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成名 第一百二十二章 轮回,密室囚爱

作者 : 碧玉橄榄

屠欧御激动地抱着萧珊翻了个身,人儿瞬间坐在他身上,居高临下的垂眸望着他。

“宝贝,动一动。”他抚娑着她曼妙的腰线,粗喘着气催促道。

女人的肩膀上,后背上,发丝上都粘了颜色美至娇异的花瓣,潋滟的水波眼眸释出的柔媚不只是风情万种,还有勾魂摄魄。

萧珊俯,将自己的美好丰盈贴向他,娇臀一挺一挺的厮磨他,粉女敕的唇半启,像在诉说她已然激情难耐。

情不自禁地半坐起身,咬住一朵随呼吸起伏颤动的樱花,他狂肆的要着她,将她压往床尾丫。

萧珊忘情地配合他,一双白玉长腿盘在他腰间,直顺长发垂落地上,快。感如潮袭来,她摇动着小头颅,黑丝温柔地曳了一地……

激情渐渐褪去,屠欧御将俊脸贴在她那道深沟里,闻着熟悉的女人体香,大手按压她平坦的小月复,嗓音哑涩地说道:“我们再要一个孩子。媲”

再要?萧珊倏然睁开微闭的眼睛,盯着他浓密的发旋,心上忐忑。

“嗯?把我们的孩子接回来,然后给他多生几个弟妹,大家庭才够热闹。”屠欧御喃喃道,引诱她吐露出那个机密。

“……御,你放过屠金河,明天撤销控诉吧。”她的小手抚着他俊朗的面部轮廓,小小说道。

男人的身躯一僵,冷冷地半撑起身,徒变寒冽的墨眸居高临下地盯视身下的她:“为什么偏要在这种时候说煞风景的话?珊珊,你明知道我最不喜欢别人要挟我。”

——别人?在他心目中,她是别人么?

萧珊的眼睛闪过一丝忧伤,一颗心沉到了谷底,她懂了,在他眼前她根本就是外人,她萧珊何德何能就自以为是地认为能说服他?

“我说说而已,屠董别放心上。”她垂眸掩饰了眼底的忿懑,不紧不慢地说道。

意识到自己的语气太凌厉,屠欧御静默一会儿,重新将她拥入怀里,恨声道:“屠金河犯下的罪行,不止镜月湖火灾这一桩,他对小时候的我……珊珊,你明知道他是个魔鬼!”

萧珊攀着他,将小脸熨贴在他汗湿的胸膛里,心里哀凉而荒芜。

她何曾不知屠金河是何等样人,只是他是她唯一的亲人,她能怎么办?

“我不会认他做父亲,只是不想看到他死。”她极力降低压在胸口上的绝望与忧伤,但一丝哭腔出卖了她的情绪。

他想开口安慰她,话却僵在嘴边,再也说不出一丁半点的话。

——要即时他放弃对屠金河的报复行动,万万做不到!

犹记得,那个可怕晚上,仅仅十岁的他与保姆吴妈一起回到大宅,眼前的建筑物已陷于一片火海中,那个屠金河正抱着双臂欣赏消防员奋力救火,完全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别以为他年纪还小,他在他的角度已看清很多人不曾看到的真实一面,毋庸置疑,屠金河就是罪魁祸首!是制造这一惨剧的原凶!

父母的葬礼上,他勇敢声讨屠金河,立刻被囚到一个阴暗的地下室里不见天日,吃不饱睡不暖引发高烧40度,若不是吴妈偷偷来劝他先息事宁人,他都已经绝望死掉了。

装作发高烧导致失忆,当屠金河从吴妈嘴里获知这一消息来看他时,他抱着他的腿喊他爸爸,从此当了屠金河的儿子……

回忆到这里,屠欧御眼角的神经不断抽搐,带着高涨得无法磨灭的恨意,他大力掰转萧珊的小脸:“屠金河必须死,而你有我就够了!有了我,为什么你还不知足?!”

是的,他原本的计划就是囚锢屠金河的女儿在自己身边,不断地践踏她,穷尽一生折磨她,然后大功告成夺回本来属于他的一切的那天,再告诉屠金河,你女儿被我玩弄了丢弃了,而你也是那个把她推进地狱的幕后推手!!!

现在,屠欧御最不满的就是,他明明为萧珊大篇幅地改变了计划,她仍不知足!还妄想他放过屠金河?!

起码屠金河得尝尝被人囚禁在高墙密室之内,彻底失去自由是何种滋味!!!

萧珊睁着悲哀又无措的水眸,感觉有把锋利的刀一下剖开她的心,生生撕裂的疼痛。

“当我没有讲过那句话……累了,想睡觉。”她喃喃的低语,全身乏力。

屠欧御瞪着她,撩起这种话题,她还能睡得着觉?

然而,女人真个闭上眼眸,轻轻转过身子背对着他,慢慢蜷缩成可怜兮兮的子宫状睡姿。

他既生气又心疼,想来还是心疼的成分居多,暗叹口气,又将她拥入怀内。

“我有点渴。”她忽然坐起身来,回眸问他:“你要不要喝点水?”

半个晚上的激战,蒸发了体内的水分,他被她的话挑起了渴感:“要。”

萧珊起身下地,捡起他的睡袍披在自己身上,走去开门。

“房里不是有水吗?”屠欧御指指饮水机。

“哦,我习惯了煲水泡茶,这饮水机的水烧得不够透,泡出来的茶没有香味。”她一边解释,一边打开门出去。

屠欧御望着女人的背影消失,才半坐起身,思前想后总觉得萧珊今晚有点异常,但具体是哪里异常了,他一时又弄不清楚。

重新找来新睡袍穿上,他打开阳台的门,倚门抽烟。

萧珊的动作很快,屠欧御一支烟还没抽完,她就端着茶壶和杯子进来。

屠欧御丢掉烟蒂踩熄,关上门走过来沙发那边。

两个人默默喝着茶,各怀心事的只盯着杯子里飘泛的茶叶。

屠欧御想尝试着心平气和跟她说话:“珊珊——”

“哎,我累了,茶杯放这里明天再洗吧。”萧珊打断他,红肿的粉唇边漾开怯生生的一朵笑花。

屠欧御蹙了蹙眉,看着她打了个哈欠后慵懒地站起来,走向大床。

他不动声色地放下手中杯子,也随她上了大床,大手霸道地搂紧她,引来推拒:“快睡吧。”

游弋需索的大手从女人身上撤离,他平躺开伟岸的身躯,悄然探手到床垫下模出一片薄薄的东西,暗藏到自己身上。

大脑的意识莫名其妙地模糊起来,他暗觉不好了,努力睁大眼睛望向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视线越发朦胧,下一秒头一侧,陷入无边的黑暗里。

萧珊一直留意着身边男人的动静,几分钟都不敢动弹,药力发作没有?她回过头望了望屠欧御。

男人的头偏向她这边,安静地阖上双眼。

她立刻翻身坐起,小手紧张地捏握成拳,怎么办?移动这具庞大的身躯到地下室里去,非她一人之力可为!

唯有一个黎妙彩可以无条件地帮助她!想也不想就拨打电话向闺蜜求助。

睡梦中的黎妙彩被她的电话吵醒,费了许多唇舌,她才让闺蜜了解了个大概。

“萧珊,你好大的胆子!”黎妙彩压低声音惊呼。

“我别无选择,请你帮我。”萧珊楚楚可怜的请求援助。

“好吧,这工程浩大,我想想该用什么工具把那个庞然大物搬到地下室,你等着我。”黎妙彩一经确定帮萧珊,头脑便快速动转。

半小时之后,萧珊等到了自驾车而来的黎妙彩。

黎妙彩从车后厢提出一张帆布沙滩椅和一大卷塑料粗绳,萧珊揉了揉眼睛,有些不相信的睇着闺蜜:“这就是你所说的工具?”

“嘿嘿!我会让你看到我的创意!”黎妙彩得瑟的耸耸鼻子。

两个闺蜜来到床边,盯着昏睡中的屠欧御。

“真要将他禁锢到地下室?他那样的人受了这等屈辱,一旦逃出来,决不会饶过你我。”黎妙彩挠挠脑袋瓜,一脸的苦相。

“把他弄下去你就走,决不会让他知道你有份参与。”萧珊心中有愧的嗫嚅道,将闺蜜拖下这趟浑水,实属不得已。

“我怎能丢下你?萧珊,你再说这样见外的话,我将你出逃那个事再加上这件事一块跟你清算总帐,尼玛的,你是不是从来没把我当自己人看待!一声不响就——”黎妙彩怒气冲冲地朝萧珊挥动小拳头,说得情绪激昂。

“对不起,妙彩。”萧珊情急之下,赶紧抱着闺歉。

“算了!我大人有大量哈,整完屠董大人再与你计较!”黎妙彩大大咧咧地推开她,现在不宜多说,动手才是真格。

将帆布沙滩椅摊直,两人用足喝女乃的力抬起屠欧御移到沙滩椅上,粗绳密密层层的捆扎,将屠欧御绑成了一个粽子固定好,这样做是为了防止他滚落下来。

捆扎的过程中,萧珊小心翼翼的避免伤着屠欧御那条受伤的手臂,黎妙彩当然看在眼里,对她摇摇头表示无奈。

搬了庞大而沉重的屠欧御来到厨房,两人差点没累得趴下,大冬天还浑身大汗淋漓哪!

黎妙彩对地下室的隐蔽入口设计叹为观止,萧珊则先下去地下室打点一切。

再度来到这个暗无天日的所在,萧珊心内唏嘘,此一时彼一时,她终于如愿囚他一回,可是没感到半点兴奋。

——也许,那时他囚她在这里,也没高兴过。

床依旧是那张床,手镣和脚镣一件不少,好吧,什么叫轮回报应,她顷刻深切体会到。

回到地面上,萧珊不急着和黎妙彩抬屠欧御下去,先商量明天如何牵制住他身边的各式人等,不让他们发现他失踪,为自己这边多争取些时间。

黎妙彩献计:“请盛夏出面拖住邓和康,我负责贺明宇。”

***

屠欧御动了动,发觉自己行动受困,他立刻醒来,睁开眼的瞬间头脑仍然浑浑沌沌。

视线没有聚焦,下意识想伸手模模身边,却惊觉双手被冰冷的手镣铐着,他稍一动弹,金属撞击的声音便响动。

“醒了?”一把熟悉而冰冷的女性声音响在头顶处。

他努力甩甩头找回意识,抬眸看到萧珊靠在床头居高临下地瞅着他。

萧珊眼神漠然,冷声问道:“听得清楚我的话吗?”

屠欧御清醒过来,寒冽的眸子环视一圈儿环境,发现自己被囚在幽深的地下室里,手脚均上了铐镣呈大字型钉在床上。

遭受最心爱女人的暗算,真乃奇耻大辱!

暗怒的眼瞳如同暴风雨中的大海,躁狂锋利地刺向一脸疏冷的萧珊,她当然感觉得到他处于狂怒中,骄傲的高高在上惯了的屠欧御,哪能忍受这等屈辱?

她清楚,他重获自由之后,肯定会亲手杀了她解恨!

——屠欧御,我别无其他选择的余地,不管怎样,我都不想伤害你,拜托,你好好配合我。

吞下满嘴酸涩,她将一纸协议递到他眼前:“屠董,签了它,你很快可以出去。”

他定定的望着木然如一座雕塑的她,再移开视线认真而飞快的看过那份简单协议,凉薄的嘴唇忽尔一勾,哑涩的笑声响彻地下室。

但,黑眸中哀伤难掩。

“萧珊,你用这样的方式与我决裂,只为着一个根本不该维护的人——屠金河?!”他笑得气喘。

原谅我,从此你是你,我是我,不要再产生交集了!萧珊暗沉了水眸,默默看他笑得狂肆。

咬一咬干裂的下唇,萧珊浅声讥讽:“笑什么!别把自己说得有多伟大,你对我干过的事我铭记于心,屠欧御,你难道不该还我一个正式道歉吗?今天我不需要你道歉,签下协议从此两不相干。”

屠欧御瞬即敛起笑声,寒冽逼人的眸子射出利芒:“我欠你的自然会用一生来偿还,但是,屠金河欠我们一家的,让他自己来偿还于我,萧珊,你扛不下屠金河的罪孽深重!”

蹙起小小眉头,理直气壮的人反倒像是屠欧御,而不是她!

萧珊心上一片漠寒,反盯屠欧御的眼睛,一字一顿道:“看来,我们有必要将整件事摊开来说,第一,屠欧御河有错,你母亲呢?不也算计了他么?”

——悲剧已经发生,人也死了,她不该剖坟挖骨的控诉过世的人,但不摆明事实,好像彼此都不死心,那好,今天一次过全部说清楚吧!

“凭常正宇的一面之词,就认定我妈妈算计屠金河?萧珊,你中毒太深了!……就当我妈妈真有算计屠金河,那也是为了自保!屠金河当年多强势,虽野心勃勃谋划将宝德整个据为已有!”屠欧御说得相当有底气,据理力争地反驳。

萧珊目光沉静如天际的星星,态度比他更冷硬:“常正宇是正人君子!他调查得来的结果值得我百分百相信,屠欧御,你说话最好客气点,不然,有你苦头吃。”

“苦头?萧珊,我把你囚在这里,也没让你吃过大苦头,你如今翅膀长硬了敢威胁我?”男人笑得狰狞无比,鹰隼一般的利眸盯得她浑身起了鸡皮疙瘩,一股子寒气从脚板底窜起,迅速冰遍全身。

仿佛居高临下的人不是她,而是他!

“我警告你,再在我面前提起别个男人的名字,当心我把他们通通杀掉!我后悔那天收回成命没将常正宇踩于脚下!敢觊觎我的女人,还夹在中间无事生非,常正宇吃了豹子胆了!”

萧珊的小身子霎时间紧绷,恨声道:“屠欧御,你这人真是霸道又跋扈!你说你爱我,有你那样爱的吗?你那不叫爱,叫伤害!你对我做了多少过分的事?强.暴!非法禁锢!监视监控!完全不尊重我,完全没想过我的感受,无所不用其极还好意思口口声声说爱我?把六岁的我带回大宅,你那些教有多变态啊?貌似把我捧上天,实则那是地狱生活!将我变成一个一无是处的人,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会做,只晓得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然而好让你利用是不是?每一次屠金河打我骂我,你全程冷眼旁观,心里都乐得不行吧?所以,收回你惺惺作态那一套!”

看着泪水缺堤仍然一字一句口诛嘴伐的女人,屠欧御像被鬼手掐住喉咙般,硬是说不出一言半语。

她这些大实话,他无从辩驳。

“你的人生就这么过下去吧,把不共戴天的仇敌屠金河打倒,看着他死,然后你的生命,也跟着一块死去。”

“闭嘴!!!”屠欧御癫狂地扯着手镣脚镣,暴怒成魔。

很害怕看见他这个暴怒的样子,但萧珊死命地忍着,颤着声音道:“签了协议!然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

“你休想!我要生生世世与你们两父女没完!屠金河他死了活该!至于你!得永远在我身边替他赎罪!”

萧珊几乎崩溃,这男人简直是一块撼不动的榆木树,硬性的态度不肯回环半分。

忽尔,门板被人敲了两下。

她知道那是黎妙彩在向她示警,于是扔下协议书,看也不看屠欧御一眼,先上了地面。

黎妙彩着急的拉着她手说:“贺明宇这人太精明……还得你出面打个电话给他。”

萧珊极无奈的点点头,拿出屠欧御的手机拨号:“贺大哥,我和御在镜月湖度假。”

“他昨天让我来接他的……明白了,拜拜!”贺明宇犹犹疑疑地说了句,挂线。

萧珊吐了口气,对黎妙彩说:“你还是回家睡一觉,我留在这里就好。”

折腾了一夜,黎妙彩累死了,捂着嘴巴打了哈欠,然后道:“要不我去客房睡觉,你有事喊我?”

萧珊坚决地摇头,禁锢屠欧御这件事指不定会闹得多大,她不想闺蜜受牵连:“回家吧,你爸妈见你三更半夜跑出去,会多担心哪。”

想想也是,黎妙彩捏了捏她的小手:“我下午再过来看你。”

送走黎妙彩,萧珊简单地做了两份早餐,自己匆匆吃饱,端了另一份到地下室。

屠欧御闭着眼睛不看她,直到飘着麦片香味的不锈钢汤匙抵在薄唇处,女人的声音灌进耳膜:“张嘴。”

“我不喜欢这种早餐。”他才突然睁开眼睛,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眼神极为不满的盯着她。

当然清楚他喜欢吃什么早餐,萧珊冷冷道:“想吃?签了协议书!”

“我要撒尿。”屠欧御话锋一转,黑眸狡黠地凝着她。

“别耍花样!”萧珊涨红了小脸,有些手足无措。

“人有三急,我这要求很正常,想当年我可是尽心尽力的为你把尿。”屠欧御认真诚恳地说道,俊脸一派严肃。

“闭嘴!”她厉声喝止,实在不愿回想当时的情景。

他得意洋洋的晒出当年她的窘境,没带丁点的悔过意思,好像那是件暧昧情事,而不是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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