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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灵雾宫的路不算太远.五天的时间就足够了.一路上我兴致高昂.拉了慕大哥到处玩闹.慕大哥也是随我.陪我骑马或者是赏湖光之类的.极近宠溺.这些都让我很高兴.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他在马车上丢我一本《恒雾心经》.并极其认真的嘱咐我尽快将那些绕口的口诀倒背如流.就让我郁闷得想撞墙了.
到了雾山脚下.闻萧得到消息.早就在山下的镇子里等着我们了.而且來的人还不止他一个.另外还有三个.一个叫临风.一个叫闲梦.还有一个叫残雪的小屁孩儿.长得颇有灵气.
这四个人同时出现在我眼前的时候.我以为自己真见到了神仙.
一个像慕大哥那么好看的已经很不容易了.现在又冒出四个不似寻常人的來.我除了惊讶地张大嘴.再也做不出其他表情.
残雪一见慕大哥.立刻露出灿烂的笑容.叫到:“宫主.”随后目光又往我这里落了一落.笑得更明媚.“真的找到了.太好了.”
我露出灿烂的微笑.看着残雪拍着手欢呼.但是其他三人却不像他这么不拘.都向慕大哥微一欠身.恭敬地道:“属下欢迎宫主回宫.”语气出奇的一致.
我挑挑眉毛.抬眼看慕大哥.却见慕大哥似乎早已习惯.颔首示意他们不必多礼.然后一行六人慢慢的往雾山深处的灵雾宫行去.
路途还有些遥远.雾山的景色又实在是好到了极致.我东张西望间.不知不觉就出了一身的汗.再看看其他人.两个时辰的山路.竟然脸不红气不喘.跟个沒事人似的.又惹得我郁闷.
随手扯了根草还想放嘴里叼着.残雪发现了我这一小动作.立刻出声阻止:“笨凉儿.别乱动这里的东西.有些可是蓝瞳姐姐喂了毒的.”
我一听.赶忙丢了手中的杂草.问:“蓝瞳是谁.”
慕大哥道:“催花雨蓝瞳.曾经也是江湖的一大传奇.沒想到她现在倒是回來了.”
残雪道:“嗯嗯.蓝瞳姐姐是在宫主出去的这些日子里回來的.说是仰慕宫主大名才回來的呢.现在还一直在灵雾宫里等着见宫主一面.”
残雪想了想.又道:“除了蓝瞳姐姐.明姬姐姐、还有红锦姐姐也回來了.此下都在宫里.宫主回去了.定然是要热闹一番的.灵雾宫好久沒有这么热闹了.”
我一听这个姐姐那个姐姐的.光看眼前的这四个人就能猜测那三名女子是何等姿色了.想到一会儿灵雾宫里还有三名绝色美人等着慕大哥.我喉头不禁一阵发紧.忍不住怪异的干咳了两声.
慕大哥笑吟吟望我一眼.问闻萧大哥道:“三大尊主都回宫了.是因为金蝉鉴失踪一事吧.”
闻萧温润的眸子平静如水.谦卑而有礼地答道:“确实如此.是闻萧冒昧通知的她们.还请宫主恕罪.”
慕大哥笑了笑.道:“她们是灵雾宫尊主.这事自然要通知她们.闻萧你并沒有做错.何來恕罪一说.”
闻萧颔首道:“谢宫主大量.”
我有些好奇地道:“金蝉鉴是什么.很重要吗.”
慕大哥微笑着答道:“金蝉鉴是灵雾宫密宝.上面刻了洛神秘籍.凉儿你说重不重要.”
脑海中突然回响起当日慕大哥对秋觉说的话.记起秋觉以前是灵雾宫的弟子.我呵呵笑了两声.有些傻气地模了模脑袋.道:“以秋觉的功力來看.她修炼洛神一定有一些时日了吧.那为什么现在才发现.”
慕大哥温润着面庞沒有做声.闻萧道:“金蝉鉴消失有近一年的时间了.之前因为一直联系不到宫主.所以并未透露半分.”
慕大哥垂下了眼睑.妖娆的桃花目覆盖上长长的睫毛.低声道:“是我这个宫主的失职.”
微风扬起我额前的发丝.我一下子被哽得说不出话來.晃了晃脑袋.觉得这不是慕大哥的失职.是我的缘故.
慕大哥为了找我.在外奔波了两年……
连这么重要的东西丢失了.他都沒能顾得上.
闻萧清润地声音传來:“这不怪宫主.金蝉鉴本由闻萧保管.是闻萧办事不力.”
残雪在一旁插嘴道:“可是这也不能怪闻萧大哥啊.金蝉鉴失踪之后闻萧大哥也一直在追踪消息的.可是秋觉太狡猾.一直到宫主出现來开始露出蛛丝马迹.”
慕大哥抬眸露出浅笑.道:“金蝉鉴关系重大.这事还是回宫再议吧.”
残雪、临风、与闲梦都听话的随意点了点头.唯有闻萧仍旧是微微垂了头.谦谦道:“谨遵宫主吩咐.”
我撇了撇嘴.在一旁忍不住道:“闻萧大哥你别这么一副拘谨的的样子.慕大哥又不是什么摆架子的人.”
这话说完.临风、闲梦和残雪原本望着慕大哥的惊异目光突然毒纷纷地转向我了.那眼神.总觉得像是再看一样很稀奇的东西.但是这目光.跟刚刚他们看慕大哥的眼神又明显的不一样.看慕大哥的是动容.看我的就是真正的新奇了.
我纳闷地道:“我……我说错什么了吗.”
残雪嘴快地道:“啧.笨凉儿.你是第一个跟闻萧大哥这么说话的人.”
我有些吃惊.模模脑袋正想道歉.慕大哥一手扶上我的腰.柔柔地道:“你沒说错.只不过闻萧将一切都看得太透了而已.”
慕大哥说完.好看的桃花眸投向闻萧那边.却见闻萧仍旧只是微微抬了抬头.面上的表情纹丝未动.
众人若无其事地继续往上走.我却总觉得这一群人.特别是闻萧.身上都有一股与众不同的味道.
他们将自己包裹在一个硬硬的壳里.这个壳谁也打不破.谁也近不了.他们就是这样静静的看着壳外边发生的一切.悲也好.喜也好.都不为所动.遗世而**.
那是孤独的味道吧.
我快走了两步跟上.捏住慕大哥的手.生怕哪一天.他也给自己做了这样的壳.将自己与外界隔绝开來.让我再沒有接近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