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老爷子听完,除去震惊后还有愤怒,他手杖使劲往地上一敲,“这混账,居然背地里搞出这么多的事。”
苏凉末见他这样的态度,也略微放宽心。
“苏小姐,你肯定以为我们混帮会的都不是好人是吗?”霍老爷缓出口气,“就因为那些不论年纪长的还是轻的都不让我省心,我才立了那些规矩,虽然外面的人对我们有偏见,但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你放心吧,这件事我会给你个交代。”
他说的头头是道,苏凉末莞尔,“霍老爷子您别这样说,您的为人我相信。”
“两天以后你去找我,”他给苏凉末个地址,“我肯定给你个满意的答案。”
“霍老爷子,我说的话拿不出真凭实据,您相信我吗?”
“我信,这混账比他老头子混多了,平时做事情我都是睁只眼闭只眼,要照这样发展下去,迟早连累别人。”
苏凉末没来由得对他升起好感来,看来混帮会的不一定都十恶不赦。
把霍老爷子送出去,苏凉末心头一松,这帮会内部的事,再加上一个对占东擎虎视眈眈的相孝堂,办事效率应该比警方快得多。
两天后,苏凉末按照规定来到霍老爷子给她的地址。
有人将她引进去,穿过种满花草的庭院来到正厅,苏凉末看到沙发上的男人时一怔,脚步也顿住了犹豫着该不该继续向前。
占东擎一副闲适的样子,他翘起左腿,手里翻看报纸,听到动静只是抬起看她眼,尔后又漫不经心的将注意力放回报纸上。
苏凉末想,可能霍老爷子是叫他来兴师问罪。
佣人带她走向沙发,“您请坐,老爷子有事忙,待会就会见你。”
“谢谢。”苏凉末坐到占东擎对面,男人合起报纸,眼睛抬起看向她,“真想不到啊,居然会来找霍老爷子。”
她强自镇定,别开眼睛不说话。
“霍老爷子嘴上再怎么说得好听,好歹也是帮会的人,不过你能想到用他来制约我,心思够毒的啊。”占东擎语带嘲讽,算起来,当初还是他带她认识的老爷子。
这女人,转眼就能想到在他背后怎么插刀。
苏凉末继续扮演雕塑。
一阵高跟鞋的声音由远及近,苏凉末抬起头,她向来记性好,这张脸她先前在占东擎那见过。沈心黎头发微乱,身上的衣服更像是刚套上去的,半个肩膀还露在外头,她拨了拨长发,举手投足间尽显妖媚,“东擎,我们走吧。”
占东擎放下腿,注意到苏凉末眉宇间的疑惑,他站起身走向沈心黎,女人嘴上的口红花了,“这次你应该相信我对你们没有二心吧?霍老爷子说了,他不可能帮着外人,以后注意点就是了。”
苏凉末喉间冲出股恶心,听他们上次的谈话,沈心黎应该是占松年的女人,没想到占东擎这次却将她送到了霍老爷子的床上?
苏凉末觉得匪夷所思,她两条腿僵硬,先前对霍老爷子仅存的希望更是荡然无存,她看着占东擎往外走,沈心黎也随之跟出去。
原本严正宽敞的地方,现在无处不透露着肮脏。
苏凉末看到楼上下来两个壮汉,目标一致地朝她走来,她来不及多想,提起脚步几乎逃也似地跑出去。
外面有车在等她,占东擎的车也开到了门口,沈心黎坐在后车座满脸的看好戏,“姑娘,你怎么不上楼啊?”
苏凉末抿紧嘴唇。
沈心黎笑了声,手指梳着长发,“哎呦,骨头都累散架了,东擎,我们回去吧。”
苏凉末看向占东擎,她狠狠咬紧牙关后拉开车门坐进去。那一眼饱含愤怒,失望,以及恶心。
占东擎坐进后车座,沈心黎眼睛盯着开出去的车,“看那眼神,我想起我刚出道那会了,也这样,遇到不平的事总会倔强不服输,可事实压在头顶啊。”
“她比你干净,”占东擎不客气地回道,“以后别拿她跟你相提并论。”
沈心黎不介意地耸耸肩,这样难听的话她从占东擎嘴里听得多了,“你好歹也给我个好脸色,我可刚帮了你个大忙。”
占东擎示意司机开车。
“不过说真的,霍老爷子那人倚老卖老,你平时也都把他的话当耳旁风,这次就算他真有心管,照你的性子也不用害怕,何必还要多此一举?”沈心黎掏出镜子补妆。
占东擎阖起眼帘,语带慵懒,“我不想烦,况且这样一来对我没有任何的损失。”
这句话把沈心黎贬得有多低,她自己不是听不出来,她自嘲得将化妆镜放进包里,“行吧,只要我在你身上还有这么点价值,你说什么都行。”
苏凉末第一时间赶到医院,心情像是阴霾密集的天空,卫则见她脸色不好,伸手示意她过去。
“谈的怎么样?”
苏凉末眼里尽是委屈,坐在凳子上摇了摇头。
卫则给她递瓶矿泉水,“别难过,他本来就是占东擎那边的人。”
苏凉末看着卫则身上一层铺开的阳光,“他上次的态度跟今天截然不同,卫则,我是不是又犯傻了?”她伸手捂住脸,满眼的懊恼。
“谁说的,”卫则拉住她的手,将她带到身边,“要不是你,我现在还不知道在哪。”
苏凉末趴在被面上,“我们现在要怎么办?”
卫则伸手抚向她后脑勺,“并不一定就治不了他,凉末你别灰心。”
苏凉末抬起头,小脸布满认真,“卫则,我想去北景找我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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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灯瞎火的夜里,段楚脚踩凉拖手提超市方便袋,突然一道黑影扑了过来,上嘴就啃,声音叫的‘**’,段楚犹豫上脚还是上刀时,那人突然放开她,拉开距离四目相对,黑影暴怒:“靠,认错人了。”
段楚自认活的低调活的圆滑,虽然不是圣母脾气也算好了,若不是这流氓三番两次的招惹她会一个没忍住给他开了瓢,开了就开了吧,谁知道这流氓还不是一般的流氓。
“这是医院证明,缝了十三针,流了一斤三毫升的血,用了十三万,说吧,你准备怎么负责?”
段楚喉间一甜,一口血险些喷出,最后看看男人缠着绷带的脑袋忍了忍:“你想怎么负责?”
明日预告——她也被掐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