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节就把我按倒在草地上
现在,我相信大家已对于我们封闭的几个山寨有了一个浅显的认识。那年,她索妹才九岁,她就大明大白地说出硬要我大管崽陪夜的话,你们想,这里边恐怕无法以“愚昧”二字来概括全部吧?我晓得,你们会跟我一样,除了一声长叹外,心底会翻涌出一股无法言表的酸涩。
在外人面前,我大管崽很羞怯,可在自家人面前,我却不羞怯,反而有些为所欲为。熟睡的阿岱姐经常被我一口咬醒过来,阿钰姐才洗净的青菜,经常被我撒上一把火塘灰,她们鼓着腮帮子凶我,我却格格欢笑,不以为然。哑巴阿娘刚刚剔好理顺的竹篾,只转身上了一趟茅厕,就被我弄乱了,还踩折了不少。屋里原本还算整洁,可被我这里撒泡尿,那里拉堆屎,并弄得乱七八糟。当然,我的顽皮招惹了许多巴掌,可打归打,我照样淘气。最让人胆战心惊的,是我经常端着一把锋利的篾刀,这里砍砍,那里碰碰,吓得哑巴阿娘直冒冷汗。于是,阿荃姐每每到外头做活路,哑巴阿娘就要她捎带上我。
自从韩老师离开学校后,阿荃姐就再也不肯上学了。她可是我们朗巴寨有名的辣妹崽,勤快,泼辣,刚强,还特会骂架,从型天不怕地不怕。对于我这个阿弟,她有时很喜爱,有时又很厌恶。在自家的旱地里,阿荃姐淌着满脸的汗水在挖红苕,而我就满地里疯跑,扑只花蝴蝶,逮只癞蛤蟆。有时,一个跟头栽倒在土坎下,我爬不起来。有时,被火蚂蚁夹了,痛得我哇哇直叫唤。阿荃姐闹心了,就干脆寻根棕绳子,一头拴在我身上,一头拴在她腰上,并强令我帮她捡红苕。倘若我敢撒野,她就用苕藤使劲抽我。我曾被她抽了好几次,被抽怕了,就服服帖帖了。
有时候,阿荃姐会无缘无故寻个岔子,硬要处罚我。她扯几片苕藤叶,吐一些口水在叶片上,啪的一声拍向我的脑门,左右脸蛋也各贴一张。她强硬规定我站直了,不许喊,不许动,等叶子干些了,月兑落了,我才能重获自由。
有时候,阿荃姐瞅瞅四周无他人,就把我按倒在草地上,伸手来模我的大管子,好一阵抚弄。我痒得格格直笑,可是阿荃姐偏偏不许我笑,若笑就挨打。她也好像是在作什么研究,可瞅来瞅去,仍旧解不开心中的疙瘩。于是,阿荃姐就朝我那里吐几口吐沫,随手模一块泥巴,把我那里涂得不成样子,还抿着嘴鬼鬼地笑。
有时候,阿荃姐解开衣服,诱哄我去舌忝她微微凸起的**。可才两三岁的我哪里懂得这些,高兴了,我就依从她一次;不高兴,我就扭开脸不顺从。可是,阿荃姐老要强迫我,用胸口堵住我的口和鼻,让我好一阵出不了气,以示惩罚。
尽管阿荃姐爱整我,把我当猴子耍,但我还是乐意跟她在一起。因为屋里头实在是太拘束了,这样不许碰,那样不许玩,哪比得在野外,除了遵守阿荃姐的一些规矩外,我活动的空间还是蛮大的。再则,阿荃姐同样富有玩心,只要忙完了活路,她就带我做一些好玩的游戏。
也只有跟我在一起,阿荃姐笑得格外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