梅妃死前,才把镯子交给了姚嬷嬷,但并不曾和姚嬷嬷多言。姚嬷嬷本也就是谨慎之人,不曾对外人说道,一直到这镯子到了慕容修的手上。甚至对慕容云霄而言,这事本也就是道镯子在水洛烟的手上出现时,才得以肯定。
收起了思绪,水洛烟把这些暂时抛到脑后。
书房内的气氛恢复了如常。
——媚骨欢:嫡女毒后——123言情首发——
几日过去,京城内风平浪静。那东宫闹出的事端,似乎也悄然隐去。但这事,带来的连锁反应,却让东宫不似以往那般独宠。几分意外的,慕容云霄对慕容修的态度好上了许多,每每在早朝以后,总会宣慕容修留下,没人知道他们在御龙殿内谈了些什么,但是,却也足可以让本人烟稀少的晋王府,变的几分热闹了起来。
“娘娘,军机处李大人来访。”管家恭敬的对着水洛烟说道。
水洛烟皱起了眉,那眉眼之间的不耐烦已经显而易见,道:“以后这些人,都以王爷身体不曾痊愈为由,拒绝了。”
“是。”管家点点头,立刻退出了前厅。
水洛烟带了几分烦躁的走回了东楼,人才起身,便看见从门外进来的慕容修,没好气的道:“王爷还是昏迷着好。”
“烟儿怎不说,父皇还是别召见本王的好。”慕容修笑了起来,戏谑说道。
“有理,王爷抗旨吧。”水洛烟真这么接了下去。
慕容修楞了下,朗声大笑了起来,道:“在御龙殿,皇上不曾和本王聊什么。只坐了会,便匆匆离去。只是这个行为,造成了很多错觉。其实,在本王看来,皇上无非是在替太子的事情,争取时间,转移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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