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臻臻,下回可不能这么任性了!知道吗?”秦卿一手端着素粥,一边责备着忆臻。
前天她一接到电话就火急火燎地跑来,连鞋子都没来得及换,就是因为听见忆臻跟夏泽赌气,跑走时摔倒了,那时她是真的掉了半条命一般。
“对不起嘛!呵呵!”忆臻憨憨挠了挠头,她要是告诉她老妈,自己现在都有随时流产的危险,估计情况会更复杂。这两天她的心情还不错,虽然夏泽自从那天就没再过来看她,不过她知道夏泽终于答应了让她把孩子生下来了。
一转眼,孩子都快六个月了。
流产的事没有一个人再提过,夏泽,忆臻也没再见过。
她不知道心里那是一种什么感情,她不想见到那个男人,可是自从那次她差点流产住进医院时,她明显地感觉到夏泽对自己的感情。
他说:其它的有他在。
这样骄傲的一个男人竟然给了自己这样的承诺,明明知道像夏泽这样的男人给的承诺是不可信的,可是她的心还是被撼动了一下。
她不知道,他们既然已经分手了,为什么他还要承诺自己,又突然转变态度留下孩子,她真的是越来越搞不懂那个男人了。
脑袋,只要一想到夏泽就觉得疼,心口就会闷闷的,既然医生有交代让她好好保持心情,有利于孩子,那她就不要在继续想那个人了。
“臻臻,你要去哪?我陪你。”自从知道忆臻那次差点流产,秦卿就不允许她自己一个人在外面住了,硬是让忆臻回来,天天寸步不离跟着她。
“妈,我就是出去走走,屋里太闷了。”无奈开口,这哪是怀孕,整个就是进看守所。
“……那好,你就在这周边,不要走远了!”要让秦卿妥协还是真不容易。
“知道了。”可怜巴巴,忆臻低着脑袋,走出大门。
一出家门口,嗅到外面的新鲜空气,忆臻就好像五脏六腑都重新换了血液一般,浑身充满动力,只得无奈感叹道:“还是自由好啊!”
天,已经是六月份了,忆臻穿着薄薄的开衫毛衣,似乎感觉没有想象的冷,甚至走了一段路程下来,身上竟出了一层薄薄的细汗,特别是齐刘海遮住的额头。
忆臻是特别讨厌这种黏黏腻腻的感觉,不得不停下来,从随手的小包里掏出纸巾擦了擦额头的汗,又对着镜子理了理自己的刘海。
可就在她看着镜子整理头发时,从镜子里,她看见身后驶过来的跑车,然后在她身后停下。
那跑车开的很是嚣张,估计如同跑车主人一样,随着跑车的门被打开,从里面伸出一条修长的长腿时,忆臻才注意到原来是个女人。
原来是她!这人怎么那么阴魂不散!
眉头不禁皱起,闪过一丝厌恶,不过忆臻还是尽量保持她的情绪,尽量不要激动,转过身,“好久不见了,米露。”
“嗨!哟,这肚子可又大了。”米露摘下鼻梁上得黑色墨镜,让人听不出她的语气。遗憾?惊讶?还是……
看着米露依旧超短的火红色紧身裙,红的让人觉得刺目,那么的不舒服。忆臻尽量掩饰自己眼底的嫌恶,脑袋不由自主偏过一边,看着远方的一颗树。
可能现在对忆臻来讲,树都比眼前的这个女的强。
“谢谢。你这次来不会是又来专门看我的吧。”
“臻臻,别这么说嘛。来看看我的好朋友跟我男人的孩子,这对我来说,是鼓足了多大的勇气。”
“so?你的重点是什么?来看我,看够了,就请回。要是你还想对我说什么,那就请快点!”忆臻真是无法忍受这种阴阳怪气的人,她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你这么想知道?……我恐怕你听了之后,会受不了,对你的孩子……不好。”说着,米露那涂满十个艳红色指甲油的双手,附在忆臻已经凸起的肚子上,眼神多了一丝阴冷。
“请你快说!”讨厌自己的宝宝被这种人碰,忆臻迅速侧到一边。
“唉,我也不跟你卖关子了。……直接告诉你个好消息吧,你——”
“米露!!!”
米露还未说出口,就被身后一道冷冰冰的声音打断了。
这个声音?!
忆臻错愕地抬起头,这个声音……早就印在她的心上,这么熟悉的声音,沙沙哑哑又不失磁性,除了那个男人,还会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