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澈看着李权的阴晴不定,也冷了几分的眉色。李权连忙把自己所想的一字不差的和慕容澈说了次。慕容澈的眉色更加森冷了些。眸光里的狠厉冻的周围的人,不免的打了一个冷颤。
“就这些人,不成气候,暗卫再加大人手,朕就不信,拿这些逆臣无法!”慕容澈冷酷无情的对着李权命令道。
“是,属下遵命。”李权点点头,又道,“皇上,若是晋王妃强烈反抗那又如何?”
这慕容澈要的是慕容修,水洛烟活。可水洛烟那执拗的性子,定是会反抗。以水洛烟的小聪明,若反抗起来,这……
慕容澈眸光只见的冷冽又冷了几分,道:“杀无赦!”
美人固然重要,但江山更为重要。加之水洛容那暧昧不清的说法,更让慕容澈此番生了疑。水洛烟再吸引人,也不容此刻江山的稳固来的重要。这天下的美人何其多,又岂止是多一个水洛烟。若这西夏的江山稳固,慕容澈身为一国之君,要什么样的美女会没有。
“是。”李权听到慕容澈的答案,楞了下,立刻恭敬的点头应允。
——媚骨欢:独女毒后——123言情首发——
第二日,天微晴
水洛烟在床榻上微翻了个身,就是这么轻微的动静也可以让慕容修惊醒。看着在自己的臂弯里不断的找寻舒适位置的水洛烟,莫名的一阵心安。大手覆在水洛烟还不曾隆起的小月复之上,深邃的眼里,不免满足。
“修?”水洛烟又翻了一个身后,看着已经醒来,手肘撑着脑袋,看着自己的慕容修。
下意识的看向了窗外的天色,水洛烟皱起了眉头又问道:“为何不睡?”
慕容修没说话,就这么看着水洛烟,嘴角扬起的笑意,抵达眼角,大手搂着水洛烟,一脸的满足。温柔的声音,从喉间溢出,淡淡道:“刚醒。烟儿再睡会。”
水洛烟看着慕容修,了无睡意。微微撑起了身子,仔细的看着慕容修那张疲惫的脸,皱起了眉,不满的说道:“该休息的人是你,不是我!”
“有谁还能比有身子的人更该休息?”慕容修接的极快,笑着捏了捏水洛烟的鼻子,一脸戏谑的说道。
“贫嘴吧你!”水洛烟楞了下,没好气的对着慕容修说道。
说着,没了睡意的水洛烟也真的起了身。慕容修看着水洛烟,倒不阻止,反而是接过了她的衣服,细细的帮着水洛烟穿好。水洛烟一直皱着眉看着慕容修,眼里的光闪过几分诡异和莫名的情绪。
“怎了?”慕容修系好最后一个结,看着水洛烟,轻声问道。
水洛烟皱了皱眉,答道:“你好像很熟练给女人穿衣服?”
慕容修楞了下,大笑了起来,接着,那笑声越发的不可抑制。水洛烟就这么站在原地,看着慕容修笑的放肆。也许是这样的笑,牵动了伤口,慕容修的手捂着伤口,这才停了下来。水洛烟立刻紧张的跑了过去,一边仔细的查看着,一边问道:“怎么样了?我看看!”
水洛烟才想扯开慕容修的衣领,查看情况。却迎上了慕容修那张带笑的脸,水洛烟知道,自己被慕容修耍了。她冷哼了一声,朝屋外走去,慕容修一个大步便追上了水洛烟,把她搂在自己的怀中,但动作轻柔,就怕伤了水洛烟分毫。
“这样拥着烟儿,真好!”慕容修头枕在水洛烟的肩头,淡淡的说着。
那呢喃的话,让水洛烟怔了下,本真生着闷气的心也渐渐软了下来,看着慕容修一脸讨好的样子,板着的脸,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其实这样,挺好的!无权无利,住着小屋,有一个孩,再几亩田,看看蓝天,看看高山。至少心旷神怡,不费脑子!”水洛烟收起了笑,随口说着。
“烟儿喜欢这样的生活?”慕容修怔了下,问着水洛烟。
水洛烟点点头,没否认,但也没多说什么。从小生在豪门,水洛烟见最多的就是为财产,为利益而争斗。表面上可以亲如一家,背底里却在暗处给你无情的一刀。一不小心,转身的时候,面对的绝对不是灿烂的笑容,而是阴险。权利,固然诱人,但终日为了权利而争斗,不免的疲乏。
久了,水洛烟便真的爱上了这样的生活。心里不免有了期许,希望有这么一个人,这么一亩地。可她也从不曾想过,这样的生活,会在距离现实社会不知道多早的古代出现!出现在这么一个全然未知的王朝之中。
慕容修看着出神的水洛烟,才想开口说什么时,水洛烟已经回过神来,淡淡说道:“再好的生活,也要有你相陪。所以,为了我,修,你也要好好的活着!一切都可以再来过,唯有心境、生命是再无法来过的!”
“我知道。”慕容修应着水洛烟,“想去屋外走走吗?”
“好。”水洛烟没拒绝慕容修。
入冬的西夏,树木早就凋零,寒风吹过的时候,落在地上的枯树枝吹起,倒显得几分萧瑟。慕容修仔仔细细的替水洛烟穿上了披肩,小心的把她圈在自己的怀中,两人就在庭院之中慢慢走着。
水洛烟深呼吸着,让那微凉的新鲜空气窜入鼻尖,身心放松,仔仔细细的感受着这些日来难得的平静。
慕容修一直带着笑,在水洛烟的身后看着她,一言不发。两人一前一后站着,不知过了多久,慕容修才走上前,对着水洛烟说道:“天冷,不要在屋外太长的时间。”
“恩。”水洛烟点点头,没拒绝慕容修。
慕容修习惯性的拥着水洛烟,朝屋内走去。那眸光在水洛烟的身上不曾移开,看着水洛烟那一张倾城的脸,突然停下了脚步。水洛烟疑惑的看着慕容修,也顺势停了下来,挑着眉,安静的等着慕容修答复。
“烟儿似乎懂得很多,有些甚至是闺中女子所不知的,烟儿也懂。而据我所致,将军府的二小姐,应该是一个平庸无奇之人。而烟儿却大大的出乎了我的意料。而烟儿先前和我所说的话里,似乎也意有所指。不知道烟儿是否可以给我答案,以解困惑呢?”慕容修似乎斟酌了许久,才把积压在心头的话问了出来。
水洛烟楞了下,好半天没回过神,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慕容修。许久,她才开口问道:“你觉得,我哪里不对劲呢?”
慕容修看着水洛烟,说的直接,道:“比如,很多事情,似乎一切尽在你掌握之中。再比如,很多事情,别说女子,就连男人遇见了,也会惊慌失措,而你却从容淡定,这份气度,绝非将军府的千金可以有的。再比如,你精通医理,经商之道,善于与人周旋,懂得运筹帷幄……”
慕容修仔细着说着水洛烟的一切,把认识水洛烟起的点点滴滴说了个仔细。而后,就这么安静的看着水洛烟,不发一言。
水水洛烟则细细的听着慕容修的话,一直到慕容修说完,她才抬起眉眼,看着慕容修,道:“那你可是怀疑,我不是将军府的二小姐?”
“……”慕容修没应水洛烟,他曾却是这么怀疑过,但是很快把自己这种荒谬的想法给推了翻。
水洛烟笑了起来,又道:“若我说,我不是水洛烟,你又会如何?”她半真半假的看着慕容修,说道。
“你是我的烟儿就好,至于是谁,我并不在意!”面对水洛烟的这个问题,慕容修答的飞快。
水洛烟笑了起来,大眼弯弯,煞是迷人。似乎听见慕容修这么说,显得愉悦的多。慕容修则宠溺的看着水洛烟,并不催促她说些什么。那迎上慕容修的眸光中,带着清亮,也带着几分犹豫,这犹豫之中,又似有点坚定。
“那我不属于这个时空呢?”许久,水洛烟在心里无数次深呼吸后,问着慕容修。
慕容修皱起了眉头,看着水洛烟,不可置信的问道:“什么?”
“我在的那个世界里,观念朝前,男女关系不这么矜持,奔放的多。女子要学习生活技能,并不是养在深闺之中。女子也可以和男子并肩,不一定比男子差。可以自由选择婚姻,结婚对象。”水洛烟没说的那么直白,显得含蓄,犹豫了下,又补充了一句,“其实说来,就是个比较超前的世界。”
这些话,停在慕容修的耳里,显得有些天方夜谭。若眼前的水洛烟不是将军府的二小姐,那将军府的二小姐又去了哪里呢?太混乱的思维,占据着慕容修的大脑,不可思议的看着水洛烟。
水洛烟看着慕容修难得出现不解的脸,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才正经的和慕容修说道:“逗你玩呢。要真这样,不是灵力怪神了!水洛烟就是水洛烟,想什么呢!”
她也没说错,她本名也确实就叫水洛烟。至于将军府的二小姐水洛烟,也却是就是她。她所有的成长经历,水洛烟都参与过了,甚至会穿越而来,西夏,也是被她的怨念所带回来。太复杂的事情,听听就好,别太当真,不然活的太累。
“烟儿!”慕容修却抓住了水洛烟的手,有那么一刻,慕容修觉得自己的心变得忐忑不安,似乎被水洛烟的这番话给影响到了,有些模不到边,更找不到头绪一般,混乱不堪。
水洛烟被慕容修突然来的力道,抓的有些生疼,看着慕容修,奇怪的问道:“怎么了?”
“不准离开我!”慕容修强势的对着水洛烟说道,只是这分强势里面,不免还有着丝丝祈求之意,脸上的惊慌,一闪而过,但是水洛烟却轻易的抓到。
她笑了笑,用手戳着慕容修的两颊,才说道:“不离开,你赶我,我都不走!当然,你若对不起我,我就要另觅良婿去了!”
“永远不会。”慕容修抓着水洛烟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发誓道,“若我慕容修,此生有对不起水洛烟的事,那么……”
后面的话不曾说话,水洛烟的手已经轻轻覆在他的唇上,大眼里带着笑意,看着慕容修,道:“不许说不吉利的话。何况,这些,你用说的,不如用做的呢?”
“恩。”慕容修怔了下,轻轻拥着水洛烟,点点头。
又一阵风起的时候,慕容修皱了皱眉眉,对着水洛烟道:“回去吧,出来太久了。”
“好。!”水洛烟笑着点点头,顺从的跟着慕容修朝屋内走去。
姚嬷嬷正好端来早膳,上面全是一些孕妇适宜的食物,姚嬷嬷的眼里带着笑,一直止不住,对着水落雁说道:“夫人,趁着休息这几天,好好的补补,您现在可是有身子的人,禁不起一点颠簸。”
“姚嬷嬷,我又不是瓷女圭女圭,那么小心干什么呀,这孩子就要在各种环境下成长,才会茁壮的!”看着那一桌的小菜和那碗杂了各种谷物的粥,水洛烟的眉头皱了起来,不自觉的说着现代的那些理论。
显然……她错了!
不仅是姚嬷嬷和薄荷,就连赵城这些男人也加入的劝说的行列。水洛烟下意识的看向了慕容修,慕容修却一副没看见她的架势。最后在姚嬷嬷半强制下,水洛烟吃完了一桌的食物。这时,慕容修的眼神才有了满意的神色……
她要吐了……这是水洛烟脑海里唯一的反应,接着,就是一阵兵荒马乱。似乎,新生命的开始,也给这本压抑的气氛多了些活力,在场的人,脸上那些戒备悄然不见,浮上的笑容,都是由内外散发出来。
日子,就这样过了几日,风平浪静。就连京城里,似乎也没了声音。就好似,这一切都已经悄然画上一个句话。但每个人的心里都知道,这一切,都只是假象,并不曾真正的结束。在农庄,敢停留,也许只是慕容澈不曾料想到的,他们一旦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之中,定会引起那些大量撒出的暗卫的注意。
一路艰险。
而此刻的京城,皇宫内,却是一片死寂。
慕容澈愤怒的把茶杯狠狠的摔在地上,李权大气不敢吭的站在一旁。而御医院的太医们跪了一地。那水洛烟给慕容澈的小瓷瓶,也被他摔在了地上,瓷瓶里的药丸洒落了一地。
“朕竟然被水洛烟那个贱女人给耍了!她竟然敢这么耍朕!”慕容澈恼羞成怒的吼着。
李权忐忑的走上前,道:“皇上,请息怒。”
御医院的太医们,头垂的更低了。那药丸他们拿回去,不出七日,也已经研究出了这毒性何来,都不免有些哭笑不得。这毒虽然叫紫色曼陀罗,但是却是无害,全然和大家恶作剧一般。看似凶猛,却能在几日以后悄然不见。
而慕容澈也如同李权所建议的那般,停用了水洛烟给的解药,也不曾再发生任何事情。一日不确定,那就两日,三日,结果,情况都是一致的。而这时,御医院的结果也出了来,一对上,就如同李权猜测的那般,这毒性,不似水洛烟说的这般吓人。
而,水洛烟却用这样的方式,逃之夭夭。
这简直就是在慕容澈的脸上狠狠的抽了一巴掌。在御医院真正的确认慕容澈的体内无任何毒素时,慕容澈愤怒之余,派出更多的暗卫,撒网式的找寻慕容修等人,却始终一无所获。毕竟,这京城和京郊沿路都有民宅,水洛烟和慕容修也可能藏匿在这其中,而暗卫们,则不可能随意的进入这些民宅搜查,以免在慕容澈登基初始,就引的民怨连天。
“皇上,依臣之见,这水洛烟弑君本就是死罪。现在潜逃在外,已然可以下追杀令,不再放过水洛烟。”李权在慕容澈的耳边建议道,“何况,这先皇的圣旨也已经救过晋王府一次,皇上也已经是仁至义尽了。若是让水洛烟再跑远了,或者说,出了边塞,那么,一切就更加麻烦了,这些人,留在世上,总归是个祸害。”
慕容澈渐渐平息了怒意,冷静的听着李权的建议,来回在御书房内走动着。而跪了一地的御医们,也在李权的示意下,悄然的离去。
许久,慕容澈才开口道:“传朕口谕,追杀慕容修,若有反抗,就地正法!”
“是,臣即刻去办!”李权得令,立刻朝外走去。
这就意味着,慕容澈已经撕破这最后一层的保护色,伪善也不再,就算是初登基,他也不存一丝宅心仁厚,大肆的全国范围内搜捕慕容修,欲赶尽杀绝。
这一举动,在西夏掀起了轩然大波。
西夏建国至今,从不曾有君王在登基初始,就如此大动干戈,血腥四溅。
西夏建国至今,从不曾有君王在等基础是,就如此残忍无情,诛杀兄弟。
慕容澈,大兴元年,杀戮随之而起,安定的民心,本也逐渐变得涣散。
——媚骨欢:嫡女毒后——123言情首发——
“少夫人……”姚嬷嬷在收拾着东西,但眼里尽是不赞同。
在农庄才过了七日,水洛烟便提出要早些赶路。小七的伤也好的差不多,慕容修的内力也恢复了八成。休息几日后,大家的气色也好上许多。水洛烟认为,这个时候赶路,再好不过。农庄虽然安全,但不是久居之地,以她的计算,估模着,慕容澈的毒也要解了,势必会下追杀令,再拖下去,唯恐也会连累农庄的老王,这绝对是水洛烟所不愿见的。
“烟儿,真不需要多休息几日吗?”难得的,慕容修变得有些婆婆妈妈。
水洛烟皱了皱眉,看了眼慕容修,道:“我有事要和你说,剩下的人在吗?”她说的有些急。
“怎么了?他们在外面。”慕容修皱着眉,问着水洛烟,看着水洛烟走的如此匆忙的步伐,不免有些不满,道:“你走慢一些。”
水洛烟充耳不闻,朝前走着。慕容修大步向前,把水洛烟抓到了自己的怀里,水洛烟无奈的翻了一个白眼,似乎慕容修知道自己怀孕后,就一直是一副紧张的模样。无论她怎么安抚慕容修,他都不会改变分毫。
“到底有什么事情,这么急急忙忙的!”慕容修不满的问着水洛烟。
水洛烟边走边说道:“想到了一个解决的办法,彻底解决这些隐患!”
“什么?”慕容修有些反应不过来。
水洛烟也没再继续说下去,径自走到了大屋里。一行人也早就准备好了行装,看见水洛烟时,请了安,水洛烟却径自找了一张凳子坐了下来,不免的,大家面面相觑,最后把目光落在了她身后的慕容修身上,慕容修耸耸肩,表示自己也不知情。
“都这么看着我干嘛?”水洛烟没好气的说了声,继续道,“来,坐下,我有事和大家商量。”
众人面面相觑后,依言坐了下来,水洛烟挑挑眉,看着众人。似乎她怀孕后,这些人也自觉的把她当成了零智商的人,小心翼翼的。不免的,有些不满的,水洛烟咳了咳,还没来得及说话,慕容修立刻紧张的走上前,询问着。
水洛烟败了……无奈的叹息着,这才娓娓说道:“现在的情况看来,我们显得势单力薄,这样终究不是长远之计。而慕容澈多次无果以后,定会发追杀令。他定不可能让王爷活着的。就算我们占了上风,久了,也会被拖得筋疲力尽。与其如此,不如提前反击,一劳永逸。”
众人听着水洛烟的话,眉头皱了起来。小七率先开口问道:“夫人,我们要如何提前反击,就如同您说的,硬碰硬,我们肯定逃不了好!”
小七的话,让剩下的人不免对看一眼,点点头,小声的议论着。水洛烟的话,在他们听来,就好比天方夜谭一般的不显示。
这反应,落在水洛烟的眼里,让她微挑了眉,笑的几分自信,道:“死!”
“什么意思?”慕容修看着水洛烟,紧张的问着。
经历了生死,似乎,轻易一个死字,就会慕容修便的紧张。水洛烟对着慕容修淡淡的笑了笑,摇摇头,道:“放轻松!”
说完,她收回了眸光看向了众人,把自己的计划说了出来,道:“今日出去,准备两辆马车,一辆晚些时候出发,一辆顺着正常的路径走,一辆则避人耳目,走小道。这样,把慕容澈的人给吸引道正常走的马车之上,正常反抗,一阵拼杀,把马车带到悬崖边,坠车,这样一来,对于慕容澈而言,我们就已经死了。”
水洛烟把计划仔细的说着,又道:“而目前,慕容澈一定知道赵城和我们在一起,葛塞他是无论如何也猜不到的。所以,只要,除葛塞外的人,坠崖,让慕容澈派出的人看见,就好。”
“夫人,若慕容澈的人下悬崖寻找呢?”赵城提出了问题。
水洛烟一笑,又道:“下去的只是一辆空马车,准备一些血浆,随马车一起下去就好。慕容澈就算要派人下悬崖,也需要时间,这期间,悬崖下的猛兽早就可以把尸体给带走了。其实,马车是空,连驾马的人,都可以是假的。只要把马车引到悬崖边就好。造成一路逃亡的假象。”
“如果无人驾马,又怎能控制?”葛塞问了关键的问题。
“这简单,借王爷的宝马就好。只需把马车带到悬崖边两三米的距离时,马儿就可以挣月兑马鞍,跑去,而接着惯性,马车就会自动跌下悬崖。这跑的速度,也就只有王爷的汗血宝马才做的到。普通的马匹,太容易露馅。当然,这个方法,也显得危险的多,一旦失手,接下来的日子,我们就难过了,能不能平安抵达边陲之地,就不好说了。”水洛烟给了葛塞答案。
葛塞看着水洛烟,佩服的说道:“夫人的办法是妙计,葛塞佩服。我们的王一直赞夫人是个奇女子,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过奖了,葛将军。”水洛烟很谦虚,又道,“这也是不是一个万无一失的办法,因为,马匹有不受人为控制的时候,也可能发生更多的意外,所以,只能说,姑且一试,至少为了大家将来的安宁而轮。若连最基本的平安抵达都做不到,更不用说,将来的从长计议了。”
“一切听从夫人吩咐。”赵城拱手作揖说道。
慕容修听着水洛烟的计划,不免眼里也是赞叹。拥着水洛烟开口道:“烟儿留在农庄,等着事尘埃落定了再走?”
“不行!”水洛烟想也不想的拒绝了慕容修,“慕容澈还一个目的,要的是我的人。若没让他的人,亲眼看见我在,怎可能会信呢?”
想了想,水洛烟又道:“这出去的马车,定是我们这些人,一旦把慕容澈的人引来后,我放一个烟雾弹,迷惑下他们的眼,让假的马车顶替而上,就好。”
众人不断的点着头,许久,慕容修开口道:“一切听夫人的安排。”
“是。”众人齐声应着。
姚嬷嬷和薄荷也收好了行装。水洛烟吩咐老王准备个稻草人,穿上小七的衣服,便放到了另外一辆马车上。待所有的人准备稳妥后,告别了老王,便朝目的地而行。这一路上,所有人都不免谨慎了些。这拿他们做诱饵,把慕容澈的人引出来,却是有些危险,稍又差池,后果不堪设想。
马车行径在路上,倒显得一路太平顺遂。
“夫人,会不会是你的料想错了?”薄荷紧张的问着水洛烟,那砰砰直跳的心脏都快蹦出了喉咙口。
水洛烟仍是一脸沉稳,道:“绝不可能。”唯一可能的结果,便是慕容澈变性了。
结果,水洛烟这话才落下,身后已经传来了铮铮的马蹄声,声势浩大,由远及近。慕容修自然也听到了,微打开了门帘,看见那熟悉的兵戎穿在身,便能知道来者何人。想来,慕容澈也已经发现了自己被水洛烟耍了,不顾一切的下了追杀令。
条件反射的,慕容修抓紧了水洛烟的手,水洛烟给了他一个安定的神色。慕容修眼里的担忧并没因为水洛烟的自信而变少,那上下飘移的眸光,也让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
“烟儿!”慕容修叫着水洛烟。
“放心吧,我做事什么时候出过差错呢?”水洛烟自信的说道。但这话里,不免的让她想起了慕容修夺嫡失败,脸上染上了些许的自责,不自在的转过头,不再看着慕容修。
没容慕容修再多说什么,马车外的赵城大声吼道:“少爷,夫人,小心,慕容澈的人越来越近了!”
接着,便是一阵更加明显的马蹄声。水洛烟透过帘子,看着不断逼近的人,把早就准备好的粉末撒了出去,顿时,四处的尘土飞扬,模糊了众人的视线,只听慕容澈的军队里,有人喊道:“看不清前面的情况,绝对不能让人给跑了!”
水洛烟拉开帘子,看了眼外面的赵城和葛塞等人,两人快速的点点头,小七的马鞭一挥,马车顺着预定好的方向跑了去。而另外一辆伪装好的马车,在慕容修的一声哨下,快速而来。等浓烟散去的时候,追兵的眼里就只剩下伪装好的马车,真正载着水洛烟的马车,已经不见了踪迹。
“看见了,就在前方!”禁卫军大声的对着李权说道。
李权皱了下眉,眼里闪过一丝不对劲,有了片刻的犹豫,来不及多言什么,身边的禁卫军已经和疯了一样的冲了上去,因为慕容澈下令,办完事,重重有赏。唯有李权,一脸冷静,并没被这太过顺利的事实给喜悦到。
但是,哪里不对,他却始终想不明白。最后,他放弃了自己脑子里的想法,也许是他太过于高估水洛烟,追上了禁卫军的步伐。
马车就按照既定的路线,朝着前方奔跑。慕容修的汗血宝马,脚程自然比这些人快上许多。后面的禁卫军,人数虽庞大,但追的还是有些费力。
“追!”李权下令道。
也许是慕容修的伤还不曾好,赵城也不再附近,水洛烟是一个女子,还带了两个奴才,就小七一人根本不曾是这么多人的对手。只能埋头逃难。想着,李权似乎开明了许多,双脚用力,马儿吃痛,向前跑的更快。
“李统领……”追到前面的禁卫军傻了眼,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那马儿突然挣月兑了马车,马车的惯性让车子就这么冲下了悬崖边,而马儿却飞快的朝前面继续奔跑而去,在众人的错愕之中,除了那扬起的尘土,就再无任何踪迹。
“速速去查看!”李权也被惊到,快速下了马。
在悬崖边上,出了那丝丝的血迹,哪里还有人的身影。那坠下山谷的马车,也已然看不见。在场的人,面面相觑,似乎这胜利来得太快,也太不真实。但亲眼所见的一切,又不得不承认。
“李统领,这?”副将问着李权。
李权敛眉下了马,仔细的看起了这遗落下的血迹,确认这是人的血迹而不是别的动物替代的。但他终究是不曾看见水洛烟和慕容修的身影,就算是先前那一撇,他也觉得有几分怪异。
“肯定是死了,这么深的悬崖,不可能还活着。”副将看了眼悬崖下方,开口说道,“何况那一匹马我认得,是晋王爷的,晋王爷向来喜欢好马,这些马都有灵性,遇见危险,自己会跑也不一定。何况,也许是晋王爷最后一刻松了缰绳,自己死就死了,不想再连累自己的宝马也说不准。”他给了一个合理的解释。
李权没点头,皱着眉在悬崖边站了许多,才开口道:“派人下去搜,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这……”副将显然不太赞同。
这悬崖,先别说深浅,若正常人下去,定是要花些时日,下去了,也不见得看得见尸体,就算见到,也早就腐蚀的面目全非。而这悬崖之下,定是凶猛的野兽居多,闻见血腥,早就前来把尸体给拖走变成食物,加上这四处飞翔的秃鹰,更是喜欢吃腐食……
“下去,少废话!”李权下了令。
“是!”副将就算有不满,也只能派人下山。
李权知道,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的行为。若就这么简单回京复命,慕容澈也定是会让众人再回来寻找,不免又是一阵斥责。既然如此,为何不先为之。
“其余的人,在周围搜一圈,看看有何可疑的。”李权又下达了一个命令。
“是!”众禁卫军领命,驾马开始在周围仔细的搜查起来。
许久后,禁卫军回来,向李权汇报了情况,道:“李统领,不曾发现任何可疑人物和可疑行径。”
这时,李权心里的奇怪才略微的放下。若是调虎离山的话,那么也应该有另外一辆马车走过的痕迹,但竟然全无痕迹,也许真的是自己多想了。再一次敛眉,皱了皱眉头,李权道:“回宫复命。”
“是。”众人齐声应和。
铮铮马蹄声,又慢慢的变远,从来的方向原路返回。而在皇宫之内的慕容澈,听到李权的汇报时,和李权的神情一致,一脸的怀疑。
“皇上,臣已经在附近搜查过,也派人下悬崖去找尸体,定不可能出任何差错!”他把自己的猜想如实的告诉了慕容澈。
慕容澈一脸的阴沉。竟然那个慕容修和水洛烟,最后会是这般的死掉!不留一丝骨骸?甚至不让他有机会凌迟他们?在慕容澈看来,这般的死法显得太过于简单和平静。这不足矣让慕容澈满意。
也听闻消息的水洛容连汇报也不曾,就冲进了御龙殿,随之迎上的就是慕容澈森冷的眸光,道:“皇后,这成何体统?”
“皇上,你说,水洛烟死了?”水洛容没太在意,急急的问着慕容澈。
慕容澈皱起眉,道:“水洛烟死了,皇后不是应该很开心吗?何来现在这种表情?”那声音里带了一丝的嘲讽。
水洛容在慕容澈的话里得到了确认的答案时,脚下一软,有些站不稳,喃喃自语的说道:“完了……一切都完了!’
眼见水洛容如此,慕容澈皱起了眉头,而李权则识趣的退了下去,慕容澈急急问道:”什么意思?“”要水洛烟孩子的血……要血啊!“水洛容说的有些不连贯。
慕容澈算是听出了苗头,冷眼看着水洛烟,道:”说明白来。“
水洛容看着慕容澈,突然冷笑了几声,道:”现在又何须说明白,反正水洛烟死了!但也不是全然没办法!皇上想知道,臣妾定会告诉皇上,但臣妾要皇上的亲口允诺。“”你……“慕容澈的拳头攥紧,一脸阴沉,许久才道:”说!“”立臣妾所生的皇子为太子!“水洛容冷静的说道。”朕允了。“慕容澈会的极快。
要知道,水洛容的身体,想有身孕是多难的事情。慕容澈自然答的理所当然。说完,他看向了水洛容,道:”皇后这下可以说了吧。“”等臣妾生下龙子自然会说。何况,这事,水洛烟死了,现在也急不得,臣妾自然也要去寻找新的办法!“水洛容说的含糊其辞,又福了福身,道:”皇上,臣妾先行告退。“
慕容澈也没阻止,就这么看着水洛容的身影从自己的面前消失。那眸光之中的狠厉清晰可见。
——媚骨欢:嫡女毒后——123言情首发(xx书院)——
一直到确认慕容澈的人离开了,无任何危险后,载着水洛烟等人的马车才从暗处走了出来。葛塞和赵城等人,对水洛烟的佩服更是多了一分。”夫人真是料事如神!想来这下,西夏皇帝定是不会有所怀疑了!“葛塞双手抱拳,对着水洛烟说道。赵城在一旁附和着。
水洛烟但笑不语,眼神一直看着不远的方向,似乎在等待着什么。所有人的视线便随着水洛烟的视线看了去。
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了熟悉的马蹄声,水洛烟心头的大石头才真正的放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