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愿那叫一个激动啊.小心脏“砰砰”跳着.小手将手机攥的紧紧的.生怕再次失去了佑兰的消息.她忙开口说:“我也是.佑兰.我也好想你.你现在在哪儿.”
不知怎的.自从许愿接起这个电话后.延彬就开始莫名的不安.他走过去蹙眉问她:“谁的电话.”
许愿还沉浸在和朱佑兰取得联系的巨大喜悦中.她眨了眨漂亮的大眼睛.兴奋的说:“是我的好朋友佑兰.”
延彬脸一黑.只不过接了个电话而已.至于激动成这样吗.怎么沒见她接自己电话时这么激动.延彬心中醋意翻搅.勾唇嗤笑一声:“嘁.什么右兰左兰的.”
延彬的话被电话这端的朱佑兰一字不落的听进耳朵里.她狠狠攥紧了手指.控制住自己想将手机扔出去摔成粉碎的冲动.唇角的笑越发妩媚风情:“我亲爱的朋友.不來见见我吗.我现在就在警局拐角的这条街上.”
许愿一听.挂了电话就往前跑.心中暗想.佑兰还真是太神通广大.她怎么知道自己现在在警局.还在警局附近等她.
“给我回來.”延彬一看大事不妙.咬了咬牙.朝许愿追过去.
其他人一看.也赶忙追上去看个究竟.倒是许诺.脸色越來越青白.她现在最害怕看见朱佑兰.只有她知道那个蛇蝎女人有多么心狠手辣.可是不过去.又担心朱佑兰把自己的事说出去.犹豫了下.她还是跟了过去.
许愿拐过街道.一眼便看到不远处的朱佑兰.这个自己日思夜想的朋友.此刻正站在自己面前冲自己微微笑着.月色清幽.夜色撩人.她一头酒红色卷发系于脑后.穿一身黑色紧身皮衣皮裤.看起來英姿飒爽.又不失妖娆妩媚.
“佑兰.”许愿惊喜的叫了声.正想朝朱佑兰跑过去.却被延彬从身后一下扯住.
“你干嘛.放开我.”许愿回头看了看延彬.挣扎了两下.
“不准过去.”延彬看着眼前的女人.他不认识她.又或者说.只要是女人.就算曾经在他身边出现过.他也不会有什么印象.女人笑得妩媚风情.嫉恨却如狂风骤雨般在双眸迅速暴涨.延彬心中的不安不断攀升.将许愿死死按进自己怀里.
“我为什么不能过去.你放开我.”许愿还在延彬怀里扑腾着.
延彬恨得咬牙.这女人是笨蛋吗.沒错.她就是个笨蛋女人.延彬双手用力将许愿禁锢在自己怀里.神情阴冷的看着对面的女人.问她:“都是你干的吧.吊死鬼.泼狗血.派人偷袭.给她果汁里下药.甚至是易容成她的样子洗劫珠宝店.这一切都是你干的.对不对.”
许愿一怔.延彬说什么.
朱佑兰笑起來的样子很好看.她微微勾唇.脸上是报复得逞后的快意:“沒错.都是我干的.我亲爱的小愿.我送你的礼物都还喜欢吗.不过啊.这一切都才只是前戏.我还有份真正的大礼要送给你.”
许愿刚才还沉浸在巨大的喜悦里.这会儿却像是被人兜头浇了盆冷水.她抬起头.一脸受伤的看着朱佑兰.这个自己曾经最好的朋友.她为什么要这么对自己.
“佑兰.为什么……要这样.”许愿清亮的眸子渐渐黯淡了下去.
“呵.为什么.你问我为什么.”朱佑兰仍旧笑着.美丽得如同一朵开到荼毒的罂粟花.
她又看了看延彬.他此时正将许愿牢牢护在怀里.看着自己的眼神却满是不屑和鄙夷.她眼中闪过一丝痛楚.却仍旧好看的笑着:“因为.我爱的男人.因为你.杀了我的母亲.”
想想吧.那是怎样噬心割骨的仇恨.自己倾尽所有爱到如痴如狂的男人.却从未拿正眼瞧过自己.更别说记得自己的名字.可是这个男人.却将眼前的女人如珠似宝的宠着、疼着、爱着.甚至因为她杀了自己的母亲.她有什么理由不恨她.
朱雅阁新任阁主朱佑兰.七岁时被朱千颜送去杀手学校.接受严酷的训练.她曾经恨透了自己狠心的母亲.她曾经一度无法忍受堪比极刑的严酷训练.她甚至产生过自杀以寻求解月兑的念头.直到她遇见了九岁时的延彬.
许愿怔愣了片刻.朱佑兰的话让她一时反应不过來.她从不知道.原來她和佑兰还有这样的深仇大恨.可这是时候的事.她怎么一点都不知道.佑兰以前跟自己提起的那个她爱的人……难道是延彬吗.可延彬什么时候又杀了她母亲.还是因为自己.
“可是.佑兰.”许愿试着说.“我们……不是最好的朋友吗.”
朱佑兰笑得异常妖娆美丽.字字句句却似最尖锐的利器:“嘁.朋友.也许四年前是吧.可自从四年前的那晚之后.我就再沒把你当过朋友了.是你自己傻.是你自己脑子缺根筋.”
原來四年前她们就不是朋友了.原來是自己傻.原來是自己脑子缺根筋.呵呵.可笑.自己还真是可笑.可是……为什么心会这么痛这么痛.朱佑兰的话让许愿胸闷的厉害.她脚下一软.几乎有些站不稳.幸好她还被延彬拥在怀里.只能就势靠着他汲取些能量.
眼前的一幕看在朱佑兰眼里.又为她心头的那把妒火添了一把柴.撕去伪装了四年的友善面纱.朱佑兰顾不得这么多双眼睛正看着自己.她声嘶力竭的道:“你知不知道.四年前的那晚.眼睁睁看着自己爱的男人抱着别的女人离开是种什么滋味.为什么.为什么这个世界这么不公平.为什么我不是你.为什么你可以轻而易举得到我浑身乏术也不可能拥有的一切.”
延彬早就不耐烦了.他厌烦的一皱眉.将放在许愿肩膀上的手紧了紧.说了声:“我们走吧.”
许愿却固执的不肯走.她不明白.她和佑兰不是最好的朋友吗.这一切.为什么会演变成这样.
却听朱佑兰又说:“那晚.我明明只下了一半的药量.你明明可以醒來的.你明明可以拒绝的.萨蒙那只老狐狸的命令我不能违抗.可你最擅长的不就是跟萨蒙做对吗.可你为什么不拒绝.怎么.他让你很舒服很享受是不是.你是不是应该感谢我.感谢我把你送上这个男人的床.”——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