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靳廷紧绷的俊颜泛出一丝铁青,唇齿间还残留着咖啡的苦涩味道。
被怒火盛满的深谙眸子如苍鹰般犀利的盯在跳出半丈远的身影上,许是太过生气,所以他并没有注意到她脸上一闪而过的怪异表情。
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做出这样出格的事情了!
起初他只以为她是误将对他的依赖当做喜欢,即使生气也并没有太在意,想等时间一长她就会明白过来,可现在看来,这样非但没让她认清自己的感情,相反只会任由事态朝更严重的方向发展而去媲!
子菱正被他冷冽的目光盯得心惊胆战,桌上乍响的手机铃声着实吓了她一跳,却也成功转移了那两簇可怕的目光。
轻吐出一口气。
周靳廷发沉的目光终是从她脸上移开,落向屏幕。
趁他接电话的时候,子菱默默退回了自己卧室。
把自己锁进浴室,拿出手机给安冉一连打了五个电话都是没人接听,她其实就想问问安冉那药的药性强不强,分不分男女,然后她喝了一口会不会有什么事。
也不知是自己给急的,还是浴室里太闷,子菱倚靠在洗漱台上,只觉得一股热流在身体里四处流窜,没一会,额头后背都已经开始微微沁汗,口干舌燥的。
拧眉走出浴室,扑面而来的凉爽温度让她已经蹿到脑门的热度终是稍稍清减了两度,只是仍然抵不过体内一***汹涌而来的热流。
略带迷离的目光扫过房间每个角落,想倒杯水喝,隔了会才记起刚才煮咖啡的时候她把水壶都给拿了出去。
现在让她再过去拿水壶她是肯定不乐意的了。
轻咽了口唾沫,在床上躺下,也不盖毯子,子菱闭眼皱眉,明明身上只穿了一条睡裙,她怎么还会这么热,这么难受,就连鼻子呼出来的气都是那样的滚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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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是宴呈打来的,前两年他都会亲自飞英国看他,今年却没有,也难怪他会打电话过来抱怨一番。
挂断电话,周靳廷唇角浅浅的笑弧还未散去,将手机搁办公桌上,视线却是在不经意间瞥到一旁摆放着的咖啡杯时微微一怔,眉宇轻拧,幽深的目光旋即转向隔壁房间的墙壁。
墨眸悬深似海。
不管她现在对自己是男女之情,还是只是一种错觉,这都不是她该对他产生的感觉,所以在她将这种错误的感情延续下去前,他必须彻底断了她的念想。
似无力的轻叹一声,周靳廷站起身,刚走到沙发旁,一声呜咽就从隔壁卧室传了来。
周靳廷浓眉一拧,仔细再听,果然又听到了一声。
“子菱?”开口唤她,回答他的却是一片寂静,然隔了几秒,却有传来她一阵难受的申吟声。
脚尖一转,终是快步朝卧室走去,只是任周靳廷如何也没想到接下来看到的会是这样一幕!
浅紫色帐幔内,女孩宛若虾子般蜷缩在床上,海藻般浓密的乌黑秀发一并铺散开,遮住了她整张小脸。
原本右肩上那条黑色睡裙肩带因为她来回扭动的动作早已下滑,露出半边雪白酥*胸,下裙摆更是无意的撩到大腿根部,露出两条玉白匀称的美腿,此刻正不安分的来回摩擦,隐约可窥见她里面穿着的纯白色蕾丝花边内裤。
周靳廷眸色大变,整个人如同被雷劈一般怔在原地,尤其是在听到那一声声无意识的破碎呻*吟,他分明听到有什么东西在血液中迅速滋生爬行,更是突然间的隐隐胀痛了起来。
待意识到自己的身体反应,周靳廷俊颜陡然一沉,脸色铁青。
低咒一声,快步上前,将一旁的被单替她盖上,手掌却是在不经意间触碰到她的滚烫的肌肤时迅速抽回,震惊过后才是突然发现不对劲。
迅速撩开遮盖在她脸上的长发,女孩儿异常潮红的脸颊令周靳廷一惊,下一瞬,自己的手就已经被她捉住,贴覆在她如同锅炉板滚烫的脸颊上。
瞬间的冰凉令子菱舒服的喟叹出声,抓着他的手恨不得抚遍全身,只是他并没有如她所愿,那舒服的感觉才刚抚到胸口就被人给强行抽了回去。
“子菱!”
周靳廷又惊又怒,低喝一声试图将她唤醒。
子菱难受的呜咽一声,睁开眼就看到那张熟悉而令她安心的俊脸,媚眼如丝,却又噙着无限委屈。
“周叔”她哀求的轻喃着他的名字,声音轻柔的好似能滴出水来,像个要不到糖吃的孩子。
周靳廷此刻却是整张脸都变了!
她现在这副样子不像生病,却反倒像
脑海中一闪而过的念头被他迅速捉住,眸色陡然一沉,俊颜冰冷如霜,这个丫头竟然在那杯咖啡里下了东西!
周靳廷怒恨交加之际,上身浴袍的领口却是被人突然扯开,一双灼烫柔软小手迅速攀上他的胸口,肆无忌惮的抚模起来。
周靳廷只感觉后背一紧,脑海中紧绷着的那根弦“锃——!”的瞬间绷断。
他是一个再正常不过的男人,身体更是早在之前就起了反应,身下的昂藏早已硬如银枪,天知道他此刻是有多么的煎熬难受。
“周叔”子菱难受的申吟着,希望他能帮帮自己。
明明刚贴着他的时候觉得很舒服的,可为什么才过了一会她又觉得浑身难受了呢,尤其是身体下面,她甚至感觉隐隐有什么东西流淌了出来,让她双腿止不住的交叠摩擦。
额角青筋爆出,房间的冷气打的并不低,可他背后却已经沁出汗来,漆黑如沾墨的长眸迅速烁过一丝危险光芒,然最后,他终是一咬牙捉住那双不安分的小手,扯开。
将她整个人拦腰抱起,快步走进浴室。
浴室里有浴缸,可只要他一将她放进浴缸她就开始挣扎,硬抓着他不放,又是呜咽又是哭的,最后没有办法,他只能搂着她一起站到莲蓬头下。
这样不算太热的夜,骤然从头顶浇灌下来的冷水着实令周靳廷都有些吃不消,又何况怀里的人。
子菱的手原先还在不断扯他身上的浴袍,被凉水一浇,顿时冷得打哆嗦,想要逃开,却又被人紧紧圈住,即使哭闹也没有,最后只能扯了他的浴袍,整个人贴在他的胸前,尽量从他身上汲取温度。
感觉怀里人儿肌肤上传来的热度已经开始渐渐下降,周靳廷也不敢再多冲凉水,他的身体是没事,可怀里的人不一样。
子菱这会子已经被冻的瑟瑟发抖,意识更是全无,只依靠着他搂着才没有摔地上。
周靳廷搂着她,被水冲洗后的眼眸像是打翻了的泼墨,深的化不开,视线凝在她略显苍白的小脸上,眉宇一拧,抱着她走出淋浴间,又是将她重新放进浴缸,放上热水让她泡上一会,见她脸色渐渐有了恢复才又抱出来。
虽然也不是第一次见过她赤*果的样子,但替她换衣服的时候,他还是存了一丝犹豫,不过也总不能让她穿着一身湿衣服就睡了,最后还是替她月兑了衣服,擦干,换上干净的睡衣才算彻底安生。
这样一擦一换其实并不麻烦,就只是悲催了某个人,要冲上第二遍凉水澡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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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早晨,
子菱醒来时就觉得脑袋有些隐隐作疼,从床上坐起,食指摁揉着太阳穴,轻吸了吸鼻子才发现原来鼻子也有些堵了。
这都什么天气?自己怎么还感冒了?
难道是昨晚空调开太低了!?
又试着吸了吸鼻子,还是不通气。
小嘴一努,脑海里却是忽然想起昨晚那个断断续续的梦境,梦里她好像一直缠着那个人不放,还又模又抱的吃了他好多豆腐,
最后就是他抱着自己一起在浴室淋水,她紧紧贴在他身上的情景。
唇角控制不住的微微上扬,眉眼俱染了笑,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春梦?
可是她好像都没有把他扑倒呢有点不给力了歪,哼哼,下次如果再做这种梦,必须把他给就地正法了不成!
子菱非常有志气的这样想着,掀开被子,脚刚着地,眉头却是皱了皱,感觉有什么地方有些不对劲。
目光下移,落在身上那件粉红色睡裙,俏眸一睁!
昨天晚上她记得她明明就穿了那条黑色蕾丝吊带裙的啊!?怎么突然变成了这条裙子了!??
子菱睁大眼睛呆愣十几秒,直到某个大胆的假设跳进脑海,经不住倒抽一口凉气。
难道昨天晚上那个不是梦!!!?其实是确确实实真实发生的,所以她身上的衣服才会被换掉吗!!??
子菱小脸一呆。
圣母玛利亚啊,请你保佑,这真的只是一场梦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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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脚踩在地上,猫步般轻巧而又矫捷的跑到卧室门口,略挪出小半个头朝客厅环顾一圈,确定那人并不在这间房间内子菱才松了口气,垂头,小脸一垮。
如果昨晚的事情是真的,那她今天还有什么脸去见他
子菱坐在沙发上,内牛满面(T.T)~~
“叮咚叮咚!”
突然响起的门铃让子菱那颗小心肝噗通跳了一下,子菱原本想该不会是那个人吧,可转念一想,他有房卡的,那么能来找她的大概就只有安冉了。
房间门打开的瞬间,
“啪——!”
满天彩带飘落,伴随而来的还有安冉激动开心的声音,“congratulation!”
“congratulation/our/girl/have/grow/up/into/a/woman!”(恭喜我们的女孩终于变成女人了!)
看着门口手拿着彩炮,异常兴奋的某人,子菱唇角狠颤了一下。
她的英语成绩虽然一般,但总还是听懂了她这句话的意思的深怕被周围别的房间人看到一样,子菱迅速将人拉进了房间,一脸黑线。
某个慢半拍的女人还没察觉出来不对劲,用手肘轻捒了子菱一下,笑容邪恶,“怎么样,昨天晚上靳廷哥是不是太卖力了,所以你才睡到现在?嗯??”
“”
将她手里的用完的彩炮一抽,子菱斜瞟了她一眼,摇头。
安冉一愕,“怎么可能!那药水可厉害了!靳廷哥喝了怎么可能没对你那啥那啥!?”安冉摇头不信,月兑口而出,“除非靳廷哥那啥不举!”
子菱表情也是一愕,安冉半响才反应过来,忙捂住嘴,瞪大眼睛,良久才憋出一句话,“你不要告诉我,靳廷哥真的,真的!是”
一群乌鸦顿时从子菱头顶飞过,用彩炮敲了她一下,子菱气馁,“什么啊,那药他根本没喝!反倒是我”到嘴的话猛然收住,这回轮到子菱瞪大眼睛了!
一把抓住安冉的手臂,“你刚才说什么!?那个药水的药效很厉害吗!?”
安冉被她这一惊一乍吓得不轻,茫然点头。
“那如果把药倒了说里,喝一口,会不会起反应!?”
安冉微皱眉,想了想,重重点头,“听药店老板说只要沾两滴就能让人欲火焚身!”
“”
抓着安冉手臂的手无力松开,子菱欲哭无泪,她算是明白了,昨晚她之所以会做出那些非礼那谁的事儿,根本就是安冉给的药的作用!
像周靳廷那样聪明的人,只要稍微动动脑子就能猜到她肯定是喝了那口咖啡才会变成那样的,而那咖啡原本还是为他‘专门’准备的!!!
苍天啊她这算是不是自食恶果!?外带还把脸都丢姥姥家去了T。T
子菱并没有把昨晚自己干的丑事告诉安冉,只说周靳廷并没有喝那个药,安冉还说她傻,要让她抓紧机会,今晚再接再厉!
子菱无言以对,再接再厉?是让她自己再喝一遍那药么
如果真那样,回头他指不定就直接把自己摁浴缸里直接淹死了
离开*房间去餐厅吃午餐的时候,周靳廷并不在,问了蔚晋勋才知道说他出海了。
“出海?靳廷哥一个人吗?”安冉喝了口西瓜汁,也是问出了子菱的疑惑,
蔚晋勋却是朝子菱看了眼,才对自己的爱妻道,“和蔓珠。”
子菱微微一怔,旁边安冉的反应却有些大,手中刀叉一放,“谁!?孔蔓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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