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到房间,绿棠正在忙着盛饭。i^她见青木染回来,亲切的拉她坐下。她知道,墨轩对这个小姑娘不一般,只要讨好了她,她就更有机会,所以她亲自下厨,她自认为她的厨艺不差,而小孩除了玩,就是吃了,她有信心让她喜欢自己。
"姐姐也不知道你喜欢吃什麼,就随便煮了几道菜,染儿来尝尝好不好吃,好吃的话姐姐下次还做给你吃。"绿棠殷勤地为她盛饭,放到她的面前。
白泽兽早早地就扑到绿棠为它准备的碗大啃特啃。
青木染脸色微变,接下绿棠的饭,沉沉地说了声:"谢谢。"热腾腾的白饭,精致美味的菜,丝丝缕缕的菜香味**果地勾起人的食欲。青木染瞄了墨轩一眼,他正在优雅的夹菜。她沉重地抬起手,夹了一块鲜美白女敕的鱼肉放入口中,很好吃,但却有一种涩涩的味道,她没有胃口。
"怎么样?染儿好吃吗?"绿棠急切的问道。
"我不好吃,菜也不好吃,叫我染儿就行了。"青木染放下筷子,紧抿着小嘴走到书房的塌上躺着。
爹爹都让那位姐姐留下來做饭了,而且做得那么好吃。自己却对这些一窍不通,只知道一味的等待爹爹做给她。她现在已经十二岁了,也慢慢懂事。今晚她必须和爹爹说清楚,如果她是爹爹的累赘的话,她就一个人去浪迹天涯,不給他添麻烦。
墨轩不解地看着书房那处,今天他怎么怪怪的,平时她不总是活蹦乱跳的吗?
"染儿她嘴叼,吃惯了我做的饭菜,莫要见怪。"墨轩没有责怪青木染的不礼貌。他是宠溺,宠得她无法无天,他乐意。
"你还会做饭?"绿棠吃惊道,刚才的尴尬也随之抛在脑后。%&*";这个男人越来越完美了,越来越让人沦陷了。
墨轩淡淡的恩了一声。
绿棠的眼睛里又多出了一种崇拜与爱慕,她婉约的嗔笑道:"那下次你可要煮给我吃,看看你手艺怎么样!""下次再说吧。"里头的青木染竖起耳朵,把他们的对话听得仔仔细细,听到绿棠要墨轩做饭给她吃时,酸酸地"哼"了一声。
白泽兽吃饱喝足后走到青木染面前说:"染木头,这饭菜那么好吃,你竟然只尝了一口,太不像你的风格了,要是平时,你连我那份都抢着吃。""哼,没有爹爹做的三分之一那么好吃!"青木染翻转身体背对着白泽兽。白泽兽越是这么说越是觉得那个典雅大方的绿棠与爹爹是那么那么的般配,简直是天造地设,她怕连她自己都会忍不住撮合他们。
绿棠与墨轩吃完饭,寒暄了几句,便依依不舍地离开,离开之前还送了青木染一串淡黄色,晶莹剔透的珠子戴在她的手上,然后温和的模了模青木染的头:"看你第一眼便很喜欢你这个小丫头。今日你与姐姐第一次见面,姐姐送你一个小小的礼物,不成敬意。这珠子叫天水珠,服三颗便可解百毒。"好家伙!她数数,一共有九颗,这天界的人出手就是阔绰,随随便便就是送个解百毒的珠子。
"这天水珠百年才结一个,实在珍贵,你还是拿回去吧!""这送出去的东西,岂有收回去的道理?还是收下的好,以后以备不时之需。"绿棠把天水珠戴到青木染的手上,笑容亲切和蔼。
青木染不好意思地说了声"谢谢"羞愧地低下头。她对她那么不礼貌,她还不计较,送她礼物,实在太.绿棠走后,墨轩来到青木染面前,坐在边沿,用手轻轻地理了理她的长发,柔声说:"怎么了?"青木染看着墨轩的眼睛,眼里既清冷有平静,时时刻刻都把她包围,保护。她想该跟他说清楚了。
她坐起来,神情严肃的说:"爹爹,我不是你亲生,对不对?"墨轩楞了一下,没有想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一时想不到用什么话来应付,那双搭在她肩上的手放下。是南无笙?不可能,把这件事告诉染儿,对他没有好处,还有谁。他皱了皱眉道:"谁跟你说的。""我遇到一个叫胥琴歌的人,他告诉我的。"胥琴歌?那只老狐狸,他有什么企图?此人不坏,也算得上是紫霓歆烟的老相识,应该不会有什么诡计。他松了口气,脸部表情也缓和了一下,说:"既然你都知道了,我就不多说了。"青木染眼圈瞬间泛红,牙齿紧紧要着下唇,好像快要滴出血,水汪汪的大眼睛含着泪光,无辜的看着他。
"怎么了?我的小染儿摆出一副苦瓜脸就不可爱了。"墨轩一手把她揽过他的怀中,绵绵的柔声,淡淡的清香,多少人求之不來这世间的美好那一瞬。
"为什么我不是你的女儿,你还要抚养我长大?""朋友嘱托。""那是不是如果没有朋友嘱托,我们就是两个互不相干的人,永远都不会有交际?"青木染哽咽道。
"这是天注定的,是我們的缘分。或许从一开始我认识祀隰,到他与歆烟相爱,再到他们被诛杀,只是为了让我遇见那么可爱的染儿。你知道吗?能遇见染儿,是我这辈子最美好的事,没有-之一。"这些类似情人间的话语,对染儿说也是真情流露。的确,遇到她,是他这辈子最美好的事,这十几年来,他感受到了快乐,责任,被依赖,这些都是他无比珍贵的财富。
现在换青木染楞住了,身体深处有一种声音在久久回荡,如泉水叮咛般,如花朵绽放的声音般,如萤火虫扑扇着它的翅膀的声音般,清婉动人,让人醉生梦死。
这句话她青木染永世也不会忘,可紧接着她的眉头又皱起来:"虽然你是这么说,但是如果你往后娶妻生子了,后娘不喜欢我,赶我走,或是后娘生了宝宝,你一定会宠宝宝,不会对我好了。"墨轩吃惊,哭笑不得。她竟会想到那么远,所以这段时间,才会怪怪的?有时候边看着他边叹气,练习御剑也拼死拼活的做到最好,为的是让自己有价值。
"染儿,你脑子里到底装了些什麼?尽想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爹爹不会娶亲,也更不会不要染儿,爹爹只想和染儿过一辈子的逍遥日子。"他点了点青木染的鼻子说。
"爹爹发誓,永远不会娶亲。行了吧!"墨轩伸出右手三指,笑着说。怪不得刚才吃饭的时候她才吃了一口就放下了,原来是在吃醋,他可爱的染儿。"青木染像吃了定心丸,坏心情通通不见。而她的肚子也放送了下来,不合时宜地发出响声。她尴尬的看看墨轩,说:"肚子说它饿了."墨轩朗朗大笑,拉起她去厨房,帮她下面条。
客栈里的厨房也算大了,各种各样的食材应有尽有。她的肚子叫得更欢了,仿佛在说:"我要这个,还有这个,那个也做给我吃吧!"青木染拍拍自己的肚子,斥声道:"爹爹给你做面条你就吃面条,哪有那么多条件!"风婉娩,夜阑珊,屋内灯火如豆。
青木染托着腮,做在旁边的小凳子上。墨轩此刻将袖子上挽,如梅花般雪白的衣袍一尘不染,撩人心魂的双眼在专注的做着面条。他就像一朵睡莲,静静的,高贵的卧在水中,容不得半点亵渎,又像一丝倾城月光,清清冷冷,柔柔和和地直洒她的心扉。这是她的爹爹,只属于她一个人的爹爹!
青木染转了一下眼珠,问墨轩:"爹爹,你是断袖吗?"墨轩手一松,在锅里搅动的筷子掉入水中,脸上一阵青一阵白,转头看着她,眼睛眯成一条危险的线,从牙缝里一个字一个字挤出:"谁,跟,你,说,的。"青木染身体一颤,无辜的举起手来:"不是我。"她余光描到刚要溜走的白泽兽,指着那个罪魁祸首喊道:是泽泽跟我说的。"白泽兽的身体一顿,抽泣道:"为什么倒霉的总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