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召集所有人手火速增援豪宇,调一台直升机来!”屠欧御一副嗜血肃杀的表情,嗓音冷狠,扔了自己的手机给贺明宇,却一把夺过他手中的手机。
英明神武的身躯挺得笔直,指挥彼端的邓和康:“你全速去豪宇,我的人很快到。”
贺明宇飞快地拨号:“急事,直升机开过来。丫”
双双刚挂线,远远的就看见屠金河和裴静然的车子急驶过来。
屠欧御蹙紧眉峰,扯一扯贺明宇,两人坐进停车坪上的劳斯莱斯:“快,让研究所的人打电话给屠金河,无论用什么烂借口都得把他骗去德国。”
他则快快拨号出去:“喂,行动!把裴家的所有龌龃事都晒上网络传给媒体,快,快!”
“老同学,你通知屠董,务必让他马上赶到德国,加急。”贺明宇急急吩咐彼端的人,听到对方嘟囔时,他又补充道:“运用一切办法,快点。”
屠金河冷着脸,和裴静然同时下了车,走来敲了敲劳斯莱斯紧闭的车窗,屠欧御和贺明宇这才施施然下车。
制衡的措施已安排到位,主仆二人的神情十分淡定媲。
屠金河狐疑地睨了他们俩一眼,还没来得及说话,手机响起,他看看来电号码,一丝蹙意闪过眉宇,走到一边接听:“什么事?”
“屠董,已经提取到存活的精子了!”一把陌生的男声传来。
一抹难以掩饰的喜悦跃上脸庞,但多疑的性格令屠金河情不自禁质疑道:“你是谁?!”
这电话号码确实是研究所程教授的座机,然而声音却不是程教授。
“程教授身体抱恙,我是他的徒弟,值班助理李洋。”
“嗯。”屠金河半信半疑的哼了句:“然后呢?”
“请您马上赶到德国来,事不宜迟,我们打算给您再做一次周密的体检,而且精子得植入代孕女的子宫……”李洋头头是道的搬出专业知识来。
“好,我尽快赶到!”急于求成的屠金河完全相信了。
这时,贺明宇面色凝重地递过IPAD给屠欧御,低声道:“屠总,裴小姐,你们看!”
屏幕的网页上那些标题,图片,让裴静然大惊失色地尖叫:“怎么回事!”
屠金河回来,看见裴静然哭哀着脸,他侧过头对屠欧御说:“御儿,你留下来陪着静然,看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地方,我现在有很重要的事赶往德国,随时保持联络。”
裴家那捞什子破事,裴副省长贪污曝光?裴静然父母分别包养情人?!真是的,这些都比不上他屠金河的研究所传来的消息矜贵!
——已经提取到存活的精子,可以植入代孕女的子宫里!多么振奋人心的消息,我屠金河有后了!!!
屠金河乐甸甸地抛下一干人等,匆匆登上私人飞机。
“护送裴小姐搭乘最近的航班回美国。”屠欧御冷然一挥手,让随从架着裴静然离去。
嗡嗡声一片,直升飞机降落,屠欧御与贺明宇带领十几个保镖大步跨上去。
心,阵阵揪紧发痛,完全系到被困炼狱的女人身上。
——萧珊,我来救你了!从前都是我不好……但求你平安无事!
***
萧珊捏着刀片,手腕撑在洗手盘,全身无可抑制地小幅度发抖,体内的燥热慢慢蒸腾、凝成一头躁动不安的兽,起伏翻搅。
她抬眸望向镜子,恍恍惚惚的看到自己一张小脸潮红得可怕!
就知道,抠喉还是不顶用。
“嘭嘭!”大力的拍门声,伴随着男性的粗嗓门:“萧小姐,金先生有请!”
“急什么,我还没泡够。”本想嗲声嗲气地迷惑对方,怎料嗓音干涩沙哑得异常。
连忙掬起凉水泼在脸上想让自己清醒一下,奈何太阳穴仍突突跳得厉害,连血液都仿佛窜流得失了速。
“红颜自古空余恨……”她轻轻哼起歌,企图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也想麻痹那些人。
可是调子越来越走样,渐渐演变成近乎吟哦的声调。
热,难受,身上的衣服都像多余的,颤着手揪住领口,体内的兽性想破茧而出——
不行!她狠狠拍打自己的额头,索性整个人浸进浴缸里,凉意令一丝清明又回归。
“破门!看那臭婆娘搞什么毛!”金先生阴狠的嗓音传来。
飞快用刀片划向自己的尾指,殷红的血“啪嗒!”掉落水面,痛感一下子激起了浑身的警觉神经,她湿答答颤巍巍地站立在缸中央,身后是墙,三面将受敌。
“嘭!”随着一声巨响,门被破开。
壮如铁塔的两个黑衣大汉为首开路,瘦猴金祖光持着单反慢条斯理步入,身后紧随四五个赤身露体的男人。
牵扯紧绷的心弦倏然断裂,嫣红如血的唇溢出恐惧的尖叫声:“啊!不要过来!!退后!!!”。
她被刺激得失控发狂,拼命挥舞着手中的刀片,一双血红的大眼睛死死瞪着进来的这群人,小脸一阵煞白,一阵妖红。
“上!就在浴缸里X她!”恶毒阴损的尖嘴猴腮男人满口污秽,指挥手下蜂拥上前围攻。
绝不让这些人碰她一丁点!
盯紧三个变形金刚似的肌肉男朝她走过来,她咬着银牙挥动尖利的刀片,逼得那些人一时难以靠近。
舌尖上各种酸涩苦辣滋味涌过,脑子里光怪陆离的影像闪过,只认准一个意念,坚持再坚持,邓和康不是赶来救她了么?
“嘶!”“啊!!”两道黑影探近,她尽全力左右一划,双双发出痛呼声。
血,染得缸内缸外都,有她的,也有那些人的。
“靠!你们全是孬种!用西装用浴巾罩住她!扑倒她!”阴森森恶狠狠的叫嚣响彻。
萧珊一下子攥紧刀片,杀气浓重,眼角剧烈抖着,双腿已软得无力再支撑身体,是时候要自我了断了?
眼看着他们狞笑着月兑下西装、拿着浴布一步步走近自己,她目光落回伤痕血迹斑斑的手腕,准备一刀划落——
铺天盖地的一片黑幕罩下,她本能地一挥,却被重物压入水中,咕咚咕咚的喝了两口水。
迷糊中,有几个人捞起她,有几双大手撕扯她的衣物,她只能呛咳着哭喊:“咳咳,不要……不要碰我……咳咳,滚开,啊——”
***
邓和康死死盯紧前方路况,一双大手就快把方向盘捏碎,眸子里汹涌着滔天的怒火,前面两车相撞,造成大面积堵车,他蹙紧浓眉方向盘倏然一扭,车子急促拐过一道弯,轮胎传出尖锐的响声。
穿街过巷,疯狂的速度堪比风驰电掣的F1赛车。
赶到豪宇,刹车的瞬间即推开车门跑入大门,他浑身凝满杀气!
一向清楚自己爱着那个女子,那种爱现在更形深刻。
他可以想象得出,她现今的困境,也隐约知道她的身世。
之所以痛苦,就在于他很清晰地明白自己的位置,他与她之间对立关系。
“邓和康,你去哪里?”常正宇带着一干下属从电梯里出来,看见他神色不对,便急急问道。
“萧珊在金祖光手里,你召集多些人手来。”邓和康回过神,沙哑的嗓音吐出一句。
怔愣,噎住,常正宇眸子里闪出一丝异光。
——今早才与她分开,几个小时后竟出现在他的酒店内,还落到臭名昭著的变态婬.魔手上?
脸色铁青,他也无法淡定了!
“快,让安保人员全部到总统套房去!”他大声命令属下。
匆匆和邓和康一起赶到总统套房门前,面对守门的两个大汉,常正宇瞪大双眸:“开门,我要见金先生。”
“金先生不方便见客!”大汉傲慢地扬起下巴,一口回绝。
邓和康刚想扑上去先赏他一个拳头,却听到一道冰冷凌厉的嗓音从走廊那边远远透过来:“还等什么?冲进去!”
只见屠欧御眸闪嗜血的寒光,脸色煞白地领着贺明宇和十几个身穿黑色棒球服、训练有素的保镖跑过来。
守门的两个很快被撂倒,常正宇已用万能卡开了门锁,一大帮人涌入。
大厅没有人影,“……不要碰我……滚开,啊!啊——”女人的凄厉惨叫声从浴室发出来,直直穿透人的耳膜和心脏。
屠欧御的俊脸瞬即抽退所有的血色,额上爆起青筋,箭一般冲到浴室门口。
有人刚好拉开室门,他闪电般踢出旋腿,“砰!砰!”两声巨响,踢翻了那男人,连同室门也撞得大开。
听到鬼哭神嚎:“BOSS——”金祖光惊恐地回头一望,恰巧看到屠欧御睁着满布猩红杀气的眸子站在门口,又一记凶狠的勾拳,将身边一个顽抗的黑衣大汉打趴在地。
混战不消一分钟,局面已全盘牢控。
屠欧御锐利的眸光环扫,浴室里的惨状令他太阳穴上的青筋突突狂跳,他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时,大手一把掐住金祖光细小的颈脖摁在墙上,“变态鬼!去死吧!”
贺明宇看见金祖光被捏得眼球突出、脸色血红,连舌头都吐出来了,就赶紧拉着BOSS的手臂:“快,去看看萧小姐。”
说完,又一把拦住将要冲过去的邓和康和常正宇,以眼色制止他们靠近去。
屠欧御蓦地放开金祖光,一边迅速月兑下西装,一边小心翼翼走近血色弥漫的浴缸,厉声命令:“全部人滚出去!不许看过来!”
那个蜷缩紧抱成一团,哭得声音嘶哑仍死死捏着刀片的女孩,令他心疼得无以复加。
俊脸一片苍白,胸口剧烈的痛像活生生被人锥开的一个血洞,他颤着声:“珊珊,别怕,我来了。”
“走开,不要碰我,滚,滚开——”她本能的哑声呢喃,蜷得更紧。
心里狠狠拧痛,屠欧御眸光一缩:“珊珊,我是屠欧御,没事了,我来救你了!”
萧珊眸光颤动,小脸更形苍白,这名字让她窒息、疼痛、又渴望,水眸一阵迷离:“屠欧御,你不是,把我卖了?怎会来救我?”
眸光骤然变冷,但他看到女人抬起无助的小脸时,又柔声道:“以前就教过你,别人的话不要相信,乖,把刀片给我。”
蹙眉,萧珊甩甩头,用仅余的一丝清明看清楚眼前的男人,终于肯让他从自己手里拿开刀片。
男人靠得如此近,气息呼吸都熟悉无比……体内压制了很久的那头兽又凶猛地复苏,她忍不住低哑申吟起来。
屠欧御垂眸盯着她脸上升腾起一片妖异的潮红,她的一双烫热小手贪婪地攀着他微凉的手腕汲取一丝丝的凉气,于是,他整个抱起她来。
“屠欧御,我热,我脏。”萧珊咬唇呜咽,浑身热得滚烫烧灼,她很想很想主动吻他,可是,想到那些令人作呕的男人大手在自己身上狂模,就抖着小手推拒他。
自己的狼狈与不堪暴露在这么多人面前,她都觉得自己脏污得无法接受。
薄唇瞬间抿紧,他抱她猛然走到浴篷下打开阀门,冰凉刺骨的水柱流而下!一边冲刷清洗血迹和伤口,一边轻吻安抚躁动不安的她。
月兑掉破碎礼裙,用自己的衬衫紧裹住,才将她抱出浴室。
蹙眉守在门口的邓和康立刻站直身躯,瞄了眼赤着精壮上身的屠欧御,以及蜷在他怀里抖个不停的萧珊。
常正宇站在邓和康身后,他没看向屠欧御,目光一味落在覆着凌乱湿漉漉黑发的小脑袋,心里打翻了各种滋味。
屠欧御向贺明宇一扬下巴,贺明宇凑近常正宇说了几句,常正宇脸上忽明忽暗的闪过几种表情,眉峰紧蹙吩咐下去:“给屠总安排干净的房间。”
前面有客房部经理带路,身边有四五个保镖团团护卫,屠欧御脸色紧绷地抱着萧珊走出楼道。
右拐,经理拧开走廊尽头的房门,屠欧御凛然走入,再用脚后跟一磕,“砰!”的一声关上门。
放她到大床上,解掉湿濡的男衬衫,找来被子紧裹住,空调教得恰到好处,浴巾一遍遍地擦抹湿透的秀发,动作做得仔细又认真,一如她平素服侍他的时候。
颤着身子,迷蒙的水眸空洞无神,哑声道:“屠欧御,我们……”
——我们这算什么?若即若离的,以为你卖掉我了,你却来救我,之后呢?还有未来可言?
眸光剧烈一颤,屠欧御一把扔掉浴巾,疼惜万分地将她拥入怀内,指月复慢慢抚摩她的小脸,惊觉热度滚烫得吓人,红唇上拓印了深深的齿洞。
他俯吻住她,连同钻心噬髓的心痛也一并吻进去!
辗转深入,每个角度每个角落都不放过,要她忘记刚才所受到的伤害,抚平她无边的委屈,手指扣住她的纤腰拉近自己,骨节因力道过大而泛白,他恨不得揉到她体内去!
双眸充盈了泪水,身体极度渴望着他,她却撇开小脸:“不要,小要……”
刚才的经历仍心有余悸,她好像还闻到自己身上的血腥味,觉得自己仍然脏。
只管扣紧她的后颈,更深更狂地吻,誓要拖拽住她还想说话顽抗的小舌头,不让她分神再去想那些可怕的东西。
体里的药效被煽动,劈里啪啦地燃烧旺盛,她开始失控地迎向他,两条玉臂缠绕攀附还觉得不够,身体与理智相博弈,折磨得她差点疯了!
抬眸,望着嫣红的脸颊,他解掉皮带,褪去最后的屏障,俯身温柔地拥住痛苦不堪的女人,任由她将他缠得紧紧。
“珊珊,听清楚了,这句话我可能只说一次。”他哑声道,捏着精致的下巴逼她看向自己:“我爱你。”
说完,大手重重地揉抚她的腰线。
小脸娇艳欲滴,萧珊屏住息,差点忘了如何呼吸,她从没见过这样子的屠欧御,也从来没有听过如此好听的话语。
她的心脏漏跳了半拍,太阳穴却突突加快跳动,血管里的血速失了序。
捧住他凉凉的俊脸,凝着他温柔中又满斥情.欲的眸子,她毫不吝啬地献上殷红的唇,曼妙的身子紧贴着伟岸的胸膛,令他血脉瞬间贲张!
再也难以按捺如此挑引,他压下她,一挺腰杆冲了进去,从缓慢的厮磨到剧烈冲刺……
药效,强劲得出乎屠欧御所料。
人儿像火焰般热情得毫无保留,主动亲昵地缠绕他不放,已经连续做了几次,她休息一会儿,又如猫咪一样磨蹭着爬到他身上:“屠欧御。”
眸子里射出一抹寒芒,屠欧御的身躯僵了僵。
今天,若他来迟一步……后果不堪设想。
真不能想,一想到这他就要杀人!
他抬眸盯着她:“以后叫我‘御’!”
她娇羞地轻唤:“御……我想再听你说一次那三个字。”
边说,边用纤白如玉的指尖在他厚实的胸膛上轻划慢绘画圈圈,那般煽情悱恻,厮磨缠绵,直令他口干舌燥,性感的喉结上下滑动不止。
收紧扣下不盈一握的腰肢,火热的紧绷硕大又无声地抵着她的湿润,他却不紧不慢地逗弄道:“我没有说过三个字。”
在他的肩膀重重咬上一口,继而轻轻噙住他的唇角撕扯,腰肢往下挫,吞没他的一半又停住,沾了泪珠的长翘睫毛颤动:“我爱你,屠欧御。”
一阵阵酥麻窜上脊背梁,他被她的模样和动作激得大脑空白一片,健壮的双臂死死缠紧身上的人儿,抬起上半身凶狠地啃吻她:“小妖精,我爱你!”
萧珊无比怨念地嘟起唇,怎么不是喊她的名字而是“小妖精”?
——会不会,他每次和别的女人滚床单,都说这种话?
——不会吧?他那么高傲的人,不太像说那种话的人!
男人觉察到她在分神,深深地嘬吸她一口再狂猛地往上深顶,差点儿将她的魂儿一并吸出来再顶飞,一阵电流窜向全身每条神经末梢,激起一***的眩晕。
闭眸,唇内忍不住逸出一缕娇吟:“唔嗯~~御~~御……”
捞起她纤柔的身子,缓缓压向床尾,臂弯穿过她的腿弯,那深度引发出灭顶般的快感,令她啜泣着蜷了脚趾。
他还没打算放过她,轻咬噬吞那两团软女敕,温热的舌尖研刺丰盈顶上的蓓蕾,挺腰一下下的刺到更深更敏感的地方。
她感觉自己被推拱到情潮的最顶端,疯狂地扭摆着身子,说不出话来,小手只能揪紧身侧的床单,颤着一声声呼唤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