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凉末脸上露出嫌恶,一把拍掉他的手。
他这幅狂浪轻纵的样子实在招人恨,可这样的行为哪怕警察在场也没法治他,苏凉末擦了下下巴,瞪着男人去开车的身影。
卫则出车时太急,身上只穿着件毛衣,这会被停车场里的冷风一吹,冻得瑟瑟发抖起来。
苏凉末掏出车钥匙,卫则双手抱在胸前,“凉末,他现在就住这个小区,你打算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该吃吃该睡睡,我就算能躲开,凭着他那折腾法子,多搬几次家多买几套房子也不是不可能,我没那精力躲开。”
卫则站在原地没动,苏凉末盯着自己的脚尖,“卫则,他要真是占东擎,你也斗不过他,他要不是,你又何必白花这个力气。”
“凉末,我只问你,如果他是占东擎,你会怎么做?”
“我说过了,和我无关。”
“你到底,是恨他还是爱他?”
苏凉末抬头盯紧卫则的脸,“卫则,我不喜欢你这样,我不是你的犯人!”
卫则见她转身要走,他想要追上前,可脚步却好像被钉住了一般,“凉末,我只是希望你离他远远的,我做一名警察,一直在坚持的你也知道,占东擎我是一定要将他绳之以法的,如果你帮他,我不保证不会连你也被牵连进去。”
“卫则,你的意思是要对付我?”
“如果,我发现你跟他在一起,真的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好,”苏凉末点下头,“谢谢提醒!”
苏凉末坐进车内,双手落在方向盘上,她视线望出去看着这个曾经熟悉的男人,心里平静地犹如一汪死水,她知道,她执意要跟占东擎一起,今后的路势必会和卫则对上。
也许,他们都会耍尽手段费尽心机,苏凉末别动车钥匙,眼睛里的光渐渐冷下去,可那又怎样,卫则所坚持的那个世界早就容不下她,为了生存,还不是只能各走各的路,各受各的苦。
卫则听到发动引擎的声音,他就站在苏凉末的车前,挡住了她的路。
到底是要他让开,还是她冲过去,似乎就跟他们现在所处的立场一模一样。
两人透过车窗玻璃对望,苏凉末没有别的路,只能将车子一点一点磨向前,眼见车头就要碰到他的腿,卫则垂在身侧的手掌紧握之后,还是挪开步子。
苏凉末飞快打了下方向盘,车子便窜出去。
苏先生知道这些小事她能解决,在掐准时间之后给苏凉末打了个电话。
“甩了?”
苏凉末两眼紧盯前面的路况,“嗯。”
说实话,卫则并不是难对付的人,苏凉末这点把握还是有的,男人手指在方向盘上轻轻敲打,“改天,我把你的娱乐城收了吧?”
“你敢。”
里头传来男人的笑声,“这样我就能每天奴役你。”
“别成天想着这种事,卫则那边不能掉以轻心,我看他是不把你拉下水誓不罢休的。”
“放心吧,我现在住你楼上,他总不能天天都来堵着门口吧?”
苏凉末眼看着来到娱乐城里,“挂了。”
“老婆。”
她一个急刹车,差点撞出去,“你喊我什么?”
“睡都睡过了,难道还不是老婆吗?”
苏凉末将车倒入车库,“别乱喊。”
“老婆,老婆,老婆……”
她赶紧掐掉电话,目光不经意抬起看到自己映在后视镜中那张通红的脸,苏凉末拿起钱包,下了车时想到件事,又走出娱乐城去了旁边的药店。
买好紧急避孕药出来,苏凉末走出去几步又看到来调查的警察,她情急之下将药的盒子捏碎后,在经过一个垃圾桶时,连着手里的纸巾揉成一团后丢进去。
“不好意思,今天还有些事要来麻烦你。”
到了跟前,一名女警冲苏凉末道。
她手心里都是汗,勉强拉起抹笑,“走吧,进去再说。”
卫则开车去到青湖路,他是单独去的。
接到莫清的电话时,他也觉得奇怪,莫清在电话里头没有明说,但卫则敏感地感觉到了些什么,二话不说便赶了过去。
莫清在客厅里等着他,也屏退了旁人,卫则坐到她对面。
“卫警官,听说东擎的案子结了?”
“夫人,您消息倒是很灵通。”
莫清似乎是在喃喃自语,“居然这样结案了?”
“你让我过来,是还有什么线索提供吗?”
莫清收回神,挽起抹笑道,“卫警官,看得出来你这个人很正直,我是听说,这件案子已经撤了,就是不知道你怎么看?”
“占东擎既然还活着,那当然要想尽办法抓到他。”
“其实,我有个建议。”
“你说。”
莫清压低嗓音,“占松年还有个大哥活着,只要找到他,DNA一比对,你还怕占东擎能翻出天吗?”
“噢?”卫则记忆中却并没印象,他回去后也让手下人查了,没发现占松年还有个大哥,“他现在在哪?”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莫清拿出一个很大的资料袋递给卫则,“这些都是我无意中发现的,是汇往同一个户头的,先前听松年也提起过,大伯好像身体不好,一直在疗养院静养,我想,找到了这个户主,也就能找到大伯了。”
卫则把资料接过手,“为什么不早点说?”
莫清别开眼,神色略有不自然,“我以为你们警方还能有别的办法。”
卫则朝她看了眼之后,起身便离开了。
苏凉末将警察送出娱乐厅,早把吃药的事情给忘得一干二净。
听他们的意思,占东擎的案子已经结了,可卫则那边却还让他们在查。
苏凉末站在门口发呆,流简来的时候,直到他走到她身前,她才注意到。
流简右手在她跟前晃了晃,“看什么?这么入神。”
苏凉末收回视线,“没什么,今天怎么有空过来?”
“没事当然要来捧场。”
流简见她还站着,伸手拉了下她,“走,陪我喝两杯去。”
苏先生几乎也跟他是同时到的,苏凉末走到给流简的包厢门口时,看到男人也走了过来。
流简杵在外头,眼角带着意味深长的笑,“这不是苏先生吗?”
苏凉末心想,你就装吧,流简心里是跟明镜似的。
两个男人握了握手,苏凉末还有事,“你们慢慢聊,我走了。”
流简却握住了她的手腕,“不是说好陪我喝两杯吗?”
正好,对面的包厢门打开,“苏先生,就差你了。”
苏先生随手一指,“进去吧,我专门出来找你的。”
苏凉末看了看他,“找我?”
流简站在门口也等着她地答复。
苏凉末正所谓被夹在中间进退两难,“我看流简也是一个人来的,索性你们两用一个包厢好了,况且今后说不定会有合作的机会……”
流简看眼男人,“说的也是。”他身子越过苏凉末跟前,径自进了苏先生的包厢内。
男人朝她点了点,苏凉末抿起笑跟进去,里头的人也有流简认识的,见到他们一道进去,有人开了口,“简少,你也经常到娱乐城来?”
“那可不是,不过我不是来玩的,我有熟人在这。”
“噢,是相好吧?”
流简噙着抹意味深长的笑看向苏凉末,“可不是,而且还是前任的关系。”
苏先生坐到椅子上去,流简看苏凉末的眼神分明还带着特殊的意味,那次在仓库的事,苏凉末事后没提起,占东擎自然也没问,他可以骗自己说不在乎,但这会看到流简睨着苏凉末的样子,男人还是能觉得一种从骨子里面迸发出来的不舒服。
几人笑着,大多都知道苏凉末是被苏先生给看上的。
流简端着酒杯,手腕轻微晃动,“过两天来家里吧,苏泽想你想得厉害。”
他说得不是来我家,而是来家里。
还有,苏泽?
不免有人想着,不会不止是前任,还是前男人吧?
更甚至,连孩子都有了?
“好。”苏凉末点点头。
旁边的男人啜口酒,扬起抹魅惑勾人的笑,“既然是前任,肯定是被人甩的吧?”
流简任由嘴里的酒流淌开,“其实也不算前任,因为我们现在还有持续下去的可能。”
苏先生冷笑声,苏凉末示意进来的几名美女陪着别人好好玩,她坐在沙发上,压低了嗓音,“你们两个不能好好说话吗?”
男人的手伸过去揽住她的肩膀,“我给你最后的期限,不做我的女人,我就把你的烂桃花一朵朵掐死。”
流简落下搭起的长腿,身子倾过去看向男人,“这就是你所谓的喜欢她?逼迫一个女人?凉末,你别怕他,他要敢动你,敢动你的娱乐城,我第一个不放过他。”
他握着苏凉末的手掌收紧,她都能感觉到些微疼痛。
苏凉末生怕占东擎这戏没法唱下去,“行了,我真还有事,你们在这坐会吧。”
男人握着她肩膀的手松开,苏凉末也走了出去。
流简紧盯坐在对面的男人,“你这样跟引火烧身有什么两样,要照我看,离苏凉末远远的,彻底做回陌生人才是最好。”
“老二,你还是这么阴,不过陌生人还能重新开始,要是前任了,是不是就表示一点机会没有了。”
“你是这样认为的?”
苏先生嘴角含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
流简翘着腿,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其实,这是你自以为的吧?”
男人脸上摆出不悦,“有话直说,别拐弯抹角的。”
流简不慌不忙喝口酒,“当初我和凉末其实感情不错,她一再说过要和我在一起,是她要好好生活,不理会其它,她的信念比我坚定多了,所以你别以为,她就该是你的。”
苏凉末在外面兜了圈,看眼时间还早,在娱乐城消费的都是夜猫子,不到凌晨是不会离开的。
她想进休息间去,顺便看看这几日的账单,钥匙才插进去,腰就被人从身后搂住了。
她吓了一大跳,低头看着这双手,小指上有一处纹身,苏凉末手握着门把,“松开,来来往往的都是人。”
耳边一热,她还没反应过来呢,却被身后的男人给咬住了耳朵,一点不夸张,软骨都能觉得疼。
苏凉末哆嗦下,又是敏感又是刺激,两个肩膀连带着弓起,“放开我,别闹。”
他果然松开了,却是在她耳边亲吻着,刻意发出啵一下的声音,因为是紧贴着耳朵的,所以很响,苏凉末拧开门把急忙往里,男人双手搂紧她的腰紧跟进去,又用脚将门给带上。
苏凉末忍无可忍,“你昨晚才要过,现在又发什么情?”
男人上前一把抱紧了她,“还没把你宠上天呢,就敢这样了是不是?”他大掌一把拍向苏凉末的臀部,她穿着单薄的一步裙,这一下响亮无比,连她自己听了都脸红。
男人五指捏紧,掐着她的臀肉。
虽然不觉得疼,可她也不是小孩子,犯了错就被拧。
苏凉末只得踮着双脚,“我干嘛了?”
“说你爱我。”
疯了吧。
他两根手指掐着一点点的肉,这会用力之后苏凉末感觉到疼了,“我知道了,被流简刺激了是不是?”
男人抱着她一路来到办公桌前,顺手便将苏凉末压向桌面,她的腰往下弯,男人双手还是抱紧着她,他贴在她脸颊处吻着,又用牙齿轻咬苏凉末凸出的锁骨。
她越发痒了,可躺着又没法挣扎。
他的脸磨着她,细腻的触感几乎令男人把持不住,苏凉末整张脸都被他反复的动作搓揉的发红起来,声音也带着迷离。“你干嘛呢?”
“不知道,”男人说的是真的,“我就想时时刻刻抱着你,亲亲你,很难说清楚这种感觉,好像你一不在身边,心里就空空的,做什么事都觉得不自在,凉末,你以前对我也是这样吗?”
“喂,你好肉麻。”
男人把脸蒙在她胸前,照着在外的肌肤上狠狠亲了口,“麻了吗?”
苏凉末手肘撑住桌面要起身。
男人却一个挺身将她彻底压在身下,“在这儿,来一次吧,我想你想的要疯了。”
这头大尾巴狼,以前那些正经敢情都是装的?
也是,哪个男人遇上女人,不会想要狠狠疯狂地要呢?即便不说,心里估计早已把人弄了一百遍了吧?
------题外话------
亲们,今天更4000哈
文文到了后期,太累了,我每次写到80万左右,就身心疲惫了,我尽量每天6000,实在撑不住就会偶尔4000这样,亲们体谅下哈,再不久,禽兽就该和亲们和拜拜了,O(∩_∩)O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