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沙无赦又收到一张字条,上面写着“浩灵已灭,武昌徐家”八个字!
沙无赦和我的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
浩灵山庄的事情,居然还是跟霍无名有关!
沙无赦看我一眼,仿佛吞了苍蝇一般将纸条揉成一团,问道:“慕小弟,你怎么看?”
我道:“诡异!看来样子,霍无名跟秋觉堂有一腿!而且,还一点都不怕我们知道!”
沙无赦哎呀一声,道:“浩灵山庄、武昌徐家,老子只当霍无名那小子是胆子养肥了,敢挑有名望的世家下手,却不想是那小子找着了靠山!现在那小子,只怕已经朝武昌出发了!”
我想了想,从口袋里掏出几张字条:“沙大哥,你看这个!”
将字条按时间依次排开,上面分别写着“浩灵山庄,夜守”、“无妨,原定待命”、“慕凉?”、“监视”、“一切如常”、“等待指示”、“开始”。
沙无赦的脸色变得很难看。
我道:“我原本料他们不会舍近求远,所以目标一定是浩灵山庄。但是当得知浩灵山庄是上官家之后,就觉得不太可能。i^霍无名只是个打家劫舍的小喽啰,没有理由敢动实力不凡的上官家。”
见沙无赦盯着字条仍然不说话,我只得继续道:“我早就怀疑青鲨帮有奸细,不然依沙大哥你的能力不可能这么长时间都奈何不了霍无名。所以这些天来一直注意留心,果然让我抓到了一个人。”
沙无赦拳头握得咔嚓直响,咬牙问我道:“是谁?”
我摇头:“现在不能告诉你,我们得通过他搞清楚霍无名的下落。”
沙无赦一拳击在桌子上,坚硬的楠木桌竟被他生生砸出一个大坑。我心惊的跳开,道:“沙大哥,你先冷静冷静!”
沙无赦抬头,双目腥红,道:“我沙无赦粗汉子一个,知道这么多兄弟跟我奔波这么多年,弃了家中妻儿于不顾已是委屈。老子什么都不懂,只懂讲义气,却从来不相信身边会有兄弟害我!如今……”他言语黯然,“罢了,不管是谁,霍无名那混蛋决计跑不了!慕小弟你是对的,大哥我听你的就是!”
粗壮的身躯颓然坐到桌边,神色却露出几分伤神来。我拍着他的肩膀安慰道:“沙大哥你也不用如此自责,青鲨帮如今之所以人心涣散,完全是因为霍无名从中作梗,只要将他拿了,沙大哥对众位兄弟有个交代,大家自然会苦尽甘来,全心归顺你的。”
沙无赦叹口气,道:“老子从来不勉强兄弟,待拿了霍无名,他们要去哪里自随他们去了好了,当初老子整这个青鲨帮,也只是为了让在江湖上混得潦倒的大家有口饭吃,如今他们各自有了归宿,老子也算功德圆满了。慕小弟,你说,接下来该怎么做,老子全听你的!”
我道:“这简单,霍无名既有了秋觉堂撑腰,必然更加肆无忌惮,下一站绝对是武昌徐家。咱们一路杀过去,打他一个措手不及!”
沙无赦道:“好,老子就一路杀到武昌,明早出发!”
我和沙无赦合谋了一下,便各自回房睡了,谁知到半夜,突然有兄弟跑来敲门,上官红鸢跑了!
沙无赦骂骂咧咧披了衣服出来,与我撞到一块儿。我抬头看他一眼,发现他脸色还有些泛白,不由眉头一皱,道:“沙大哥,你回屋休息去吧,我去找就行了。”
沙无赦眼珠子一瞪:“蜀中是你熟还是老子熟?”说完又抓着那个报信的兄弟,问道:“他什么时候跑的?往那个方向跑的?”
那兄弟指指西边的院墙,道:“刚跑的,我出来上茅房碰到,还跟我撞了个满怀!”
我听闻连忙一把跃到院墙上去看,却见漆黑一片密林,哪有半点人影!
沙无赦跟上来看了看,道:“那小子在蜀中长大,必然熟悉得不得了,若是他不想让我们找到,恐怕我们就是挖地三尺也找不到他!”
我想了想,道:“不一定,那小子现在家破人亡,他逃跑不一定是为了躲我们,兴许是为了报仇!他要去找秋觉堂!”
“秋觉堂行踪不定,他到哪里去找?”
我和沙无赦对望一眼,突然哎呀一声,同时叫到:“渡口!”
觉得上官红鸢去了渡口,不是为别的,只是因为他或许是要赶去武昌。而蜀中道路艰且难,最快捷地道路,便是水陆结合的走法。我和沙无赦早盘算过,霍无名会选哪条路,我们又会选哪条路。
估计上官红鸢那小子是将晚上我和沙无赦的决议一字不漏的听到耳里了,所以才大半夜的跑出去。
我和沙无赦都忍不住骂了句娘,这小子太乱来了!且不说他单独跑去找霍无名有多危险,就这大晚上的,会有船才怪!
果然,当我们赶到渡口的时候,就见长江滔滔,江水清澈,倒映天上无数星子。上官红鸢独自一人立于长江岸上,望着空茫茫的一片江面,面色澄静。走近了,却清楚的看见他细长的凤眼尾一朵血红的鸢尾花在月下悄然绽放,清透的脸颊上,两行清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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