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畅到极点,垂眸盯着这个深爱他、他也深爱着的女人,感受紧窒、湿润、抽缩、绞缠所带来的前所未有的欢愉。
什么都变得不重要,专注于这矜贵的短暂的双向的快乐上头。
狂放的进攻,带着她攀上巅峰,屠欧御再次深深进入,看着平坦光滑的小月复明显有一道隆起。
他忍不住托起她的汗湿后颈要她看,又用另一只大手按压那道隆起:“你看,萧珊,这就是我爱你、我要你的证据。”
…丫…
萧珊终于累极睡着,但她像只惊弓之鸟一样窝在他怀里,紧紧圈着他的虎腰。
屠欧御给她的伤口上了药,之后便睡不着,只因激情褪去后,理智回归媲。
一切不现实的东西,例如希望、憧憬等,都在残酷的现实面前,一一幻灭。
他的“父亲”屠金河,究竟有多可怕,只有他才知道。
所以,无可抑制地战栗起来,从心到身都凉透。
少年时期的恐怖经历,那一段地狱式的生活,够了!
现在,他若面对屠金河的围剿与歼战,胜算有多大?五五分帐吧,但他要的是十足的把握而不是估算。
搂紧怀内的女人,他真想与她逃到一个没有阴谋陷阱、没有步步精心算计的国度里去。
半坐起来,一个计划迅速在脑海里形成,拿起手机逐步部署下去。
迷糊间,萧珊感觉男人帮自己穿上衣服,然后抱起她……貌似登上直升机时她醒了一下,含含糊糊地问他要去哪里,他拍拍她的小脸让她安心睡,她又枕着他的颈窝,闻着醇烈的男性气息继续昏睡。
在私人飞机上。
萧珊醒来,屠欧御的大手横过来揽住她,嗓音哑沉:“醒了?饿不饿?”
她自然留意到他的眸子满布血丝,藕臂勾缠他的臂弯,涩涩反问:“你没合过眼?”
“当然,我们正在私奔的途中。”轻声而坚定地回答,旋即见她呆愣的定定凝着他,才裹紧她的小手狡黠一笑:“开玩笑的,去玩几天,好吗?”
害她心脏漏跳一整拍,她任由已包扎好伤口的手儿沦陷在大掌心里,怡然自得地勾划撇捺调皮挠痒痒,然后似笑非笑地撇过头不看他:“旅游当然好,谁愿意跟你私奔啊。”
情难自控地伸出古铜色的另一只大手,包住惹人心痒难搔的不安分柔荑,黑眸深幽:“我以为,你会不问东南西北,随我走五湖四海。”
泛着娇艳光泽的容颜有如新鲜玫瑰般在他眼前放大,柔滑的小舌尖在线条性感的薄唇上一触即逃,存心挑战他的忍耐极限,粉色的唇瓣勾起一抹妩媚魅惑的笑:“屠总,这很像求婚的对白。”
没见过她这般娇态毕现的模样,他重重呛咳,俊脸瞬间涨红得犹如烫熟的虾,俯首,咬牙切齿在那漂亮的、诱人犯罪的唇上狠嘬了一口:“你迫不及待想嫁给我?嗯?”
她笑着狠狠推开他,竖起一根纤长玉指左右摇晃:“NO!我前途无量,才不想这么快结婚。”
女人风情万种的眼波流转,配上纯美得一如蒸馏水的小脸,少女加少妇的混合体,就是所向无敌。
果不其然,他熬不过诱惑,扯过来抱着她,力道大得惊人,几乎要将她再次融进骨血里去。
耳鬓厮磨好一会儿,她才哄得他躺下休息。
这趟旅程,真不太像旅游观光,十足私奔逃跑被追捕。
萧珊不问,是因为全心信任。
就握紧屠欧御的大手,跟随他下飞机、上大船、登车、再搭乘游艇。
偌大的船舱里,萧珊半躺在床上休息,等待晚餐时间的到来。
屠欧御踱来踱去打电话,她听不懂东南亚地区的土话,也很诧异他怎会懂得说那种语言,只能从片言只语中隐约听到“印尼”“海岛”等单词。
没来由的,她能读出他的肢体语言中透着一股浮躁,以及英挺眉眼间隐隐的不安与焦虑。
默默的瞅着他,她担心得要命,横在他们俩之间的很多问题还没解决。
譬如,屠金河将她卖给金祖光,他却救出了她,如此违背父意他不怕屠金河责罚吗?
人儿一双翦水眸瞳里翻滚的情愫,不容屠欧御忽视,他喜欢她全身心倾注在自己身上,却憎恨自己给她带来忧虑。
匆匆挂了线,他凝定她好一会儿,勾起薄唇,魅惑的笑意漾开,撩人心魄。
男人没有说话,扑到她身上,激情难耐的一双大掌就结结实实地包住她柔软的丰盈,隔着衣料大力却不失温柔的揉抚,骨节分明的手指灵巧的探入衣内,轻轻推高内衣,俯下头,准确无误的咬住顶端。
诱人的连连娇喘不断从粉唇逸出,全身像着了火似的悸动而灼热,娇躯情不自禁地拱起贴近他,她扯着他浓密的头发,迷离中咕哝:“御,我饿了。”
“饿?……我马上喂饱你!不知满足的小妖精!”浓重的鼻音透着故意的曲解调侃意味,他狠狠地吻她的唇,灼烫的气息令她心颤不已。
“珊珊,你真甜,真美。”低哑的嗓音带了濒临癫狂的呢喃,深邃如大海的墨眸情难自已地流露赞叹,整个含住那柔女敕得不像话的唇瓣吸吮着,怎么都尝不够。
娇软的身子像汪水似的躺在他身下,微颤得宛若一朵经风受雨的花儿。她抓皱了他胸前的衬衫,楚楚可怜的样子看得男人刚强的心都成为绕指柔,薄唇并着大手解去彼此的束缚,叹息一声,又坦诚相见了。
强有力的大手与纤柔白皙的十指交缠,高耸的峰峦就这样毫无保留地尽收于男人炽热的眼底,嫣红两朵娇艳欲滴,诱人采撷。
爱怜地含弄住一朵粉女敕,轻轻啃齿**,男人深沉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紧盯着身下人儿的变化,聆听她每一次娇喘,每一声细微的吟哦,就连脸上一丝表情变幻,眉眼流转的波光,他都不肯遗漏,看得仔仔细细,认真地拓印在脑海里。
娇躯随着男人的薄唇游移方向扭摆,萧珊感觉自己的身体已经被他掌控了,他知道怎样让她欢愉,怎样让她空虚,他更像一个有着高超技术的音乐家,在她身上奏出激动人心勾魂摄魄的音符。
浅探两下,难耐地往前挺腰,慢慢刺入紧小湿暖的甬道。
唇瓣抖了两下,贝齿习惯性地咬住,她双眉微拧,颤声唤:“御——”
那火热硬实又滚烫,撑得她满满的不留一丝空隙,让她有些害怕。
埋下头吻住她,安抚她的同时又掩饰了自己一脸心酸的温柔……
一场欢爱,榨干了她体力,本已饥饿劳累的她迷迷糊糊半梦半醒,闻到食物的香味,她也不愿意醒来,任由他一直抱着自己喂东西。
吃完东西又洗澡,沐浴露的清香加上男性大手的按抚,她更昏昏沉沉连眼睑都懒得动一下,唉,是美梦就继续做,是现实就享受当下吧。
***
清晨醒来,藕色的晨光透进舱内,萧珊微微睁开涩涩的眼睑,第一眼便看到男人线条刚毅的下巴。
纤长的手指,缓缓沿着俊朗无俦的面部轮廓勾勒模索,耳闻男人略显不稳的气息后,她绽开清雅如雪莲的笑。
移开搂在她柳腰上的健壮手臂,像只精灵一样轻盈下地,洗漱后穿戴整齐,她来到甲板上。
湛蓝的海水如一块蓝宝石,远处隐约看见陆地的模糊影子,咸腥的海风阵阵吹送过来,舒服又怡人心田。
屠欧御一直没有说明这次去哪里旅游,去几天,萧珊不想问,知道一问必定牵出无限烦恼来。
默想,静立,远眺,直至身后有脚步声传来。
熟悉的男性气息袭来,萧珊连头也不回,身侧便有一双大手把她困在船栏与炽热胸膛之间的囹圄。
屠欧御的下巴顶着她的发旋,嗓音磁哑低沉:“真会享受,抛下我私自跑来赏风景。”
俏皮地仰起头,从下向上与他眸对眸,那张俊美得人神共愤的脸庞在晨光里格外令她心悸,拉下他的头,把唇深深印在他脸颊上。
“只亲这里?”不满地冷哼一声,然后万般享受的任由她那张花瓣小嘴在自己脸上胡乱的盖印,面上极力摆出一派清淡漠然。
受不了男人的装腔作势,她娇憨笑开,小手如灵蛇一样爬入他衬衫的襟缝内。
姣美纤柔的身子一把被他抱紧,身后,火热的男性已蠢蠢欲动、张牙舞爪地叫嚣着要惩罚她。
“太阳快要出来了,好美。”她低喃着窝在他怀里,不敢再乱动。
男人撩开她的长发,一个热炽的吻落在白瓷细颈上:“不及你美,珊珊——”
“这是我和你第一次在海上看日出,御……嗯,不要,掌舵的师傅看着我们了。”女人娇羞扭着小身子。
“撩火又不灭掉……好吧,下一次绝不饶你!”屠欧御恨恨的埋怨不停。
***
游艇登岛后卸下一堆食物和日用品到一幢两层楼的白色别墅里,然后驶离。
萧珊心生疑惑,莫非这里是个无人岛?
屠欧御揽住她的纤腰沿着沙滩散步,只见,无遮无碍的灿烂阳光照射下,银色无垠,蓝天碧水。
他指着那只系在岸边的小船说:“明天我们划船周游小岛好么?”
“好啊!”她侧侧头爽快地答应。
走了一会儿又沿路返回,他看着一片浓密丛林:“珊珊,你不问问这儿是哪里?”
萧珊站定,水眸里映印了金色波光:“不问东南西北,我愿跟你到五湖四海。”
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虽然俊脸还是平素惯常的清冷表情,可是黑眸里掀起了滔天的巨浪,他将她娇柔的身子揽入怀内紧紧抱住,还是觉得不够,轻轻摇晃着轻唤她的小名:“珊珊,珊珊——”
她的爱使他无地自容,他突然间很害怕,怕终有一天,她知道他的恶劣,知道那些肮脏的真相,会恨他入骨入髓,那时,纵将他挫磨成灰,恐怕她仍嫌不够!
听得出,男人的声音里带了哽咽,由得略为粗糙的指月复在自己瓷滑的下颚抚摩,萧珊笑晏晏的侧了侧小脑袋,脆声道:“所以说,屠欧御,以后对我好点,不然我甩掉你,嗯,煮饭洗衣等家务你包办吧!”
“这样就满意了?”看着人儿吐了吐可爱的粉舌,他心上的烦恼蓦地烟消云散,手指加力,捏着粉颊两边:“好,我包办,但是——我累了,按摩沐足捶腿,呵呵,你懂的。”
他浅浅笑漾,原本清寡的表情立如春风吹拂,令萧珊的芳心都被吹皱成一池春水。
她眷恋地盯着他的笑容,太专注,以致他不明所以地点点她俏丽的鼻尖:“想什么了?”
甩甩头,她瞪大水眸朗声说:“想吃龙虾!鱼翅嗽口!”
***
这小岛上果真只有他们两个人。
黄昏,海鸟叫声响彻;晚上,虫鸟鸣声不断;
丰富的海鲜晚餐后,散步看日落,闲适优游。
萧珊痴痴迷迷地看着身边伟岸不凡的屠欧御,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这男人会专属她几天?他当着她的面关了手机,大有切断与外界一切联络的决心。
平素他日理万机,如今为了她,他放下所有繁重的公务,怎教她不感动?
——唉!萧珊你真没用,感动点真低!
她骂自己没有出息,更紧的挽住他的臂弯。
“怎么了?”墨眸掠过一丝疼惜,他伸出手,略为生硬地为她捋顺随风飘飞的黑长发。
顺势用额角顶着他的肩膀,不让他看到自己眼角闪烁的眼光,她咽下梗在喉间的硬块,小小声道:“就是想学韩剧里演的那种……背我漫步沙滩。”
闻言,薄唇忍俊不禁地咧起一道大大笑纹:“你都说是演戏嘛!”
“那你说,是不是不想背?”她分明听到他发出‘嗤’的一声气流,于是气恼地用额凿他的锁骨。
“好,好,我背!”他旋过身去蹲下。
就这样,背着她,来来回回的漫步沙滩上,看繁星点点,看一弯月牙儿升上中天。
***
整整三天,玩得欢娱,玩得自由自在。
除了晚上会弹一下大厅里的那一架钢琴,萧珊连书房内那些书都无暇去翻。
屠欧御像个小孩子似的缠得她很紧,不准她离开视线范围。
他随时随地会扑倒她,然后不管是别墅内,还是沙滩席天幕地,反正他想要就要,狂野得让她心惊又刺激。
夜阑人静时,她不肯先入睡,只为了想多看他两眼,这儿终究要离去,回到原来的国度里,不知道男人又会不会变回原来的冷漠模样。
唉!她无声地叹口气,小脑袋更深地埋进他胸膛里。
女人大概想不到自己的气流在夜里格外的容易捕捉得到,他睁开眼睛,一贯沉稳冷素的目光静静的凝注她身上。
健硕的身躯一下子覆压住她,侵略意味浓郁的气息笼罩着人儿,游移的手指邪恶又不失温柔,薄唇迫切地汲取她的幽幽肤香。
“御,不累吗?”她用纤细的小手虚虚推拒沉沉压下的壮实胸膛。
他是机器么?简直就是不知疲倦的铁人,这三天时间,仿佛透支着快乐,睡得少,玩得多,做得也多。
男人愣了愣,原本深情温柔的目光对上她水漾的大眼睛时,忽地闪过一丝迷茫来:“你呢?”
“我累,但我想一直看着你。”女人一眨不眨贪婪地盯凝他。
大手紧了紧,将她幽香柔绵的身子托起按向他的亢奋,哑声道:“他渴望你,不知疲倦。”
——宝贝,累了才就该睡觉,睡着了才会什么都不知道!
就着刚才的湿润,他轻易又突入,随即癫狂得像一阵急风骤雨袭向她。
一***的狂烈进攻将她抛上云端,失控、崩溃,她本能地尖叫出声,圈紧他的腰,剧烈颤抖,指甲深深挖进虎背。
墨眸紧罩着方寸大乱、溃不成军的人儿,他粗嘎的喘息,心上感官上获得莫大的快慰……
最后,两人都像从水里捞出来一样,她泪涟涟的求饶,他才恶狠狠的放出话:“你乖,好好睡觉我会放过你。”
男人总不会表达温柔,但偏偏这刻的深情,她懂,她感动。
望着女人恋恋不舍地睡去,屠欧御抱她去快快洗个澡回来,看看时间,从容自若地穿好衣服走出屋外,来到沙滩上,找出香烟盒和打火机,在猎猎海风下艰难地点燃了一支,狠吸一口。
一艘快艇飞速驶近,艇上的贺明宇远远便看到气场强大的BOSS站在岸边,对方身上散发着一种高高在上的王者气势,让他突然有些心虚,不敢靠近。
身手敏捷地登岸,贺明宇强作坚强地走近去:“BOSS。”
屠欧御一如既往的保持了强大的气度,点了点头,却一言不发。
感觉气氛一下子凝重,贺明宇自以为幽默的笑着环视四周:“这里的风景很——”
屠欧御淡淡的看他一眼,他立刻噤声。
“说话。”比夜色更为深幽的眼瞳一瞬不瞬盯住他。
贺明宇并非不淡定的人,一向自诩老成稳重,如今他面对一脸阴沉的屠欧御都甘拜下风。
“她找你。”咬咬牙,索性单刀直入,贺明宇打开皮包拿出IPAD。
摆摆手,看到贺明宇机警地察看别墅动静后,屠欧御果断的走开,深沉眼眸内跳跃着类似野兽的绿光,像是随时展开搏斗一样。
“是我。”他冷冷哼了一句。
“少爷,明宇已经想尽办法让欧洲那边拖住屠金河三天,但不能再拖了,您快回来吧。”彼端传来吴妈焦灼的哀求声音。
“……”太阳穴狠狠抽跳几下,屠欧御深邃的墨眸沉黯,没有及时回应对方,陷入沉思里。
那边的吴妈长长的叹息了两声,语重心长地规劝:“少爷您想想,我们努力了十几年,眼看再蛰伏个两三年就可以翻盘了,您何苦在这个节骨眼上……急于跟萧小姐双宿双栖呢?忍一忍吧,很快胜利在望的。”
屠欧御捏紧了拳头,有些事只有他一人知道,追随他身边的这几个人没一个弄清楚所有真相。
他尽力让自己的嗓音一如平素的沉稳冷静:“再想办法拖住屠金河,我们后天早上启程回去。”
吴妈失声抗议:“少爷——”音调尖利刺耳。
“照我说的办!”屠欧御低沉的嗓音透出不容违逆的决断。
当即,吴妈噤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