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珊眨眨大眼睛,默然接过手机,在众人高度关注的目光下走出门外,才涩涩开口:“是我。”
“珊珊,你——真不让人省心。”屠欧御在彼端幽幽埋怨。
委曲地嘟起小嘴儿,脚尖有一下没一下地踢着小石子,萧珊不知该说什么,只得一味沉默。
——火,不是我一人撩起的,我是被动应战好不好丫!
“你不想说点什么?”屠欧御的嗓音已恢复了一贯的淡静。
——多渴望你撒着娇说,御,我想你了。
萧珊其实很想说,我想你了你快回国,可这话说了等于白说,他日理万机忙得什么似的,她心知这点所以故意不回他短信,就是想让他打个电话来,她可以听听他的声音。
“为什么不回短信?没收到?”男人的追问语气有些**媲。
——心心念念这个女人一晚上,早上起床就接到邓和康的通报,她受伤了!和同学群殴!她有时间打架,没时间复他短信!
秀眉拧紧,萧珊心里委屈,故而倔强地逼自己迅速恢复冷静,语调无形中拔高了:“收到,没时间回。”
——某作家说过,男女之间,身体隔得远了,心也会远的。屠欧御,我们是这样吗?
“……萧珊,你真了不起!”屠欧御恨恨的哼了声,话锋突然一转:“你让邓和康来听。”
眼泪不争气地在萧珊眼里打转,她垂下手紧捏着手机,他就一句慰问她伤情的意思都没有?无人海岛上那个痴缠她不放的男人究竟是不是他?
咬着下唇默默走回室内,将手机递给邓和康,萧珊一言不发地重新落座到常晶晶身边。
邓和康看一眼发呆的她,走出去:“屠总。”
“一定要那些人退学!一个也不能留在学校里!”屠欧御冰冷而强硬地说道。
“好,律师已经来了,会跟校方交涉。”邓和康咬牙切齿,一个字一个字地从牙缝里蹦出来。
眼角余光不经意瞟到停车场那边,一辆奔驰车旁边围着几个貌似是家长的人物,在那儿朝车里的人点头哈腰,卑躬屈膝的样子令邓和康很不耻,下意识他记下了车牌号码。
“就这样,随时汇报。”屠欧御匆匆挂线。
邓和康沉吟片刻,拨号给室内的常正宇。
这时的常正宇神色反常的冷峻,一看就知道他心情不好。
站在常晶晶晶身侧,他的目光却灼灼地盯着满怀心事的萧珊。
他当然知道这女子与屠欧御的关系,可是,自己就是该死的会莫名其妙记挂她。
手机铃声拉回他的心神,看过屏幕上的名字,面无表情走出室内。
“常总,这件事我们不能善罢甘休。”邓和康开门见山说出自己的立场,嗓音闷闷沉沉,向常正宇敬递香烟。
常正宇的眸子瞬间变得阴鸷,他摇头:“怎样才不算善罢甘休?”
“有暴力倾向、撩是斗非的人,绝不能留在我们亲人身边,对这些人仁慈,就是对亲人残忍,不断有新伤害。”邓和康狠吸一口烟,再快速吐出。
——若能与常正宇联手,事情会顺利很多,因为他发现常正宇的势力不容小觑。
“你说得有道理!”原本清越的嗓音带了丝哑冷,常正宇眸色一闪,又垂眸掩饰住。
“太好了,我们达成共识一起提出交涉,那三个学生一定要让她们退学。”邓和康眉峰一竖。
“好。”缓缓点头,想起常晶晶和萧珊的伤势,常正宇抿紧薄唇陷入沉思中。
***
收到投诉,学院主任不敢怠慢,马上赶来开出会议室进行调停。
这些人的后台一个赛一个铁硬,他是小虾米啊,夹在中间两面为难。
邓和康打开手提电脑,用外置摄像头录下现场情况给屠欧御看,同时,发一封邮件过去:查查这个车牌号码XXXXXX。
一眼认出,停车场上围着奔驰车的就是先打人的那三个学生的家长。
学院主任面对恶人先告状的先打人这一方的唇枪舌剑讥讽辩驳,头都大了,额头冒着冷汗,他们是副省长的亲戚啊,虽然副省长被双规,但仍然人脉广得很。
而被打的那两个学生家长却沉默得匪夷所思,更令他心惊胆颤,他们的背景是……
邮件回复邓和康:查到了,直接要他们退学,否则起诉。
邓和康眸子眯起,查到了那些人的靠山是谁却不告诉他,莫非那人是——
“三个都要退学,不退就起诉。”他不疾不徐地吐出一句话,音量不高,却掷地有声。
那边立刻哗然,谩骂、指天戳地的骂娘声一片。
“看来要报警立案了。”常正宇施施然地看向邓和康。
“常先生、邓先生,请给我一点时间跟他们商量!”主任赶紧向他们求情。
——凡是影响学校声誉的事情,都得想办法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啊!
“好,请在明早8点前给予答复,过时不候!”邓和康和律师点点头,收拾东西站起身来。
***
美国,纽约曼哈顿,宝德集团大厦68层顶楼的总裁办公室。
屠欧御从容不迫坐在大班皮椅上,吩咐站立于办公桌前的贺明宇:“某人被双规了,为保住自己,一定会供出许多肮脏的东西,这种人最让同盟者不安,去,放出风声就说他全部招供了……务必要逼得他走投无路,然后——”
大手模抚颈脖,动作不言而喻。
“好。”贺明宇淡应了声,拿着IPAD走出去。
大班皮椅旋转面向墙壁,屠欧御冷笑。
——裴静然,看来昨晚的那一顿赏赐还不够味儿,我会让你试试切肤之痛。
大网撒下,静待佳音。
不到两小时,贺明宇进来报告:“裴小姐已到董事长办公室。”
再过半小时,屠金河打来内线:“欧御,你过来一下。”
屠欧御淡定雍容地走到董事长办公室,甫一进门,便看见梨花带雨脸色苍白如鬼的裴静然。
“静然,出什么事了?”他不紧不慢来她身边坐下。
“御!我伯父他……呜呜……”裴静然扑到他怀里泣不成声。
“国内传来的消息很不利。”屠金河紧蹙双眉,沉声道。
“那我们得赶紧想办法。”屠欧御轻轻拍抚裴静然的肩头,垂下眼睑遮去一抹冰冷眸光。
“静然想回国,你陪她一道回去吧。”屠金河挥挥手,万分无奈。
这次,恐怕老天爷也救不了这个远房亲戚。
就这样,屠欧御温言润语地哄护着裴静然,重踏国土。
裴静然急不可耐要赶去裴家陪伴膝下无儿女的伯母,屠欧御正巴不得,送走她之后,不顾长途飞行的疲累,独自飞车赶往镜月湖一号。
进了大门,停好车子,他低声问女佣人李大婶:“萧小姐呢?”
“邓先生陪她去警察局了。”
“你回家吧,明天下午再来。”遣走碍事的佣人,他走进大厅上二楼房间。
泡个澡洗去一身疲惫,他趿着拖鞋又精神奕奕下楼来。
——那些人还在顽抗,还认为裴静然可依靠?好,逼得他们无路可走为止!
带有一种淡淡忧伤的钢琴独奏,如水银般漫进他的耳膜。
女人已经回来了!
屠欧御立刻放轻脚步声,像只伺机而动的豹,潜近音乐室。
萧珊完全沉醉投入到弹奏中,心烦的时候,她总爱用音乐洗涤身心。
静立在女人身后,看着弹动的纤长玉指按在黑白键上,他顿觉身心愉悦。
一曲终了,萧珊悠悠透出一口长气,总算卸去一些烦忧。
蓦地,一双强有力的手臂从后闪电般圈着她,紧紧的不容挣扎,接着,熟悉的男性醇烈气息袭来,一个滚烫的吻骤然烙印在她的发旋处。
安下心,柔躯软若无力地倚进屠欧御怀内,她鼻音浓重:“你回来了?”
抓住一双小手旋过她的身子,疼惜地挑起精致下颚,墨眸罩住人儿额际的伤口,屠欧御俯首,用唇轻触那道已结痂的伤痕。
男人的吻,羽毛轻拂似的下移,挑引起深埋在她体内的情潮,随着他的怜触慢慢征服了她的身心,让她再也不抗拒,仰起小脸儿承受他霸气又饥渴的需索。
大手干脆捧住她纯美的脸庞,疯狂掠夺甜美的津液,令她窒息、娇喘连连。
敏感地察觉到男人已是蓄势待发,那透着浓烈渴望的猩红眸子让她有些儿害怕了,嗫嚅道:“不要,御,啊……”
他的大手毫不犹豫罩上她高耸的丰盈,隔着雪纺上衣肆意揉捏,制造出一串串酥麻,窜过她的心房,直达每根神经末梢。
幽黑的眼眸一瞬不瞬,闪出要将她生吞活剥的光芒,俊美的脸庞凑到晶莹剔透的小耳朵旁,一字一顿清晰无比地说道:“珊珊,你想我,你要我,就诚恳说出来!”
娇羞酡红的脸蛋,黑白分明的水眸迷离诱人,屠欧御盯着眼前这个散发着少女风姿同时又兼备女人风韵的***,呼吸开始不稳。
从不知道,自己的自控力这么薄弱。
亏他一向自恃控制力强劲,原来在这女人面前,毫无抵御力。
提起萧珊的身子,放她坐到钢琴上,褪去衬衫露出洁白的胸衣,她肌肤胜雪,简直分不清哪儿是皮肤,哪儿是内衣,白色半截短裙上卷着,袒露白色蕾丝内裤和白玉似的一双修长美腿。
白色的小白兔。他目光贪婪的盯紧她。
萧珊往后缩着身子,月复诽:这男人情不自禁的样子十足一只大。
“御,我困了。”昨晚一整夜无眠,翻来覆去睡不着,心烦学校的事,也想念他。
闻言,抬眸看着她眼眶下一圈儿微青,指月复立刻心疼难抑地抚上去,像是模着一件稀世珍宝,那样小心翼翼,那样万般爱怜。
“我们洗个澡,一起睡觉。”强压下轰然烧灼的欲.火,抱起她,一路走上二楼。
埋首在男人擂鼓般跳动的胸膛里,隐隐觉得娇臀下硌着火热的坚硬,她悄然抬眸望一眼他无懈可击的俊美侧脸。
屠欧御垂眸,不打算放过她这个偷窥者,用又爱又恨语气道:“小妖精。”
“我怎么就变成小妖精了?”她不服气地反驳,话音刚落,他的舌尖趁机强势入侵,拖着她的丁香小舌尖与他纠缠共舞。
顿时,身子虚软无力变成一汪水,依附着他,任由酥麻感阵阵袭来。
“你看,你就是令我失控的小妖精”。男人厚颜无耻的拉着她的小手往下按。
那隆起,吓得她忙不迭的甩手,这一刻,吻像雨点般落到细瓷白颈上,沿着肌理来到她诱人的峰端。
一双小手无助地揪紧他的头发,迷离中,凉水兜头浇下,激得她惊叫:“啊!”
放她下来,卸掉所有的衣物,挤来沐浴露爱怜的帮她涂抹,略为粗糙又热烫的指月复抚过,她情不自禁发出舒服的轻吟:“嗯——”
被自己的声音吓着,赶紧咬住唇关闭住声音,她水汪汪的眸子溜他一眼,发现他邪恶的瞅住自己。
“我自己来。”她羞愤的推开他,背过身去。
但他哪容得人儿逃开,从后抱紧她,张嘴咬住晶莹女敕滑的小肩头不放,一双炽热大手趁势作乱。
“不要这样,御,住手啦!”她剧烈地扭动身躯,却在不停的摩擦他,未消褪的火热马上又燃点起来。
将她抵在墙上,他喘息:“珊珊,我现在就要你。”
边说边顶开她的双腿,就着水滑,强势逼入。
“嘶——”痛感溢开,她倒吸一口凉气。
“放松,我的宝贝,打开自己,嗯?”痛在她身亦痛在他心,自责自己过于冲动弄疼了她,他哑着声音引导。
俯首,噙住一朵粉红色的樱花轻绘慢尝,等她适应他的存在。
身子轻颤着,依照男人的话放软身子,任由他带着她跨进浴缸里。
“珊珊,伤口还疼吗?”他撩开湿答答粘在她小脸上的长发,顺到后背去。
男人的温柔动作与问候,彻底软化了萧珊的心。
对他的渴望肆意在体内流淌,她紧咬着颤抖的下唇,揽紧他。
“不舒服?是不是感冒了?”感觉到她的身子在颤,他急切地追问。
“不是……御……”憋了许久的委曲令她哽咽出声。
迷茫,感觉自己抓不牢眼前这男人,他站得太高,她都触不着他。
而且诸多不顺,接连遭遇的打击没消停过。
“我在,别怕!”莫名地,他真切感受到人儿的感受。
“你是爱我的,是吗?”她捧住他的俊脸急问。
“当然,我爱你,萧珊。”确切,肯定地回答她,墨眸里一片深情。
水眸清亮,粉唇毫无预警地印上薄唇,她紧贴着他,含含糊糊道:“那么,屠欧御,我也爱你,现在还等什么?”
他怔了一秒钟,铺天盖地而来的巨大喜悦令她一下子忘情地吞噬人儿的唇瓣。身下的热铁轻轻厮磨,几次轻探后,开始掐住纤腰加速。
水花四贱,不安份的扭动,难耐的申吟喘息,他们摆月兑***的折磨,由得一切失控……
连体婴一样出水,回到房间,双双滚进大床。
屠欧御拉来被子裹住彼此,空调开着,不能着凉了。
“睡吧。”他拍着窝在怀里的娇人儿。
“嗯。”萧珊舒服地眯着眼昏昏欲睡,小手轻推仍然霸着自己男人。
“我要留在那里。”厚颜无耻却说得掷地有声,屠欧御圈紧她不放。
“不要,不习惯。”她羞得浑身都泛起迷人的粉樱色。
“那,再给我一次。”他抚上盛放在峰端的红梅。
怪只怪这女人太美丽,总是不断引诱他去品尝。
“啊?”她惊得睁开双眼,刚还哄人家睡觉,这会子又!
“珊珊,你不用动一根手指,我来。”他邪魅的眸子闪过一丝得意洋洋。
抱着她翻过身子,让她躺在他身上,牢牢箍住她不盈一握的纤腰,挺起腰杆深深一顶。
身子随着男人激烈狂放的进攻颤个不停,她咬牙切齿、喘不成声地骂道:“坏、坏蛋!”
女人的脸儿晕开一朵嫣红的云,看上来妖娆迷人。
他珍宠地压下她的小脑袋,粗嗄的喘息:“相信我,会让你更舒服。”
她赌气地捶了几下他坚实的胸膛,却又被身下的热铁狠狠报复,以至她不得不丢盔弃甲的老实趴着。“喜欢吗?这样。”九浅一深后,他坏坏的问道,墨眸邪肆癫狂。
“唔嗯。”想说不喜欢,吐出的竟然是这种羞人丢脸的娇吟,她无地自容了。
“珊珊,我的宝贝。”女人的模样,让他恨不能整个吞进肚子里去,免得被别人觊觎。
抱起她坐着,面对面,他的十指***她湿湿的黑发里,掌住小小后脑勺,哑声道:“你,退出娱乐圈吧。”
这么深的体位,她不得不按着他的肩膀,身子退出一点。
大脑空白迟钝,没能消化他的话,她的小脸一片茫然。
“或者,你只出专辑,推掉一切片约和广告、演出。”吸吻她女敕滑的颈线,缓缓蠕动间,他说出这一句。
哪有人在这种时候说如此严肃的话题?
她不满地嘟起嘴儿,就是不回答。
一只手掐住细腰加大力道冲刺,另一只大掌亵玩戳抚丰盈花儿,薄唇含着一边蓓蕾吸吮嘬拉。
强烈的快慰如电流滚过,娇柔的身子向后翻,她完全朝他打开自己,眼前如烟花盛放般美丽梦幻。
未得到满意答复的男人,誓不罢休。
压倒她在床尾,狂猛地大出大入,直到她剧烈款摆腰肢,全然拱起抽搐的身子,口中发出尖叫,他才死死抵至最深处,再逼:“珊珊,答应我。”
“呜呜,坏人!”她哭了,因快乐,也因为自己轻易被他击溃的脆弱意志。
心里一阵疼痛,他不愿意再逼迫她,怜惜地抚娑她柔美的身子,冲刺几下释放出热情。
“御,我会好好考虑。”汗湿的小脸贴住他的大掌。
他登时心满意足,搂紧她,双双沉沉睡去。
***
二人世界,甜蜜而短暂。
很快,屠欧御有他的忙碌,萧珊也得开始工作。
伤没痊愈,停宿的那一周得抓紧时间录制专辑。
正忙得不可开交的时候,萧珊接到常晶晶的电话。
“萧珊,明天我爸开生日派对,你有空来玩玩吗?”常晶晶甜美轻快的声音悦耳动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