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九点,徐尽欢讲了个故事哄着女儿入睡,转身走进书房找云川老师,见他还戴着眼镜坐在电脑前,又出去泡了杯菊花茶。
想起多年前他也曾为她泡过茶,端到她面前说“恭请皇后娘娘品茶。丫”
玩性大起,她端着茶杯走到书房,缓慢优雅的蹲在他身前,将茶杯举过头顶,含羞带怯的软着声音说:“恭请皇上品茶。”
云川老师一顿,低头看着她扬起了唇角:“你这是在引诱我吗?”
洗完澡之后她只穿了吊带裙,微微一倾身,宽敞的领口就能看到里面的风光媲。
徐尽欢一愣,她倒是真没想到这点,转瞬却又媚笑着说:“皇上,夜深了,请让妾身服侍您就寝吧。”
云川老师接过菊花茶,抿了一口,闭上眼装模作样的品味一番,说:“好茶,只是不知爱妃是否像这杯茶一样可口?”
徐尽欢脸一板,恶声恶气的说:“什么?爱妃?劳资只是爱妃?那你的皇后在哪呢?”
云川老师没忍住,一口茶喷了出去,边咳边说:“错了错了,是皇后,皇后行了吧?”
“哼!”徐尽欢转身就走,却被云川老师展臂捞进怀里。
抱着她瘦消的身体,亲昵的蹭在她的肩窝:“好香……”
“去!同一个牌子的沐浴乳,你身上不也是这个味!”她笑骂:“你讨好我也没用,我很生气。”
云川老师闷闷的笑,一只手忽然从下摆伸进她衣服里,讶然的说:“老婆,你没穿内衣?”
徐尽欢脸上一红,挣扎着要把他的手推出去:“混蛋,晚上穿内衣睡觉对身体不好,这不是你说的吗?拿开!”
云川老师温雅的笑容渐渐变得邪恶,抱着她往书桌上一放,在她要开口之前,倾身吻住了她,那双拿捏过无数实验器材的修长双手,此时在她柔软的肢体上不断撩拨起簇簇火焰,灼得她身体阵阵轻颤。
事后,她靠坐在他怀里,手指把他胸前的汗珠连在一起,说:“你太邪恶了,居然在这种地方!”
云川老师仰起头喘息,抓住她的手说:“别再玩了,不然第二天可不准说腰疼。”
徐尽欢手一僵,抬头看他,眉眼迷蒙,染着未散尽的情潮,她就爱看这个时候的他,那双睿智的眼中波光流转,潋滟极了,这会让她很有成就感。
“啧,老男人了,还敢夸这种海口。”
“你这是在挑衅我!”云川老师斜斜勾起唇角,就要再次把她按在书桌上。
徐尽欢赶紧阻止:“别,这么硬,你是不疼,劳资疼!”
“那就回房间。”说完抱起她往卧室走,可还没进卧室就见女儿房间的门打开了。
绵绵出现在门口,三人都是一愣,徐尽欢大窘,小声道:“快放下我。”幸好刚才郁云川穿上衣服了,不然衣衫不整的真要无地自容了。
绵绵看了他们一会儿,忽然说:“爸爸,你抱妈妈那么紧,我吃醋了!”
一道天雷闪过,夫妻二人齐齐抽了抽嘴角,然后徐尽欢危险的看向云川老师:“呵,吃醋了哟,赶紧抱你女儿去吧!”
说完在他腿上踹了一脚回卧室了。
半个小时之后,云川老师回来,刚要爬上床,飞来一脚抵在了他胸前:“先生,你爬错床了!”
云川老师无奈,握住妻子的脚往后一拉,整个人就扑了过去,把她压在身下说:“老婆,好累啊,睡觉。”
徐尽欢被他压得喘不过气来,边推他边断续的说:“你起来……压死、压死我了!”
云川老师不为所动,直到她挣扎累了才翻身躺好,瞥眼却见床头放置的一套亮丽的宝蓝色蕾丝内衣,随口说:“穿这么艳,要给谁看啊。”
徐尽欢半死不活的喘了两口粗气,不满的说:“这还算艳?还没穿大红色的呢,我三十都不到,穿艳点怎么了?”
云川老师躺在那里不动,伤感的说:“是啊,你才二十九,而我已经三十八了,确实老了。”
徐尽欢愣了一下,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三十八……哈哈……”
“不准笑!”云川老师黑着脸:“有什么可笑的!”
“嗯嗯,不好笑,不好笑……哈哈。”徐尽欢笑了一会儿,见云川老师黑着脸扭头背对着自己,赶紧爬过去讨好:“云川老师,我错了,真的不好笑,我不笑了好不好?”
“睡觉。”他闷闷的说,带着点孩子的赌气。
徐尽欢从背后抱住他:“这辈子,我最值得骄傲的事就是能把你变成我老公,云川老师,我怎么会嫌你老呢?我只嫌自己太年轻了,在你已经独自面对这个世界的风雨时,我还是不懂事的小女孩,不能陪你一起承担。”
云川老师转过身,把她抱在怀里:“我知道,我都知道……”随着话语,在她脸颊脖颈落下绵密的吻:“但我还是怕,怕我比你先老,当我白发苍苍的时候你依旧年轻……怕……”怕我离开这个世界后,你会孤独。
“那我以后不做面膜了,不用化妆品了,一起变老,怎么样?”双手帮他月兑去上衣。
而他双手也没闲着,一寸寸抚过她滑腻的肌肤,最后停在她的腰上,纤细的他一只手能轻松握起:“老婆,要不你辛苦一下,咱再生个宝宝吧。”
“嗯……”她含混不清的应着,不知是在回应他的话,还是在回应他的手。
今年除夕之夜还没到,一家三口就收拾东西去了德国。
外婆两年前去世,剩下外公一个人,小舅不放心,就把他接去了慕尼黑,一家人先去慕尼黑住了两天,再去纽伦堡看望解语。
他们打算在纽伦堡呆几天,赶在除夕之前回A市,再怎么说云川老师的母亲去世那么久了,他已经有了家有了孩子,不能像以前孑然一身时那么自由,家里老爷子和老太太身体也没以前好了,能多陪一陪活着的人总是好的。
徐尽欢也不想徐长夏一个人过年。
带着绵绵玩了一天,三人坐在ZeitDurchgang休息,旁边一张桌子也坐了一家四口,三四岁的双胞胎小男孩心有灵犀的一直哭闹。
三人听了一会就明白了,好像是男孩的爸爸讲了个悲伤的童话故事,把小家伙们讲哭了。
徐尽欢与云川老师唏嘘不已,德国人小时候竟然这么单纯善良。
两位家长哄了好一会儿,终于把两个小家伙哄得不哭了,这时却听绵绵幽幽叹了口气,软软糯糯的用德语说:“王子还没把公主救出来就死了啊,好伤心,公主怎么办?还被关在坏巫婆的城堡里呢,以后再也出不来了……”
旁边两个小家伙一听,顿时又桑心的嚎了起来。
四位家长对视一眼,云川老师与徐尽欢赶紧汗颜的抱起女儿走了。
“你怎么能这么坏,人家好不容易不哭了,你干嘛又提人家的伤心事,唯恐天下不乱是吧?”徐尽欢捏捏女儿的小脸蛋,好气又好笑。
绵绵小嘴一瞥,很不屑的说:“我说的是事实。”
太阳很好,云川老师带着绵绵蹲在佩格尼茨河边,绵绵学着老爹的样子,一手环胸,一手抵在膝盖上撑着下巴,遥望远方。
过了一会儿绵绵说:“爸爸,我可不可以拜托你一件事?”
“你说。”云川老师怜爱的看向女儿。
“我可不可以尝一尝你的耳朵?”
“我的耳朵?”云川老师眉角抽搐,难道女儿这是想吃猪耳朵了?他试探的说:“你要是想吃肉,咱去买?”
“不是,我就是想尝尝你的耳朵。”绵绵一脸严肃。
“为什么?”
绵绵有些为难的说:“昨晚我看到妈妈趴在你身上一直咬你的耳朵,所以也想尝尝味道。”
“咚!”饶是云川老师定力惊人,此时也差点一头栽进河里,回头强自镇定的说:“乖女儿,你看错了,你妈妈那是在跟我说悄悄话呢。”
“是吗?”绵绵很疑惑:“不会啊,我看的清清楚楚。”
这时徐尽欢过来叫两人回去吃饭,云川老师羞恼的问:“昨晚你没有关门吗?”
徐尽欢一头雾水,想了想说:“关了啊,大冬天的谁睡觉不关门啊。”
“那不可能啊,绵绵怎么会看到?”
绵绵这才站起小身子,从自己的小背包里拿出一台小巧的摄像机:“我是在这里看到的。”
两人接过来一看,里面的照片上正是昨晚他们睡的卧室,徐尽欢趴在云川老师身上,俯身亲吻他的耳朵,幸好下半身有棉被遮住,不然可真要一丝不挂了。
“这是哪来的?”云川老师铁青着脸问。
“哦,上次言明舅舅送给我的,本来我想放你们房里试试看能不能像他说的那样定时录像,但是按错键了,变成了定时拍照片。”绵绵细声细气的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