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大同难以置信地瞪大双眼:“我……我是莫大同!”
“哦。”
“你不记得我了?”
抬起眸子,她看着他发窘的样子,嗤笑出声:“我应该记得吗?”
在小爷家住过一晚上,是几天前的事啊?”
只见安静地坐在他面前的她,侧颜平静无波,轻狂而平静。
所有的愤怒达到燃点的时候,他一脚踹开了旁边的椅子:“呀!你说不认识,你和小爷说不认识?!”
她嗤笑开口:“那个小受,你的心里咨询还做不做?”
“呃?”
“废话少说,你要和我谈什么?”她放下手里面的杂志,抬起头,澈然一笑。
“谈什么?”莫大同又是一愣,有些不明所以。
“心理医生见到了自己的患者,不都是该要先随便聊些什么的吗?”为了自己的病,这些年来,纪念也不是没有废力气。心理咨询这些流程,不管是国内的还是国外的,她都轻车熟路着。甚至他们说那套话,她也都能倒背如流。
“随便聊点什么?”
“嗯。”
“我们也算是认识了对吧?那我是不是什么都可以问啊?”
纪念眸子一转,点了点头。
莫大同唇畔浮起一抹坏笑,一双桃花眼一眯,轻咳了几声:“不如我们先来谈谈,你喜欢的人啊?”
纪念抬起眸子,对上莫大同的眼睛,清澈的眼眸里放射出锐利的锋芒来。
脑海里率先浮现出一张熟悉的俊颜来。
他或拧着眉,冷怒着,或一言不发,同她暗战着……原来,他在她面前就只有两种表情。
她眉目间染上一抹哀伤:“我喜欢的人?”
“你难道没有?”掩饰不住的,莫大同的声音里都是期待。
“有。但是他死了……”
“死了?”
“死了。”她垂下头,透过茶几上透明的玻璃缸砖去看莫大同惊异的表情,随后淡淡地续道,“早在两年前他就离开我了。”她所爱的,所疯狂迷恋的那个贺连城真的不会再回来了。
就在这时,她放在茶几上的白色手机忽然震动了起来。
纪念一看手机屏幕上闪过的名字,便蹙起了眉头--
贺连城。
三个字好像是三座大山一样,重重地压在她心头,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她看着亮着的手机屏幕,半天不作声。
“没关系,你接吧!”
“无关紧要的电话。”纪念冷冷回着,径自挂了电话,将手机随意地摔在茶几上,“继续!”
“哦,那好。你说的那个人……他真的死了?”说不清为什么,莫大同就是有这样一种直觉,他觉得那个人并没有死。
纪念还没开口,手边的电话便又震动了起来——