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少——惹火伤身 078 他的羞辱,令她崩溃!

作者 : 二月榴

其实她心里清楚,即便有,她也不能说什么。因为她从答应和他重新开始,本身就是对这种事的一种默认。但是她高估了自己,当这些被忽略的细节被人亲手撕开,她还是不能不介意怎么办?

容晔看着她下颌微收的样子,伸手抬起她的下巴,让她看着自己,问:“楚暮晚又跟你说了什么?”

陆弯弯看着他,那些话她实在说不出口。

“说。”他捏得她下巴的生疼。

陆弯弯蹙起眉头,眼中似有泪光,却仍倔强地看着他,咬了咬唇:“她说,你喜欢从后面……”每字每句都像扎在她的心头,越想忽略就越清晰。

容晔闻言冷笑,整张脸都像结了层冰似的。下一刻,便将捏着她下巴的手放开。只不过力道太大,她的身子栽在了病床上。

陆弯弯手撑在床面上想起身,他的身子已经贴过来压住她,手模上她后颈的衣领,双手用力一扯。耳边伴随着嘶拉一声,后背一凉,红色的礼服已经报废在容晔手中,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

她领略过容晔残暴,他这个人狠起来,绝对无平时的半分宠溺,恐惧从陆弯弯的脚底窜起。她试着撑起身子,却被他死死地压回去。

他的手在她洁白滑腻的背脊游走,顺着撕开的口子一点点向下。陆弯弯全身紧绷,每个细胞都充满了紧张和不知名的恐惧。

“怕什么?她都说我喜欢在后面了,你难道不想试试?”他唇贴着她的耳垂,说话的气息全呼过来。

陆弯弯脸上恼怒,身子挣扎得厉害,她说:“容晔,你恶心,别碰我。”

可是无论怎么挣扎,总是挣扎不开。

他捏着她的下颌,让她的脸转向自己,他说:“恶心?我还什么都没做呢?”说完,攫住她的唇。

他的手劲极大,捏得她下颌生痛。她避不开这个吻,就紧闭牙关。可是他总有办法,指尖稍微用力,她就吃痛地不得不张开嘴,任由他的舌探进去攻城略地。

陆弯弯挣扎得头发都乱了,却只能以这样羞人的姿态任由他为所欲为。他的手突然从撕开的衣口伸到前面去揉捏她的敏感部位,让她浑身颤栗。

不是因为愉悦,而是因为恐惧。

“晔哥哥……”她喊,希望他理智一点。

容晔冷笑,却没有停手的意思。

他这人就这样,平时可以宠她上天,是因为爱,所以自己也享受宠着她的过程。可是他不痛快了,别人也休想痛快,尤其是想到她刚刚弃自己在车祸现场于不顾。

更何况现在,她宁愿相信楚暮晚,也不相信自己?

这一笔笔的帐,令他心头郁堵。

陆弯弯在别的男人面前可以撒泼耍赖,这时候对他却无能为力,只能任他为所欲为。陆弯弯感觉到他在自己身上带着刻意的肉欲抚模,根本毫无尊重可言,已经被他折腾的快要崩溃。

这时病房的门传来有律的轻敲,她浑身如惊蛰一般绷起。他说:“陆弯弯,她说我喜欢从后面就从后面,你自己没感觉的吗?”问后起身,留下狼狈的她瘫在床面上。

她迅速从床上起来,用被单裹住自己。同时,耳边响起容晔的声音:“进来。”

门被推开,她看到容晔的助理走进来。他手里拎着粥,见容晔一脸清冷地倚在墙边,而陆弯弯裹着床单缩在床边的地上,这副样子很容易让人联想到刚刚发生了什么,不免有些尴尬。

“容少,粥放这里了。”然后退出去。

陆弯弯没有别的衣服,只能缩在那里。

容晔走过来,她下意识地避了一下。

容晔也没理她,便上了床,一只腿曲起,另一只受伤的腿搭在床面上。

空间很安静,陆弯弯冷静下来,还是将他最后那句话咬牙切齿的话听进去了。仔细想想,还是妒意冲昏了头,抬眼间,就见他点了燃了一根烟,抓住他的手,说:“这里是病房。”

他还是病人呢,不该抽烟。

容晔目光定定地看着她,薄唇划开一道锋利:“去管你的展。”然后甩开她的手。

陆弯弯脸色一白,知道他还介意着刚刚的事。她掀了掀唇,试图解释:“展,他在国外救过我。”

容晔抬起头看着她,很意外她会主动提及。两人自重逢,她在国外的生活她一字都没有提过。

陆弯弯咬了咬唇,还是选择坦白,她说:“那年我在国外遇到了楚幕天,还差点被他……是展救了我。”

私心里,她还是不愿意让他知道,自己在没有他的日子里,过得那般狼狈。

“楚幕天?”容晔问。

陆弯弯点头。

容晔的眸色暗沉,阴鸷,烟卷从指间直接被掐断,半截跌落下去。

陆弯弯看着他脸色不好,也没敢说别的。

可是在容晔眼里,即使展曾经救过她,也不能成为她忽略自己的理由。不过他没再追究下去,由于发生了刚刚的事,两人沉默,不过房间里的气氛要比刚刚好一些。

容晔也没有再抽烟,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当她不存在一般。

陆弯弯则坐在沙发上,今天也忙了一天,累了。本来神经绷着的,却不知不觉栽倒在沙发上睡着了。

早上的时候,容晔醒来,看到她裹着自己的被单睡在沙发上,有些凌乱,所以被他撕的礼服敞着,露出大片背部。最终还是拿出手机给助理打电话:“给我准备一套女式的衣服送过来。”

“是。”那边应,联想到自己昨晚在病房看到的情景,自然会意是给陆弯弯准备的。

容晔收了手机出去。

陆弯弯醒来的时候病房里没有人,只有一套衣服搁在桌上,显然是给自己准备的。她赶紧抱着去了洗手间换上,出来的时候听到手机在响。

在被单下找到嗡嗡震动的手机,是苏嫂的电话,通知她展已经醒了。她看了眼空空荡荡的病房,还是选择先下去看看展。

推开房门,就见苏嫂在病房前忙碌。展已经醒了,头上缠着白色的纱布,正在自己喝汤,看到她进来,唇角摇起笑,打着招呼:“嗨。”

还真是乐天派,受了这么重的伤,也丝毫不影响心情似的。

陆弯弯的心里不由也跟着轻松起来,问:“感觉怎么样?”

“放心,挺好的,像牛一样,下午就可以出院了。”他拍拍胸脯保证。

陆弯弯笑。

他的病房不比容晔那里,虽然是单人病房,也没有沙发什么的,苏嫂搬了个凳子给她坐。

陆弯弯说:“医生说你让留院观察,你还是乖乖多待几天了吧。”

“那你会多来医院看我几次吗?”展痞痞地问,却像个讨糖吃的小孩。

他比陆弯弯小,陆弯弯潜意识里把他当成弟弟一样吧。也习惯了他这样没正经的说话方式,说:“好,好,我一定多来看你。”

因为展一直都知道自己与她的差距,另一方向她心里也坦荡,所以从来都没有多想过。楼下还住着容晔,她定然会长驻在医院。

“咳咳。”苏嫂可看不下去了。

她是过来人,一看这展对陆弯弯的感情就不一样。只有陆弯弯还后知后觉罢了,她可看不惯。

陆弯弯寻着声音看向她,她已经递了一个保温杯过来,说:“刚煮的汤,趁热给容少送过去吧。”

“嗯。”陆弯弯接过,问:“阿晨呢?”

“晨少爷去公司了,你让安心在医院里陪容少。”她一口一个容少的提醒,自然是说给展听的。

展又怎么听不出来?不过他也没说什么,低头接着喝汤。陆弯弯看了他一眼,觉得自己跟展本来没什么,被苏嫂这样一弄反而尴尬了。

“快去吧,不然汤凉了。”苏嫂催着她,巴不得她离展远点。

陆弯弯被她推出病房,无奈地笑了笑,然后又乘了电梯下去。

彼时,容晔从外面回来进入病房,却没看到陆弯弯,反而是楚暮晚的身影出现在病房里,正在收拾沙发上的床单,脸一下子冷下来,喝斥:“放下。”

楚暮晚背对着他吓了一跳,手抖了抖,还是放下,慢慢转过身来,朝他笑着说:“回来了。”

容晔目光咄咄地看着她,不明白她怎么会出现,不过想到她昨晚跟陆弯弯说的话,目光阴鸷。

楚暮晚虽然被他盯得心慌,但还强撑着,故作镇定地慢慢走过来,低眸看了眼他的伤口,说:“腿伤了,医生不是说不让乱动嘛,怎么一个人出去了呢?”

那样亲昵的口吻,好像关心丈夫的妻子。

容晔在心里冷笑,大概没见过比她更会装的人了。

他一直不说话,气氛便有点冷。

楚暮晚纵使有再强的功力,也顶不住他犀利到毫不保留的目光,不由低下头去,手慢慢搓着自己的手臂。

容晔却突然伸出手,勾起她的下巴。

这是他第一次主动碰触自己,楚暮晚不由红了脸颊,有些娇羞地喊:“晔?”

容晔并不回答,唇角含着朵奇异的笑。他平时就极少笑,这样笑起来更加有股说出来的魅惑。楚暮晚明知道这种转变不正常,却还是兴奋的有点发抖,不由痴痴地回视着他。

容晔呢,目光仔仔细细看过这张脸。有点苍白,不过五官挺精致的,算是个标致美女。

“你跟弯弯说,我喜欢后面的姿势?”他问。

楚暮晚还未从这受宠若惊中回神,突然听到这句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容晔也不再问别的,手慢慢模上她裙子后面的拉链,哗地一声,裙子就从她身上落下来。

她身上同样穿了套黑色的蕾丝内衣,骨骼纤细,她很瘦,又与陆弯弯的纤弱不同。最起码陆弯弯身上有点肉感,而她不知道是不是身体不好的原因,完全一副骨头架子,在他眼里没什么美感。也不顾她的难堪,他目光状似认真是从她身上仔细扫过。

楚暮晚被他目光盯得浑身不自在,不由抱住自己的双臂,居然硬挺着没有去穿衣服。

她不知道他要干什么,总之是很反常。因为她那天主动抱他,他都对自己没感觉的,不知道怎么今天突然有了兴趣?还是因为昨晚陆弯弯伤了他的心,他还是觉得自己比较好?

明知这种希冀不该有,可是因为渴望太久,所以仍然忍不住窜起。

她这边窃喜还未浮起,就见容晔唇角弯了弯,说:“也不过如此。”

楚暮晚对上他漆黑如墨的眸子,并没有因为自己的赤身**而有半分波动,这话里好像含了嫌弃的意思。

她眸色茫然,就听他又说:“我劝你别到处乱招摇,我想我的品味没那么差。”口吻绝对的欠扁型,所以让楚暮晚脸色顿时苍白。

但是他如果真跟她做了,他自己都觉得恶心!

“晔,你……”她不敢置信地看着他,她这次是真实的被人剥了衣服,当面羞辱。

容晔却不再理她,走回自己的床边,只吐一个字:“滚!”

楚暮晚手颤抖着穿上自己的衣服,掩面欲泣,羞愧地跑出去,差点撞上打开门的陆弯弯。

她只见一个人影窜出去,直到她跌跌撞撞地再次撞翻了一个护士的医药盒,她才认出那是楚暮晚,她的状态看起来很不好。

“楞在那做什么?用你站岗吗?”容晔目光射向她说,显然这怒气还未消

陆弯弯理亏,所以忍了,拎着东西走进来。将保温瓶搁在病床边的柜子上,倒了碗汤递给他,说:“喝一点儿吧。”

容晔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眼汤。

陆弯弯说:“苏嫂特意给你熬的。”

“一个下人也比你有良心。”还是她家的下人。容晔说着将碗接过来,脸色仍然清清冷冷的。

陆弯弯见他喝,便知道他心里的气消得差不多了,不由暗暗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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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楚暮晚哭着跑出住院部,眼睛红红的拉开自家的车门。负责接送的司机看到她眼圈红红的,关心地问:“小姐,你没事吧?”

“没事,开车。”楚暮晚在外面其实是个挺好强的主儿,并不想让下人看自己的笑话,口吻冷冷地开口。

她的脾气司机也是知道的,不敢多问,便将车子开出去,直接送她回了家。

楚暮晚住在市内的一橦二层小别墅,是楚家为了她到Z市专门置办的。不止有新司机,就连楚家服侍了多年的保姆都跟了过来,可见对她的宝贝程度可见一般。

下了车,甩上门,楚暮晚进了别墅,司机则将车子开向车库。

保姆见她进来,马上招呼:“小姐回来了。”

她却理也没理,径自上了楼。

楚暮晚可是楚家的宝贝,又有心脏病,保姆见她情绪不佳,便悄悄跟上去看。

楚暮晚房门也没关,径自进了浴室。习惯性地外面出来后洗澡,月兑了衣服,骤然看到镜子里映出自己的身体。莫名就想到容晔盯着自己的那眼神,他说:“我的品味没那么差!”口吻如此嫌弃。

她暗恋了多年的男人,第一次主动月兑她的衣服,目光仔仔细细地停驻在自己身上却是为了羞辱,为了自己昨晚刺激陆弯弯吗?

明明知道是,她也快要崩溃。

拭问,有哪个女子受得了心爱男人的如此对待?

“呜……”她身子缩下去,水流打在她的湿发上,粘粘地贴在肌肤上,她蹲在水注下,咬着自己的手背呜咽地哭起来。

保姆透过浴室虚掩的门听到里面传出来的隐隐哭泣,担心出事,就赶紧给楚幕天打了个电话。

楚幕天此时在外面,一听是楚暮晚事,立刻丢下手边的事赶回来。

“二少爷。”保姆见他进来,马上迎上去。

“暮晚怎么了?”楚幕天一边问一边往楼上走。

“我也不知道,回来后就进了浴室,我听着在哭呢,可是这半天也没出来。”保姆也跟着忧心,因为楚暮晚如果真出了事,她也是要受连累的。

楚幕天的人已经走到卧室门口,她又补了一句:“我刚问过司机,说小姐今天去了医院。”

楚幕天握着门把的手停顿了一下,心下了然,点了头便走进去,关了门。

这下有人管了,保姆总算松了口气,赶紧退下去。

楚幕天目光扫过卧室,见妹妹还没有出来,虚掩的浴室门内传来隐隐约约的水声。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推门进去。

浴室里,楚暮晚还光着身子缩在水柱下抽泣,所以身子也一颤一颤的。突然听到开门的声音,抬头看到楚幕天出现在门口,眼眸充满恐惧,惊蛰一般全身神经绷起。

“二哥……”她嗫嚅,那细小的声音淹没在水流声下。

楚幕天却像没有看到似的,只有她缩在水下那个可怜的样子,将她整个人提起来抱在怀里,生气的说:“你怎么搞的?这么自虐?”

“你别碰我,别碰。”楚暮晚推他。

楚幕天却不放,手搂着她腰身,另一只手扳过她的脸,问:“又是为了容晔对不对?”眼睛里燃着火燃,是愤怒,也是嫉妒。

容晔,总是随便一句话就能让她死去活来。

楚暮晚因为听到容晔的名字,所以眼睛里带了委屈,一时也忘了抗拒。她习惯性地对他诉说:“他讨厌我,他把我的衣服月兑光了,却说碰我就是没品味。”

就因为这样,他才从来不碰自己一下吗?

“什么?”楚幕天听了愤怒,恨不得撕了容晔。

楚暮晚缩进他的怀里,她说:“二哥,我是不是真的那么讨厌?”

楚幕天心疼地抱住她,说:“不,我的暮晚在二哥眼里一直都是最美的。”

楚暮晚刚刚被打击,此时最需要别人的欣赏,所以似乎被这样的温柔盅惑,就连楚幕天吻住她,她都傻傻的没的反抗。当她回过神来时,已经被楚幕天压在墙上,手在她身上温柔的抚模。

“不,不要,二哥——”她揪着他的衣服,意志力还在薄弱地反抗。

“我会小心,像上几次一样轻一点,不会真的怎么样的,让我抱抱,你也喜欢的不是么——”他吻着她脖子,她身上的肌肤,像珍惜着世上最好的宝贝,烙下一个又一个火热又压抑的吻,让她颤抖……

——分隔线——

下午的时候警察又过来了一趟,陆弯弯和展也协调好了,只说是场意外。那些人顾忌着容晔,自然也想息事宁人,容晔将损失赔掉,这事就算了了。

写意有陆晨坐阵,林阳和肖助理帮衬,她暂时还走得开。容晔那里也有顶好的团队,所以暂时少了这个老板也能正常运转。他只是腿上有点伤,并无大碍,下午执意便出了院。

回到陆弯弯的公寓,误会虽然解除,但是两人的关糸并不若前几天那样亲昵。她在厨房忙碌,不时抬眼看看他,他坐在沙发上批改文件,虽然看上去全神贯注,但那脸色紧绷的,还是让人觉得室内气氛压抑。

“晔哥哥,吃饭吧。”饭菜上桌,她过来喊他吃饭。

容晔抬眼看了她一眼,仍是那么漠然的神色,仿佛铁了心不给她好脸色。

陆弯弯知道他余怒未消,掀了掀唇,最终没有开口,只跟过去。

容晔在餐桌边坐下,用餐的过程一如既往的安静。

陆弯弯想说:“对不起。”可是他那天那么欺负自己,她还觉得委屈呢。抬眼看看一言不发的容晔,不知道这气要生到什么时候。

好吧,她妥协。

放下手中的筷子,连撒娇带道歉地说:“晔哥哥,我错了,我以后都乱相信别人的话,你别再生气了好不好?”好不容易拉下脸,使出浑身解数,容晔却只抬了抬眼皮,看了她一眼,继续吃。

陆弯弯舌忝了舌忝干涩的唇,又说:“展的事,对不起嘛,我错了,以后不会。”这态度,像认错的小学生似的。

容晔终于吃饱搁下筷子,说:“下不无例。”脸仍那么酷酷的,她以为自己要缠好久,没想到这么顺利。所以下不无例?这意思是原谅自己了?

容晔其实也知道,有些行为是下意识的。正因为是下意识的,所以才始终耿耿于怀。而于陆弯弯而言,当时看到展开的车撞成那样,头上流着血,担心是必然的。

总算,这事就算过去了。

这段时间她在家照顾着容晔,偶尔煲了汤往医院跑跑。她心疼少提及展,不过他还是从她偶尔的电话内容里可以猜出,展快出院了。

容晔也早就恢复了正常上班,陆弯弯便去了写意。这天接到裴**的电话,让她过去接机。

“你要来Z城了?”陆弯弯颇为诧异。

“是啊,想你都快想疯了,所以就迫不及待地要飞过去。”裴**说。

“少来。”陆弯弯才不相信,又问:“旅游?”

“当然不是,我们容大老板呢,鉴于我上次陪着未来老板娘您的出色表现,特意把我由A市调到Z城的。容少对你的一往情深,可谓感天动地啊。”裴**夸张地说。

陆弯弯抖落一地的鸡皮疙瘩,说:“少贫了。”

“来不来?人家可是第一次到Z城。”裴**那边软磨硬泡地非让她去接机。

陆弯弯没办法,处理了一下手边的事便去了,她的车好在从修理厂又出来了,而且焕然一新,完全看不出经历了一场浩劫。

路上不堵,也开了两个小时的车抵达机场。等了不久,裴**所乘的班级便到了,见了面一问才知道这丫是借着工作调动逃婚来的。

“不会那么快吧?上次不是还说没男朋友?”陆弯弯惊异地问。

“你是不知道我爸妈的疯狂程度,相完亲,我就是敷衍地点了下头,就恨不得安排马上结婚。”裴**回答,两家已经在商量婚期了,一点儿不夸张。然后感叹:“还是容少够意思,我一求他就把我调过来了。”

“他面子没那么大吧?”只是个工作而已,应该不会影响她父亲让她结婚的意愿动摇。

裴**看了她一眼,不好意思是挠挠脖子,说:“不好意思哈,我说是跟你家容少打拼天下。”

其实吧,这话就是含蓄。

意思就是让家里人误会了,她在倒追容晔。

像容家这样的,整个A市也数不上几家,她父母一听有机会能攀上这亲,就是有十分之一的机会也努力,早早将事先安排的打发干净了。

“他就那么好用?”知道裴**也就是拿容晔当挡箭牌,她倒不在意。

“一直好用,你难道不知道现在A市那些名媛,各家夫人盯着容少的眼都是绿的。”别说那一表人才,也别说能力,就那雄厚的背景,多少人觊觎啊。

他们这一茬中,钟离家两堂兄弟先生成了婚,容晔现在可是合心意的黄金龟女婿。自然那个唐昕锐也不错,不过他早年花心,历史记录不好。

楚家人的品性不好,这是公认的,有些要求的也不想攀这门亲。所以如果容晔敢说一句征婚,她相信所有的A市的名媛能把容家别墅挤坏了。

“太夸张了吧。”陆弯弯笑。

其实心里清楚,容晔是有这样的本钱的。

裴**看着她,有时候也挺羡慕嫉妒恨的,她可以拥有那个耀眼男子的深爱。怎么可以这样轻易,又这样理所当然……

——分隔线——

彼时,医院

容晔一身剪材合体的休闲西装踏进病房,身后跟着他的助理。那时苏嫂正在忙着收拾,展则生虫似的躺在床上,在他看来这间病房已经够干净了,可是这老太太就没闲着过。

“哟,容少。”苏嫂抬眼看到他,脸上立刻堆起笑。

“嗯。”容少颔首,难得脸上的表情看起来有点“和颜悦色。”

展抬头看着病房内突然出现的男子,对他并无半分好感,同样的,也知道容晔根本也看不上自己。

苏嫂搬了张凳子给容晔坐,目光扫过对望的两人,知道他们必定有话要说,便找了借口出去。

室内火药味十足,展唇角先掀起嘲弄的笑,说:“有话就直说吧。”

他是个直爽的性子,玩不来容晔的深沉。

容晔也不废话,递了个眼色给助理,助理便马上奉上一张支票,说:“展先生,这是我们容少的一点心意。”

展目光低睨了一眼那张支票,特意拿起来,表情夸张地数了数上面的零,这么多钱,他还真是一辈子都没见过,抬眼看着容晔,问:“什么意思?”

“感谢你在国外对陆小姐的照顾,不过我容少希望你跟陆小姐的交往到此为止。”助理代为转达容晔的意思,简单明了也绝情。

这笔钱,就当买了他当初救陆弯弯的恩情。

展的脸色极度难看,眼睛里喷射出愤怒,他盯着容晔说:“姓容的,你什么意思?”

早先陆弯弯从没有向他介绍过容晔,不过这几天从苏嫂这里他了解了一些,知道眼前这个男人,就是曾经害陆弯弯背井离乡,远赴国外的男人。

容晔看着他,说:“弯弯是我的女人,所以收你那些不该有的遐想,离她远点,就是这个意思。”

他这个人说话从来都不给留余地。

“你凭什么?”在这个男人面前,展除了愤怒,就连语言都觉得匮乏。

因为他是陆弯弯爱的人,他是她承认的男朋友,他良好的家世,学历背景等等都足以与陆弯弯匹配,他在他面前低贱到就像只是一粒尘埃。

可是即便这样,他就可以践踏那一点真心?他又没有要做什么,只是守护也不可以?

相对起他的激动,容晔显得很平静,甚至漠然。从那张清冷无波的脸上,可以看出他完全没将展放在眼里。不曾刻意表现出蔑视,才蔑视得更彻底。

他只留下一句话:“拿着你应得的,早点消失。”

也不给他叫嚣的机会,已经带着助理离开。

苏嫂与护工交待了一声,回家换了套衣服,拎着给展准备的鸡汤回来。打开门,却发现病房是空的,展的病服月兑在床上,他的衣服不见了。

床上的铁柜子上摆着花瓶,瓶下压着一张支票,签名是容晔!她吃惊地用手捂住自己嘴巴,然后马上反应过,给陆弯弯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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